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殤看著安向天,眉頭盡是憂慮。
「既然安管家都這樣說了,要是本王不做個順水人情,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夜無殤故作十分為難,語氣也是焦慮連連。
這個安生真是不驚嚇,只是被踹了一腳,身子就癱軟了。
賊眉鼠腦的,這個安管家有這樣的兒子真是不幸。
「謝王爺,小的這就帶他走。」
安向天扶起安生,在眾人的目光下走出了雅間。
看著他們慢慢出去,夜無殤眼楮一眯,誰敢罵他的王妃,那就是死路一條。
安生已經中毒,即使不要命,那也是生不如死,這個毒只折磨他七七四十九天。
洛流靈沒有說話,也不用說任何話。
單單是這種氣勢,就已經沒人可以比擬。
她就那樣靜靜的坐在那里,或許沒有艷驚全場,但那種驚鴻到震撼的氣場也會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如果說,夜無殤是霸道而理智的皇家王爺。
那麼洛流靈則是在這世界游刃有余的高手,同樣霸道,眉宇之間同樣透著囂張,但是所有氣焰仿佛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浮冰之下。
觸目驚心般的絢麗,卻不會被它灼傷。
「在下就不打擾兩人用膳。」
一旁的水千絕那雙黑如點漆,亮若星辰的眸子卻越顯得深沉,仿佛漫天星辰的光輝折射在他的眼中。
夜無殤錦袍矜貴,眉宇氣韻有度。
而水千絕卻是自戀無比,性格卻是讓人琢磨不透,痞子般的。
夜無殤看了他一眼,很明顯的從這個水千絕眼里感受到了敵意的目光,但夜無殤只是嘴角勾著一個淺笑,眼楮深邃如同清幽幽地湖水,隱隱閃著霸氣的味道。
什麼話也沒有說,水千絕一襲白衣翩然走出去。
「主子,還繼續用膳麼!這些菜要換掉重上麼!」
一旁的紫衣低著頭,恭敬的神色滿是敬仰。
「不用換了,怎麼不吃,靈多吃點。」
夜無殤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式,一掃剛剛的霸氣風格,溫柔的對著洛流靈說道。
雅座重新緩緩關上,兩人慢慢的吃著。
用過膳後,夜無殤就帶著洛流靈來到一處精致美麗的船上。
因為他告訴過她,今晚有一場盛世煙花。
在湖上泛舟,看歌舞渺渺,是多麼享受一件事。
這船不是很大,但里面卻是十分精致,看起來就是精心裝飾。
洛流靈慢慢的走著,並沒有走的很快,看著周圍的風景。
她的身後是一身黃衣的女子,女子跟在她身後,眼楮時不時劃過一絲光亮。
似在算計什麼又似在等待什麼。
這湖上不止有這游船,還有好多的小船,都圍著一艘大船,那大船上美女如雲,香衣金鑼,女子嬉笑聲,一看就是那種青樓的女子。
洛流靈抬頭,眼里閃過一絲憤怒。
帶她來看青樓的女子,周身的氣息都下降了不少。
站在她身邊最近的黃衣都感覺這股冰冷的氣息。
夜無殤回頭,看著洛流靈站在原地,只需一秒就知道這丫頭在想什麼。
她眯著眼,睫毛長得令人怦然心動。
明明只是一個小丫頭的模樣,但卻是讓人不敢忽視。
「這船是香衣坊,都是賣藝不賣身的青憐,她們最拿手的就是歌舞,當年有人用十萬兩黃金買一舞,這香衣坊便聲名雀躍,一個月她們只跳三次。」
一家歌舞坊,他都說的這麼仔細,這麼清楚了,洛流靈也沒有在說什麼。
在他旁邊坐在一個椅子上,一旁有精致的點心和水女敕的水果。
夜色也慢慢的滑落下來,湖上明亮的燈光照得那湖邊的柳樹葉子跟金子似的熠熠發光。
燈火通明,湖上都是華麗的倒影,被燈光映照的宛如夢里,這些小船各個都是裝飾的美輪美奐,就可以看得出船的主子是多麼的富態,多麼的有權有勢。
只有她們這船在周圍的小船里,顯得比較簡單一點。
輝煌明亮的燈光把這湖上的小船格外耀眼。
洛流靈一眼看出去,對面小船上保養很好的標致婦人和風度翩翩的男人,都是出來找樂子的主。
夜晚的涼風徐徐吹過,這小船上到處都充滿了香氣,皆是從各自船上飄來的。
洛流靈微微皺眉,習慣性的動作看在夜無殤眼里,轉頭對著身後的綠衣說了一句。
綠衣點點頭,很快就離去了,在次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盆不起眼的植物。
將它放在了洛流靈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