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收到讓人吃不消的壞消息,春尹烈天竟然派出大規模的禁軍緝拿花昔凌雲,雲蒼穹二人。原因很簡單,說是凌王爺和雲爺綁走了春國皇後。洛落听完大為震驚,那春尹烈天果然是狂妄自大得很,雲蒼穹這樣一個在商業界舉足輕重的人物,花昔凌雲更是花昔家族的人,春尹烈天不但與杜丞相和宋大將軍樹敵,現在又弄出這樣一出。
「烈天行事向來不按常理,只是得委屈娘子跟著我們吃一段苦了。」雲蒼穹手指挽住洛落垂在肩上的一縷青絲輕輕的把玩著,看著她在他面前忙碌的為他穿著衣衫,她的動作雖然生疏,興致卻極為高昂。
洛落端詳著他那穿得整整齊齊的衣衫,滿意的伸出手指彈了彈他的衣襟,然後抬手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嬌笑起來,「相公,你娘子我現在可算得上賢妻一枚了?」在雲蒼穹寵溺贊許的目光下,她收起笑容,將臉頰埋在他寬闊的胸膛,「蒼穹對不起,是我讓你們吃苦了才對,我真不是一個好娘子。」
「盡胡思亂想,是夫妻就該甘苦與共,再說烈天想要把我們逼上絕路,還是有一些太過狂妄,自視甚高了!」他悶笑一聲,擁住她的後背安撫著,「走吧落兒,這里可不是久留之地,我們得盡快離開才好。」
「好了,濃情蜜意的一晚上也不嫌膩得慌,再不走大伙就都等著住春國大牢吧!」花昔凌雲毫不客氣的一腳踢開.房門,靠在門扉邊說著酸溜溜的話。而門邊候著的可不止他一人,原來大家都已經整裝待發,就等著他們二人。
洛落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訕笑兩聲,挽著雲蒼穹的胳膊往外走,「大家起得好早啊,呵呵。」
眾人一頭黑線,起得早?他們其實根本一夜未眠好不好?只是滿月復的酸水,在看到洛落煥然一新的容貌時,都驚艷得瞪直了雙眼。五官什麼的倒是什麼都沒改變,只是白皙紅潤的肌膚如同新撥出的雞蛋一般,粉女敕如初開的桃花。不管怎麼看,都覺得她眸色更加誘惑迷人,唇色更加粉女敕誘人,怎麼看都像看不夠似的,越看越移不開雙眼。
雲蒼穹最為淡然,摟著洛落的肩善意的解答,「娘子的血籽香已經完全清除了。」這血籽香清除後竟然就像是煥然一新似的,讓雲蒼穹也是驚詫不已,這樣的落兒,更加讓他們傾慕又恐慌。這樣的美好,要他們怎麼才守得住別人的覬覦呢?特別是唯一一個外人花昔承風,冰冷的面上也帶著明顯的緊張,那樣的她,好像又拉長了他們之間的距離,這幾日跟她的這些個夫君相處,更是被那幾個男子對她的心意而折服。他忽然有些自慚形愧,他和她還能會有機會嗎?
