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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逃殺七中選一 051、初交鋒

051

「我們要不要趁現在快跑?」

劉玉廷用暗語說道……在訓練時間里他已學會古音暗語。

「……跑?」

「一會警察來了就麻煩了吧?還是說主神給我們準備了護照?」

「……」

唐霖愣了一下,立刻想起這個他原本已經忘了的問題。他立刻避過眾人的目光,退到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打開通話器。

小型通話器的半徑只有三公里,所幸劉宇和李猛已經回到這個範圍。他立刻低聲對通話器的另一端說︰「這邊死人了,可能是無名氏搞鬼。你們不要上來,停在原地,我們下去會合。」

假裝不慌不忙地回到房間里,拿上裝有動力裝甲的旅行箱,一行六人挑人少的路徑快速離開滑雪場。箱子交由剩下的人中腕力最強的柳風凌拿著,唐霖一手提著蠟制的純白文明杖,一手捏著臨進任務前喬交給他的小瓶。瓶中裝的是以煉金術手法制做的強效安神劑,換而言之也就是高強度的催眠氣體,正適合用在這種場合下的意外目擊者身上。在未明了形勢之前,唐霖亦不願殺死任務世界的居民、多增變故。

區區三公里路程,兩名只穿了單衣的新人走得相當辛苦。唐霖他們就算想分出一件衣服給他們也不成——他們的衣服雖然機能不多,終究是含有智能組件的戰斗服裝,他們也是經過一番練習才操縱自如。

結果,兩名新人直到趕完這段路,穿上劉宇他們帶回的冬裝,才稍緩過一口氣來。

「買的?」唐霖問。

「可不?」

「哪來的錢?」

「我那張信用卡還能用,不知為啥。」

「……」

暫時拋開這個問題,在兩個新人緩過身子的空檔里,唐霖將情況簡單告訴劉宇和李猛。

「……就這麼把我們丟給國家機器去處理?好狠……」

劉宇感嘆道。李猛則問︰

︰「那你又怎麼打算?」

唐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回頭問柳風凌︰

「美軍基地的位置能找到嗎?」

「在上面,有路。」

「如果是那個基地的話,我剛才听說了。」劉宇說著,又看向李猛︰「剛才在加油站听人說的……對吧?」

「不過,據說那里已經關閉了。」李猛補充道。

「對外,關閉。實驗室,秘密運作。」

柳風凌說著,用置疑的眼光看著唐霖,似乎是想問他要去干什麼。

唐霖又問道︰「駐有的戰斗人員呢?」

「輕武器、裝備,不滿排。」

「也就是說不是不可能突破……」

「你要去基地搗亂?」劉宇用「我猜到你的想法了」的口氣說道。

「我在想。」唐霖簡單地回答道。與言語的簡單相反的,他的腦子在高速地運轉著。

留下來就會被警察問話,一群攜帶槍支非法入境的外國人,幾乎注定會被警察嚴陣以待。如果逃走,就會被持續關注和尋找。無論哪一條,都無法避免引起「山上」那家軍方研究所的注意。

「索性把滑雪場的人全部殺掉……」

冷酷的想法浮上心頭,又不知不覺說了出來。其他幾人都向他看去。

「也許是個好主意。」劉宇裝模作樣地模著下巴。

「但是、我,不會去做。」柳風凌說道。然後,她補充了兩個字︰「應該。」

「不,我也沒打算這麼做。」唐霖連忙解釋,「再說,實行起來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容易。」

