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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逃殺七中選一 093、擂台X題目X爆炸

093

在那之後,兩人共同經歷了不同的難關。比如「吊瓶落的坡道」、「會上升的房間」、「伸出食人花的水管」等等。

有時候是解謎般的機關,有時是靠身體反應躲暗器的動作游戲,有時是單純被機關追著跑。但無論如何,這條路並不負「二選一之路」的名聲,每個路口都有兩條路供選擇。唐霖與波布算是初識,並沒什麼討論和戰術商議可言,反而自然而然地形成了默契,兩人輪流決定前路的去向。每人下一次決定,而另一個人也無條件依從他的選擇。

這是只有在兩人都有足夠實力和自信的情況下才會做出的默契。兩人心中都自堅信,無論對方所選的路線出了什麼樣的阻礙,自己都能將之解決並進入之後的考驗。

過了一共九道關卡之後,也走了四個多小時了。兩人停了下來。雖然關卡對他們來說會者不難,但體力消耗還是有的,也總得休息一下。兩人各佔走廊的一邊,靠牆坐在地上。波布從行李里面取出水杯喝水,唐霖見了,也取出水來,只是拿在手上,當時並不喝,笑道︰

「不知我們下了多少高度了。我總覺得前面的關卡還有變化。」

波布說︰「從目前我們的選項來看,應該是每個路口都有‘突進’和‘慎進’兩種類型,但是難易度並不固定……」

唐霖接口道︰「難易度應該也是對半。有一半是突進型的選項較難,另一半是慎進型較難。」

「你確定?」波布問。

「也不很確定,但我們目前選到的路線來看,很有可能是這樣。」

波布點點頭,但又問︰「但是,為什麼呢?」

「你也注意到了吧,哪個選項是哪一型的,在選擇之前就有提示了。」唐霖說,「如果只有某一型的較易,那就會變成擅長這一型的人更容易通過考試。我覺得,獵人考試委員會並不是這樣打算的。」

波布點頭,認可了這種說法。他本就發覺了考試的設置,只是一時不明白這種設置內中的深意罷了。唐霖曾經有過上帝視角,此時雖然也算是個當局者,但對背景信息的了解畢竟勝過波布。

這一關的考試,若是考生依自己的性格,從頭到尾選擇一鼓作氣的突進型路線或者步步為營的慎進型路線,那麼只要有一定水準,總能通過。若是交替著選擇兩種路線,則能通過的只有兼具兩種才能、能夠各個擊破,或者才智、運氣絕佳,每次選擇都挑到較容易的選項。自作聰明的人、不會審時度世的人和運氣太差的人都會被刷下去。運氣不好的人,就會成為塔中的怨靈。

[和敗犬隊的復活條件有些類似……]唐霖這麼想著,苦笑了一下。要從敗犬隊復活,有兩種路徑。一種是申請復活特別任務,通過就能復活,但失敗就會背負上高昂的敗犬點數,再難翻身了。另一種則是清空自己的敗犬點數並積累大量的分數營余,買到復活機會。這兩種情形,豈不正應著「突進」和「慎進」兩種路線?

[這樣說來,我會選中這條路,是純粹的巧合,還是……?]

按理說,主神不會隨意干預任務世界的進展。不,更準確地說,主神恐怕不能任意改變任務世界里的事件和進程,這些任務世界大概並不是主神依人類的電視電影動漫畫所創造,而是一個個某種狀態的真實世界。

不過,主神似乎也可以在暗中影響任務世界與玩家們的互動。若非如此,就不能解釋主神任意將玩家們安插進獵人考試的這一行為,也不能解釋劉宇的信用卡可以在任務世界中的現代地球社會中使用一事。

如果說,原本獵人考試中第三關就存在這麼一條「二選一之路」(雖然沒有出現在漫畫中),而主神以某種唐霖自己沒有感覺的方式引導他選中這條路,那也是順理成章之事。

「算了,何必想這些麻煩事。」

唐霖終于將水拿出來喝了一口,又放回去,自言自語。再看波布,已經收拾好了東西。于是他也坐起身來,兩人像是極有默契地一齊起身走向前方的下一關。又經歷了幾道無傷大雅的關卡,兩人面前出現了一道丁字路口,卻沒有看到有提問選項的告示牌。唐霖覺得奇怪,正要向前,波布伸手示意他暫停在此。

