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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心留下一錠銀子交給那對老夫婦算是昨晚的款待.三人道別了老頭子兩夫婦.柳含煙讓憐心帶著路開始在後面跟著.而在她旁邊.是今天早上剛成為盟友的崔朵.
此時的三人並沒有像前兩天一樣匆匆忙忙地趕著路.而是拿著不換不滿的速度走著.以免馬匹會累壞.因為有些悠閑.柳含煙倒是和身邊的崔朵聊開了.
「你說你父親是軍醫.那麼在戰場上並不會有太多危險.你為什麼要學花木蘭那般代父從軍呢.」柳含煙問完這話.不禁想起了自己的代姐入宮.那事情宛如很久遠以前的事情了.
「嗯.我父親是前段時間因為受傷不得不回到家靜養.我們只是一個小村莊的村民.那里的設備本來就不好.父親雖為軍醫.但是最擅長的也只是一些接骨、止血.對于突來的高燒有時候也是束手無策.雖也有良藥.但是能不能挺過來都是一件事情.所以從那一次之後.父親的身體就沒有好過.我不忍看他在前往戰場.索性就自己佔了出來.」
听完崔朵的話.柳含煙只能用一個詞語來形容崔朵的行為勇氣可嘉.
這個一個豪邁、性情中人的女子.是她柳含煙索要敬佩的.
「倒是你們.昨晚的話我倒是不相信.而且你們同樣身為女子.不知道軍營是不允許女子進入的嗎.」崔朵好奇.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問.但是還是大膽地問了出來.
「秘密.等到何時的機會在告訴你.總之這一路上就相依為命吧.大家都小心行事.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後來又趕了四天的路.馬匹最終還是累壞了.在經過一個小鎮的時候.憐心利索的在一個胡同里牽出了三匹好馬.其中還附帶一封信.
「主子.這是京城送來的信件.你看一下.」
柳含煙在崔朵疑惑的目光下慢慢打開信封.里面的內容讓她微微皺起眉頭.信是三天前送到這里的.李緘祁是個心細的男人.基本上在每一個城鎮都安排了眼線.所以她能夠拿到這信件也屬于常事.
憐心的皺眉讓憐心有些擔憂.「主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什麼大事.只是那個人說.在接下去的德縣有一匹壓著軍糧前往關北的軍隊.讓我們在初八前趕到那里.與那個黃大人接應.那時候我們進軍營里比較方便.」
「初八.那不是後天.後天能夠趕到德縣嗎.」憐心不禁擔憂.盡管她對大致前往關北的方向還算了解.但是具體的城鎮她可不在行.
崔朵听著她們的話.雖說對兩人的身份很是好奇.但是卻一致強忍著不問.隱約听到能夠讓她們三人安全的進入軍營.她也就放下心中的疑惑.站出來說︰「從這里前往德縣.如果快馬加鞭的話.一天半就能夠到達.如果是用回原來的馬會不行.但是現在就不用擔心這個.」崔朵說著還挑眉看了一眼憐心手中牽著的韁繩.「這不是剛換了新馬嗎.」
柳含煙也不多說什麼.吃了點米飯又開始了趕路.
這一路上.她算是親身經歷了李皓軒的痛苦.不管是誰如此日夜操勞的趕路前往關北.都會累得半死.而且他的身上還系著整個軍隊的性命.那個男人到底是有多麼的能力去承受這些壓力.
關北軍營里.每一個士兵都行色匆匆的.手拿著武器.精神緊繃.目不斜視.
原本井然有序行走著的士兵中突然間有一個人匆匆忙忙的跑過.所有的士兵在看到他時都不由點頭問好.只見那人身穿一身銀盔甲.脖子上戴著一條紅色的方巾.手中緊握著腰間佩劍的劍柄.腳步匆忙地向主帥營走去.
侯在主帥營外面的士兵看到男子上前.拱手作揖.「沙平尉.」
被稱作沙平尉的男子看了一眼眼前的兩個士兵.眉頭緊皺.問︰「王爺可在里面.」
士兵偏過頭看了一眼營內.回過頭無奈地搖搖頭說︰「王爺吩咐了.這個時間段不允許任何人打擾.我看沙平尉你還是等會再來吧.」
「我這是有要事要找王爺商量.我必須進去.要不你給我通報一下.」沙平尉焦慮地說著.右手不由握緊腰間的佩劍.
「這個我們真的做不了主.要是貿然讓你進去.我們也不好受.」
在軍營中.任何主帥的任何命令都是不能夠違背的.哪怕不是在戰事上面.沙平尉看著眼前的營帳.抿了抿嘴.雙眼十分堅定.
今天的他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向李皓軒討一個說法.定北候明明棄城而逃早已經是死罪.為何還要把人留在軍營之中.按照大周的律法.軍營里的慣例.此人必須殺.可是過去了那麼多天.李皓軒一直都沒有行動.而且定北候雖處于帶罪之身.但是他原本的狂妄之氣一直沒有改進.不少士兵都被他粗魯對待.苦不堪言.
士兵看到沙平尉依舊沒有離去的意思.有些急了.「我說沙平尉.你還是先離去吧.你也知道王爺說的話說一不二.你等會再來吧.」
「如果是沙平尉的話.就讓他進來吧.」
原本安靜的營帳里突然間傳出了這麼一句話.正想硬闖的沙平尉一下子剎住準備賣出的腳.疑惑地看向眼前的營帳.玄親王這個時候不是不見人的嗎.
士兵看到他的呆愣.不由出聲提醒他.剛才還嚷嚷著必須要見主帥.怎麼主帥讓他進去了.他卻疑惑了.回過神來的沙平尉趕緊邁開腳走進營帳內.掀開帳簾的他就看到正在埋頭苦干的李皓軒.
意識到自己面前已經站了人.李皓軒停下手中的毛筆.抬頭看了一眼沙平尉.「來了.你先去休息一下.本王先處理完這件事情.」說完這話的他又低下頭繼續.
沙平尉在剛才也許很惱火李皓軒之前做的決定.但是此時的他卻不敢冒然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