「那怎麼辦?」

「與其殺上軍營,倒不如先回去看看情況更好些……?」劉玉廷提議道。

「太消極了。」李猛說,「這和我們一開始就沒走有什麼區別?」

「但或許掌握那邊的情況也是必要的……」

「不如暫且分兵吧。查看情況和去軍營都不需要太多人。我帶玉廷去軍營,阿宇回去偵察情況,猛哥和風凌帶曉晴領著新人隱蔽起來吧。」唐霖用建議的口氣說道。

幾分鐘後,某處。

一個骨瘦如柴的白人男子將食指抵在耳根,一只細小如蟻的青色蒼蠅在他指尖撲打著翅膀。他听了片刻,點點頭,將食指放下。那只青蠅飛入他的耳內。

「隊長,銀鑰的部分人已經重新進入雙蚨的監听範圍了。」

「很好,約翰,幾個人?」

「一個。根據雙蚨傳來的情報,另有兩個人向山上去了。」

被稱為隊長的人盤腿坐在原地,帽子下面陰影中隱藏的臉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上山的一定是去實驗室了。是哪兩個人?」

發問的卻不是隊長,而是另一個人——曾在照片上出現的那個背著斧頭的男人。

「兩個都是男人,其他不明。雙蚨的記憶能力太差。」

如果是現場轉述,稱為「雙蚨」的魔蠅可以描述出一定細節。但是,事後問話時,魔蠅只記得最簡單的情報。

「別管是誰。」隊長搖了搖手指,「去軍營的一定是銀鑰隊中實力較強的人。瓦西里,這兩個人交給你。」

「是,謹遵您的吩咐。」

被稱為瓦西里的俄裔巨斧手以猶太商人一般的夸張動作行禮然後——消失。

「回到滑雪場的那個怎麼辦?」約翰問道。

「……在他回去的時候跟上,找到銀鑰的藏身之地。太郎,你去。」

無名氏隊的隊長低聲發出指示。

一名身材瘦小、軟甲外罩深灰色勁裝、灰布蒙面的隊員走出隊伍,離開了這個藏身之處。

唐霖和劉玉廷兩人沒有使用交通工具,利用黃燈戒指塑造的滑板在公路上高速移動。戒指中的能量還很充足,因此允許這種程度的浪費。

沒多久,便可以看到遠遠豎立的灰色樓房。

對外而言,這里僅僅是已經廢棄、只有少量人手駐守的軍用建築,因此並沒有鐵絲網、探照燈等一般人想到軍事基地就會聯想到的東西。

現代背景的故事中,一般也不用考慮暗哨的問題。不過,在看到那房屋遠遠出現在視線中的時候,唐霖他們還是停了下來改為步行。

唐霖稍稍加高了眉弓和顴骨。改變整張臉是一件很難的事,一不小心就會變得很不像人。但這樣的小改動,雖然依然看得出唐霖的相貌,直觀上卻不像一個亞洲人。劉玉廷啟動戒指,為自己塑造了類似塞尼斯托軍團的黃燈制服,順便戴上面具。

快接近時,唐霖將十幾顆蠟丸交給劉玉廷。蠟丸中注入喬特制的煉金催眠劑。

遠遠就能看到哨兵,但哨兵尚未看到他們。駐守的大兵們並沒有像電影中那樣玩籃球,而是在忙碌著看似搬運的不知什麼體力工作。唐霖記得柳風凌說過,真正的研究所是在這片軍營後面的什麼地方。他們沒有去招惹哨兵,而是小心地繞過道路和軍營,以月之紅瞳稍微扭曲光線以隱蔽身形,在殘留著雪松的山坡上躬身前進。

美國大兵們的警惕性好像並不太強,至少,在他們進入黃燈戒指的射程範圍之前,他們並沒有發現有人入侵。

劉宇取出與人數相等數量的蠟丸,舉起右手。戴在中指上的戒指發出金色光芒,然後飛出同樣數量的、拇指肚大小的黃色光芒構成的馬蜂。馬蜂以靈巧的長腿抓起蠟丸飛上高空,然後拖出細細的、不顯眼的金色流光落在每個士兵的面前。

