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辰暮便听見了這聲慘叫,不覺渾身一怔「高陽狐狸,你可千萬不要出事——等著我!」,提起手里的劍,加快腳步向城隍廟沖了過去。%&*";
白玲驚恐的眼楮死死盯著血閻羅,面無血色「不,不要,放過我……」
「你剛才說什麼?」隔著面具,低沉的聲音問道,仿佛是地獄里傳來勾魂使者的咒語「高陽鸞的真是身份是什麼?」
「是,是……」白玲還未來得及說出,城隍廟的門便被人一腳踢開了,辰暮沖了進來。
迎面而來的便是那張讓他恨得不食其肉喝其血的鬼面具,所有的仇恨都在這一刻爆發出來,闌珊寺的血,一百師兄弟的冤魂「鋮——」的一聲,拔起手中劍,寒光晃動這慘白的月光「血閻羅,拿命來——」大吼一聲便朝著血閻羅沖了過去。
高陽鸞怕傷害他,也不願和他多做糾纏,只是招架幾下,便欲離開,若是被他發現了自己的真是身份,就徹底完了。
「你把高陽鸞弄到哪里去了,有什麼事沖著我來,不要傷他!」辰暮一邊揮劍,一邊沖著他狂吼,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血閻羅突然一怔,動作停止了一下,胸口處結結實實挨了一劍,鮮艷的血染紅衣襟,映著火紅的面具,更顯猙獰。
白玲嚇得大驚失色,嚇得雙腿發抖,跪在了地上,趁著血閻羅受傷的空當,像一條驚慌失措的狗一樣趴著逃出了城隍廟。
高陽鸞愣愣的看著幾乎發瘋的辰暮,眼楮里要掉出淚來,辰暮也被他隱藏在面具後面的眼楮嚇了一跳,原本血紅的瞳孔此時烏黑深邃,眼淚溢滿眼眶將要滴落出來,那是血閻羅嗎?
「血閻羅,你的死期到了,拿命來吧!」說著,又一劍向他揮了上去,殺了他,殺了自己的大仇人,自己難道不應高興嗎?闌珊寺的師兄弟,我終于可以給你們報仇了!可是,為什麼心卻這麼痛,撕心裂肺,好像馬上就要失去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了。
一個人影從天而降,白紗遮面,踢落了辰暮揮下去的劍,攜著受傷的血閻羅,轉眼便消失在墨色的夜里。i^
辰暮慌了神,地上血跡未干,鮮艷的刺宴,心好痛,他那雙眼楮好像是一道傷。血閻羅,你到底是誰?
暗未央拿出金瘡藥重重的壓在高陽鸞的傷口處,他吃痛悶哼一聲,額頭布滿細密的汗珠,嘴角卻勾起一絲甜蜜的笑,腦海里還回蕩著辰暮那句話︰你把高陽鸞弄到哪里去了,有什麼事沖著我來,不要傷他!
辰暮,我在你心中原來這麼重要。
「閣主可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呀!這一劍再深一寸,你就死在你養的那只兔子手里了,現在居然還笑得出來!」暗未央諷刺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那我就只能認命做個風流鬼了!」這是高陽鸞第一次對暗未央開玩笑,嘴角溢滿笑,無常閣主的冰冷融化了。
暗未央如墜冰窖,嫉妒,羨慕,辰暮居然可以讓血閻羅痴迷到這種程度。臉上卻只是輕笑。包扎好,暗未央收拾帶血的衣物,眼楮輕輕瞟到他的臉上。「只不過今晚你的兔子恐怕要給你戴綠帽子了,白玲在城隍廟里點的是‘一夜xiaohun’那是青樓妓院里對付不听話的女子常用的東西,沒有人給他釋放今夜必定氣血倒流而死,東宮里那麼多漂亮女子,不知會便宜了誰?你現在受了這麼重的傷,如果強行做的話,傷口一定會裂開,別怪我沒提醒過你,疼死了可別怨我!」
一听此話,高陽鸞臉上痴迷的表情突然凝固下來,對呀!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匆匆穿好衣服,暗未央後面的警告完全丟在腦後,憂心忡忡的沖出房間。
推開寢室的房門,只听見濃重的喘息聲,辰暮伏在床上,身上只有很少的衣物掛著,雪白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布滿汗珠,顯得異常迷人性感。
「辰暮!」高陽鸞輕喊一聲,辰暮艱難的回過頭來。
「高陽鸞你回來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辰暮吃力的說道,身體無力的癱倒在床上「我以為你被血閻羅殺了呢!看到你沒事太好了!」看見高陽鸞走過來,辰暮稍微松了口氣。
「你還好吧?」高陽鸞走過去,輕輕的將他攬在懷里,看著此時此刻的辰暮,吞了吞口水問道「你怎麼了?」
燥熱的身體接觸到高陽鸞微涼的身體,便不自覺的纏了上去,雪白的身軀更大的暴露在高陽鸞視線里,雙臂纏在高陽鸞腰上,濃重的氣流回蕩在他脖頸之間「狐狸,好熱,我中毒快死了,最後能見到你真好!」
「奧!」高陽鸞輕笑一聲,雙手禁不住誘惑,拂過辰暮雪白的脊背「中的什麼毒呀?」
「嗯!」受到刺激的辰暮輕哼一聲,身體不覺打顫,貼的高陽鸞更緊了。
可憐的辰暮,高陽鸞嗤嗤的笑著搖了搖頭,他可真是什麼都不懂呀!
