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飲盡杯中物,「不必太執著,放開別人的同時也放開自己。」再為自己斟上一杯,此時的酒瓶卻已經空了。他舉起了杯子,「我們干一杯。」
仇憶筠也學著他一仰而盡,可酒這個東西她終歸是很少接觸,喝下去卻被嗆到咳嗽起來,喉口苦辣參半。眼淚不自覺的就被嗆了出來。曾幾何時,有過這樣的經歷。執著追求的感情就像東付的流水一樣。
上官耀的手指模去她不經意間掉下的淚珠,輕語道︰「像珍珠一樣,掉地上可惜了。丫」
仇憶筠失笑。同樣是哭,曾經的那個是不見到落淚不會松手,而他卻連她的眼淚都在珍惜。為什麼他可以如此溫柔?他們之間或許連朋友都還算不上不是嗎?
上官耀重新拿出了一瓶酒,卻是香檳。他怕她喝多了會醉。
當仇憶筠再一次看清那標簽時,她差點直接撫額暈倒。75年的Bollinger。她望著他,好想再問一句,他是不是太有錢了。
上官耀挑眉笑著給她倒上香檳,「一醉方休如何?」她的酒量似乎還不錯。
「我也樂意奉陪。」她回答。
他們之間都是以笑對著彼此,禮貌似乎又帶著疏離。或許要打發掉這漫漫長夜,還真的有些困難媲。
她執起酒杯,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萬千燈光。她並沒有真的講自己的故事,只是形容那是一場惡夢。而他也沒有勉強她什麼。
手里杯中的液體輕輕的搖晃著,不曾回頭。直到她感覺到了近距離呼吸的聲音。上官耀不知道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後,下巴擱在她的肩上,手卻沒有動作。「你在想什麼?」雖是有著笑痕,可眼里卻又那般空洞無神。
「沒想什麼。」腦子里一片空白,卻又是帶著傷感的。
他退開了距離,站到她的身邊,轉換了話題,「法國的夜景是不是很美?」
「是很美。」半點兒也不摻假。會讓人第一眼就會喜歡上這里。
「曼哈頓的夜景比這里更美。」相對于來說,他更鐘情于曼哈頓一點。同時也是一種暗示。
「有機會我一定要看。」站在曼哈頓的頂顛,那又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呢?
上官耀黑眸一暗,拿過她手里的酒杯,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問道︰「你真的想好了嗎?」
「什麼?」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在問什麼。
「跟著我。」
望著他問,「會反悔嗎?」
「不會。」
「我早說過,要親自安排他們的下場。」既然曾經不再,就不會心慈手軟的念舊情。
「你需要知道跟著我並不只有法國。」他的身邊要的是有用的人。就算他寵她,她也得有自保的能力。
「我知道。」沒有隨隨便便就可以成功的不是嗎?
「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在曼哈頓學習。從最低層做起。」上官耀說道。黑眸半眯著,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好。」她回答的很爽快。她看他,突然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于他,她還一無所知。訥訥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上官耀笑出了聲,「現在才想起來要問我的身份是不是晚了點兒?」
仇憶筠干笑著,「我只是好奇。」世界上的人何止千萬,為什麼他會讓自己跟著。
不難發現,每次與他到著名的餐廳吃飯時,旁邊坐著的不是政介要人就是明星明模。有著這樣身份的他,又為什麼會對自己如此溫柔。
上官耀已重新執起了酒杯到她的面前,「今晚只適合談風月。」
一杯接一杯的,終是喝了不少。直到胃里開始發酸,酒意也跟著涌了上來。她想要到沙發上坐下,走起路來卻像是在下階梯一樣,還有些搖晃。連屋子也似乎在晃動一樣,上官耀站在她的面成成了雙影。
把自己陷進沙發里,咬著空酒杯的邊沿。似乎是有了些酒意上頭。
上官耀俯視著她,彎下腰,拿去她手里的杯子,「不要咬它,否則我會嫉妒。」
「為什麼?」三個字從仇憶筠的嘴里月兌口而出,愣愣的看著他。
或許是因為身處浪漫之都誘惑的關系,或許是因為酒的關系,也或許是燈光昏暗的關系……她覺得他的目光越來越溫柔。
「憶筠……」低低的聲音似情人間的呢喃。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叫她。他離得太近,近到感受到他的呼吸灑在她的臉上。她本能的筆上眼楮,不敢去看他的黑眸。心底那莫名的心悸和心慌讓她不知如何是好。溫柔的氣息讓她逃也逃不開。
他吻上了她,輕而柔的流連在她的唇間。他不知不覺的把她攬進了懷里,帶著絲意亂情迷,然後逐漸升溫。
他的手撫上了她的身軀……她推拒著彼此的距離。怎麼會這樣呢?她掙扎的同時,上官耀放開了她。不知道是酒意還窘意,她紅著臉低下了頭,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雖然她早已經是別人的妻子,可她的反應就像沒有經過人事一樣。並非他如柳下惠般坐懷不亂,只是他更君子一些。
雖然她很惹人眼,但他也不在以此機會去得到他。不單是因為她值得更好的對待,還因為她的心里沒有他。得到女人的心比得到女人的身體更難。
「我們什麼時候去曼哈頓?」仇憶筠問道。故意轉移話題,不明白自己剛剛為何沒有反抗。
他看了她一眼,「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或許可以先去一趟馬達加斯加。那里雖然並不發達,但那里的彩色寶石種類凡多,可以開一下眼界。
上官耀是那種想到了就一定會做的人。因此,第二天,他就帶著她直飛了馬達加斯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