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告訴我,你之所以用我們公司的設計案,是不是因為你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
安樓曦一本正經的問道,兩手叉腰站在那里,那眉頭緊緊的所成一團。
靠裙帶關系取勝,是不是有點勝之不武?可是她和他明明就不是很熟啊。
第一次見面被他強吻,然後安子恆拿針筒扎了他的;
第二次見面貌似就是昨晚了吧,他綁架了她的兒子,只是為什麼最後他卻要請她吃飯呢。在她遭到葉瀾依追殺的時候,還很好心的帶她跑路,哦,對了,那條河叫相思河吧,真是個很美的名字。
只是後來,他的老婆出現了,弄的她像個沒骨氣的小三。
這點讓她很生氣。
掰著手指頭,安樓曦想破了腦瓜子,也只想到這兩次見面,不對,還有一次就是剛剛。
看著她那瞬間變了數變的臉,慕晨楓的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
按常理來說,听說自己的公司中標,她是不是應該表現的高興一點,然後順帶著給他一個擁抱,但不管是哪種反應,也比傻呆呆的站在那里要好很多吧。
「怎麼了?看起來怪怪的。」
慕晨楓一臉狐疑的問道,她那個樣子看起來還真傻,就像個大傻妞似的。
「嗯,說罷,你的要求是什麼?」
既然他不作正面回答,那她就單刀直入好了,早死早痛快。
「沒什麼要求,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我的要求是必須是你來做這個項目的負責人。」
慕晨楓淡淡的說道,近水樓台先得月,這個道理他比誰都懂,雖然手段是有失正大光明了一點。
「蝦米?」
听到他的話,安樓曦一下子愣住了,「只是這樣?」
「你以為呢?當然了,如果你還有別的要求,我會二十四小時配合。」
說完,慕晨楓一臉邪邪的笑了。
「呃?」
眼楮驀地瞪大,安樓曦的大腦又一次當機了——
偌大的席夢思床上,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正頭抵著頭在那里嗑瓜子,那瓜子皮弄的到處都是。
「干爹,你就對樓曦那麼有自信?你可別忘了上次她是怎麼給你搞砸的。」
抬頭看了他一眼,安子恆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瓜子米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上次是上次,這次絕對能夠成功的。」
葉瀾依一臉篤定的說道,嘴角有著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是嗎?有時候太過自信是不好的。」
安子恆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有的時候對安樓曦抱有太大的期望,最後就變成了一個悲劇。
「臭小子,閉上你的鳥嘴,我說這次能行就肯定能行,因為——」
說到這里,葉瀾依不懷好意的笑了。
「因為什麼?你不是把我們家樓曦給賣了吧?還是你讓她色-誘人家?」
說這話的時候,安子恆的語氣分明凌厲了很多。
他怎麼欺負她都行,但是他絕對不會讓別人動她一個手指頭的,就算葉瀾依是他干爹都不行。
「不是,你想哪里去了。」
看著他的表情,葉瀾依不停的打著哈哈,隨後將手中的瓜子米倒進了那小小的手中,「你知道這次的東家是哪個公司嗎?」
「不知道」
安子恆實事求是的說道,他的任務就是管好安樓曦的吃喝拉撒睡,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理。
「是慕氏集團」
就像是一只偷到腥的貓,葉瀾依低低的笑了,「你知道慕氏集團現在的當家人是誰?慕晨楓,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說萬無一失了吧。」
「干爹,你很壞哦,美人計,可是你有沒有發現你選錯了人?」
說這話的時候,安子恆又笑了。
安樓曦?美人計?
想想都讓人笑掉了大牙,難道他不知道安樓曦是最不像女人的女人嗎?
「臭小子,少在那里給我潑涼水,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他的這一通涼水潑下來弄的他一顆心也是七上八下的,突然間,他非常後悔讓安樓曦一個人去競標了,就算再不濟,好歹他也應該跟在她後面看看的。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眼看著最後一絲晚霞也即將在天邊消失,可是那個從早上就出去的女人到現在還沒回來。
「干爹,競標需要這麼久嗎?」
坐在寬大的落地窗前,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樓下,安子恆甕聲甕氣的問了一句,早知道他就跟著一起去了。
「不會啊,按道理講上午就結束了,就算中午吃個便飯,這個時候也該回來了啊。」
說這話的時候,葉瀾依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不會是那女人真給他捅出什麼簍子來了吧?
「哦」低低的應了一聲,安子恆猛地站了起來,抓過一旁的機車鑰匙就向外沖去。
「喂喂喂,你干嘛去?等等我啊。」
見狀,葉瀾依也匆匆忙忙的跟了上去。
那個女人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笨蛋白痴加三級的安樓曦,要是被他逮到的話,她就死定了。
此時,在慕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里,卻是別有一番景象。
高跟鞋早不知道踢到哪里去了,兩只腳丫子搭在人家的茶幾上,抱著一碗刨冰,安樓曦正吃得津津有味。
「慕晨楓,不,慕總,你們公司還真人性化呢,員工上班的時候都有刨冰吃。」
她一臉諂媚的說道,在這樣讓人心情無比煩躁的日子里,吃完刨冰簡直就是太爽了。
「呵呵」
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兩下,慕晨楓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隨後再次將視線定格在那份設計稿上。
不可否認,那份設計稿出乎他意料的好。只是他很奇怪,她是什麼時候轉行學的設計?要知道,喬治公司可是全球數一數二的靠設計起家的公司。
「你都不知道我都多可憐,在家里,別說連碗刨冰了,就是連個冰棒,我都要哀求上半天才給吃。」
說完,安樓曦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她應該是全世界上最可憐的媽咪了。
「想吃就多吃點,冰箱里還有。」
慕晨楓一臉寵溺的說道,他的話音剛落下,辦公室的門被人「 啷」一腳給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