怪不得飛魚說事出緊急,怪不得她孤月宮眾多高手都悉數被拿下,原來是他們。金榻上的男子此時五旬左右,此時雙目微合,正在閉目養神。然而即使長得慈眉善目,但周身散發出來的卻是濃濃的殺氣。
葉清塵握緊了拳頭,微眯雙眸,三個老怪物這是來逼宮了嗎?
「狗奴才,說,金印在哪?」站在台階上的瘦高男子兩撇八字胡,皮膚黝黑卻一身白衣,年過四旬,暴戾的言行讓人對他提不起好印象。
「二師伯,就算為您不久後在陰曹地府能過得安穩,也請您留點口德。」吊在半空的飛魚回答得有些氣虛,然而絲毫不見軟弱和怯懦。
葉清塵暗暗欣慰,不愧是她的屬下,臨危不懼,好!然而看到飛魚從嘴角沁出來的鮮血一滴一滴地打在地毯上,葉清塵就感覺血滴是打在她心上,讓她心揪著緊。
「我勸你還是快說吧,二哥脾氣不好,萬一把他惹毛了你們甭想好過。」一直安靜站著的身形偏矮的三師伯捋著小胡子,冷漠地說。
似乎眼前重傷吐血的小女孩不是個活生生的人只是個隨便的物事。
「哼,難道之前我們就好過了嗎?趁我們不備,你們從山下殺到山上,殺傷我孤月宮多少屬下,亢金和婁金是男子我便不說,女土房日的傷勢沒有個一年半載如何好的了?你們這就叫讓我們好過了嗎?」
「小丫頭好厲害的嘴啊,且讓你再厲害一會。大哥,你說這古月到底會不會回來?」三師伯側頭問休息的大哥。
「飛魚不是已經暗中放了消息嗎?當然會來。」精光畢露的雙眼睜開,眼中一抹陰狠閃過。
「你們是故意的!」飛魚听著二人的對話,反應過來原因,原來卻是螳螂捕蟬。
「不然小姑娘你以為為何整個孤月宮都已經被我控制了,你卻那麼容易就把消息放出去了?呵,我當時還愁古月的行蹤太過隱秘,找不到她,恰巧你要放消息,那我為何不送你個人情?」大師伯微笑答道,臉上的慈祥表情,會讓不知情的人以為他此時在說的是讓跌倒的孩子注意安全。
「你們真是卑鄙無恥!齷齪!不過,哼,就憑你們,也想抓住宮主,你們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飛魚急火攻心,又吐出一口鮮血,本來就氣血翻涌,此時被倒吊著,更是覺得五髒六腑都擠在了一起,難受得想吐。
「不說是嗎?看看你怎麼嘴硬。」二師伯一雙細眼中滿是戾氣。話音剛落,突然起手,一陣強大的氣流便從他掌中推出,然而沒有預想的痛呼,取而代之的是「砰」的一聲,二師伯自己被氣流反彈了回去,連續後退兩米。
一根銀針飛出,射中吊著飛魚的粗麻繩。與此同時,一個人影則運用她的輕功獨步魅影從角落里沖出來快速接住飛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