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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含煙小心翼翼地走上前.還沒有站住腳就發現.原本躺在床上緊閉雙眼的柳修明突然間睜開了雙眼.

這一幕嚇到了正在靠近的柳含煙.她身子一頓.看到柳修明艱難地轉過頭看向她.良久才吐出一句話.

「你回來了.」聲音低沉嘶啞.極其難听.總覺得有東西卡在喉嚨一樣.讓人听了有些難受.

看到柳修明這個樣子.含煙回過神來.微微一笑就走上前.在床邊蹲下.她雖與他不親近.可也還是她的父親.還有的禮儀還是需要的.疲憊的臉上扯出一個笑容.平淡地叫了一句︰「父親.你的身子怎麼樣.」

剛開始她還以為這只是李緘祁的一個計謀.可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稱為父親的男人還真的是病了.

柳修明點點頭.良久才說出一句話︰「還好.你先去休息吧.我有些乏了.」

「那父親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過來看看你.」柳含煙說完站起身.為柳修明理了一下被子.轉身離去.

張越在離開前看了一眼柳修明.眼神里的意味不明讓柳修明有些後怕.結果他沒說什麼就離開了.

听到關門聲的柳修明輕嘆了一口氣.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本只想做計讓柳含煙回來.沒有想到還真的病了.

回到自己房間的柳含煙在準備推開門口時卻停住了動作.她收回手轉過身看了一下憐心和張越.嘆了一口氣說︰「這一路辛苦你們了.下去好好休息吧.憐心你也去吧.有其他丫鬟伺候著呢.」

想必兩人真的累了.沒有推遲什麼也就離去了.

匆匆洗了個澡.吃了點食物的她就早早上了床.剛沾到枕頭的她很快就入睡了.

這一夜看似無夢卻又有夢.

千里之外.樹林中泛著星火.走近一看是竟是士兵在扎營.

這是一批壓著糧草前往現場的軍隊.夜幕已經降臨.士兵都在進食.

不遠處.有人正騎著馬在靠近.來者好似只有六七人.

站崗的士兵借著微弱的火把光.終于看清走在前頭的人.

那是一個身穿白衣.身披紅色斗篷的男子.俊逸的臉上帶著一絲冷意.

士兵很快認出了他.在他走近後恭敬地行了個禮︰「小的見過玄親王.」

清晨.寒風吹開了窗戶.窗戶排打的聲音雖不大卻也吵醒了有些淺眠的柳含煙.

她睜開雙眼想在下床.卻有一個人提前做了她想做的事情.她看不清來人是誰.只知道窗戶關上了.

看著緊閉的大門.含煙回過頭對身後的丫鬟說︰「你.把門口撞開.」

那丫鬟顯然是沒有料到柳含煙會這麼說.嚇得有些不輕.「王妃.你要奴婢把門撞開.」

含煙點點頭.有什麼不妥的嗎.「不是你撞開.難道要我撞開.」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奴婢個頭小.勁也小.恐怕撞不開那門口.」

含煙听了她的話.開始細細地打量了一下那個丫鬟.發現她不禁比自己矮.膚色也偏黑.最後她擺擺手.自己走上前繼續敲著門口大喊︰「憐心.我知道你在里面.開開門讓我進去.」

這拍門的動作.這大喊總讓含煙想到了以前在網上看到的事情.雪姨大喊的內容.此時她是不是也可以用在這里.比如說「憐心.你開門吶.你有本事欺騙我.你有本事就開門吶.別躲在里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開門吶.開門吶.開門開門開門吶.別躲在里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一想到這個.含煙都被自己強大的想象力嚇了一大跳.她擦掉額前的黑線.看著眼前緊閉的門口.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打開門口.

就在她等了許久還沒見開門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門口卻打開了.含煙听到開門聲趕緊回過頭.看到憐心一直站在門後面.臉色有些蒼白.衣裳也穿得極少.

「這麼冷的天你怎麼不穿多一點.」含煙走到她面前.看著比她高的憐心.接上的披風就為憐心披上.

她這一動作惹來了身邊丫鬟的擔憂.「王妃.這可使不得.你還在感冒.要是加重了那可得了.」

原本只想站在門口和含煙說幾句話的憐心听到那丫鬟的話.看了一眼正在接下披風的含煙.「王妃.使不得.還是到屋里說吧.」

還在接繩子的含煙听到她的話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跟在憐心身後走了進去.

看著走路有些不便的憐心.含煙的眸中滿是疑惑.待走進房內.丫鬟關了門憐心便轉過身去倒茶.

「王妃.請喝茶.」憐心把茶水輕輕地推到含煙面前.然後識趣地退到一邊等著含煙說話.

含煙四處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這里雖偏僻.但是設施還算不錯.起碼在這大冬天里不會很冷.她端起茶杯暖了暖手.最後終于看向憐心.然後慢慢地把目光移到憐心的左腳上.

憐心听到她的問話.故作無所謂地說︰「不說也罷.也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王爺讓我在這里靜養.我也圖個輕快.」

「憐心.你說謊.」含煙有些不悅地說.「我最討厭的是什麼你知道.我容不得自己親近的人對我說謊.就算她又萬般的無奈.」

是的.她討厭說謊的人.盡管從一開始也一直在給自己編織謊言.那種欺騙別人的感覺十分難受.每每想起別人對自己的好.那種罪惡感就更加加重.她不希望憐心也那樣.

辭退了丫鬟.含煙站起身拉過憐心一起坐下說︰「你腿腳不方便.坐下來說話吧.」

憐心感動.她就知道跟著這個主子是對的.能為下人著想的主子實在是太少了.她坐下.忍住內心的內疚與感動.

「你可以說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含煙有些焦慮地問著.她實在是太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畢竟在她被擄走後就一直沒有見到憐心.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李皓軒也從來沒有對她提起過這件事情.

柳含煙記得有那麼一句話.當一個女人對別人說沒有什麼的時候是最有什麼的時候.憐心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可是有時什麼事情讓她難以啟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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