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客中文網%&*";%&*";
辰暮下意識的往後躲.
「不要走.策兒.」安期丞一把撲上來抱住辰暮.神志不清的說道︰「策兒.不要走.」
原來他是把自己當做安期玉策.辰暮大喊「放開.我不是安期玉策.」
完全听不見辰暮的話.安期丞已經堵住了他的嘴巴.舌頭攪動口腔.辰暮一陣呼吸困難.被這忽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驚慌失措.盡力反抗.可他無力的捶打對于渾身肌肉似鐵的安期丞來說.簡直比搔癢癢還微不足道.
好長時間.才放開辰暮的嘴巴.轉而攻擊他身體的其他地方.舌頭順著皮膚下滑.身體上留下一排紅紅的牙齒印.
「安期丞.你放開我……」辰暮音色都變了.手臂在空中一通亂抓.突然抓到一個硬物.應該是劍之類的兵器.想也沒想.抽出來就照著安期丞的肩膀砍了上去.
頓時血光四濺.這一下耗盡了全身力氣.清脆的聲音回蕩在房間內.劍掉在地上.發瘋的安期丞因為劇痛.清醒過來.捂住肩膀上流血的傷口.看了看掉在地下的越王劍.皺起眉峰.豺狼般的目光惡狠狠盯著辰暮「你敢傷我.」語氣的似乎是含著冰渣子.令人毛骨悚然.
辰暮大口大口喘息這新鮮空氣.說道「是你先發瘋的.」
「果然讓你躺在我床邊很危險.」莫名其妙丟下這句話.安期丞站起身從架子上拿起一件衣服披上就離開了.
房間中空蕩蕩的只有辰暮一人了.辰暮還沒從驚慌中緩過來.大口大口喘息.
我危險.你才危險呢.躺在你身邊危險的是我才對.
那一夜安期丞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辰暮提心吊膽的過了一夜.好的是沒再發生什麼事.
安期丞離開房間後.甩開跟隨的侍衛.便一個人來到皇宮.走到了安期玉策的寢宮之外.
宮殿前的宮女侍衛皆大驚.定國大將軍很少來這里.尤其是在這樣的深更半夜.連忙下跪迎接.
「都起來吧.不要驚動皇上休息.」安期丞一個人腳步輕輕的走進寢殿.看見睡在龍床上那人.昏黃的燭光打字他清秀的臉上.妖冶這恍惚的影子.十分靜謐.
輕輕走過去.坐在床邊.將安期玉策蹬開的被子向上提了提.又替他掖了掖被角.
安期玉策翻了個身.踢開了剛剛掖好的被子.把砸吧咋嘴巴.又睡過去.
睡的可真香.安期丞靜靜的看著.嘴角勾起細微的笑.看著他睡覺也不是第一次了.總是喜歡讓他躺在自己腿上睡.不過躺在自己腿上的時候.即使睡著了.表情也十分僵硬.現在看來.那時候他根本就沒睡.只不過是兩人四目相對無言罷了.
「策兒呀策兒.難道你一定要殺了我.難道你對我除了仇恨就沒有別的了嗎.」看著睡熟的安期玉策.既像是在詢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夜沉默無言.窗外春寒料峭.綠意正在白茫茫的大雪下面醞釀.
第二天.安期玉策一覺醒來.發現床頭上趴著一個人.竟然是安期丞.先是嚇了一跳.後又發現安期丞的肩上殷紅一大片.血淋淋的.是受傷了.
不知為何看見那片血跡突然一陣揪心.難道他是被人行刺了.還是出了什麼意外.什麼也來不及想.下意識的喊人「來人.快來人.大將軍受傷了傳御醫……」甚至想下床找些東西幫他把傷口包扎好.
「不用了.」被安期玉策的聲音吵醒.安期丞艱難的睜開眼楮.打了個哈切笑意盈盈的瞅著安期玉策「如果這麼點小傷都大驚小怪的.那我戰勝的名號豈不是白叫了嗎.」
看見安期丞的笑.安期玉策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臉色稍微平靜浮出一絲笑意.
突然.又覺得不對.剛才是多好的機會.自己等了八年.忍辱偷生.不就是在等待這樣一個機會嗎.安期丞完全沒有戒心.完全可以一劍了解了他.
可是.這麼好的機會卻與自己擦肩而過.為什麼第一想到的不是殺了他.而是救他.
辰暮再見到方笛的時候.一點好臉色都沒有.臉上結上了千年寒冰.冷的嚇人.
「怎麼了.辰暮.快點把藥喝點.已經稀釋過了.」
「不用稀釋.你多放點麻沸散.讓我喝掉一覺睡過去得了.」辰暮口氣不善.
「你今天對我偏見很大呀.」方笛笑著說道.
辰暮撇過臉去不理他.
方笛只是笑笑.辰暮今天不給好臉色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幸好辰暮心地善良.若換作是自己的話.一定將那個出賣朋友的小人大卸八塊方解心頭之恨.
「我知道你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不過我也不是罪魁禍首.我只是奉命辦事而已.你應該去恨安期丞才對.和你睡了一夜的是他可不是我.」
「你……」辰暮氣得舌頭打結「小人.」
「我可從來沒自詡過我是什麼君子.先把藥喝了吧.」
「不喝.我要見安期丞.我要搬出這里.我是北陵的武天候.不是安期丞的孌童.」辰暮嚷道.
「可這里是安期丞的地盤.在這里一切都是他說了算.」
「我要見安期丞.」辰暮又重申一遍.
「好吧.我去傳話.不過你得先喝藥.」方笛將藥碗遞到辰暮嘴邊「這碗藥與其他的不同.肯定能治病.你喝喝看.」
辰暮瞥過臉去.冷冷的說道︰「不喝.」
「大將軍吩咐了.不喝就灌.難道你想讓我灌你喝不成.」方笛語氣隱隱威脅.
這幾天來.辰暮也感覺到方笛這個人不是簡簡單單就能糊弄的.他說要灌.真的會動手灌自己喝藥.與其被他灌難看.還不如自己喝了呢.于是.辰暮接過藥碗咕咚咕咚幾大口.喝的一干二淨.將藥碗翻過來給他看「這樣你滿意了吧.我要見安期丞.」
「好.」方笛微微一笑.有點暖意「我這就去回稟大將軍.」
人格分裂.辰暮心里暗罵.
方笛端著藥碗離開了.
從喝完這碗藥後.辰暮感覺身體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不離不棄的痛一點點抽離.而且身體也恢復了力氣.難道剛才那碗是解藥不成.
但解藥不是在高陽鸞手里嗎.怎麼方笛也會有不離不棄是解藥.
辰暮如願以償的見到了安期丞.可是安期丞並不同意他搬出大將軍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辰暮無奈.只得繼續留在這里陪著這只豺狼整日提心吊膽.
自從那次之後.安期丞就沒在要求自己當他的抱枕.可能是被自己那一劍砍怕了吧.而對于一個沒有任何感覺的木頭人來說.安期丞是沒有什麼興趣的.
原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自己可以安安靜靜的呆在北陵.可是一個人的出現.卻徹底打碎了辰暮的美好幻想.
世間最讓辰暮頭疼的家伙辰戈竟然也來到了北陵.還混進了大將軍府.
那天.辰暮閑來無事正坐在窗子前面讀書.
「叔父.」
辰暮回頭去瞅瞅周圍.沒人呀.誰在喊叔父.
接著.從院子的樹影了竄出一個人.照著他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