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憐心撕心裂肺的叫聲打破了雨夜中的平靜。
山底下就是大周的軍營,幾個站崗的士兵隱約之間听到了有人的慘叫,立馬打起十二萬分精神開始在雨夜中張望著,良久都沒有看到什麼東西。
「有沒有發現什麼情況?」其中一個士兵拿著長槍走到一旁問道。
這雨夜完全看不清外面的情況,剛才那一聲慘叫真的讓人听了覺得心慌。
就在士兵剛問完這話,突然間在他們不遠處傳來了一聲悶響,原本放松警惕的他們又打起了精神。他們五人聚集在一起,小心翼翼的冒著雨前去查看。最近戰況告急,這一聲巨響有可能是敵軍趁機偷襲,還是提放著點好。可是就在五人拿著劍、長槍靠近之後,眾人皆驚住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一個小個子的士兵,他一眼就忍住了柳含煙。他激動的把手中的兵器交到另外一個人的手中,蹲趕緊抱起柳含煙搖了搖,大喊︰「柳大夫!」
如果此刻柳含煙時醒著的話一定會大罵一頓眼前的士兵,她從高處滾落,要是真的傷到了手腳骨折了,被他這麼一抱一搖定然已經死去了,只可惜,此時的柳含煙是昏迷著的。
「快把柳大夫抬到米大叔那里去,從那麼高的地方滾落下來一定傷著不清。」其中一個士兵趕緊說道。
憐心在大喊一聲「主子」之後,也不在管著會被會把自己的身份泄露出來,提起內力,一把抓住旁邊士兵的衣服直接往山底躍去。
在看到自家主子躺在士兵的懷中時,激動的她趕緊走上前查看了一下柳含煙的傷勢,最後抬起頭對旁邊的士兵說︰「趕緊送她去米大叔那里去。」
原本正打算把人送到米大叔那里的士兵對于憐心的突然出現嚇到了,此時再次听到這句話也回過神來,趕緊抬起柳含煙就往米大叔那邊跑去。留在後面的憐心則是快步走到一旁撿起竹簍,把草藥全部放回簍子里,快步跟上前面的大部隊。
原本的傷員只是暫時的止住了血,米大叔則是一直待在營帳中等候著柳含煙采藥回來。可是過了許久,等回來的卻是昏迷的柳含煙,這一點讓在場的人都始料未及。
「快快,把人抬到這邊。」米大叔畢竟是見過場面的人,一看情況不對趕緊指揮著士兵把人抬到一邊。回過神後的他真好看到憐心拿著草藥回到營帳中。「你去把藥碾碎趕緊給那個士兵敷上。」米大叔對著站在一旁的崔朵吩咐道。
米大叔打量了一下柳含煙的傷勢,這濕漉漉的衣服如果不敢進換掉會引發感冒。
「你去準備一套干淨的衣服過來,這衣服不趕緊換掉容易出問題。」
憐心一听,沒有多想便趕緊跑回自己的營帳中。
米大叔用毛巾濕了一下熱水擰干後擦拭了一下柳含煙的臉,擦干淨之後把毛巾丟到臉盆中作勢要月兌下柳含煙的衣服,可是在他剛動手沒幾下卻停住了,一直沒有采取行動。
等憐心趕回來的時候,看到了是米大叔一臉凝重的樣子。憐心仿佛料想到了什麼,心里有些害怕的走上前,輕聲叫了一句︰「米大叔,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語氣是肯定的,因為直覺告訴她,米大叔他知道了她們的秘密。
米大叔看了一眼憐心,沒說什麼,最後轉過頭對侯在一旁的士兵說︰「你們兩個過來,把柳大夫抬到里面去。」
士兵雖不解卻也照做了,等他們把人抬進去之後便被米大叔趕了出來,只留下了憐心。
看到兩個士兵走了出去,米大叔嘆了一口氣,「你給你家主子換好衣服吧,看看她身上有什麼傷等會出來告訴我,到時候我再教你怎麼做。進去吧,我在這里給你把把風。」
憐心拿著干淨的衣服有些激動得不知該說些什麼,如今的她也是渾身濕透,臉上還沾著泥巴,那感動的模樣讓她顯得有些狼狽。她重重的點點頭,眼中帶著淚,轉身趕緊走進去。
在給柳含煙換衣服的時候,憐心特別注意了一下柳含煙的傷勢,好在有上天保佑,她只是撞傷了頭。憐心把情況如實的告訴了米大叔,最後米大叔親自進去給她查看傷口,順便給她把把脈。
米大叔原本還對眼前的人抱著福大命大的心理,結果在把脈的時候,眉頭緊皺的模樣說明了他遇到了大情況。
憐心看到米大叔擔憂擔憂的走上前,「米大叔,我家主子的情況是不是很不樂觀,難道這頭傷很嚴重?」
「頭傷倒是不是大問題,而是她動了胎氣,月復中的胎兒再有個不甚就會流掉。」米大叔思索了許久,這才為難的說出。
從脈相來看,胎兒已有一個多月,如果不仔細把脈是感覺不到的。眼前的柳含煙他在兩個多月前就已經見到她,而且她總是待在軍營中,也就是說著孩子他爹有可能是軍營中的士兵!這一個認知讓他覺得大為吃驚,女子出現在軍營就已經是死罪,何況還懷有身孕,瞞是不能一直瞞下去的,該如何是好?
作為貼身丫鬟的憐心此時听到這話也是吃驚不已,她是知道自家王妃和自家王爺有在一起,畢竟都被派去照顧王爺了,可是王妃怎麼會有身孕,難道他們在軍營的時候……後面的事情雖讓人不好意思,但是憐心還是想到了這里。王爺怎麼可以那麼亂來?現在改如何是好啊!
憐心急了,也想不到任何法子。此時的她只能哀求的看著米大叔,「米大叔,我求求你,這件事情不能說出去,我家主子也是思念我家主子才會來到這里,這個孩子的存在也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米大叔。」
米大叔看著憐心,那護主心切的模樣他自然是懂得。他身為醫者自也明白生命的寶貴,他沒有思索就點點頭。
「放心吧,我還不是那種無心無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