唐霖以眼神探問。波布似有所覺,低聲說道︰

「風的流動有異。前面恐怕……是一個相當大的空間。」

相當大的空間在當前環境里,這就意味著可疑的地方、伏兵或者大量敵人的可能性。而對于唐霖,還有另一個提示,那就是漫畫原作里那個巨大的五人競技場。當然,理論上自己二人不會走到那個競技場上去,可是也不能排除那種建築在這座塔里有好幾個的可能性。畢竟,懸空競技場所處的是一條上不見天下不見地的極深豎井,難免上下還有別的貓膩。

「……不過說起來,你只憑這里的微風,就能明白這麼多事啊。」唐霖贊嘆道。

「哼,對于一個狩獵者來說,這是理所當然的。」波布露出志得意滿的微笑。

「不愧是專業的。」唐霖感嘆。大概由于通風設置吧,這條通道里偶爾會有微風流過,唐霖也感覺得到。只要他用心的話,也能體察到微風的種種變化,但他一是沒有習慣去注意這些,二是就算注意到了,他也不能從中體會到相應的環境信息。雖然從主神處下載過野外生存和偵察探知的相關經驗,可是那畢竟是十分粗陋的。速成的與從小訓練而成的,主要差別就在這樣的細節之中。

現在仔細看過去,就會發現在路口部分,天花板消失了,牆壁是直通上去的。但剛才卻沒有注意到這里。

[這次搞定之後,一定要回來好好訓練一下這些方面。]唐霖想著自己兜里揣著的若干「天幣」,暗下決心。正這麼想著,看到剛才以獵手的無聲步小心走出去探察的波布正從道口伸出一只手勾了勾,示意他眼上,唐霖一手握著刀柄便跟了上去。

轉過路口,唐霖才驚訝地發現,以為是丁字路口的地方,其實只是一片敞開的大廳之中,橫在路口的一道牆壁,構成了一道影壁。這道牆大概有二十米長,半米厚。從牆邊繞過去。後面就是一個巨大的開敞空間正是唐霖記憶中的豎井和懸空擂台。

唐霖立刻抬頭去看,但這片空間中照明太差,除了豎井側面的一圈環形台邊上有昏暗的電燈,以及擂台四角有四支火把之外,就沒有別的光源。這一點點光線只夠照亮人所站立的地方,不足以穿透豎井上來那沉得的黑暗。唐霖目力所及,極力去看,只覺得上下各有一些似有似無的亮光,大概可以證明自己的猜測主角組所面對的五對五戰斗,正在自己的樓上或者樓下。

「看來,我們的考題不止是機關那麼簡單呢。」

波布笑道,語氣有些興奮。與唐霖不同,他的目光一開始就投向正對面對面也有一座同樣的影壁,那前面站著六個身披罩頭長袍、赤腳、雙手戴銬的人,高矮胖瘦各自不同。最高的有兩米以上,最矮的也不比現在比常人要矮的唐霖更高。

「要打架嗎?比機關還簡單呢。」

唐霖開玩笑道。這個世界的人類,身體潛力比唐霖原來所在的世界要強出不知多少倍,但一般人並不會鍛煉到那種程度。如果是沒有念能力的對手,除非是奇?那種「專業人士」,否則在戰斗方面,他不會放在眼里。當然,如果是其他方面,就不好說了。

但這樣看來,唐霖之前所料的沒有錯,這樣的架空擂台,陷阱塔里並不是只有一座。而且看起來,也不會只有兩座。而考官手下的超長刑期囚犯大部分也都配到了這里。

那些戴著手銬和頭罩的人中,有一個人向前走了一步,罩帽的布微微一動,像是里面的人說話吹動,他手上的手?自動解開,叮地掉在地上。他將罩頭的白布罩衫摘了下來,露出真面目。那是一個金發的高瘦年輕男人,長相有點英俊又不太英俊,不很顯眼。

