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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見狂蝶戀落花

可惜蛋糕終究沒能吃得了,因為花昔家族的傳信紙鶴帶來了一個震驚的消息,蜻蛉在怨念之魔的控制下,竟然想要屠殺花昔家族滿門。其實花昔家族對蜻蛉,對欲神都沒有什麼威脅可言,她那樣做,又故意讓他們用紙鶴放出消息,無疑是想引蛇出洞。至于那條蛇是誰,那對大家而言都是不言而喻的了。

現在花昔家族里面除了花昔幻彩和碧卿,殷秀兒,就只剩下花昔澤雨和一干下人了。雖然有淳于鶯歌那只鶯歌妖精在,可是對方畢竟是欲神,一個意念就可以滅了她去。洛落已然知道了她是花昔幻彩和碧卿的唯一女兒,不管怎麼說,她都沒有置自己爹娘安危不顧的道理。

眾人也知道她的堅持,也什麼都不多說,一伙人在幽冥王強大的魔力之下,頭腦片刻眩暈之間,一個瞬移就到了那久久不曾回來的花昔家族。眾人站在可以俯視整個花昔家族,種滿蝶戀花的後山之上觀察形勢,此時的花昔家族果然處在一片血雨腥風之中,慘叫聲此起彼伏,那叫聲一聲比一聲淒慘,很明顯是有人正在故意在凌虐施刑,以求達到要讓某人亂了心智的最佳效果。

花花昔沐陽伸出手去將那極為沖動的洛落一把拉住,沉聲說道,「你身子不便,就在這里等著我,哪里都不要去。」

雖然知道他的厲害,可是洛落還是急的滿頭的汗水,要說她雖然對花昔幻彩沒什麼感情,但好歹她也是她的母親。而且碧卿和殷秀兒還在,她的那個帶她走出人生低谷,還沒來得及開口叫一聲爹爹,她記得滿眼的水光,緊拉住花昔沐陽的袖子,「大哥,一定要救出碧叔叔和秀兒,還有娘」

她這一聲大哥叫得那麼的順口,花昔沐陽身子僵硬的同時也不免有些失笑,沒想到當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她。見她那麼焦心,伸手拍了拍她握住他袖子的那只手,「會的。」說完,他身影一閃就隱入月色的陰影里,不見了蹤跡。

「小心。」洛落急忙開口,可是他消失得那麼快,不由暗罵自己反應遲鈍,為什麼不早些告訴他要小心一些,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听到,唉。

「挺著個大肚子還不讓人省心,你放心吧,他是幽冥王,把你的小心收回你肚子里去吧。」不知道什麼時候,花昔凌雲那妖孽已經站到她身邊,甜膩的香風拂動,他定定的看著山崖腳下那一片沐浴子啊月光下的七彩蝶戀花,面上神情極為復雜。

洛落听他那酸不拉唧的嘲諷話語本想回他兩句,可看到他那懷念的神情,不由心下一顫,她咬了咬粉女敕的唇瓣,伸出手指去勾著他的小手指,「三哥哥在想什麼?」

花昔凌雲看了看她勾著自己的手,妖媚的面上露出魅惑的笑容,「在想你那日在我面前寬衣解帶的場景,我還真是懷念得很哪。」

「寬衣解帶?什麼時候?」花昔承風也上前一步,抱著雙臂斜睨了他們的手一眼,又淡定的看著下面的蝶戀花。

洛落有些心虛的就要縮回手去,花昔凌雲卻不讓,緊緊的握住她縴細的手指,對迷惑的花昔承風笑道,「二哥你沒有修煉過媚骨神功自是不知道的,下面這些蝶戀花身邊的彩蝶可都是很有靈性的,還會主動為主人寬衣解帶,殷勤得很呢。」

「哦?是嗎?」花昔承風也睜大了雙眼看向下面,當初不知是何原因,主母讓花昔凌雲、花昔純月和洛落三人修煉,而他們其余三個連這里有一片如此花海都不知道,只知道這里是他們三人練功的地方。沒想到蝴蝶還會月兌衣服,那豈不是他猛地眯著雙眸看向花昔凌雲,「這麼說來,以前你們就一起在這里寬衣解帶過?媲」

他的聲音寒意凜冽,洛落不由渾身一抖,花昔凌雲則是別開頭輕嗤一聲,「寬衣解帶又如何?反正小落兒最終也是我的,是不是啊小落兒?」他很厚臉皮的抓住她的手狠狠一捏,威脅性十足。

洛落苦笑著連連點頭,但還是很好奇的問,「你真的偷看我?那你有沒有偷看四姐姐?哎呀,痛痛痛,松手哪!」話還沒說完就差點被花昔凌雲給捏成粉碎性骨折,那妖孽還沒來得及撒手,就被舜天羽給猛地一推,將那妖孽一掌擊退數米才穩定身型。

