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找回辰暮,無論什麼手段,他都敢用「辰暮,你也不想天下是僧人都因為你惹來殺身之禍是吧?跟我走!」
辰暮還是沒有表情。
高陽鸞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遞到了辰暮手里,握著他都手,抵在自己的心髒處。
「辰暮,你若是你恨我的話,我成全你,動手吧!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願。」說著,便握住辰暮的手朝著自己的心髒扎去。
刀尖已經入肉,流出殷洪的血,辰暮的手開始發抖,向後退去。
高陽鸞終于笑了,眼淚滑進嘴里「我知道,辰暮你舍不得我對吧?跟我走吧!」
「狐狸,你走吧!」
「走?你讓我一個人走?那你呢?我千辛萬苦才找到你,無論怎樣,絕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辰暮,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再讓你離開了!」
高陽鸞一把抱著辰暮,吻上他的唇,吮吸著屬于辰暮的每一滴甘甜。辰暮手里的匕首慌忙避開高陽鸞的身體,無力的掉在地上,他害怕狐狸再受一點傷害。緩緩閉上眼楮,晶瑩的淚再一次滑出,流進兩人交錯的唇間。
高陽鸞將辰暮壓倒在佛像面前,掠奪他的一切,瘋狂的撕開辰暮單薄的衣物,在他的脖頸上留下屬于自己的齒痕。他要完全佔有他,一切一切!
辰暮的眼淚決堤而出,由默默流淚變成了嚎啕大哭,緊緊抱住狐狸的身體,將眼淚全都灑在他的胸前。
「辰暮!別哭,我們永遠在一起!」舌尖拭去辰暮眼角破提的淚珠,吻著他顫抖的唇。緊緊抱著他顫抖的身體。
辰暮感覺一緊,高陽鸞火熱的東西已經進入自己的身體,就像是兩個人的生命交織在一起。
煙氣繚繞,慈祥的大佛那張笑著的臉目睹了這一切,依然一副高深莫測的救世主模樣。卻分明感覺有些猙獰。
天空的雷聲叫囂的更厲害了,咆哮著從遠處沖過來。
高陽鸞抱著辰暮,在他耳邊小聲呢喃「辰暮,跟我走吧!即使你想殺了我,我都願意!」
突然間,感覺雙腿上傳出一陣劇痛「啊」慘叫出來,咬著要,忍住痛,冷汗和淚水混合在一起。雙腿已經斷了,鮮艷的血液從膝蓋處流出。
高陽鸞在辰暮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說道︰「對不起,辰暮,我以後會好好照顧你的,我不會在放你離開了,即使弄斷你的雙腿。我還會鑄個鐵鏈把你鎖起來,造個籠子把你關起來,和你寸步不離!我怕你再跑!」
辰暮滿臉淚痕,閉上眼楮,無力的點了點頭。
就這樣吧,他不想在想了,就這樣依偎在狐狸的懷里。
當高陽鸞衣衫凌亂的抱著辰暮從莊嚴的佛殿走出來時,天空中滾過陣陣閃電。高陽鸞用外衣裹住辰暮雙腿,鮮血滲了出來。
或許真的是得罪了蒼天吧,或許兩人這一世注定不能廝守。
一道閃電滑下天際,照著高陽鸞的身體劈了上去。
危機時候,辰暮用盡渾身的力氣,將高陽鸞向後推了一下,高陽鸞這些天奔波勞累,身體本來就非常虛弱了,被辰暮這樣推了一下,整個人向後踉蹌了幾步,懷里的辰暮月兌手。
那道落下的閃電,不偏不倚,就打在高陽鸞剛剛站著的位置,就打在此時辰暮身上古董人生全文閱讀。
高陽鸞嚇傻了,變故來得太快,他措手不及。
在場的眾人也都嚇傻了,反應不過來。
天空中依然雷聲陣陣,暴雨依然沒有停歇。
當高陽鸞清醒過來後,向前走了兩步,抱起摔在地上的辰暮,此時的辰暮頭發微微有些凌亂,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尚留有一絲氣息。
「辰暮!」高陽鸞抱起辰暮「來人,喊御醫,快喊御醫」
可他此次前來,只帶了士兵,哪有御醫?
「狐狸」辰暮蒼白的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佛教中有這樣一個故事,不知你有沒有听過。‘佛陀弟子阿難在出家之前,在道上遇一少女從此愛慕難舍。佛祖問他,你有多喜歡這少女?阿難回答︰我願化身石橋,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打,但求這少女從橋上走過。’
你的所有罪孽都源于我,今天我也化作石橋,受那五百年的風吹雨打日曬,只願渡你月兌離罪孽苦海,早日到底彼岸」
說完這些話,辰暮的腦袋在高陽鸞的懷中微微偏了一下,好像只是輕輕的睡著了,嘴角仍然留著剛才的笑。
「辰暮」高陽鸞抱著辰暮在大相國寺的雨中哭的撕心裂肺,將辰暮整個人抱在懷里。
周圍一切事物都淡去,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他們兩個和漫無邊際無休無止的雨水。
這人世間的雨,比往日更冷了。
記憶回到十年前,那一年冬天,天空中飄著潔白的大雪,一具饑寒交迫的靈魂餓暈在護城河的橋上。
來來往往的人冰著一張面孔。那個活蹦亂跳的小弟弟邁著圓滾滾的步子,停到自己面前,歪頭看著自己。
「大哥哥,你是餓了吧,這是我最喜歡的冰糖葫蘆,剛買的,給你吃了吧!」還記得那個胖嘟嘟的小弟弟站在自己面前,手里舉著糖葫蘆遞給自己。
「很好吃的!」他又補了一句。
眯起兩只月牙似的眼楮,望著自己笑。
自己將糖葫蘆狼吞虎咽之後,站起身來,摟住他咬上了他的嘴巴。
雪花飄落,落在橋頭,肩上。這一刻,注定欠下了這一生的感情債,任憑他心力憔悴,都還不完。
他開始反抗,咧開嘴巴嚎啕大哭,連連淚珠流進嘴里,露出一排潔白的小巧牙齒。
「我給你糖葫蘆吃,你還咬我!嗚嗚!」
自己掏出最珍愛的竹蜻蜓給他,他止住哭聲,卻揚起嘴巴要咬回去。
小小的人,胖嘟嘟的臉頰,潔白的小牙。朦朧中,那是個不染塵世的仙童。
情急之下,推了他一把。他圓滾滾的身體倒在地上,滾了兩下,眼看就要滾下護城河了。自己想伸手抓住他,手掌停在半空,徒勞的看著他跌進護城河的冰里。
十年後,當自己賭贏了那個新娘,一頂花轎抬進了門。
他便是自己思念了十年的人。
想要傾其一生對他好,為什麼會落成這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