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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修明的病情加重.平秋杉的來無影去無蹤.無法了解夏慕青的事情.這些事情一直都在困擾著柳含煙.讓她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好.
漏刻已經到了戌時.柳含煙還坐在桌前.看著桌面上的燭火發著呆.她雖能夠安下心來想著問題.可是卻苦了在一旁伺候的憐心.
憐心就這麼站在一旁.在外面奔波了一天的她早就想著回房休息.可是這主子都沒有休息.她這個做下人的有怎麼能夠先去休息呢.太不分主僕了.她就這個站在柳含煙的身後.雙眼一直盯著含煙.
洗過澡後的柳含煙有著頭發披散在自己的背上.她左手撐著下巴.右手時而玩弄著空茶杯時而敲擊著桌面.她還是想不明白著李緘祁為什麼要插手夏慕青的事情.俗話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夏慕青也只是一個王妃.按理直接交給朝廷審理就好.可是問題就出在這里.夏慕青到底殺了誰.居然讓李緘祁出面.
「憐心.」不想再苦苦思索的柳含煙轉過頭看向憐心.喚了一聲.轉過身的她正好看到正在打哈欠的憐心.她條件反射地看向旁邊的漏刻.這才發現已經是戌時.若是平日.這個時間點也該進入夢鄉了.
「你很困.」柳含煙有些內疚地問了一句.畢竟因為她一個人的原因害了另外一個人沒有休息.對于這一點她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憐心一听.連忙搖搖頭.「奴婢沒事.主子你還沒有想明白嗎.」要是她敢說困的話.她以後就別想著待在柳含煙身邊了.
柳含煙對于憐心的問話表示十分無奈.她嘆了一口氣.回過神繼續玩弄著手中的空茶杯.「是啊.我實在是不明白.夏慕青到底殺了什麼人.居然能夠讓李緘祁出面干涉.對了.憐心.按照你在皓軒身邊混了多年的經歷.你對一些事情應該都有所了解.像夏慕青這個人.她之前有沒有惹過什麼人.然後一怒之下就把人給殺了.」
問完這話的柳含煙又轉過身看著憐心.不過她對于自己的問題反應為何如此激烈.難道她的問題很不符合實際.可是她都是按照別人推理的路線推理的.讓夏慕青去殺人必然是那個被殺之人與夏慕青有過節.否則無緣無故的誰會去殺害一個無辜的人.盡管她並不排除確實有那麼一些精神不正常的人.但是看著夏慕青並不像是有病之人.
「奴婢雖一直在王爺身邊.但是奴婢除了習武.剩下的就是伺候王爺.對于外面的事情不是很了解.」憐心想都沒有想.就這麼回答.快速到柳含煙以為她說的都是謊話.可是在憐心說話的期間.她一直在觀察著憐心說話的神情.並不像是說謊的模樣.
「那麼對于夏慕青的傳言多少會听到一些吧.」
憐心回想了一下.不確定地說︰「傳聞倒是听過一些.不過都過去好久了.我也不太確定.有一天我在王爺嘴中曾經听到過關于齊靖王府的事情.那個時候王府里出了盜賊.讓王府一下子亂騰起來.而那個時候齊靖王妃也因為那一件事情大病了五天.過了好久才好起來.」
出了盜賊.柳含煙很是好奇.「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盜賊居然讓夏慕青大病了五天.看來那個盜賊必有大來頭.從那天之後.有沒有抓到盜賊.」
「沒有抓到.不過與盜賊交過鋒的侍衛都能夠確定.那個盜賊是個女子.而且武功很是高強.貌似那一次的行動時因為齊靖王妃的一件貼身物件.」
柳含煙一听到重點.一把抓住憐心的手.連忙問道︰「是什麼貼身物件.」
「奴婢不知.因為關于這個.官府也不知道.後來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又是不了了之.是不是一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就不了了之.要是都這樣的話.那還要官員做什麼.
柳含煙又思索了一番.依舊想不通的她嘆了一口氣.站起身拍了拍憐心的肩膀.無精打采地說︰「休息去吧.忙了一天想必也累了.明天你不用早起來伺候我.到時候我去給父親準備一些粥.人病著總不能不吃東西.吃點清淡的都好.」
憐心點點頭.「那麼主子你需要準備什麼材料嗎.到時候奴婢給你準備.」
柳含煙搖搖頭.「不用了.你只管著休息好了.這幾天真的是忙壞你們了.出去吧.我休息了.」
憐心听罷.微欠著身.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柳含煙看著頭頂上的床幔.明明有著睡意的她卻因為煩心事一直輾轉難眠.任是到了亥時才慢慢入睡.
在齊靖王府的暗處.一個黑影一閃而過.緊接著又是兩三個黑影尾隨其上.緊逼著前面那個黑影.
奔走在前面的黑衣人蒙著頭巾和面巾.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以及性別.他飛奔在前面.不時地回過頭看著身後逐漸被他甩掉的三個黑影.一聲冷哼透過面巾傳了出來.
什麼時候開始.這齊靖王府也有影衛存在了.
那人想到這里.又是發出一聲不屑的笑聲.最後加快腳下的步伐.很快消失在深夜當中.
走在前頭的影衛看到那個黑衣人消失在黑夜當中.立馬停下腳下的速度轉過身對身後的兩人說道︰「回去吧.回去稟告張大人.王府開始有動靜.」
次日早上.柳含煙早早起了身便自己隨意梳洗了一番.整理妥當之後打開房門準備前往廚房.可是剛打開門口的她一下子便被站在門口的憐心嚇了一跳.
「憐心.你想嚇死我啊.」柳含煙安撫著自己受到驚嚇的小心髒.瞪了一眼憐心不悅地說道.
對于被嚇到的柳含煙.憐心有些不好意思.「主子.奴婢不是怕你一個人忙活不過來嘛.所以早早地就侯在這里準備給你當下手.」
「得了吧.你就是光嚇我而已.走吧.去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