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京城,天氣似流火一般。%&*";灼熱的高溫,幾乎讓人窒息,連知了也不叫喚了。
此時,白子卿正拿著一件玉色棉質長衫套在身上,而他身上已經穿著一件青色棉布長衫,李安驚怔地看著,卻無法阻止,一件一件,他甚至來不及數,那些長衫全部落到了白子卿的身上,已經七八件有余了。
「王爺,這樣您會惹得受不了的。」小金子驚聲勸著,卻無成效。
眼瞧著又是一件衣服加上去,李安終于動了動手,扯住了,「王爺,您真的不用穿這麼多衣服,我們什麼也看不見的。」他的手指顫了顫,想起那夜,竟是一陣心疼。
白子卿也動了動,卻是全身都顫動著,「安安,看得見看得見啊,言言看得見,我也看得見啊。」他慌聲嚷著,無助地像個孩子。
「王爺,王妃也看不見的,王妃真的看不見。」那一聲的紅斑,竟是如此的駭眼。
據聞死掉的虯胡子大漢,除了是個無惡不作的大盜,竟也是個變態的戀童癖,喜歡變態地折磨小倌,估計在街上看著白子卿清秀俊美,這才擄了去欲行不軌!
言梓夏巧巧救下了白子卿,倒是不知該感謝那送消息的人,還是該感謝那個玉堂春里幫她探消息,又殺死那虯胡大漢的神秘沈墨了。
白子卿依然固執地套著衣服,滿臉的堅決,星眸里帶著點點淚意!
言梓夏進來時,便瞧見那祈高修長的白子卿變得臃腫不堪,身上羅著十數件棉布衣衫,竟顯得身寬體胖,較之瘦削的姿態豐滿了不少,看見她,更是拼命地閃躲著,神色黯然。%&*";
這幼稚的傻瓜是受傷了呢,言梓夏暗暗想著。如今滿京城的人都傳言,傻瓜王爺被擄進了青妝苑,被人行了龍陽之禮了,弄得傷痕累累地狼狽不堪。
這該如何解釋,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卻連白子卿的心也鎖了起來嗎!
該死的玉堂春,本想讓李安派人給封了,卻因其未參與這件事,只巧不巧成了虯胡大漢的利用之所,又因虯胡大漢已死,再無絲毫牽連,這才作罷了。
只是,平靜的心湖卻起了漣漪,言梓夏不禁起了疑,這玉堂春的存在逐漸成了一個死死的結。
「李安,你們先出去吧,這里交給我了。」她緩緩神,起身,端著冰鎮蓮子走向白子卿。
白子卿神色慌亂,急于躲開,腳下卻還散落著一些衣衫,大步往後一退,竟是扯著滿地衣衫墜落到地上,面容更是委屈難過,淚水頃刻間滑落!
言梓夏將碗放在床邊小櫃子上,忙去扶起白子卿,他卻掙扎著,不願意起來。
「言言,不要看,不要看——」聲音有些低啞,帶著濃濃的懼意。
「傻王爺,言言什麼也看不見啊,你都穿了這麼多衣服了,我哪里看得見啊。」她好聲勸慰著,心底竟是片片苦澀暈染,這可憐的傻瓜王爺啊!
「真的嗎?看不見?」白子卿不確信地問,帶著濕意的眸子映入言梓夏的眼楮,竟是透著朦朧如霧般的醉意,陽光璀璨,暗香浮動,心砰然而動。
縴手一揮,外掛的金色面部衣衫被言梓夏扯開,若絢麗的金色葉子襯托著白子卿高貴的美麗。
「言言,你?」懵懂的淚水止住,不解地看向言梓夏。
言梓夏輕笑著,起身,將透著陽光的窗戶關了,而後手指模到腰間,玄色玉帶松垮而落了。
她一手扶起白子卿,一手一件一件剝落他的衣衫,沉暗的眼神變得碎然,帶著星光,這白皙的人竟是如此的別具消魂滋味呢。
白子卿雖比不過白浪那朵蓮花,比不過沈墨那只妖孽,卻如醉人的美酒,醇厚香艷,剎那之間,芳華綻開,芳姿妖妍,靡麗動人。
如果眼楮可以滴口水,是不是,現在就能整出一條小河流了。
言梓夏勾起白子卿的唇角,緊咬了下唇,一步步地靠近了,靠近了他——
她輕吻著他的身體,一寸一寸地,印上小巧的紅色齒痕,然後看著白子卿傻掉整理的眼楮。
「哈哈,傻王爺,這樣你還害怕嗎?會害怕我嗎?」她縴細的指尖細細撫模過那些紅色的吻痕,揚起了細長白皙的脖子,示意他,吻她。
白子卿乖乖地學著她的吻,滑過臉頰唇角,耳朵脖頸,鎖骨,肩膀——
一晃,她白皙的皮膚上也盡是紅斑,卻是醉人的紅暈,與白子卿交相輝映著,像兩顆璀璨的夜明珠,即使夜晚,也散發著灼灼的光亮。
目光沉暗,白子卿看著她胸前那紅色精致的小肚兜,竟想撕掉它,迫切而心急的。他嘶啞的嗓子低喚了一聲‘言言’,手微抬起剛剛踫到一角,卻被言梓夏打落了。
言梓夏嬌嗔一聲,躲開了,她只是想幫他克服對那些恐怖記憶的恐懼,卻不是要成為他的冰鎮蓮子羹,抬手端起床邊的碗,一勺香香的冰鎮蓮子已經遞了過去。
白子卿不應聲了,乖乖張嘴吃下,額頭有濕濕的汗,似乎是剛剛熱著了!
「傻王爺,瞧你熱的,這冰鎮蓮子明明是冷的,你怎麼也能吃出汗來呢。」她不禁哧哧地笑了出來,冷聲道︰「以後記得穿一件衣服就好了,別多穿!」
言梓夏俯身將碗放下,胸口卻是一陣悶痛,一晃而過,竟覺得心底癢癢的,說不明的有些恍惚了,眼前一亮,如白光乍泄,急于穿衣服走人。
「言言——」白子卿輕喚一聲,聲音沙啞而痛苦,帶著繚繞的醉意。「血——」
言梓夏轉身,便瞧見白子卿嘴角流出的血漬,赫然刺痛了雙目,「李安,快去找大夫,快一點——」她急急吩咐著,讓白子卿臥倒,拉過錦被遮住自己制造的那些紅痕。
白子卿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急急地送到了某個炙熱的火柱上,燙的言梓夏全身一顫。
「你個傻子,這樣就起反應了?」可是,怎麼會吐血呢!
言梓夏斂去眉宇間的羞澀,一手擦淨他嘴角的血漬,一手輕輕按壓著,幫著他紓解火熱,卻仍是止不住那噴涌的血,汩汩而出,瞬間染紅了枕頭。
她不禁想起了洞房那一晚,畫面竟是如此相像,卻是更加讓人心顫,她害怕知道答案,卻難道,這才真的跟上次中的春.藥有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