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說就是了。」東方辰奕把手里的奏折放下,慵懶地靠在椅背上,靜靜地等著葉清塵的下文。
「相信皇上也听說了這次事件的來龍去脈,矛頭似乎對準得是臣妾,臣妾雖不知是誰的意圖,但是希望皇上明察,給臣妾一個公道。」葉清塵說得干脆直接,毫不退讓。
「嗯,容朕想想,下去吧。」東方辰奕眼神凌厲,卻答得含糊。不知為何,在葉清塵面前,東方辰奕似乎並不怎麼掩飾他的銳利鋒芒。
「臣妾告退。」葉清塵看著東方辰奕的俊臉,可能是因為陽照射光的角度,葉清塵感覺東方辰奕的臉有些陰霾。
「小姐,到底是誰看你不順眼?」青鳥走在回鳳鸞宮的路上,越想越糊涂。
「還能有誰,你看今兒誰反應最激烈?」葉清塵清清淡淡地說道。
「你是說!」想到了主使,青鳥有些驚詫,沒有說出口。「那剛才小姐你為什麼不告訴皇上?」
「笨丫頭,你以為皇上不知道嗎?我早就說過,東方辰奕不是個簡單的人。果然,你看他今兒的表情,明顯就是要裝白痴。
「他裝白痴,干嘛把我拖下水,這麼窩囊的事誰愛干誰干,我是不干。」葉清塵撇了撇嘴角。裝好人?她也不是他的屬下,干嘛配合他?
夜晚,听說林思妍悲痛過度,中間昏過去幾次,現在琉璃宮更是處處透著哀戚。而太後娘娘則一直守在那,寸步不離。
「青鳥。」葉清塵在書房中輕聲喊道。
「在呢,小姐。」青鳥忙從外殿走進來。要說這皇宮里,只有鳳鸞宮的格局是葉清塵最滿意的一點,內殿空間均分,一間是書房,一間是內室,十分方便。
「上次交代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還沒呢,婁金說皇室秘辛,都掩藏得較深,所以不好查。」
「廢話,好查還用他?還有,順便再查個人。這個讓他明天一早必須把結果給我,不然明天讓他不用去暗格了,直接賣冰糖葫蘆去吧。」葉清塵邊說邊緩緩地走到書桌旁,從左手邊拿了一張宣紙。
「誰?」青鳥一想到婁金那個賤兮兮的樣兒,憋著笑,問道。
「咱們的太後娘娘。另外,從現在開始,對外說我病了,這幾日妃嬪請早安也都免了吧。」葉清塵負手而立並未坐下,仿佛時刻都保持警惕。直接挑了一只紫毫毛筆,蘸了青鳥剛剛研好的墨。
「好。」青鳥說完立即退下去辦事。
葉清塵握著毛筆,緩緩地寫了個字,可能是這只紫毫毛有些硬,這個字給人感覺格外的凌厲。
一大張白色宣紙上,只寫了一個墨跡未干的字——權。
正正經經的楷書,給人感覺格外莊重嚴肅。輕嗅紙間,除了房間本有的松香,此時似乎還有紙墨的獨特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