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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落哪里知道他們的想法,只是冷眼看著面前那一對郎才女貌的冰塊臉,忽然心底升起一股自嘲,她冷冷的抬眼看向花昔承風,咬牙道,「你要永遠離開這里再也不回來了是不是?」

花昔承風身子有些僵硬,花昔純月也是一愣,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似的,急忙道,「寒星,不是丫」

「是!」花昔承風冷冷的打斷花昔純月的話,他冰冷的雙眸垂下看她,冷聲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洛落緊抿雙唇看了他一陣,忽的一笑,「看來是我多心了,不打擾你們了,後會無期。」她轉身就走,毫不留戀的。花昔承風冷著的臉慢慢蒼白,甚至連唇色都蒼白了起來。司蘭宣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快步往前追上那越走越快的身影。

花昔純月看得心里一驚,卻又止不住的喜悅,手指握上他的手臂,「承風,你說的可是真的?」

花昔承風冷冷的轉頭看她,那張蒼白的臉和痛苦的雙眸讓跟他最為熟悉的花昔純月都是猛的一震。她苦笑了一聲,「既然舍不得,又何必用這樣的話去氣她呢?若是我猜得沒錯,寒星應該是專程來找你的,她從小就是愛著你的,現在也不例外,不是嗎?」

花昔承風沒有說話,只是抬起沉重的步子繼續往前走。花昔純月苦笑著搖頭,花昔承風的心她是搶不回來的了,再說,她又不是凰女,也不可能會多幾位夫君,既然決定了就不應該在奢求不是嗎?正準備快步追上前面的花昔承風,卻發現他已經停了下來,而他的面前則站了一群重重疊疊手持弓箭的禁軍,最前面的則是倚著牆壁抱著雙臂一臉邪笑的夏冰皓。

夏冰皓看了看花昔承風,又看了看他肩上抗著的人,露出邪魅的一笑,「花昔二少爺這樣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里呢?」

花昔承風冷著一張依舊蒼白的臉閉口不言,花昔純月快步上前,冷聲高傲的道,「夏太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夏冰皓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手指一繞,竟從繡著銀線圖案的雪白袖口里探出一枚墨黑的匕首出來,垂著漆黑如夜的雙眸玩味的盯著手中玩轉的匕首,「花昔四小姐這話果然有意思,本太子能有什麼意思?自然是你看到的這個意思咯。媲」

身為花昔家族的成員之一,花昔純月自然也認得夏冰皓手里那一把帶著紅色符文的墨黑匕首,那是誅仙刃!她不知道雪山之巔的那件事,所以不知道夏冰皓膽子居然大到肝膽弒殺花昔家族的人,一時被震得面色如雪,滿臉驚愕的盯著他,「你竟然敢」

「你問問你的好二哥,我敢不敢!」他陰惻惻的冷笑著打斷她的話,「不過我也可以繞了你們,只要你們幫我做件小事。」

「什麼事?」

「不可能!」

花昔純月和花昔承風齊齊開口,在花昔純月不明所以間,卻收到花昔承風一眼冷冽的眼神,花昔純月一愣,不知道怎麼什麼時候得罪了他。這時卻听夏冰皓嗤笑一聲,「不答應麼?你們以為你們還有選擇的余地嗎?」他朝豎起的刀刃輕吹了一口氣,輕瞄向他們,他的面色本就白得毫無血色,加上那紫紅的薄唇要彎不彎的勾起,更加顯得妖冶邪魅。

花昔承風放下肩上的秋文翔,將他推向花昔純月,以眼神示意她先走。他則又冷冷的看著夏冰皓,伸手拿出碧吟簫,「是嗎?我倒要試試了!」

夏冰皓看到他手中的碧綠的長簫,沒有一絲的驚懼,反而笑得一臉的曖昧,「那賤人又將它還給你了?呵呵,賤人就是賤人,明明身邊就有那麼多的男人,還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這麼不饜足的賤女人,不是叫犯賤麼?」

听到他一口一個賤人,花昔承風雙眸都快噴出火來,長簫一橫就置于唇邊,一道道極為低鳴的簫音從碧吟簫中透出,很顯然的像是帶著一種特意的壓制,卻還是帶出凜冽的陣陣殺氣,震得禁軍們心脈俱損,口吐鮮血,連手中弓箭都拿不穩。夏冰皓面色卻未有多大的改變,倒含著意味不明的笑,一步步往前走,隨著他的移動,他身後赫然出現一只體型龐大的怪物。

那物怪竟然長的人的體魄,但是卻長著黑色鋒利的指甲和血盆大口里尖銳森白的獠牙,雙目如死魚眼一般泛白凸出,衣衫襤褸的周身還長滿了黑色的倒刺,還有不住探出頭的黑色小蛇。這等怪物,赫然就是地宮里用鎖鏈囚著的那種物怪。