蠟丸同時爆碎,催眠劑灑在他們臉上。

看著這麼多人同時軟倒下去,劉玉廷長出了一口氣。精細操作讓他有些疲累。唐霖靈巧地模過去,突然听見營房里響動傳來,立刻靠在門邊。

門里是一個穿著白袍的研究人員,他小心地等到門外沒有響動才出來。但剛一露頭,唐霖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拉了出來,順勢滑到他身後,手腕上的骨爪抵住了他的喉嚨。

「軍營里還有什麼人?」

唐霖壓低聲音,裝出粗魯的舌音問道。

研究員不敢回頭,被一只從手腕上長出爪子的手威脅著,對他這樣求實唯物的科學家來說是如惡夢一樣的沖擊。唐霖又問了一遍,他才小聲說︰「沒有人了……」

「教授在哪?還有那個女博士?」

「他們……我不知道……」

「在實驗室?」

「……」

研究員沒說話。但唐霖感覺到他的身體肌肉一陣緊繃。他說了聲「我知道了」,將手里捏著的一顆蠟丸彈到研究員臉上。確認對方身體軟倒失去力量時,才將研究員放在地上。

「運氣不錯。」

再會合時,劉玉廷答道。黃蜂停在他的身上,顫抖著翅膀。

「說不好。」唐霖淡淡說了一句,動手將軍人們關進軍營,然後他們的槍支盜走。雖然無法全部帶在身上,至少也要帶離這些軍人。

「他們大概會睡一個小時不到,我們動作快。」

唐霖交待道,「干掉教授,最好。或者大鬧一場,趕在大兵們醒來之前撤回去。促使這里被調查,至少可以阻止一兩天之內蜘蛛出逃的事件。」。兩人依舊沿山坡行走。後面的山路平整卻曲折,但很快就能看到研究所的建築所在。與軍營不同,那是一座像是整塊水泥扣在地面上一樣灰撲撲、看著不起眼,卻顯得異常結實的建築。

