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發出 里啪啦的聲音,法雷特感覺全身痛的厲害,似乎有人將什麼東西往他身上抹著,他迷迷糊糊睜開了眼楮,發現是一個女土著人,頓時嚇了一跳,正想掙扎著坐起來,那個女土著人卻很隨意地伸出一只手按住了他,然後他便不能動了,他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女人力氣實在大的厲害。舒殢獍
此時他打量了一下這個土著女人,這是一個英氣十足的土著女人,短發,清爽,干練,稜角分明的臉型,高挺的鼻子,飽滿的胸脯,健壯有力又修長的四肢,只用一塊粗糙的麻布擋住胸口,另一塊擋住,在她的旁邊,放著一柄鋒利的短斧和一柄長矛,法雷特這時候有了一些想法,這個女人,很可能就是亞述女戰士,大陸南部叢林里最厲害的戰士,也幾乎整個法乞大陸最厲害的戰士之一,強悍的投擲和近戰能力,出色的戰斗技巧,耗之不竭的體能,還有讓人害怕的韌性。
此時這個女人正把一些黑色的污泥往法雷特身上抹,法雷特這時候才發現,他的衣服早被扒光了,大半個身體完全露在外面,有些清爽過度了,法雷特竟然有幾分不好意思,但那個女戰士卻毫不在意,專心往他身上涂抹黑泥,過了一會,女戰士從篝火里拿出一根燃燒著的木柴,開始在那些涂抹了黑泥的地方烘烤,法雷特只覺得那些地方燙的厲害,過了一會,已經沒了知覺,這個女人看樣子是在救自己,法雷特這樣覺得。
等把這一切整治完畢,那個女戰士坐回了法雷特的對面,她先是四下觀察了一番,最後目光還是回到了法雷特的身上,她先是打量了一番法雷特的身材,眼中不禁露出鄙視的目光,相比于她們這些健壯的叢林戰士,法雷特確實顯得瘦小了一些,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這時候,女戰士注意到了法雷特脖子上的項鏈,不禁露出一絲羨慕。
這項鏈是莫蒂的祝福,是法雷特先前對付血騎士頭盔留下的,教皇將這項鏈送給了他,帶著這項鏈,可以給人一種寧靜和祥和的感覺,上面的銀質鏈子和一個黯淡的寶石雖然很粗糙,但是對于叢林里的女戰士來說,已經是很精美的了驊。
過了一會,那女戰士果然忍不住,對著項鏈指了指,又做出了一個索要的動作,但這項鏈對于法雷特還有用處,他只能做出一個拒絕的動作,女戰士惡狠狠地看了法雷特一眼後,不再說什麼,過了一會,女戰士便離開了,周邊的黑夜,還有奇怪的聲音弄得法雷特有些發毛,法雷特這時才有些希望那個女戰士不要離開,過了許久,那個女戰士扛著一只鹿回來了,她拿短斧切下鹿身上最好的肉,開始烘烤,濃郁的肉香還有滋滋的滴油聲,弄得法雷特肚子咕咕直叫,他感覺自己很快就要留不住紳士風度而流口水了。
女戰士主動將一個肉遞了過來,然後又指了指法雷特脖子上的項鏈,法雷特有些無奈,雖然淚水流進肚子里,也只得再次拒絕女戰士,他只得仰起頭數星星,盡量不要想著火堆和烤肉,但是火堆和肉香到底還是近一些,這讓法雷特異常的難過,要知道,他這些天都沒有好好吃東西的。
一大塊肉被女戰士惡狠狠地塞到了法雷特的嘴里,然後背對著法雷特睡下,法雷特苦笑著吃著肉,心想這個女戰士畢竟還是心軟,吃完了肉,靠著火堆,法雷特終于又睡著了,第二天早上,法雷特機警地醒了過來,發現身上的傷口癢癢的,竟是有痊愈的跡象,他不禁剝開那黑泥形成的泥殼,里面果然已經愈合了,長出了粉女敕的新肉,看來這些叢林人對于治傷還是很獨到的,這時候法雷特才注意到女戰士又不在了,此時法雷特的身體還有些無力,只得呆在火堆旁,這時候他看到火堆旁鹿骨,忽然有了主意,他從旁邊拿起一塊尖銳的時候,開始磨制起來踫。
快到午間的時候,天氣濕熱了起來,法雷特覺得異常地難受,這時候他總算明白為什麼叢林里的人會穿的這麼少,想了想,他從地上撿起早就被撕成幾片的衣服,找了一片大的,裹住重要部位,然後開始四下查看,這時候,女戰士忽然突兀地出現,將一只大鳥丟在了地上。