而洛落也根本沒能因為這變得更加漂亮了而有一點的興奮,倒是苦了一張臉。因為眾人一致提議要她戴上紗帽,根本沒有她一絲反駁的機會。仗著隊伍里能人異士居多,一行人順利的離開春國,抵達秋國皇城。為什麼來到秋國呢,那完全是因為春國靜珂公主和秋國新皇聯姻的關系。洛落曾經答應過不會讓她嫁給秋文翔,可是沒想到最後反倒是提前了和親的時間,就在今天,靜珂公主就會進入秋國的皇城,走進秋國的皇宮。
洛落穿著素白的紗衣,頭上戴著素白的紗帽坐在變成小金龍的小麟兒身上,透過高聳的雲端俯瞰著地上渺小的一切景觀。抱著小麟兒金色鱗甲的脖頸,心里一陣感慨,「小麟兒,你說我們在這里呆了半天,怎麼就沒個神仙來捉你呢?難道那隱仙玉真的那麼神奇,我們都到他們眼皮子低下了他們都發現不了?」
小麟兒斗大的龍眼翻了翻,「主人故意在這里溜達,就是為了讓小麟兒被天上那些家伙發現嗎?」
「呵呵,自然不是了。」洛落抱著他的腦袋親昵的蹭了蹭,「小麟兒那麼威武能干,我怎麼舍得小麟兒離開呢?」
「哼!」小麟兒不滿的哼了一聲,才不屑的說,「隱仙玉自然是很厲害的,要不我早就被捉上天去了。就算我現在在那幫神仙的眼皮底下,他們也是看不到我的。媲」
「這麼神奇?」洛落瞪大雙眼一臉新奇的樣子。
「那當然,這隱仙玉可是天上地下僅有的一塊,據說是當年龍神大人贈予花衍仙君的神物。我都試了好多次了,百試百靈,效果果真是好!」小麟兒高傲的揚起腦袋,長長的龍須左右搖擺。
「哦,是嗎?」洛落垂下頭模著他的腦袋,師父把那麼珍貴的東西送給她,他對她應該還是好的吧?可是為什麼最近入夢呼喚他卻總是見不到他了呢?他是出了什麼事呢,還是已經與那位仙子成親了,忙著雙修顧不上她了呢?其實她今日就是故意讓小麟兒帶著她矗立雲端,私心里的確是想要見他,那個一身桂花清香,喜歡寵溺的模著她的頭,喚她小鳳凰的美人師父。
結果花衍沒有等來,卻等來一個乘風而行的橘紗男子,他帶著一身的甜膩橘香,輕紗隨風飄揚,蒼白的狐狸容顏上含著一種青澀少年遇見初戀少女時的羞澀。他在洛落一米開外停下,微垂著眸子輕聲道,「好久不見了。」
洛落一臉茫然的點著頭,等著他的下文,可是卻見他半天不開口,猶豫了半晌,才緩緩的開口,「千陌離,你這是」
「你以前不是這樣叫我的!」她還沒問完他就抬頭來不悅的打斷她,臉上毫無血色,更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
洛落又是一愣,以前?難道他想起什麼了嗎?心髒一下子收緊,若是他記起來了,他還會跟著她嗎?緊張的看著他,卻听他咬著唇冷哼一聲,「你那天叫我離。」
洛落恍然,這才憶起那日千葉山莊門口她見到他時,一時激動的喚了他一聲離。沒想到他居然會這樣在乎這個細節,那是不是就代表他對她
果然,千陌離咬了咬牙,堅定的問,「我們以前認識嗎?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見了你之後就一直想著你,好像,你是我很重要的人。」
千陌離那雙狐狸眼越發的閃亮,緊緊的盯著她。洛落啞然,張了張嘴,半天才發出聲音,「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千陌離長大嘴巴,小麟兒也瞪大了龍眼扭頭盯著洛落,洛落也被自己的話雷了一大跳。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毅然道,「你說你回去後總是想起我,其實我也是一樣的,我也覺得仿若你是我很重要的人,我想這大概就叫做一見鐘情吧。」
千陌離震驚之後微眯了狐狸眼,唇角微微上挑,帶著嘲諷的味道,不置可否的盯著她,「真的?」
洛落對他的嘲諷視若無睹,很殷勤的點著頭,那因為他而心髒空缺的部分像是一下子補齊了一般,她朝他輕輕一笑,「離,你願意跟在我身邊嗎?」
千陌離面上的嘲諷盡褪,換成喜色,可是後又皺緊眉頭,不自然的別開臉,「可是我只是一個鬼魂而已,人鬼殊途,我們怎麼可能能在一起。」他還是有些理智的,他只是把困擾這里這麼些天的心事問出來而已,沒想到她竟然會說對他一見鐘情,這讓他又驚又喜,又什麼都不敢奢望。
洛落也一時愣住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腦子里一下子轉出倩女幽魂四個字。去他媽的人鬼殊途,什麼陰陽兩隔,只要兩個人相愛,豈是一層土地可以阻隔的?她催動小麟兒上前,到千陌離面前停下,低頭看著他,「千陌離,你確定自己是愛我的嗎?」
千陌離眉頭一皺,卻是疑惑的答著,「我這幾日心里滿滿的都是你,不愛你又愛誰呢?只有白痴才會問這樣的問題!」
洛落唇角抽了抽,這家伙就算是喝了孟婆湯化身成了鬼,依然還是這樣的脾氣,這大概就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吧。她一手撐著下巴笑盈盈的看他,「若你是真心愛我,真心想和我在一起,那就把一切問題都交給我,好嗎?」
千陌離朝她翻了翻白眼,「拜托,還要你一個女人來想辦法那我還算是個男人嗎?」
「呃,你有何良策?」洛落這下好奇了,瞪大雙眼瞅著他瞧,千陌離何時也變得這麼有內涵了?