花昔純月和花昔承風面色都大為震驚,而夏冰皓則動了動手中拽著那怪物的鐵鏈,鏈子和手中匕首踫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他冷冷的邪笑著,「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是繼續進行無謂的抵抗,成為我這寶貝的月復中餐呢,還是乖乖的為本太子辦事呢?」

花昔承風冷哼一聲,執簫的手腕一轉正準備繼續,卻被花昔純月一把拉住。她冷冷的盯著夏冰皓,冰涼的手心沁出冷汗,輕聲道,「承風,沒用的,我答應過文翔不會讓他就這樣死去的。」

花昔承風面色冰冷,只是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她說求他,那麼高傲的女子也會有低聲下氣的求人的一天嗎?不過她卻是為了另一個男人在求他。不過對于現在的他對她只有悲憫而已,看了看手中的碧綠的長簫,最終還是緩緩的放下了手。

「落兒!」司蘭宣看著前面腳步飛快的白紗身影,緊蹙著雙眉十分不悅的低聲喊著,但是那人卻一步不回頭,司蘭宣無法,只好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強行將她拉住。洛落卻不肯回頭,被他拉得無法,只得一下撞到他結實的胸口之上,便低著頭不願抬頭了。

司蘭宣眉頭越皺越緊,強行將她拉離懷抱,一把撩開她的面紗,抬起她的下顎看她。洛落瞪著一雙紅的滴血的寶石紅眸子看他,眼里滿是倔強得像是一踫就碎的琉璃。看到這樣的她,司蘭宣反而冷嗤了一聲,嘲諷道,「舍不得了?」

洛落不說話,只是定定的盯著他,舍不得,她不知道是不是舍不得。只是腦子里翻來覆去都是花昔承風在客棧里深深的盯著她看的眼神,那麼迫切渴望,帶著絲絲的心傷。她不會相信他剛才說的話,可是那人是花昔純月就另當別論了,他愛了花昔純月那麼些年都不曾變心,或許當真全都是她的幻覺,是她自作多情了吧!

忽然被司蘭宣扯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她不明所以的看向他,他粉色的唇瓣似笑非笑的勾著,那雙湛藍的眸子含著熟悉的冷氣,這樣的他讓她想起初見他時的樣子,天使的面貌,魔鬼的心。忽然她就有些害怕起來,討好的拉了拉他黑袍的袖子,「相公,我錯了。」

司蘭宣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錯在哪里了?」

洛落張了張口,低頭囁嚅道,「錯在不該自己犯賤跑來被人甩,這也太沒面子了,我沒面子就代表相公你沒了面子,相公沒面子就代表我們大家都沒面子,相公我」

「住口!」司蘭宣忍著額頭直冒的青筋低吼了一句,洛落渾身一個激靈,怯怯的抬頭看向他那隱隱含怒,額頭青筋跳動的的俊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拉著往反方向倒轉回去。洛落一愣,頓時急得去掙扎他有力的掌控,「干什麼?走反了啊!」

司蘭宣緊握她的手,痛得她直呼疼才一把甩開她,冷聲道,「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遲鈍,他對你有沒有企圖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你要是今天就這樣走了,後悔的是你可不是我,你自己想清楚!」他看著正一臉茫然的她終是輕嘆了口氣,上前去揉了揉她的發頂,「去吧,我在這里等你。」

洛落神情復雜的看著他,這還是以前那醋壇子相公嗎?她深吸了一口氣,忽的踮起腳尖抬頭吻了下他的臉頰,然後非也似的往回跑去。司蘭宣站在原地看著那飛跑的身影,伸出手指撫了下被她偷襲的臉,淺淺的勾起唇角。

洛落一路小跑著,拐了幾個彎,心里想著見到花昔承風一定要先揍他一頓再說。真是氣死了,為了他竟然被司蘭宣那家伙那樣奚落,她的妻威何在?正想著,忽然腳上纏上一個濕滑的東西,毫無防備的她被那滑滑的東西驚了一下,一個驚呼就跳了起來,看著裙擺下那黑乎乎的小蛇,再邊上則是在地宮見到的那中滿是蛇的怪物,頓時煞白了一張臉,使勁的踢著腿,口中直呼喊著,「宣!救命!相公救命!」

「呵呵。」只听不遠處一聲邪邪的輕笑,洛落猛地轉頭,就看到巷子盡頭倚靠在牆角的白衣男子。他朝洛落邪氣一笑,「太子妃,你到底是在叫哪位相公呢?」說完不等洛落反應,手腕一抖那牽著的鐵鏈,嘩嘩兩聲之後,那怪物竟然伸出長著黑色長指甲的大手來一把提起洛落的後領,一個猛躍就躍向夏冰皓所在的陰影,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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