「你們好,考生們。我們是受到獵人協會雇佣來的考官,在這個擂台上對你們進行一場關鍵的測試。這場測試也會按照你們這條路線的規矩,以二選一的方式進行。」

他並沒有喊叫,但聲音卻清晰地傳了過來。這不奇怪,在唐霖這邊听來,發出聲音的是裝在牆上的擴音器。唐霖笑道︰

「二選一的方式是什麼方式?」

「很簡單。你們兩人中選出一個人來接受測試,能夠通過,則你們兩個人都可以過去。如果不能通過,你們兩個人就都會在這里被阻擋下來。」

「……」

唐霖和波布都猶豫了一下。

「陷阱。」波布簡單地評論道,「是要讓我們陷入爭論吧。」

「的確。」唐霖點頭道,「不過,或許可以試著擊破一下他們的計劃?」

說罷,唐霖也不計較波布的反應,便向對面喊道︰

「考官們,你們有沒有興趣自己也進行一次二選一?」

「不用那麼大聲,我們听得見。」對面的人說,「你要提出什麼樣的選項呢?」

「那就是,是我們兩個人照你的規矩選出一個人來接受測試,還是我們兩個分別各測一遍?」

听到這句話,那邊沉默了下去。波布小聲地不滿地說︰

「如果他們選了後者,也只是浪費我們的時間而已。而且,他們有什麼必要同意你?」

兩人同行這一路,多少有了些互相信任,所以波布的話也變多了。

唐霖說︰「如果我測試失敗導至你在這里止步,你會很不甘心吧?反過來也一樣。至于對方……」

他沒有說下去,只是用眼神指向對面。波布沉下心來,靜靜地傾听了一會。對面明顯在小聲議論著,並沒有開擴音,所以聲音沒怎麼傳過來。不過對于波布這樣優秀的獵手來說,對面的議論聲已經足夠大了。

「超長刑期囚犯……一小時換一年?」

「這就是他們答應我後一條的理由了。」唐霖笑道。

這些「考官」並不是真正被雇佣而來的,而是這一場的真正考官所管理的監獄中的囚犯,而且都擁有近一百年或一百年以上的超長刑期,如無意外,是不可能被再放出去的。而考官給他們的條件就是,在這一關里每耽誤考生一小時,就能獲得一年的特赦。一組考生和一組囚犯分別被視為一個單位,而不是分開計算的。囚犯們必須把一條路線上的所有考生都攔下來,而獲得的特赦也是每人都有一份,而不是平分。

唐霖他們走到這里用了五個小時左右,如果在這里被擋下來,這幾人每人都能得到六十九年的減刑。對這里面刑期較短的人來說,這就可以直接出獄了。

「你……早就知道?」波布壓低了聲音。

「不,只是單純的直覺。」唐霖面不改色地扯著謊。波布露出疑惑的表情,但大概是覺得現在不是時候吧,並沒有追問。

而這時,對面的結論也已經出來了。

「很抱歉,考生們。我們放棄對你們提供的建議做出選擇。作為替代,你們可以有一次選擇的機會︰是派出一個代表參加所有的測試,還是兩人各參加一半的測試?」

「兩人各一半。」這次回答的是波布。

「那麼……如果你們兩人合起來能夠通過三場以上測試的話,就可以繼續往前走。不過,每失敗一次,你們的時間就要被扣去10個小時,這樣可以嗎?」

「沒所謂。」

對面一共有六個人,這樣看來,測試一共有五場或六場的可能性較高,也就是說通過半數以上就能過去。這樣一來,就算受罰,頂多也被罰去三十個小時,雖然對于七十二小時的總時間是個沉重的負擔,但多少可以接受。

听到他們的回答之後,對面的囚犯們在瞬間散發出一種略為放松的氣氛,但馬上又再緊張起來。那個金發的年輕男人,也就是第一個囚犯,很禮貌地問道︰

「那麼,是誰要參加第一場測試呢?」

「不讓我們事先知道題目嗎?」

「很遺憾,不行。」

「那麼……」唐霖微微皺眉。這個人看上去身體偏瘦,動作和體態看起來也不像是精通格斗的人的樣子。不論這人是因什麼罪行而進入監獄,總之不像是以格斗見長的人,出的題目大概也偏向文化性。當然,這里是獵人世界,你基本上不能因為一個人看起來沒有稜角分明的肉塊就斷定他不擅長「體力活兒」,但一個人身的的肌肉松馳而且動作不那麼協調,多少還是能說明一點什麼。

「我先去吧。」唐霖說著,踏前一步。雖然應變經驗比不上波布,但生存能力,他卻強出許多。窄窄的鐵橋發出軋軋聲,從牆中伸出來,連接了擂台。

唐霖突然意識到,如果這個擂台有分層,那這個擂台下面的支柱就不是一通到底的,那麼它是怎麼被支撐在半空的?無論是眼前這個還是漫畫里那個,四周都看不到上層擂台延伸下來的支柱。唐霖思考了片刻,決定不去想這個問題。

這時,對面的金發年輕人已經退回通道內,費力地拖著一個形似保險箱的東西回來。另外幾人靜靜地站在一邊,看起來也沒有上去幫他一把的打算。好在那件東西下面還是裝了輪子,那人雖然偏瘦弱,總還拖得動。

