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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柳含煙親眼看到有人渾身是血死在自己面前時.在當天晚上她听到了玄親王收了箭傷一事.
「 當」.
洗臉盆在柳含煙的手中掉落.她瞪大雙眼驚恐的看著眼前的憐心.仿佛對于剛才自己听到的話完全不相信卻又擔憂著.
「你是說皓軒他中箭了.還是左胸口.」
那是人類心髒所處的地方.她實在是無法想象.如果箭射中了他心髒.那就不是命懸一線而是一命嗚呼了.無論是在她以前還是在此時.心髒受到創傷都是無可救藥的.在不知道李皓軒的箭傷到底嚴不嚴重.她的心早已經懸得老高.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放在在給士兵換藥的時候听到一個士兵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向米大叔說明了情況兩人便走開了.奴婢想這個消息必須要告訴你.所以也跑了回來.主子.你說現在怎麼辦.要是王爺真有一個三長兩短那該怎麼辦呢.」
憐心說到最後竟帶了哭腔.她本來想跟著過去的.但是一想到自己那三腳貓的醫術.去了別說是幫米大叔了.不添亂就是好的了.她知道自家主子會擔心.但是又能怎麼辦.她除了緊緊握住主子的手.傳遞自己內心對主子的安慰.其他的便不能做了.
看到憐心這樣.柳含煙的腦子也是混沌的.完全無法認真思考.她身子有些顫抖.嘴里不停的告誡自己「要鎮定.也許皓軒並不會有事」.可是她很快就發現這個方法並不管用.只會讓自己更加不安.因為無知所以不安.這是最致命的.
「不行.我現在要過去看他.」
柳含煙想了想.最後下定決心說道.她明白自己突然間闖入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她依舊在害怕卻又擔憂著.
憐心听到她的話.很快就找回了一絲理智.她上前拉住柳含煙的手.「我的好主子.好王妃.這事情沖動不得.如若你此時沖進去.要是發生一些我們意想不到的事情那該怎麼辦.」
說完這話的憐心抬起頭後發現.在營帳的門口.崔朵定定的站在那里.憐心不確定她是什麼時候站在那里的.只是崔朵眼中的不敢相信讓她們兩人皆愣住了.也很快想到了崔朵也許什麼都听到了.
柳含煙收回剛才邁出去的腳.嘆了一口氣.顯得有些墮落地走到一邊坐下.抬頭目光堅定的看著崔朵.「一切如你所听到的.如果你有什麼問題大可來問我.」
「出門在外且還在軍營.那麼就沒有任何身份可言.我也涂個方便不用向你行禮.既然你已經承認了你就是玄親王妃.那麼我也沒有什麼可以問的了.」
崔朵的話讓柳含煙和憐心料想不到.所以兩人也大眼瞪小眼.最後會心一笑.
就在米大叔前往大帥營帳後不久.米大叔居然然柳含煙過去幫他.打下手.對于這一個決定柳含煙覺得有些不敢置信.其中還再三地去問米大叔.而後者也只是笑了笑.說讓她好好的幫他.
一直都想著去找李皓軒的營帳.一直想著想去見李皓軒.可是當她真正的出現雜李皓軒營帳外面時她卻止步了.如果真的見到李皓軒.對方發現時她之後會有什麼反應.她不禁為後面將要發生的事情擔憂著.
米大叔走到門口發現身後的人完全沒有什麼動靜.不禁回過身.正好看到柳含煙呆愣的站著.看到這模樣的他以為柳含煙這是第一次去見這位大周的逍遙王爺有些緊張.于是走上前拍了拍柳含煙的肩膀.「柳小兄弟.這是你第一次要見玄親王吧.別擔心.王爺很隨和的.不會吃人.」
柳含煙一听.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心想眼前的米大叔理解錯了.而她沒有出口辯解.就讓米大叔繼續以為下去.
當她真正出現在李皓軒的營帳中時.她呆愣住了.躺在床上的李皓軒**著上半身.胸口已經包扎過.但是紗布上都已經滲出血跡.
「米大叔.王爺他沒事吧.」
胸口中箭.還是左胸.稍有不慎就會死去.所以在她看到李皓軒的傷口之後.還是不由擔憂的問道.
米大叔正在調制敷傷口的藥.此時听到柳含煙的話這才抬起頭看了一眼正在休息的李皓軒.輕笑一聲後搖搖頭︰「王爺福大命大.箭傷並沒有傷及心髒.只是這段時間需要靜養.因為這段時間我也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照看王爺.畢竟最近受傷的士兵越來越多.我看你是個心細之人.所以就來你過來負責給王爺換藥.」
「多謝米大叔你看得起我.我一定會勝任的.」柳含煙微笑著說.目光從不時看向李皓軒那邊.
沒有傷及心髒會不會傷到肺部.那樣還不是一樣有危險啊.
當米大叔把藥全部弄好.然後交到柳含煙額手中.吩咐她什麼時候該給王爺換藥.什麼時候該喝藥.一字不漏的全部吩咐下去.而柳含煙則是一字不漏的全部記了下來.待送走了米大叔.柳含煙只覺得送了一口氣.但是很快身子的所有細胞都打起了警鐘.仿佛在告訴著她危險在靠近.
「誰允許你出現在這里的.」
熟悉的聲音在她身後想起.她轉過身正好看到原本應該躺在床上的李皓軒已經出現在她面前.對方此時正一臉憤怒的看著她.
「母妃.當然還有皇上和太後.」柳含煙疑遲了一會這才回答.「可是你怎麼知道是我.你的傷不要緊嗎.」
「小傷而已.」李皓軒說著.走上前一把抓住柳含煙的手.拉近兩人的距離.柳含煙因為害怕踫到他的傷口.有些畏手畏腳.始終保持著兩人之間的距離.
柳含煙抬起頭看著他.那麼長時間沒有看到.心中的思念如同滔滔江水一般.全部化作眼淚.她就這麼仰視著他.最後說出了自己一直想要說的那一句話.
「皓軒.我好想你.」
「傻丫頭.你又何必真的跑來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