誰知千陌離只是伸手撓了撓頭,然後不好意思的笑笑,「那個,我還沒想出來。」
洛落一抖,險些從小麟兒身上摔下去。千陌離卻是側過身去,「你真的會喜歡我這樣一個什麼都沒有的鬼魂嗎?不會是哄我玩的吧?」
洛落忽的覺得有些心酸,越過小麟兒高高豎起的腦袋就繞出柔軟的雙臂攬住千陌離的脖子,在他詫異的目光下隔著紗帽薄薄的輕紗貼近他冰冷橘色的唇瓣,兩唇相接,中間還隔著一物。千陌離瞪大他那雙狐狸眼不可思議的看著洛落如無事人一般的撤離,她透著輕紗玩味的看著他,「離,你的初吻被我奪走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千陌離雪白的臉一下子就泛紅了,連眼楮都不敢再看向她,飛快的乘著風轉身就跑。洛落看著那消失在雲端的橘色身影,唇上仿佛還帶著他冰涼的觸感,心里卻是苦澀得很。千陌離,以前你一味的想要對我負責,現在就讓我來對你負責吧。
小麟兒也似有所悟的嘆息了一聲,「陌離哥哥真是傻的可以,以前就被主人耍的團團轉,現在又是這樣。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狗改不了吃屎麼?哎喲!」
話沒說完就挨了洛落一個爆栗,洛落真是被小麟兒氣得哭笑不得,「瞎說什麼呢?」才說完話就發現那一身橘紗的少年又一陣風似的從雲層里而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差點忘了正事,王讓我把這個東西給你。」說完他打開手掌,一張金色的長弓憑空出現在掌心。
洛落身子一僵,「他,這是他的隨身武器啊。」
千陌離不屑的嗤笑一聲,「什麼隨身武器啊,這不過是王隨手拿來玩的東西罷了。」他將金色長弓放到她的手里,垂著雙眸還是不敢看她的眼楮,「那個,你叫什麼名字啊?」
洛落神情復雜的看著手中的長弓,听到他的問話抬起頭來看著不太自然的他,輕笑道,「我叫洛落,我喜歡你叫我落兒。」
千陌離「哦」了一聲,又快速的轉開身去,「落兒,我會來找你的。」話畢,人已經一溜煙的跑了個沒影,洛落失笑不已。
小麟兒雙眼直溜溜的盯著洛落手中的金色長弓,「主人,這弓有好熟悉的味道。」
洛落手指撫上金色的弓弦,輕道,「這是上品神器金神弓。」
「啊?居然是金神弓?!」小麟兒一下子就興奮了,載著洛落連翻了好幾個跟斗,幾次都差點把洛落丟了下去。就在洛落頭暈眼花快要斷氣之時,小麟兒才平復下心情,回到原來的位置一個勁的用腦袋蹭著洛落的手臂,「主人對不起,小麟兒太高興了,一時忘了主人現在跟個普通人無異。」
洛落盯著冒著金星的雙眸,忍住想要嘔吐的沖動,撫著眉心急速跳動的心跳,違心的道,「沒事,是主人這段時間忙著別的,委屈小麟兒了。」
「主人,你對小麟兒真好。」小麟兒一個勁的討好著,「現在七神器中我們已經有了五件了,很快就會尋到龍神大人的魂魄了。」
「錯了小麟兒。」洛落將金神弓收入手心,抬手輕撫著他腦袋上的紅冠,「現在我們只差血凝珠了。」
「那白虞劍」小麟兒一愣,隨即一下子福至心靈的驚叫起來,「宣哥哥的就是白虞劍!我怎麼沒想到!」
