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這下輪到微生懷曼驚訝了。仇憶筠把她當做是客人?這樣生疏的詞讓她的臉上再也裝不出半點兒笑意。
緩緩的走到仇憶筠的面前,「姐姐,我就只是客人嗎?那我為什麼會住進主臥房里?」
仇憶筠的心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卻還是回道︰「濮陽想寵幸你,我沒有意見。」反正,濮陽傲的女人多得去了,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也不少。「而你,與酒女並沒有什麼區別。」她讓自己心痛,她也就要讓懷曼難堪。有些話她並不是不會說,只是不想那麼卑鄙的去傷害別人。但是,惹到了她的家門口,她也從來沒有怕過人。
而她唯一怕過的忍讓過的人,就只有濮陽傲。
「你說什麼?把我與酒女相提並論?」微生懷曼被氣得不行,眼里都快冒火焰了。仇憶筠居然說她像酒女,只是被寵幸?仇憶筠何時也這樣尖酸刻薄了媲?
「難道不是嗎?」仇憶筠反問道,雙手抱于胸前,「我是他的妻子,而我就站在你的面前。我不站出來,那是我對你的仁慈,並非我可以任由你胡作非為。在這個家里,濮陽不在的時候,我說了算。」時時刻刻提醒著,她才是正牌的妻子。
「我也早說過,這位置該是我的。丫」
「可惜,現在是我了。」越過微生懷曼,不想與她多費唇舌。在別人的家里逞強,她是小看了看己,還是不懂「強龍難壓地頭蛇」的道理。
就算她再不濟,她也是主人。名正言順,而微生懷曼,不管理由有多麼冠冕堂皇,都是見不得光的小三。
微生懷曼沒有想到仇憶筠是這麼強硬。在沒進這里的時候,她了解了許許多多關于仇憶筠的事,而仇憶筠對濮陽傲風流脾性的隱忍,是她趁虛而入的最好時機。所以,她才會迫不急待的搬進來。只是,為什麼在面對自己的時候,仇憶筠的態度卻來了個360度的大轉彎呢?非但沒有隱忍,反而是處處佔了上鋒,還警告自己不要多事。
一時間,微生懷曼咽不下這口氣。她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幾時有人敢這麼對她說話,除非那個人沒有長眼楮。仇憶筠是第一個。
微生懷曼快步走向仇憶筠,抓住她的手臂問道︰「你認為我是下賤的酒女?」她要再確認一次。
「沒說你是妓女是給你留面子了。」畢竟妓女這兩個字難听。
微生懷曼眼神一暗,迅速的一抬手,一個響亮的巴掌就飛到了仇憶筠的臉上,「沒有人敢這麼對我。」這是她這一輩子最大的羞辱。
如火灼般的疼痛頓時傳遍仇憶筠的全身。她想都沒有想,抬起自己的右手,同樣響亮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末時,還甩了甩發疼的手腕。力的作用還真是相互的,手腕還真疼!
「你敢打好?」微生懷曼睜大了眼楮看著仇憶筠,她還真的敢動手打自己?明明知道她曾在當街煽人耳光,她還敢囂張,不打她打誰呀?
「沒什麼不敢的。」仇憶筠轉身想走,又覺得不妥,又轉了回來,「我這是在教訓你要懂得尊重。你父母沒有教好你,我不介意替他們管教。記住,我是主你是客。」也不是她可以動手的。
「傲並不站在你那邊,你就不怕微生家找你麻煩?」捂著還一直發疼的臉頰問道。她這態度在哪兒學到的?
微生懷曼哪里知道,仇憶筠的性格還是濮陽傲培養起來的。在實習的那段時間里,她也常被欺負,是濮陽傲給了她鍛煉的機會。從而遇強越強,唯獨怕濮陽傲。
「那樣最好,我正好可以問問他們教出來的女兒就這麼不懂規矩嗎?」做別人之間的小三,還要趾高氣揚?
微生懷曼愣住了。她知道微生家的人是不會來的。當初她要搬到這里的時候,家里人就曾說,「你若要搬出去,就別著微生家的旗號。」微生家丟不起這個臉。
微生家是由山東發展到A市的,然後再由A市發展到日本,成為強大的企業。恆業帝國與微生家族有著生意上的往來,是合作伙伴。
因此,濮陽傲才會一開始就讓仇憶筠要有分寸。可是,仇憶筠早就忘了分寸了。那一個耳光是最好的證明。
「我會告訴傲的。」
「沒關系。」若濮陽傲護她,頂多不過是自己再受屈辱。可是,哪種屈辱是她沒有受過的呢?沒修煉到金剛不壞之身的地步,也早已開始麻木了。
不然,就不會有離開他的念頭。只是,終究是忍不了心決然的。
仇憶筠完全不在乎微生懷曼會告訴濮陽傲,因為,男人喜歡用自己的眼楮看,討厭別人打小報告。真這樣做,就降低了微生懷曼的格調。
微生懷曼是憋著一肚子氣無法發,原來她還是深藏不露的。為什麼了解了她那麼久,這一點卻沒有發現呢?不過,她也並非軟腳蝦,仇憶筠給她的一個耳光,她會記在帳上,等有機會了一起要回來。
微生懷曼被嗆著說不出話來。此時錢媽正好進來了,驚訝的問道︰「少夫人,你這怎麼了?」看到仇憶筠的臉有紅腫的跡象。「沒事的,錢媽。」對著錢媽,仇憶筠淡笑道。
「還說沒事,都腫起來了。」錢媽站在仇憶筠的面前,手輕輕觸踫著她的臉。仇憶筠疼的扯動了嘴角,卻還勉強的擠出了一些笑意。她知道錢媽很關心她,怕她難過。
仇憶筠拿下錢媽的手,「真沒事的,你怎麼上樓來了?」
「少爺走的時候,交代讓我們別吵著你。讓你多睡會兒,我就上來看看。」不曾想,房間里卻生生的多了一個人。
錢媽故意忽視微生懷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