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傲半磕著眼皮,死死的看著錢媽,「我讓你收拾的東西呢?」他到洗漱間的時候,才發現他的東西一件也不在。
錢媽站在那里動也不敢動,回答道︰「夫人不讓少爺就歇在主臥室。」
這樣的回答無疑是火上澆油。濮陽傲逼近錢媽,聲音小了下來,卻透著危險,「是我說了算,還是她說了算?啊?!」
讓她安份一點,她居然就開始指手劃腳起來了丫。
此時,衣服穿了一半的小桓,以及鐘敏和微生懷曼都同時出現了。小桓看著還沒起床的仇憶筠,問道︰「姐,發生什麼事了?」他昨晚因為補習,回家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睡了。
仇憶筠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回小桓︰「沒事,你先出去吧!」濮陽傲怒氣,她也有些意外。
「回答我。」見錢媽不回答,濮陽傲又吼道。她不過才回來一天,所有的人都敢把他不放在眼里了嗎?
「少爺……媲」
「那也不行。」仇憶筠回道。喚了聲,「錢媽,讓司機送小桓去學校。」最主要的是,他不想讓她看到接下來的場面。想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錢媽立刻就去準備了。小桓也只好听叢。
「睡到這麼晚,你把這里當什麼了?」鐘敏再也忍受不了,開始發難。
「夫人,我把這里當家。」仇憶筠鄭重其事的回道。也就是說,她想睡到什麼時候都可以,別人管不著。
鐘敏卻站了出來,「傲兒,我是你的母親。」言下之意,就是她說了算。
濮陽傲的眼神射向鐘敏,「別讓我趕你出去。」這是最後一次通碟了。然後對著錢媽說︰「現在就把東西搬過來。以後要認清自己的主子。」
錢媽不敢慢半步,馬上就去準備了。鐘敏卻覺得沒了台階下,瞪著仇憶筠,「丈夫都起床了,你還賴在床上等著人伺候不成?」
仇憶筠笑了,掀開被子,正準備起床的時候,濮陽傲卻開口禁止道︰「寶貝,你多睡會兒。昨晚累壞你了。」不但聲音輕柔,還給她壞壞的一記淺笑。
這樣的一句話里,包含了對仇憶筠的寵愛,也是對在場的宣告,她是他的女人。意在警告多事之人不要再妄想。
仇憶筠愣了一秒後,配合著濮陽傲的演戲。乖乖的重新蓋上了被子。
在場的小桓面無表情,微生懷曼抽吸了一口氣。濮陽傲的話,她一時消化不了。那個自己愛的男人,居然當著她的面對別的女人示好。雖然那也算理所應當,可她就是接受不了。
而鐘敏,所的表情全部在了眼里,眼里快噴出了火一樣,看著仇憶筠就仿佛要生吞活剝了她一樣。
濮陽傲冷聲說道︰「你們還想看到什麼時候?」他的立場還不夠清楚嗎?
小桓第一個離開了當場。臨走時,看了一眼微生懷曼。第二個離開的鐘敏。最後是微生懷曼,那受傷的眼神看著濮陽傲,濮陽傲一接觸到那視線,心下沒來由的一陣心疼。
懷疑自己利用微生懷曼來打擊仇憶筠是不是真的有效?為什麼看到她的眼神,他的心跟在為之動容。
仇憶筠也看到了,那一記眼神讓她想起凌雪墜崖前的眼神。不禁打了個冷顫,最近總是能看到凌雪的影子。而微生懷曼似乎每一個都是在責備自己。就好像凌雪在責備自己一樣。
人都走了,錢媽也動作麻利的把少爺的東西都搬到了少夫人的房間。
仇憶筠看著濮陽傲的背影問道︰「這下你滿意了嗎?」利用自己來讓有心的後退,可是這也是把所有都推到了她身上。她敢肯定,微生懷曼與他的母親一定恨不得殺了自己。
「你本來就是給我利用的。」濮陽傲冷聲回道。
仇憶筠的笑容是苦澀的,果然還是這樣。在眾人眼里,他開始對她這個妻子好。可是背地里,卻什麼也沒有改變。還變本加利的把矛盾都指向了自己。
濮陽傲從更衣間出來,把領帶扔向她,「我利用你那是因為我看得起你。」
仇憶筠拿起領帶給濮陽傲打著。這樣的動作本是屬于恩愛夫妻或是情侶之間的樂趣,可現在卻完全沒有那樣的味道。
直到打好之後,她才說道︰「如果你想讓我死,也不必借別人的手。」還還得花時間去應付,還不如他直接開口來得痛快。而且效果會更好。
濮陽傲拉了拉領帶,似乎太緊,松了松,回道︰「如果你不能自保,又何談做我的女人。你的愛就是這樣一文不值嗎?」女人要柔情似水,但也一定能自保。這是濮陽傲的觀點。
濮陽傲步出了房間。仇憶筠卻差點兒回不過神來。
他知道她是愛他的?原來他都知道了。最近並沒有虐待自己,是不是代表了他也開始用心,開始看到自己的好?
這是不是就證明了滴水也能穿石?
看到了希望,心里突然有了飛翔的感覺。臉上有了笑容的痕跡。下樓的時候,臉上也還掛著笑容。
只是,她下樓的時候,已有一幫子人在等著她了。笑容不減,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而這也似乎是濮陽傲要的結果。濮陽傲卻不在這之列。
「姐姐,你起的還真晚啊!」微生懷曼首先開了口,卻滿是酸酸的味道。
小桓看著微生懷曼,這樣刻薄做什麼?
仇憶筠並不回答微生懷曼,她起得晚只是刻意裝出來的樣子。這樣,戲才可以更加真實。在這場戰爭里,每個人都戴上了面具。
看了看小桓,問道︰「怎麼沒去學校,我讓司機送你。」
「姐,我上午沒課。」小桓回道。之所以沒去,那是怕微生懷曼再做出對姐姐不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