洛落搖頭一笑,「好了小麟兒,我們找個時間去尋個僻靜點的地方,用六神器來召喚血凝珠試試。」
小麟兒正準備說好,卻忽然驚道,「主人你看那是什麼?」
洛落垂頭一看,地上某一處竟然滿是灰黑色的煙霧,她急忙凝神用異常靈敏的雙目查探。只見一支龐大的軍隊騎著戰馬往秋國皇城而來,而另一邊則是春國護送的和親隊伍。軍隊那邊最前面的是一身戎裝的夏復,而他身後那由四匹白色駿馬拉著的輦車上站著一個白色錦衣的華貴男子。他紫紅色的唇角邪魅的勾起,一手拉著馬韁,墨黑的長發和身上披著的雪色大髦肆意的飛舞。
洛落心里一驚,夏冰皓,他怎麼會這樣明目張膽的殺進秋國來?難道是來搶親?呃,不可自制的打了個寒顫,這個想法有點離譜,那家伙對凌雲的愛是死心塌地的。凌雲,他該不會是為了凌雲吧?這樣想著,她腦門的汗水越來越多,看來靜珂這親算是結不成了,急忙指揮小麟兒回到他們臨時居住的客棧。
急匆匆的回到客棧房間,見到滿屋子喝酒下棋的人,卻唯獨不見花昔凌雲。洛落心中一急,又抬腿往外走,卻被迎上來的秋如楓給拉住,「落兒,干什麼慌慌張張的?」
洛落焦急的拉住他的手,「如楓,夏冰皓帶著數十萬騎兵往這里趕來,我擔心三哥哥會踫到他就麻煩了。」
她說出這話本來已經算是震驚的消息,可是屋里眾人反而都相當的鎮定,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洛落自然知道雲蒼穹的消息來源很廣,也見怪不怪了。秋如楓拉著她擁到懷里,輕聲道,「別擔心,凌雲只是去見靜珂公主了。」
洛落「哦」了一聲,卻又猛地驚叫起來,「那豈不是正好會踫到夏冰皓那死變態?天!」
秋如楓抓緊她的手臂不讓她跑,雲蒼穹已經握著一本書卷踱步過來,邊走邊道,「落兒你放心,夏冰皓的目的不在于凌雲,而是想吞並秋國。」
洛落聞言下意識的看向秋如楓,他如玉溫潤的面上一派淡然,見洛落看他,他微微勾唇,「我現在只是一個閑散王爺,管不了那麼多了,這秋國是二哥的,我不可能一輩子護著他,我還有更重要的人要保護。」
洛落眼眸流轉,握緊他的手,「如楓」
「凌雲已經去接靜珂公主了,我們只需要到約定的地方匯合便是。」雲蒼穹沉著的打斷那二人濃情交織的眼神。
「哦,好!」洛落急忙招呼著眾人趕路,卻在看到那提著酒壇喝酒的花昔承風時,面色微微一僵,斟酌半響才道,「二哥有何打算?」
花昔承風猛地灌了一口酒,然後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帶著點點醉意的冷清雙眸定定的盯著她,看得洛落心里直發毛,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這時,司蘭宣卻丟下棋子上前來好哥們似的攬了花昔承風的肩,淡淡的開口,「一起吧。」
「對啊,承風哥哥跟我們一起走吧,這里多危險啊。」舜天羽也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幾天的相處,又有共同傾慕的對象,大概這就叫惺惺相惜,大家怎麼說都是有感情的了。