洛落委屈的甩著自己的手,秋如楓也上前來心疼的幫她揉著,吹著氣,還一邊驚叫一聲,「哎呀,都紅成這樣了,凌雲,你下手也太狠了點吧!」

那邊花昔凌雲才穩定身型,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見數道冷光射來,只差沒有將他直接剝皮拆骨了。他唇角猛地抽了抽,憤憤的一甩紅紗下擺,怒道,「我偷看什麼啊?老子想看不知道光明正大的看啊,還偷看!再說我連小落兒都沒看,看純月干什麼?我是吃飽了撐著了還是怎麼了?」

其實洛落的手也不是那麼的疼,此時見他那麼憤然,不由有些心疼了,「我知道三哥哥是君子,好了別生氣了,快來看看你把我的手都快捏碎了。」

她撒嬌似的將手遞出去,白玉般的肌膚在月光下瑩白潤澤,皓腕間一綠一金一墨三種色彩相得益彰。花昔凌雲見狀哪里還有半分的怨氣,一個閃身就飛跑了過去捧起她的手指,視若珍寶一般輕輕的吹著,看著洛落委屈的嘟著嘴,忍住想要撲上去狠咬一番的沖動。因為他知道他若是忍不住,下一刻就會被那一干虎視眈眈的男人們當作頭號公敵了,想要留在如此人多口雜又彪悍武力的大家庭里,第一要學會的便是,忍。

「這花粉里有使人產生精神迷亂的效果,還會改變人的體質,使身體變得柔軟得跟花瓣一樣。可是長期這樣的吸收下去,身體會漸漸的虛空。」站在山崖邊的雲蒼穹不知道什麼時候摘下了一朵蝶戀花,正在那仔細的觀察。

「什麼?身體虛空是什麼意思?」花昔承風大為震驚,洛落等人也是略微驚訝。

雲蒼穹伸手彈開手里的七色蝶戀花,神情復雜的看著他們,「強行改變人的體質,等同血脈逆行,極損陽壽。」

花昔凌雲和洛落對看一眼,忽的嘲弄一笑,「是嗎?那意思是我和落兒活不長了?」

雲蒼穹輕嘆了口氣,在眾人緊張的注目下無奈一笑,「其實也不盡然,不是有我這位雲神醫嗎?」

花昔凌雲唇角抽了抽,最後冷嗤一聲,而洛落卻表情有些黯然。他張了張口,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眾人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畢竟讓他們憑借蝶戀花修煉媚骨神功的,是她花昔寒星的親娘。

雲蒼穹上前去握住她微涼的手指,那由指尖傳達而來的溫暖讓她一直暖到心里。洛落抬頭朝他緩緩一笑,雲蒼穹為回她一笑,「放心,我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洛落也緊握住他的手,她的蒼穹啊,總是這樣體貼又溫馨,讓她迷失在他的深情里面不能自拔。她想,她這輩子算是被她的這些位相公吃得死死的了,一個一個都是她的無價之寶啊。

花昔家族里面的慘叫早已結束,花昔沐陽點去如電,果然很快就回來了。看著他帶回來的碧卿、殷秀兒、花昔澤雨,洛落在呆愣數秒之後,才看向那面色陰沉的花昔沐陽,「我娘呢?」

碧卿面色蒼白,殷秀兒在一邊扶著碧卿哭得滿臉都是淚水,听洛落這樣問,就哭得更加的厲害了。洛落見花昔沐陽不說話,而殷秀兒哭得也十分的淒慘,艱難的吞了口唾沫,手扶著大大的肚子上前去拉住殷秀兒的胳膊,「秀兒,我娘呢?」

殷秀兒看了看碧卿蒼白的面色,抽泣得嗚咽了一聲,才道,「姐姐,主母被那紅衣服的壞女人給抓走了,嗚嗚」

「抓走了?她為什麼要抓走我娘?她到底想要怎麼樣?!」洛落語氣有些焦急,手上也不自覺用起力來。

殷秀兒本就手無縛雞之力,不由痛得請呼一聲,碧卿終于伸出手去抓住她的兩邊手臂,沉聲道,「小落,你先不要激動!」

「碧卿老師,小心你的傷。」洛落還沒有緩下情緒,那邊殷秀兒又忽的驚叫起來。

猛地看向碧卿,只見他那一身淡青色的袍子上竟被鮮血浸濕了個透。洛落身子一抖,啞聲的道,「爹,你傷到哪里了?嚴不嚴重?」

她那一聲爹讓眾人面色齊刷刷的變了變,殷秀兒倒沒多大的驚訝,想來她和碧卿這段時間在花昔家族發生了不少的事情。而那本來面白如紙的碧卿也在瞬間僵硬住,半響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你叫我什麼?」

洛落雙眼水霧朦朧,聲音嘶啞的道,「爹」

碧卿身子猛地一個搖晃,搖搖欲墜。他扶著疼痛的腦袋,張了張干裂的唇瓣,終是什麼都沒說的出來,雙眼一翻,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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