那人通過同樣的一道窄橋走上擂台,將那個小保險箱放在擂台的正中間,說︰

「這就是第一場測試。」

唐霖慢慢走上擂台,打量著那個箱子︰

「題目?是要比開鎖嗎?」

「開什麼玩笑,我可不會做那些宵小勾當。」金發男人笑道,「這第一道考題,可是非常經典的二?選?一?題目喲……」

這樣露出非常刻意的微笑,金發男人在那箱子頂上用力一拍,箱子的鐵門竟自動緩緩打開了。唐霖戒備地盯著那道慢慢打開的門,當門中的東西暴露在火把的昏暗光線之下的時候,唐霖的表情突然垮了下來,不禁無奈地失于苦笑。

鐵箱內,滿滿當當地裝著一套極為復雜的裝置,裝置上最明顯的有三個部分。

第一部分是一捆碼得整整齊齊的紅色、短短的棍狀物,當中伸出細長的導線捆成一束。

第二部分是導線束連接的黑盒子,從正面開口的部分可以看到里面精密的電子元件,以一秒的節奏閃動著紅光。

第三部分,是黑合子正面開口部分最為顯眼的,連接在電子元件當中的兩根電線,一根紅色,一根綠色。

的確是非常經典的二選一題目。

金發男人像捉弄似地說道︰

「我想,你已經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吧?」

「……大概是知道了。勝負條件是什麼?」

「紅綠兩根里選一根剪斷。如果沒有爆炸,你就通過了。」

「……不行,這不公平。」

唐霖立刻反駁,

「除非有一個擁有足夠信用的個人或機構能向出具證明,表明這兩根導線之一在剪斷的時候不會引起爆炸。」

金發男人露出爽朗得不像一個重刑犯的笑容,說︰

「誒,做人不能這麼精細,不然會很累的。你要是不放心的話,你不被炸死就算你通過如何?」

「就這麼說定了。」

「誒我說笑的。」金發男人愣了一下,立刻糾正了自己的話,「不如這樣,如果你死亡或失去意識,或者從這個擂台上掉下去的話,就失去資格,如何呢?」

「……雖然我覺得還是有很多問題,不過算了,就這樣吧。」

唐霖笑了笑答應下來,開始觀察眼前的這個放在保險箱中的炸彈系統。

雖然接下了考題,但他對爆炸物的了解實在有限。為了能使用主神提供的種種炸彈,唐霖也曾下載了爆破入門知識,但有了那些知識,他也不過就能達到「像照著操作手冊一樣連接炸藥和**、尋找適于安裝炸藥的起爆點」這樣的程度罷了。眼前這個炸彈雖然大敞著懷,將內部復雜結構露出一大部分給他看,但連高中物理電學知識也記不全的唐霖看到各種閃閃發光的小零件組成的電路,又怎麼可能看懂它的起爆控制原理。

「順便一提,它的倒計時還在工作,如果你一直下不去手,它會自己爆炸喲。對了,剪藍色線的話,它是不會爆的。」

金發男人用十分好心的口氣提醒道。

這名犯人曾經用這樣悠閑而且充滿善意的口氣飄飄然地向貴族小學的全體家長索要十五億的「炸彈回收費」,以及為了測試作品的性能而將超過十座公共建築夷為平地。今天他所帶來的炸彈,對于往日的他來說,連個玩具也算不上。

唐霖不去在乎金發男人明顯的心理戰術,將手指一捻,指間便出現一枚飛錢。他又用指點在飛錢上微微用力,飛錢一面出現「1096」四個數字,另一面出現「」四個字母,都像通寶古錢上漢字那樣排列。他低聲說了句「紅色未來人,綠色外星人」,將飛錢彈上空中。

飛錢在空中翻痛著,自由落下。唐霖用手背接住,低頭看了一眼,放低手腕任飛錢滑下,滑到手指處時,用指尖一挑,甩向保險櫃。飛錢發出輕細的嗡聲直撲而去,同時唐霖以迅捷身法退向擂台邊緣。只听嚓地一聲細響,飛錢已針綠線切斷,余勢不消,深深砍入機件內部去了。

唐霖在擂台邊緣,將斗蓬一甩,在面前化為一面弧形盾牌。然而,略等了三五秒,什麼也沒有發生。唐霖輕喘了口氣,剛將斗蓬放低,猛然間瞥見金發男人臉上笑容,驚覺不對,立刻又將斗蓬提起。

幾乎就在同時,炸彈轟然爆響。保險箱在沖擊下猛地後退,而被它限制,爆焰和氣浪完全向唐霖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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