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業帝國,濮陽傲的辦公室里。
濮陽傲仰靠在辦公椅背上,臉上有著隱忍的怒意。口中不耐煩的說道︰「老頭子,有事就說。」母親不過剛到家,老頭子就等不及電話來了。
免提電話里還是沉默,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等你想好了再來給我說吧!」作勢就要切掉電話。
「等等!」電話里急急的傳出兩個字。
濮陽傲又重新靠在了椅背上等著老頭子的下文。懷疑有那麼難啟齒嗎?既然不好說,又為什麼打電話來呢媲?
「對你媽媽好一點兒。」這是電話里傳出的第二句話。
就知道是為了這件事,真不應該給他這樣一個機會。「我沒有那樣的母親。」回著自家老頭子。
「你既然都能原諒父親,就為什麼不能原諒你母親呢?當年的事,父親也沒有反對不是嗎?都怪了這麼多年了,如果你真要怪就怪我吧!」大洋的彼岸傳出了老頭子的勸說。
「現在才說這句話似乎晚了點兒。」濮陽傲冷聲回道。當年的事,他是不能釋懷。也一直等著他們一個解釋,可是等了這麼多年,也沒听到一句話。他們倆倒了躲到了國外。
「我們也都是為了你好。」老頭子似乎在嘆息。
「為了我好,就不要干涉我的事。你不要告訴我,她這是回來只是評估我的婚姻。」雖然猜到了答案,可還是想听到否定的答案。他也還抱著一絲希望。
「確實如此。當然也是為了你。」老頭子不敢撒謊,也不敢再增加兒子對他們的恨意。
濮陽傲冷笑了聲,「什麼都是為了我好。我不再是幾歲的孩童了。你讓他最好安份一點,否則別怪我絕情。」把她丟出去,那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事。
電話里面又是沉默,濮陽傲又繼續說道︰「當初逼婚也是你們,我只是順了你們的意,結了婚。條件是我自己找對象,現在你們想要置疑?還得經過我的同意。不過,我並沒要離婚的打算。目前的老婆我很滿意。」他可能真的找不到一個可以供他虐待的老婆了。
電話里面傳來了一聲嘆息,然後是切斷了線路。想要也是勸解得不到結果,說多了反而弄巧成拙,就不再多說什麼。
濮陽傲順手就操起一個文件夾扔了出去,沒有經過同意的來人身子一低,才躲過了被襲擊的危險。看了一下可憐惜惜躺在地上的文件夾。小心的走了過去,還沒開口,濮陽傲就吼道︰「誰讓你不敲門就進來的?」現在的員工連規矩都不懂了嗎?
他並沒有看清楚來人是誰,權當作是自己的員工了。
來了把他的怒氣收到了眼里,卻不打算避諱,而是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笑著回道︰「我以前一直都是不敲門的。」
濮陽傲這才把視線調向了來人,臉上不見半點喜悅,「你怎麼來了?」阿哲不敲他的門,這早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我來看看你,順便慰問一下。你老婆怎麼樣了?」仇憶筠住進他名下醫院的時候,他是知道的。此時,他也是順便過來看看。
濮陽傲看了他一眼,「有時間並心別人的老婆,多關心一下自己的女人。同樣的事,別再發生一次。」他是在諷刺蘭琪勾引自己的事。
果然,愛新覺羅哲眼神一緊,可隨即又掛上了慵懶的笑意,「那自是不要你操心。你也小心你老婆給你戴綠帽子。」到時,可別怪他沒有提醒他。他這可是好心一片。
「你心情好像不錯。」濮陽傲說道。可是,他的心情卻遭透了。
「是還可以。你也沒必要臭著一張臉。」看到濮陽傲的樣子,他就夠了。只是笑容卻未減半分,傾向濮陽傲說道︰「你這個樣子就像欲求不滿的樣子。」
「你可以走了。」盡量克制著不揮拳頭的沖動。這該死的愛新覺羅哲,看似溫柔儒雅的笑容背後,實則很恐怖。而他,此時沒心情陪他玩。
愛新覺羅哲倒是很知情識趣,見濮陽傲的樣子,也就饒了他。只是說道︰「下周有個聚會,我們都會去。是段非塵的邀請,看看他會玩出什麼花樣。」這才是他今天的主要目的。
看到他把請柬丟到辦公桌上,問道︰「怎麼你也干起送請柬的工作了?」這可不是他會做的事。
愛新覺羅-哲無奈的說道︰「那是因為你的面子比較大。因為段浩南的事,他怕請不到你。就由我代勞了。」要不然,這樣的事他可不會做。
濮陽傲看了他一眼。怎麼他很閑嗎?
愛新覺羅-哲一抬眉頭,退了兩步。今天看樣子是真不能惹他。直到愛新覺羅-哲離開,濮陽傲才想要開始工作。
只是電話又響了起來,秘書溫柔的聲音說道︰「總裁,夫人的電話。」
「不接。如果她再打來,就直接切了她的電話。」剛剛平復了些許的心情,被這一通未接的電話一撩撥,那些感覺又重新回來了。
她還敢打電話過來?她到底安的是什麼樣的心。
在人家都還是孩童的時候,在別人都還享受著父母懷抱的時候,他卻孤單的在一個荒島上苦苦掙扎著。回憶被一點一點的拉了開來。
那一天,是他最幸福,也最絕望的一天。
五歲的小男孩穿好的新衣服,然後問自己身邊的父母親,「爸爸,媽媽,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小小年紀的他,總覺得大人的眼中有著不舍和心疼。
媽媽只是抱緊了他,說道︰「帶傲去一個長大後能獨立一面的地方。將來傲兒就不會怕人欺負了。」
小男孩「哦」了一聲。躲在母親的懷里,沒有看到母親溢出眼眶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