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有沒有人呀?放開我——」辰暮扯開沙啞的喉嚨喊道。%&*";
外面沒有反應。
辰暮的表情軟了下來,這麼倒霉?幸好我妹妹沒嫁過來,要不她一個小姑娘怎麼受得了那個混蛋的折騰。
師傅常常教導自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好吃懶做,早晚餓死!逃命這事,求人不如靠自己!
環顧四周,桌子上燃著的龍鳳蠟燭到了尾聲,蠟油滴落到桌子上,可能再過幾分鐘,桌布就要燃起來了。
天時地利人和!坐等蠟燭燒到桌布,‘快點,快點,再燒得快點……’辰暮將身體移向前方,眼看,就要自由了。
房間的門突然被人踢開,高陽鸞黑著一只眼楮,惡狠狠的瞪著他。「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帶出來!」
房間里的火被撲滅,辰暮被幾個家丁拉拉扯扯扔到了院子里,好幾個人壓著跪在高陽鸞面前。
高陽鸞手里拿個雞蛋敷眼楮,緊鎖眉頭,另一種狐狸眼眯起一條狹窄的細縫,里面隱隱約約透過一絲絲怒氣。i^
身邊的下人都斂氣不敢發出一點動靜,這個小侯爺,他們可是太了解了,稍微不高興就會打人,像現在這種情況,絕對是暴風雨前的沉默。
「磕頭!」兩個下人壓著辰暮的腦袋往下按,卻死活都安不下去,真懷疑這個人的脖子是不是鐵打的,這麼硬。
姑女乃女乃呀,你就服個軟吧,再這麼下去,我們都得跟著你遭殃!下人們心里叫苦不迭。可辰暮這個強項令死活不肯服軟。兩只眼楮里放出鉤子,紅著眼楮射向高陽鸞。
「這個女人從今以後,就是府上最低賤的下人了,管家,你安排她去打掃茅房!」高陽鸞幽幽的說道,聲音仿佛的從冥府里傳出來的。
「你敢,我可是堂堂國舅爺的……」
辰暮的話還未說完,高陽鸞便打斷了他的話︰「你以為這里還是趙家?爺我告訴你,昨天你嫁進來之前,這里已經改姓高陽了,是你那個不成器的相公把你輸給我了,你是小爺我贏回來的丫鬟,你真以為你還是什麼大少女乃女乃,別做夢了,乖乖給我掃廁所去」高陽鸞冷冷的留下這些話,便起身走了。
留下辰暮一個人還在原地發呆,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還沒等自己教訓那個賭鬼,他就把自己輸給這個混蛋了?天吶!你在玩我是吧!
管家扔給他一把掃帚,不屑的看著他說道︰「果然是月兌了毛的鳳凰不如雞,昨天還是國舅府上的千金小姐,今天就要變成掃廁所的賤婢!快點干活去,還愣著干什麼,小侯爺怪罪下來,我們都得被你牽連!」
管家一聲呵斥,辰暮氣憤的從地上撿起掃帚,惡狠狠的瞪了這群狗仗人勢的奴才,昂首闊步走了。不就是打掃廁所?我不是沒干過!
為什麼高陽鸞昨夜在洞房內沒什麼事,一大早卻氣得怒不可遏?
原因是今天天還未亮,整個蘇州城便傳開關于蘇州一惡高陽鸞娶了母老虎,洞房之內被新婚妻子**的種種趣聞。
不僅如此,而且經過一夜的添油加醋,這件事長的越來越神乎其神,什麼皮鞭,蠟油,之類的統統出現在故事情節里。
最可惡的是大街上那些說書的,用著帶節奏的語調將這件事說的抑揚頓挫,朗朗上口,以至于三歲小孩都倒背如流。
本想對這些個謠言充耳不聞的,可偏偏高陽鸞那只熊貓眼還給流言蜚語做了證據。以至于,現在他走到哪里,背後都會有人指指點點,看著他的背影一陣猥瑣的偷樂。
于是,龍顏大怒的他轉身回家,便要去將昨夜那女人生吞活剝。爺本不欺負女人,都是你這個母夜叉逼得!
氣憤的他,覺得這個女人打她一頓都不解氣,要罰就罰的狠一點,不是說千金小姐嗎?也就讓你當卑賤的下人!什麼金貴的身子,爺我還就不信了,壓不下你這小姐脾氣。
罰人家打掃廁所就打掃廁所唄!你個混蛋還敢派人看著!辰暮氣沖沖的瞪著拿鞭子監督他干活的管家。
「看什麼看!還不快點干活!要是待會小侯爺生氣了,咱們都得跟著你吃不了兜著走!」
啪!鞭子在辰暮身後炸開了花,他咬著牙,將此事吞進肚子里,狗仗人勢的奴才!要不是師傅教導我‘以慈悲為懷,我早就廢了你了!’。
辰暮心里默念這阿彌陀佛,故意不去看這個奴才,再看一眼,正擔心自己會控制不在情緒揍他「阿彌陀佛!」不能因為這個奴才犯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