「看著像核掩體一樣……」

「沒準真能當-體呢。」

交換著沒意義的感想,兩人放松了略為緊繃的肌肉,準備將自己調整到戰備狀態。唐霖稍微活動了一下,進入與不動飛矢高同步的狀態。

兩人轉過山坡,卻正看見有人在這里等著他們。那是一名高大的俄國男人,手持雙手斧,身上纏著皮帶,正是之前出現在照片上的那人。

「銀鑰?」

那男人冷笑著問道。

唐霖強作冷靜,將槍口指向那男人。

「你可以叫我瓦希里。雖然我是無所謂,不過,你們應該不想開槍吧?」

那男人狂傲地說。

「的確不想。」

唐霖點點頭,右手持槍指著瓦希里毫不松動,左手拇指彈出一枚蠟丸。

瓦希里像驅趕蒼蠅一樣,伸手揮了揮,便要將蠟丸拍落。但那蠟丸竟在空中突然轉向,繞過瓦西里的手,直撲他的面門。

這枚蠟丸一直置唐霖的控制之下。

瓦西里猝不及防,被蠟丸打中人中。蠟丸同時爆碎,釋放出內里的魔藥。瓦西里身體一軟,就要向後倒去。

劉玉廷一揮手,喊一聲︰「毒蜂叱疾疾如律令!」

一只金蜂身上光芒爆漲,化作一道金色流星,從左側向瓦西里刺去。

同時,唐霖已拋下槍,掌根向前伸出細長劍刃,只待瓦西里閃避時,便加以截擊。

然而,瓦西里只是伸出右手,以手掌迎向金蜂。吱地一聲,那金蜂正正刺入他的手掌,卻只是淡淡出血。

「好危險……如果是普通的強效催眠劑,我大概就中招了。可惜吶,我這個身體,魔抗可是很高的。」

唐霖嘖了一聲。煉金術制成的催眠劑,自然是魔法效果。

他不再猶豫,將不動飛矢的效力提高,向瓦西里沖去。

然而……

瓦西里的身體,瞬間消失。

不,並不是完全消失。在唐霖的眼里還殘留著淡淡的影子……那是不動飛矢所看到的運動影像。那道淡而透明、幾不可見的影像向唐霖直撲而來。

唐霖看不清斧頭的來向,只得用力跳起,大動作閃過這一擊。

隱身能力……

然而,這能力無法完全在不動飛矢的視野中隱形。查覺到這一點,唐霖不等身形站穩,便強行擰身,不敢讓那殘影月兌離視野。

瓦西里的殘影與唐霖擦身而過。消失了瞬間,又再出現,重向撲向唐霖。唐霖身形未穩,自行倒地,隨手推出一道蠟障擋在瓦西里的腳下。瓦西里被絆了一下,一擊又在揮空。唐霖滾了兩滾彈身而起,依然盯緊瓦西里的方向。

劉玉廷看不到瓦西里的所在,卻並不敢閑著,打了個響指。身上的金蜂飛懸起來,在附近嗡嗡地亂飛,如同在試著尋找敵人。

劉玉廷看不到瓦西里的所在,卻並不敢閑著,打了個響指。身上的金蜂飛懸起來,在附近嗡嗡地亂飛,如同在試著尋找敵人。

瓦西里並不在意劉玉廷,而將注意力放在唐霖身上。而唐霖則必須集中全部精神盯死瓦西里的殘影。雖然可以堪堪躲開,但要反擊就難以做到。然而交鋒幾次之後,劉玉廷所操控的金蜂已經移入唐霖的戰場之中。當唐霖被攻擊時,金蜂便會擁上瓦西里的身邊,做出攻擊的姿態。隨後,一道毫不掩飾的激光就從劉玉廷的風鷹劍下直刺過來。

瓦西里的動作明顯慢了一慢,像是認為劉玉廷的金蜂能追蹤到他。當他歇下來的時候,他的影像便消失了。

唐霖不敢放松,直到瓦西里的影像從消失的地方動起來、再次出現,他才稍稍放下心來。

瓦西里的隱身技,並非光學意義的隱形,而是一種精神干涉能力,使他人忽略其存在。因此,他無法遮蔽殘獸「不動飛矢」的「眼」。然而,不動飛矢只能看見「運動中的靜之瞬間」。當瓦西里不動時,他就看不到了。

沒想到在這里能體會青蛙的心情。

大概誤以為唐霖之所以閃開、是因為金蜂的探知,瓦西里放棄唐霖,轉身攻向劉玉廷。

唐霖跳起來,雙手揮出,將蠟柱貫在瓦西里面前。片刻之後,劉玉廷大力揮動風鷹劍,甩出一道大大的月牙形劍光,將蠟柱欄腰劈斷。

然而瓦西里已繞到側面。

唐霖控制被斬下的上半截蠟柱追迫過去。金蜂在空中分裂成十數只,如掃射一般向那邊轟擊下來。而唐霖則加速沖上,掌底妖骨劍刺了過去。

影像又消失了。唐霖甚至沒有感覺到自己究竟刺中了沒有。他立刻向後猛跳一步,以免被零距離反擊。

瓦西里又不知去了哪里。唐霖不敢放松警惕,但並未只盯著對方消失的原地。抱持著只要影像出現就不會看漏的自信,轉動目光拓展自己的視野。

然而,看不到對方的動作,也听不到聲音。

唐霖戒備了一分鐘。但是,瓦西里還是沒有任何動作。

「會不會是刺殺不成就已經走了?」劉玉廷試探道。他的金蜂在空中胡亂飛行著,似乎是想試試會不會偶爾踫到瓦西里。

也有這個可能——但總覺得對手不是這樣的人。

但是,想到這種可能的存在,唐霖不知不覺便稍微放松了警惕。然而在那瞬間,他突然發現,自己一直所感受的警戒感的來源。

這附近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不說血跡,連腳印的痕跡都看不到——分明三人都多次來回落雪的山坡與路面,但地上卻只有唐霖和劉玉廷的腳印而已。

