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們干什麼用!」男人手臂一揮,桌上的文件應聲落地。「連一個女人都找不到!」
「……」風澈和幻夜呆若木雞,他們哪敢頂嘴!他們是真的查不出陳憶臻的下落啊,雖說讓他倆找人是不困難,可要是對方刻意躲藏,那他倆就是大海撈針了。
「我再給你們兩個月的時間,要是再找不到陳憶臻,你倆就給我回家種地去!」
「是,總裁!」一听飯碗恐不保,兩人片刻都不敢停留,哪怕翻遍全世界,他倆也得把憶臻找出來。
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下夏澤一個人。他頹敗地坐回桌前,抱著頭,頭痛地埋在雙膝間。
就在一個月前——
「總裁,您要的資料已經查到了!」
夏澤停下手頭的工作,害怕又期待地看著幻夜。他希望他猜想的是真的,同時他也害怕,要是真的,陳憶臻該怎麼辦?他又該怎麼辦?
「陳小姐那天的確是差點流產才去醫院的,她也一直在醫院,待到晚上才回來。這期間,跟她來往的只有那個司機和諾諾。從那幾天陳小姐的行程來看,沒有任何可疑之處,她一直都在夏家里,監控系統和手機通信也沒有和那些人聯絡的跡象。我暗中潛入戰幫打听,他們對陳小姐也一點都不熟悉,陳小姐也從沒去過戰幫,可以說她與戰幫一點關系也沒有……」
听見心里「怦」的一聲,仿佛落地了一樣,可夏澤卻故作鎮定︰「繼續給我查戰幫,我就不信找不出害我媽的人!」
「是!」
「唉!等等!……這些照片也給我查查,到底是什麼人拍的!」畢竟家丑不可外揚,猶豫再三,夏澤還是把那沓照片拿出來,既然那人都可以嫁禍憶臻,那這些照片也有可能是作假的。
——
想到這里,悔恨、心疼齊齊涌上夏澤的心頭,原來、原來,一直以來都是他錯了!他怎麼會這麼誤會憶臻,他怎麼能笨到僅憑一個電話就認定她是主謀?!他到底是怎麼了?!那段相處的時間,憶臻是什麼人,他自己難道還不清楚嗎?!!!
「夏澤!你他媽的就是個王八蛋!!!你怎麼能傷她傷的那麼深!」捶打著自己,夏澤連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其實,在蔣蓉和米露出事後,夏澤有重新回去檢查一遍那屋里,希望找到點兒蛛絲馬跡。果不其然,他在水床與床頭櫃夾縫里找到一枚尾戒。他認得這枚戒指,那是戰幫的人的象征,只要是戰幫的人,就人手一枚。所以,他敢肯定,這事兒是戰幫的人做的,可是為了找到主謀,他才沒有刻意說出去。
要是當時他仔細查下去,或許和陳憶臻之間就不會這樣了
既然這件事跟憶臻無關,那就說明主謀就在他身邊,因為那個人懂得嫁禍于憶臻,自然這件事也跟他有關!
「臻臻,你到底在哪?!」夏澤模著自己的心,他好像感覺不到心跳一樣,疼痛的快要窒息掉!找她找了這麼久了,可還是查不到她一點兒消息,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他漸漸沒了信心,他隱約地感覺到憶臻會離他越來越遠。他不想!一種莫名的恐懼充斥他的全身,他真的不想失去她,他真的很想見那個女人,親自跟她說對不起,抱著她,親吻她,還有說愛她!
可是命運喜歡「玩笑」二字,他們注定要付出代價天各一方
*******************************************************************************
年少時,以為愛能超越一切。那時不明白,世上另有一種力量,叫做命運……
四年後。
瑞士……「臻臻,爸爸和媽媽打算回北京了,你願不願意跟我們回去?」陳群杰一臉慈祥地看著憶臻,他知道,這二十幾年苦了這個女兒了,他從沒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在憶臻很小時就去瑞士做生意。就連他們母女倆來這里找他,都讓她們跟著他過苦日子。
可現在好了,這幾年,陳群杰也不知道走了什麼大運,做食品生意賺錢,股票投資賺錢,就連開一家銀行都能賺錢!現在,要是在商場上提到陳群杰陳氏企業,那也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一匹黑馬了。
但畢竟中國人講究落地歸根,陳群杰也不例外,瑞士這邊的生意已經做得有聲有色了,他也打算要進軍中國市場,準備在北京開個銀行,正好也打算長住北京。
「北京?!」憶臻倏地抬起頭,修長的手指緊緊握住手中的筆,微微顫抖著。好像心中的傷疤被重新揭開一樣,雖然時間能沖淡傷痛,但心頭還是依舊若有若無的疼。
有多久…沒有回到北京了?……有多久…沒有想起他?
「臻臻,爸不勉強你,我知道你在這里有穩定的生活,你也習慣了這里……只是,我還是希望你能跟我們一起住,畢竟是一家人嘛,我不想我們再分隔兩地了。」陳群杰並不知曉憶臻和夏澤的事兒,就連秦卿都不清楚,要是知道有一個孫子在北京,指不定還鬧出什麼亂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