花昔承風依舊不語,只是定定的看著洛落,像是在等著她發話。洛落有些尷尬的別開頭,佯裝漫不經心的道,「不知道四姐姐危險」
酒壇「 」的在地上碎開,打斷了洛落的話語。酒水四濺,他手指緊緊的握住,冷著眼朝著驚愕的她諷刺的看了一眼,毅然的抬步往外走去,一句話也沒有留下。眾人面色各異,都探究的看向洛落,但大致都帶著不贊同的眼神。秋如楓輕嘆了口氣,難得嚴肅的朝洛落開口,「落兒你何必逼他離開,就算你不接受他,也不該一再的將他往別的女人身邊推,這對于男人來說,是很傷自尊的。」
眾人對秋如楓的話語一致贊同,洛落撓了撓頭,皺緊了雙眉,很無辜的抬頭道,「我只是想說不知道四姐姐危險的時候四姐夫還會不會像以前一樣保護她,他既然還要與靜珂成親,他對四姐姐是否會變心呢?我不知道這句話為什麼會害的二哥那麼生氣唉,你們先去與凌雲匯合,一會讓小麟兒來接我。」說完猛地甩開秋如楓的手,飛快的就往門外跑去。
「落兒,你慢些跑,小心孩子!」看著那一溜煙就沒影的身影,雲蒼穹急忙開口。眾人頓時滿頭黑線,卻又都哭笑不得,他們這娘子可真是讓人頭疼心又疼。
「我去跟著她,你們都先走吧。」司蘭宣將洛落丟到他手上的小麟兒提起來放到舜天羽手里,在舜天羽眼巴巴的目光下冷聲道,「想都別想!」
看著他一陣風似的便消失了的身影,舜天羽無辜的眨眨紫眸,「我們也是娘子的相公啊,為什麼他可以跟著娘子,我們就不可以?」
雲蒼穹和秋如楓都有些受不了他口中極為青稚的聲音喚出那一口一個娘子,秋如楓輕嘆了口氣,「等天羽什麼時候能打贏你司蘭哥的時候,你就什麼都可以了!」舜天羽聞言立即閉嘴垂頭。
洛落追出門去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流,卻唯獨不見那一身絳紫錦袍的醉酒鬼花昔承風。她焦急的踮起腳尖東張西望,身後一雙手臂猛地鉗住她的腰,將她一把舉起起來。洛落一驚,他身上熟悉的青草味道卻是讓她想叫又叫不出來,雖然罩著紗帽,但在客棧門口這樣被個男人舉著,還是引來行人的紛紛側目。
洛落不自在的扭著身子,「快放我下來。」
「再亂動信不信我扔你下去!」司蘭宣十分不給面子的邪笑著打斷她的話,然後不冷不熱的冷嗤著,「生的那麼矮,為夫不幫你一把,你怎麼找他?」
「哪里矮了!少說也有一米七吧?」本來被司蘭宣一凶就扁了嘴的洛落頓時改為彎起了唇角,其變換速度簡直是神速。她也不理會行人的指指點點了,仰高下巴指揮著司蘭宣,「往那邊,這邊,錯了,是這邊」
仗著精湛的雙目四處掃射,可是就是沒發現花昔承風的身影。她這胡亂的指著,卻忽略了此刻從客棧緩步走出的紫衣男子。他抬起漆黑冰冷的雙目望著他們歡快離去的方向,面上本帶著淡淡醉意的紅暈也徹底消失不見。他緊緊的握著雙手,刀削的唇角勾著自嘲的冷笑,邁著踉蹌的步子卻是大步大步的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你相信一見鐘情嗎?忽然想起這句話,真的覺得好俗套,不過很經典,嘿嘿。人鬼戀到底會不會有開花結果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