事有反常必為妖。唐霖的警惕心瞬間提到最高,殘獸的同步率也提升到目前的極限——

影像出現。那是將斧頭猛揮而下、眼看就要斬中唐霖脖頸的對手。

顧不上思考這是為什麼。大難臨身,唐霖的心智中一片空白,身體自然行動起來。妖力瘋狂地流動。身體在變形、扭曲、硬化、軟化,變形代替肌肉,瞬間改變著姿勢。脊骨、鎖骨、肩胛骨、上臂骨、肋骨,一節節變形、鎖死,斜身將頭頸讓過斧鋒,右肩連右臂硬化為堅盾。

斧頭砍在身上,滯了一滯,而唐霖的身體就勢滑了出去,一條右臂高高飛起。卻毫無聲息,也竟沒有痛覺。

然而,傷口中噴出的不止是鮮紅的血,還有純白的蠟液。噴涌而出的蠟夜瞬間包裹了瓦西里的身體,盤卷成漩渦,在面對劉玉廷的方向繪出清晰的同心圓。

震驚中的劉玉廷頓了一頓,險些錯失機會。然而,在凝固的蠟靶破裂時,他終于反應過來。一道細如牛毫、銳利如釘的刺眼金光刺入靶心,瞬間炸開。

蠟靶碎裂成數十塊,散落在地。一個模糊的影子躍上山坡,片刻間便遠去了——此刻已經連劉玉廷也看到了。

唐霖左手支起身體,咬咬牙低哼出聲,略一用力,傷口收緊止血。落地的斷臂抽搐了幾下便不動了。

劉玉廷想要過去扶一把唐霖,但半路改為將那只手撿了起來。唐霖站起身來,微微喘息著——

地上已清楚地顯出了瓦西里留下的腳印。另外,剛才沒有注意到的,兩人身上都有斧刃的刮傷,衣服也有破損。而唐霖的妖骨劍上也有些許血跡。瓦西里遠去之後,被他的能力掩飾的信息終于可以看清了。

也許是因為驚愕和受傷,兩人的反應遲鈍了一些。紛亂的腳步聲響起時,兩人沒有來得及躲好。

幾名匆匆醒來的美國大兵手持突擊步槍站在他們二十步之外,槍口指向他們。

「屋漏偏遇……」

唐霖露出苦笑。從手掌心冒出的白蠟向上蔓延,在外衣下面化作一件式樣簡單的盔甲。

劉玉廷按動戒指,傳來機械的提示音︰「能量水平——43%」。他低聲說道︰「唐霖前輩,請抓緊我的肩膀。」

他緩緩舉起裝備了風鷹劍的右手。八支槍瞬間同時開火,妥善地指向肩膀和膝蓋。不過,這種留手是不必要的。子彈在兩人面前撞上透明的金光,冒出火花。

劉玉廷壓下驚懼,冷笑一聲,風鷹劍中金光閃耀。

「比黃昏更昏暗的,比鮮血更鮮紅的,以及其它!」

將右手舉起,劉玉廷手上金光似流體、如噴泉涌起,在半空凝聚成一人高的西洋巨龍龍頭,緩緩張開嘴來。

槍聲繼續,火光在半空中炸開。

劉玉廷手腕一轉,指向眾軍人。

「重破斬!」

巨龍嘴中噴出金光閃耀的火焰。士兵們遇到完全不合邏輯的怪物攻擊,依然堅強不退,槍口改為指向巨龍的眼與口。然而,這並不會改變他們的命運。

金焰瞬間淹沒了眾人。

沒有灼熱感與痛覺。一瞬間,所有士兵都失去了意識。

然而下一個片刻他們便醒來。沒有任何外傷,僅僅是被過于耀眼的光芒晃了眼楮,暫時看不見東西。很快他們便恢復了視力,然而,原先神秘入侵者已消失無蹤,只留下少量血跡和大塊的白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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