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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溪看著暮西子失魂落魄的樣子,有些心疼地欲上前扶起她。

「請問你是?」就在這時,後面響起了一個聲音,帶著些許期待的緊張跟不安。

蓮溪老人聞聲轉過身朝外面看去,只見一老婦人,不再年輕,卻風韻猶存,靜靜地站在門外,緊緊地拽著手腕上的籃子,小心翼翼地問道,緊張而不安。

蓮溪老人一下子僵住了表情,顫抖著聲音不確定地問道,「小小?」

「真的是你。」大娘听見他叫自己的名字,猛地一下子扔掉了手上的籃子,快步走上來,模糊的雙眼緊緊地盯著蓮溪老人的臉,伸出的手遲遲不敢落在他的臉上,道,「真的是你。蓮溪,真的是你,你還沒有死。」

「怎沒有想到這一輩子還能見到你。可是,你當年去了哪里?」蓮溪又驚又喜,不禁老淚縱橫,伸手握住了大娘的手道,「我出去采了山藥回來就不見你了。」

「你回過家?」大娘愕然。

「我一直等了很久,還以為你跟我生氣,這一輩都不回來了。」

「不是,不是這樣的。」大娘急道,淚眼婆娑,「我當年以為你摔下山崖了,所以也跟著跳了下來。」

「你跳崖?你怎麼會這麼傻?」

大娘幸福地搖了搖頭,「不重要了,你看我還不是活著麼?我摔下山崖了,可還是等到了你。對了,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的徒弟在這里,我不放心就過來看。」蓮溪解釋道。

「西子?」大娘道。

「嗯。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來,我給你介紹我另外一個徒弟,律一。」

見師父提及自己,律一扶起暮西子,有禮道,「想必這就是師母了。」

「好好,長得一表人才。」大娘答道,正欲說話,卻見律一旁邊落魄的暮西子,疑惑道,「西子,你怎麼了?」

西子抬起頭看著大娘,渙散的眼光慢慢集中起來,紅著眼圈笑著道,「大娘,真好,你念念不忘的人原來沒有死,還是我師父。」

「可是,西子,你到底怎麼了?」大娘看著暮西子紅紅的眼圈道。

「這麼好的日子,值得好好慶祝一番。只是我還有點事,我出去一會就回來。」暮西子自顧自地說道,抬腳就往外面走。

律一一把抓過暮西子,隱忍著怒氣道,「西子,你醒醒吧。你把他找回來又怎麼樣,看著他死麼?他那麼驕傲的帝王,絕對不會甘心被喜歡的人看著死去。」

暮西子慢慢地卻堅定地一把拽下律一的手,定定地看著他的眼楮一字一頓道,「我不是想要看著他死,我是要陪他一起死。既然他毒解不了,那我就陪他死好了。」

「不可能。暮西子,你听著,既然我來了,你就別想去做傻事。凌王把你交給我,我就會負責到底,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我都不會放手讓你做傻事。」律一擋在她的前面。

「讓開。」

「除非你殺了我。」律一口氣堅決。

「你」

「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娘看著兩個年輕人有些著急道,「是凌中毒了麼?蓮溪,你不是會解毒麼?你救救他們啊。」

「他的毒陰性至寒,無解。」蓮溪無奈道,他又何嘗不想救他呢?

「可是,你不是說,冰蟬是這世界上的奇物麼?」大娘忽而想道,急忙問道,「為什麼不試試它?」

「冰蟬固然是好,可是這世界上真正見過它的人都少,更何況擁有它的呢?」

「我有。」

「你說什麼?」蓮溪睜大眼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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