「死狐狸,我都快死了,你還笑得出來?」辰暮不滿的說道,委屈的都快哭了出來,高陽鸞更覺得好笑,這個小和尚,敲木魚敲傻了,想必平常都不會有xx的經歷。
「那好,我不笑,你想要我干什麼呢?」嘴巴里說不笑了,可這句話還是笑著說出來的。
辰暮氣得都哭了「死狐狸,你個沒良心的,我和你這麼長時間的交情了,我要死了你居然都不傷心了!」
「嗚嗚……」高陽鸞笑著哭了出來「辰暮你不要死!」
「死狐狸,你認真一點好不好,我真的要不行了,死之前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辰暮十分認真的說道,想必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這算是臨死的遺言嗎?
「嗯,我不會答應,你千萬別說!」高陽鸞看得出來辰暮的忍耐已經快要達到臨界點了,自己若是在當柳下惠坐懷還不亂的話,他非得氣血倒流而死。于是,剝辰暮不整的衣服,辰暮整個身體都暴露出來。
辰暮身體飽受煎熬,遺言還被高陽鸞給拒絕了,有氣又難受,感覺高陽鸞的身體貼上去很舒服,還一個勁的往他懷里鑽「死狐狸,我最後求你你都不答應,我真是看錯你了!」
「笨蛋!」高陽鸞笑著罵了一句「我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在我眼前呢,放心吧,我一定救你!」
「你才是笨蛋呢!」辰暮罵道「連中了什麼毒都不知道,怎麼救?」
高陽鸞嘴角勾起濃濃的笑,將赤果身體的辰暮平放在床上,低頭在他額頭輕輕吻了一下「我知道一種辦法能解百毒,你中的這種毒,小意思了,肯定能解!」
看著高陽鸞的身體要離開,辰暮慌忙揪住了高陽鸞胸口的衣服,狠狠拉了回來「高陽鸞,我好難受,你別走!」
觸踫到傷口,剛剛包扎好又裂開了,高陽鸞痛的倒吸一口涼氣,雙手一點一點掰開辰暮攥緊的手指,救出自己的衣服。「放心吧,我不走,我馬上就給你解毒,以後我們倆就永遠在一起,你說好嗎?」
「嗯!」辰暮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汗水不住的往外滲,渾身**的,染著緋色。
高陽鸞看著他,吞了吞口水,低頭咬住了辰暮的鎖骨,舌尖輕輕舌忝舐滲出的汗珠。
「嗯——」辰暮悶聲哼了出來,身體向上想要貼緊高陽鸞的身體,感覺自己剛才的叫聲和那夜狐狸和未央時的叫聲很像,腦袋里閃過**這個詞語,這應該是只有女子才該用的吧,羞愧的滿臉通紅,潔白的牙齒咬住紅唇,不再出聲。
「狐狸,你在干什麼,不要踫那里……啊……」辰暮釋放的叫著,身體不住的顫抖「快……快放開……狐狸……不要……」
雪白的脖頸向後仰起,**的發絲貼在額頭上「不要……狐狸你趕快放開……」
高陽鸞輕笑一聲,真的放開了。一陣空前的空虛席卷了辰暮將近崩潰的身體「不要,不要……放開……」
「到底是要我放開呢還是不要放開呢?」高陽鸞調笑道,他是故意的,看著此時的辰暮,心情大好,這樣屬于欺騙嗎?那這種欺騙太幸福了。
「不要,不要……不要放開!」
「舒服嗎?」笑盈盈的看著滿面羞愧的辰暮,一張錐子臉上閃著異樣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