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你去哪里!該吃飯了!」蔣蓉攔住夏澤。
「媽,米露就由你照顧了。最近我會住在公寓里,不會回來了。」
「你們吵架了?……小澤啊,小兩口鬧點兒矛盾沒什麼的,夫妻是吵出來的,互相低個頭認個錯,不就沒事了。」
「媽!」夏澤欲言又止,他猶豫半天,該不該告訴她憶臻的事兒,可又怕讓蔣蓉為難,還是暫且擱置一下,畢竟憶臻那里還有更棘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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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感覺怎麼樣?」夏澤一回到家,就看見憶臻趴在窗邊,溫暖恬靜,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慢慢地走過去,從後面擁住憶臻,手附在她微凸的小月復上。
「沒什麼。」這些時日,憶臻一直都是冷言冷語的。他們之間除了每天基本的日常對話外,就不再說什麼了。
夏澤倏地板過憶臻的肩膀,「看著我!我已經和米露說清楚了,我這次是真的想要對你好,對孩子好,臻臻,再給我一次機會,最後一次,好嗎?」
「不用了。」掙月兌開夏澤的手,憶臻徑自向臥室走去。
「我知道我之前騙過你,可是誰沒有犯錯的時候,難道就因為曾經的錯誤來抹殺一切嗎?」
「夏澤,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我現在已經想通了。不管你騙我也好,你坦誠相待也好,我都不在意了,跟你在一起,我除了難過就是難過。就算你沒騙我,我相信你,有什麼用呢?我們能真正在一起嗎?我要的是一個完整的家,真真實實的一個名分,你給的了我嗎?是,我和寶寶需要你,可是米露她比我們…更需要你。」
「臻臻,會有辦法的!」夏澤真想狠狠抽自己,他怎麼那麼無能為力,連想要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反而讓她承受那麼多痛苦。
看著夏澤愁悶的表情,憶臻也是于心不忍,她何嘗不是呢?他們之間,終究是個錯誤。
「夏澤!」毫無防備,憶臻勾上夏澤的脖子,踮起腳,蜻蜓點水般一吻,「不要忘記,我曾經是真的喜歡過你!」
憶臻字字說的鏗鏘有力,她的眼神似乎蘊藏著某種堅定,拉扯夏澤的心。
夏澤一把摟過憶臻,再次吻住她的櫻唇。他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憶臻第一次主動吻她,說喜歡他,理應他是高興的,興奮的。可是她的這種表現,似乎是在說她要…放棄他,他寧願她哭鬧著打他,怨他,也不是這麼平靜地說什麼喜歡過他。
他開始害怕,他不知道該怎麼用言語來表達內心的感受,所以他只能吻上她,他禁錮住她的後腦,讓他們的唇緊緊相貼,他舌忝弄她的嘴角,輕咬她的唇舌,吸吮她甜美的汁液,品嘗著真情所帶給他們最後的美好。
感覺懷中的人逐漸呼吸困難,夏澤松開憶臻,但依舊抱著她,「臻臻,答應我,不要離開我。」聲音中帶著懇求的語氣。
憶臻沒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回抱著他。她答應有什麼用,不答應又能怎樣。她還記得知道自己懷孕後,夏澤親口承諾過說不會對不起她,可沒過幾天就……現在,她同樣也沒有意義承諾些什麼。
夏澤果真從那次之後就沒再回過夏家,回去了也只不過是吃個飯就走了,和米露也只是說一些噓寒問暖地客套話。
蔣蓉看著他們之間發展成這樣,心里自然不是滋味。想想她給米露找了不知多少所謂的世界名醫,都無法醫治米露的病,蔣蓉就更加頭疼。有時她也在想,自己上輩子造的是什麼孽,難道真的讓他們夏家斷子絕孫?可是她又這般喜歡米露,根本做不出對不起米露的事兒來。
「露露,你和小澤也不能這麼拖著。你看看,他現在都不回家了,你就不擔心他在外面拈花惹草?」雖然米露還沒過門,但這個兒媳婦她已經認定了。
「媽,我知道我沒用,留不住澤,現在連個孩子都不能給他,他不要我,我能理解他。」米露說著說著就哭起來,說是做戲也不全是,畢竟其中還是帶著幾分真情的。她知道,要想搶回夏澤,蔣蓉就是最大的突破口。
「好孩子,別哭。」蔣蓉深知,他們夏家注定要一輩子辜負米露,「露露,听你的意思是…你知道小澤在外面…有其他女人?」其實她也一直在懷疑,看得出來,最近夏澤變了很多。
「媽,別怪澤,是我不爭氣,留不住他!」說完又掩面哭泣。
「原來真的有女人!這夏澤,真是太過分了!……露露,跟媽說,你認識那人嗎?」
「我、我」
「別怕,有媽在,那混小子不敢把你怎麼樣!」
「是、是上次害、害我流產的那女人。」
「什麼,夏澤真是越來越混蛋了。家里溫柔賢惠的妻子等著她,他竟敢給我招惹那些不干不淨的!……露露,走,我們找那狐狸精去!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