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前的紅色大柱上趴伏在兩只鎏金的飛龍,血盆大口,利爪如鉤,昂頭向天欲要飛騰。上官澈慘白的臉龐孤零零的看著紅柱子上的飛龍。
那芙蓉鎮上的雪山名叫玉龍雪山,雪山長年冰封,尤其在五月六月,天氣轉暖,雪崩更是頻繁,常駐在雪山那里的人這時候也要下山躲避雪崩。
上官澈手里的翡翠念珠冰冷讓人發抖,暗暗催動內力,手中嘎嘎作響,在張開手,手中的念珠已經變成粉塵,上官澈張開手,粉塵隨風飄散。
上官澈恍恍惚惚的走出皇宮︰「上官澈。」身後傳來一聲厲聲尖叫聲。
上官澈看著馨萍急忙向他走來,兩條柳眉上揚著,本來如月牙似的眼楮竟然瞪成了杏子一樣的圓,馨萍走到上官澈面前粗魯的推搡著上官澈。
「上官澈,你別以為你現在封了親王,就以為飛黃騰達了,沒有我你現在什麼也不是。」馨萍字字如刀剜著上官澈的心。
上官澈冷眼看著盛氣凌人的馨萍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罵完了嗎?罵完了回家吧。」上官澈頭也不回的再也沒有往常的笑容,徑直的走向馬車里。
馨萍有些慌了手腳,但是還是不住的抱怨︰「怎樣?你十天不曾回家看看我和兒子,你還有理了是不是?」嘴上抱怨但是還是緊緊跟著上官澈。
熱鬧的街道上行走著一駕瓖金綴玉的馬車,馬車里傳來一聲尖叫︰「什麼?你說皇上要派你去雪山,他是不是老糊涂了?」
上官澈連忙捂住馨萍的嘴巴,馨萍皺著眉頭嗚嗚的抗議著,上官澈小聲的說道︰「你小點聲,要是讓別人听到了,小心隔牆有耳。」
馨萍皺著眉頭︰「憑什麼他老三中了毒要我們去送命,他的命就是命,我們的就不是了嗎?他不是老糊涂是什麼?你不要去,我一會就寫信給我父王,讓他寫道折子,不要讓你去,讓別人去,我就不信了,就沒有人治得了他。」
上官澈嘆氣︰「那樣只會讓父皇更加的仇恨我,那些彈劾我的折子里就有我居功自傲,收受賄賂,結黨營私的罪責了,看來這趟不去也得去了。」
馨萍大聲的說道︰「瞎了他的狗眼,皇上沒有看到嗎?你做事一向謹慎小心,怎麼會居功自傲,你每月領的的奉銀還不夠養活我們府上的奴婢呢,怎麼就攤上了收受賄賂的罪名了,還有你什麼時候結黨營私了,都是他們自願上府來拜見的。」馨萍話中絲毫沒有恭敬之詞。
上官澈皺著眉頭說道︰「還不是你,我早就和你說過那王府不要裝的太奢侈,府上有很多東西連宮都沒有,正如你所說我那點奉銀怎麼買的起,父皇生性多疑,我們這些皇子身邊都有父皇的眼線,你讓父皇如何不起疑心,還有那百日宴,你大擺筵席宴請文武百官幾天幾夜,你讓我如何不攤上這收受賄賂,結黨營私的惡名,早晚有一天我會被你逼的走投無路的。」上官澈頭疼的揉著腦袋。
馨萍撅著嘴巴坐到上官澈的身邊︰「那人家還不是為了你嗎?那不如這樣好了,我就找皇上說,那府上的東西都是我父親送給我的,怎麼樣?」
上官澈看著馨萍冷笑著︰「馨萍,那不是在告訴皇上,你父親也收了不少賄賂嗎?在說你父親在邊關做什麼樣的買賣我們不是不知道。」
馨萍吐了吐舌頭,秦程馨萍之父,擁有封國四分之二的兵力,多年駐守封國東南邊陲,鎮國將軍,懷仁王既一等侯,世襲罔替,家族龐大,暗地里卻做著買賣軍火的生意,富可敵國,山高皇帝遠,秦程在那里幾乎是另一個國家。【求收藏,咖啡,留言,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