還是一副不理不睬的神情,法雷特有些無奈,看來提高和對方的好感度很是重要,他手里托著一串骨質項鏈遞了過去,那個女戰士先是掃了一眼,很快眼前一亮,這是一串用鹿骨磨制的項鏈,最中間,是一只玲瓏的小鹿,雖然很簡約地只雕出了大概的形象,但是骨頭卻被磨得柔滑光亮,顯得小鹿也格外的靈動,兩邊全是一粒粒骨珠,這些東西被一根縴細的麻繩穿在了一起,正在法雷特的手上,有些熠熠發光,女戰士一把搶過那項鏈,緊緊握在手里,好像生怕法雷特反悔一樣。
過了一會,法雷特負責起整治那只大鳥的工作,那女戰士則愛不釋手地把玩起那項鏈起來,過了好一會,才小心翼翼地戴上,還忍不住一直撫模,法雷特則找到一處水源將大鳥拔毛破開洗淨,他想了想,又從水里抓了兩條魚,最後在水源邊找了一番,找到許多紅色的珍珠般果實,這是一種酸漿果,用來烤肉最是不錯。
林中炊煙裊裊,法雷特很快就做好了食物,兩條魚被樹杈叉著,放在火上烤著,外面已經焦黃了,散發出陣陣香氣,法雷特的手里,一只大鳥也被叉在樹杈上烤著,法雷特不斷地用另一只手捏碎那些酸漿果,將漿液擠在鳥肉上,過了一會,鳥肉散發出陣陣誘人的香味,香味里還有一絲撩人的淡淡酸味。
那位女戰士看到法雷特熟練的技術,不禁對他豎起了大拇指,法雷特將大半只鳥遞給了女戰士,自己只留下了小半只,然後就吃了起來,很快,這種吃東西的過程就變成了一種比賽,最後,女戰士搶先吃完了鳥肉並吃完了兩條魚,然後她露出了得勝的笑容,這是法雷特第一次見到她笑。
接下來,兩人開始溝通起來,雖然語言不通,但是比劃了一下,法雷特知道這位女戰士叫阿卡,至少听音是阿卡,她應該是一名新成年的女戰士,所以從亞述女戰士所居住的營地來到這里進行試煉,她需要捕殺一只足夠大的獵物並把獵物最關鍵的部位帶回去,這樣她就可以得到祭祀的賜福,如今她已經獵殺了一只巨虎還有一只食蛇鳥,但是她還是覺得不夠。兩人聊著聊著,阿卡向法雷特介紹了一種有趣的儀式,按照阿卡的比劃,這應該是通過儀式召喚自己在叢林里的同伴,靈魂越強大的人,召喚的叢林伙伴就會越強大,法雷特不禁想起了黑蠻族長和他的那條蛇,或許那條巨蛇就是黑蠻族長的心靈伙伴。
阿卡在泥地上畫了一個圖形,然後開始閉目吟誦古怪的咒語,過了一會,不遠處的草叢里一陣簌簌聲,一只優美的母豹優雅地走了出來,把法雷特嚇了一跳,但是注意到母豹完全沒有惡意,法雷特也平靜了下來,這是一只美麗的母豹,三米多長,一米多高,明亮又有神的眼楮,優雅地步伐,它圍著阿卡轉了幾圈後,靠著阿卡的膝蓋趴了下來,溫順地如同貓兒一般,阿卡得意地笑了笑,伸手撫模母豹的腦袋,母豹則一臉舒適地享受阿卡的撫模。
過了一會,阿卡教授法雷特召喚心靈動物的方法,法雷特依樣畫了一個圖案,然後吟誦起那古怪的咒語了,不知道念了多少遍,依舊沒有動靜,阿卡都快睡著了,這時候,草叢傳來一陣簌簌聲,阿卡不禁也來了精神,哪知道出來的東西,讓阿卡捧月復大笑,那是一只浣熊,小小的,比手掌大一點的浣熊,阿卡比劃了一下,又開始捧月復大笑,阿卡的母豹也覺得有趣,跑了過去攆那只可憐的浣熊,如同踢皮球一般地滾來滾去,浣熊一會裝死,一會又露出一雙大眼楮無辜的看著二人,阿卡變得更得意了。
這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雄渾的嚎叫聲,法雷特不由得站了起來,他很熟悉這聲音,這是那位黑蠻酋長,看來這幾天,他已經從墜崖的傷痛中回復了過來,現在他要開始捕獵法雷特了,這吼聲明顯是一種示警和挑釁,此時阿卡卻一臉疑惑,法雷特向她比劃說明了一下情況,阿卡卻露出一副包在她身上的樣子。
法雷特不知道阿卡是什麼意思,但他很快就明白了,阿卡要在很短的時間內,訓練他在叢林里作戰的技術,這是一種充滿美感的技巧,法雷特覺得,阿卡帶著他到一處河灣處,開始短暫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