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回到家的濮陽傲沒有看到仇憶筠,回到房間也沒有看到。心里焦急卻沒有問任何人她去哪兒了。他想,他也應該給她一些時間,讓她從孩子的陰影之中走出來。
濮陽傲嘴里雖然什麼也沒有說,但是心里卻自責不已。那個孩子,畢竟也是自己的孩子不是嗎?
一直到吃飯的時候,仇憶筠都沒有出現。濮陽傲就開始懷疑了。他有派人專們保護著仇憶筠。可是為什麼今天卻沒有人來向自己報告呢?他只不過一晚沒有回家,難道會發生什麼意外嗎?
站在餐桌邊的錢媽像是有很多話要說的樣子。但是卻每每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礙于鐘敏也在場的關系。濮陽傲沒有發現錢媽的異樣。心里想著的是,那個女人究竟去哪兒了媲?
濮陽傲沒有開動,其它的人也自是不敢開動。微生懷曼卻仔細的觀察著濮陽傲的神情。只見他眼神越來越暗,然後冷聲問道︰「少夫人去哪兒了?」該死的,千萬別是他想的那樣。
錢媽上前了一步,正要說話卻被鐘敏瞪了一眼。縮了縮肩,又後退了一步丫。
濮陽傲的利光掃過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少夫人去哪兒了嗎?」還真是一群飯桶。
錢媽低著頭,最終是上前了一步。「少爺,少夫人昨天就離開了。」
錢媽一說完,立刻有抽氣的聲音響起。當眾人以為他要發火的時候,他卻沒有。只是語氣不怎麼好的問道︰「有沒有說去哪兒了?」能擺月兌他安排的人,她的本事什麼時候漲了?
「沒有。少夫人提了行禮,好像不會再回來的樣子。」錢媽如實回答。
「哦?」並沒有吃任何東西,濮陽傲卻拿起了手邊的紙巾,擦了擦嘴,「最後一個看到少夫人的是誰?」
「是夫人。」錢媽又回道。她是親眼看到夫人從少夫的房間里走出來的。
濮陽傲銳利的視線看向鐘敏,「是你讓她離開的?」如此的不死心?
鐘敏自知是瞞不過去了,很干脆的回道︰「是的。」
「記得我說過除了我,沒有人可以動她的。」就算是自己的母親也不行。
「為了孩子的事,她的心已經死了。你還留在身邊做什麼。曼兒才是最適合你的人。曼兒住進來這麼長時間,一直都在背後支持著你。你就看不到她的好嗎?」鐘敏說道。微生懷曼被她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的低下了頭,讓人看不到她的臉。
濮陽傲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微生懷曼,然後看向自己的母親,「我要的人難道還要你來安排嗎?」至于微生懷曼會住進來,那也只是他叼難仇憶筠的一個工具而已。
「傲兒……」
「別這樣叫我。我說過,別動我的人。不然就是你離開。」傾身向前,近距離的看著鐘敏,「你是要自己走,還是要我叫你走?」
鐘敏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楮,這就是濮陽傲嗎?是自己的兒子嗎?他可以無情到這種地步嗎?
濮陽傲退開去,背過身去,「別用那種眼光看我。現在告訴我,她在哪兒?」
鐘敏淒淒的笑了兩聲,到頭來,還是討不到我。「我不知道她在哪兒。」她也確實不知道仇憶筠在哪兒。
走到濮陽傲的身邊,「我會自動離開。但是,最後我還是要說一句︰仇憶筠真的那麼重要嗎?重要得過凌雪嗎?」說完,不等濮陽傲說話。就離開了。
微生懷曼喚著︰「伯母。」然後也跟了過去。
濮陽傲可理會不了那麼多。掏出手機,撥了那個他一次也沒有撥過的號碼。手機通了,可是卻無人接听。他打了電話給吳名,讓吳名派人到處查找一下。尤其是要留意各大客運中心和機場。
然後再一遍一遍的撥著那號碼。不一兒,錢媽拿著還在響的手機到了他的面前。「少爺,少夫人什麼也沒有帶走。」正確的說法是,沒有帶走屬于濮陽家的半點兒東西。
「昨晚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只是一個晚上沒有回家,而她居然逃跑了?
「夫人掩飾了少夫人離開的真相。」如果不是鐘敏說看到少夫人在睡覺,錢媽也不會大意到沒發現少夫人已經離開了。
濮陽傲揮了揮手,示意錢媽離開。不用再說了。然後把自己高在的身軀陷進了沙發里。雙手掩面,十指無奈的插進自己的發絲里。痛苦的無法形容。
現在的他,除了等吳名的結果,居然毫無辦法。他有很多的財富,此時卻使不上力,也留不住她。
那個女人,他雖恨,卻也在不知不覺中把恨變成了恨。他是太過于卑鄙,以至于沒有給過她半點兒溫暖。還處處懷疑,事事報復。那也只是因為她害死了凌雪,害死了他的小新娘啊!
孩子的事他是真的錯了。可他已經改正了不是嗎?他開始做一個朝九晚五的丈夫,會陪在她的身邊。也不再對任何女人都是來之不拒了。
可是,那個女人,卻在他開始改正的時候離開了他。沒有留下支言片語,那仿佛空氣一樣。一下子都無影無蹤。
連半點兒機會也沒有留給他。這難道就是懲罰嗎?懲罰他看到了她的心還故意踐踏,懲罰他被仇恨蒙蔽了內心。
心如刀割似的疼痛著。此時,濮陽傲才明白自己有多愛那個自己一直恨著的女人。
憶筠,你在哪兒?對不起,對不起。我是真的明白自己錯了。我也愛上你了,在你說愛我的時候,我也就愛上你了。如果你恨我,就更不該離開我呀!我寧願你報復也不要你離開。你回來吧!我把欠你的一切都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