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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我們回家(5)

暮西子緩緩地走到凌的背後,從後面伸手抱住了凌,將臉貼在了凌的背後。

凌的背一僵,卻沒有動,仍由暮西子抱住自己。

「凌,你還記得大娘門上的那個風鈴麼?」暮西子輕輕道,淚水從沒有停止過,一絲一絲地滲透到凌的後背上的衣襟上。

凌沒有說話,將目光放遠在遠處的山巒。

最後一絲夕陽沒入,黑夜籠罩,山巒只有模糊的輪廓,綿連不斷。

「那個風鈴是大娘怕她的丈夫回家找不到路掛上去的,因為心里有著那份感情,所以大娘從來沒有寂寞過。」暮西子微微地笑,嘴角揚起了幸福的笑容。這樣真實地抱著凌,真好。

「暮西子,你不要傻了好不好?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凌有些說不下去了,喉嚨滾動了一下,隱忍而痛苦。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想讓我看著你死,害怕我會放不開,會跟著你殉情,是這樣的麼?凌,你知道不知道,你有時候真的好自私,你憑什麼安排我的生活,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想法?」

「如果可以活下去,凌,我想這一輩子都跟著你。」暮西子接著道,「如果你死了,你要我活下去,我便好好地活下去,可是,請不要這樣將我交給別的男人然後悄悄離開,至少給我一個機會跟你告別,我沒有你想象的那樣軟弱。」

「夠了。不要再說了。」凌猛地一下子甩開了暮西子的手。

力氣不大,暮西子缺疼得叫出聲來。

凌原以為暮西子又裝的,沒管她繼續朝前走,可是卻許久不見暮西子跟來。

凌的心一下子開始慌亂起來,轉回身朝暮西子跑去。

「你怎麼了?」見暮西子捂住手臂,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水,凌緊張地掀開了她的衣袖,一條鮮紅的蟲體出現在面前。

「你看,凌,你有救了,我們有冰蟬。」暮西子痛得呲牙咧嘴,卻隱忍著痛苦揚起笑容。

凌的眼楮驀地紅了,「這是冰蟬。你怎麼這樣傻?那只是一個傳說。」

「我沒有關系的,想要這樣一點點的血就可以救凌,我真的好開心。即使是一個傳說,我也覺得有了希望。」暮西子笑著道,卻被疼痛扭曲了臉。

「西子」凌既心痛又無奈,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微微嘆息,將暮西子納入懷里,緊緊地。

「凌,我們回家。」暮西子揚起臉,期待著望著凌。

「好,我們回去。」

「答應我,無論結果怎麼樣,再也不要離開。」

「我答應你,再也不離開你。」

得到了凌的承諾,暮西子一下子撲進了凌的懷里,幸福地哭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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