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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為同伴犧牲的準備.
關于這一點憐心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如果她和張越一起保護著柳含煙.途中遇到了危險.必須要有一個人留下來與敵人死斗一個人護送柳含煙離開.而留下來那一個就要做好死去的準備.刀劍不長眼.誰都不知道最後的結局是什麼樣子的.能活著便是最好.
「可是就算這樣.感覺沒有的話一切都是廢話.」憐心掙月兌張越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張越看著憐心越走越遠.直至消失的背影.他的臉上更是掛著不悅的神情.
「感覺.感覺還能當飯吃嗎.該死的.女人就是麻煩.」低聲狠狠地說完這話.張越握緊手中的劍也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氣呼呼的憐心走回柳含煙的房間.心想柳含煙一時半會不會回來.于是便推進走了進去開始為兩位主子今晚就寢準備好.這樣的事情她每天都在做.看著兩位主子恩愛有加確實是該高興.只是一想到自己.不由地就覺得胸悶、難受.
其實在憐心的心中.一直住著一個人.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她連那個人的模樣都記不清楚.如果說她深愛著他的話.可是又為何記不清那人的模樣.
整理完床上的被子.憐心有些失神地坐在床上.看著眼前搖曳的燭光發呆著.
從外面走回來的柳含煙推開門看到的就是憐心這般模樣.柳含煙覺得很是奇怪.光是下午從外面回來之後.憐心就總是發呆.有時候叫了幾聲才有反應.此時看到她竟然坐在床上獨自發呆.含煙更加斷定憐心有心事瞞著自己.
她輕手輕腳地把門口關上.李皓軒因為沈浪突然間有事有被拉去商量.她本想陪在他身邊.凡是看到沈浪一副嚴肅的模樣也就不好意思開口.和李皓軒說了一聲便直接回房間.
「憐心……」
她低聲叫了一句憐心.而對方依舊心事重重的模樣.完全看不到眼前已經站了人.柳含煙見狀.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憐心.你怎麼了.」
這人一天到晚魂不守舍的.早晚會因為這樣子而誤了事情.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回過神來的憐心看到站在她面前的柳含煙.嚇得趕緊站了起來.含煙讓她坐下.自己也坐在她身邊.看著她有些擔憂地問︰「你今天是不是有心事.魂不守舍的.如果你當我是姐妹的就和我說說.我幫你分擔.不要在我面前說什麼主僕之分.你就是沒有把我的話當一回事.」
憐心有些吃驚.雖說以前她一直在傾听著含煙的心事.偶爾給她出謀劃策.而她好似真的從來沒有向她說過自己所有的事情.
「王妃你知道王爺為什麼會在年還沒有過完就直接南下了嗎.」憐心看著她.一句一字的問道.
含煙搖搖頭.關于這一點她一直沒有想明白.如果國事真的繁忙的話.她倒是不建議李皓軒立馬帶她去游玩.如果不忙的話也沒有必要年初四就出來了.而且是在她還沒有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時候.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憐心看著她睜大雙眼看著自己.雖說她答應過李皓軒不會讓她知道.但是一直把她蒙在鼓里更加不好.要是因為任性而錯過了著短短的相處時間.到後面會後悔的也只有她一個人了.
想到這里的憐心低頭輕嘆一口氣.抬起頭看著含煙.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說︰「是有的.」
柳含煙一听.這還真的如她所想.她就知道事情不會有那麼簡單.這沈浪老是找他談話就知道.只是當知道李皓軒確實有事情瞞著她的時候.心情確實有些不悅.
「是什麼事情.」她說完這話.心里已經打算著要怎麼好好的處罰李皓軒.沒事瞞著她干嘛.如果還當她是他的妻就不要瞞著她.實在是太不給面子了.
柳含煙的話剛落.憐心有些動搖了.已經不知道要不要說出來.畢竟那件事情可是大事.她害怕含煙听了之後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來.她看著柳含煙.有些擔憂地問︰「王妃.如果我把事情告訴了你.能不能不要有太多過激的行為.因為王爺說過不可以告訴你.只是我覺得如果不告訴你.如果以後有個什麼意外.最後後悔的會是你.」
本來還想取笑憐心的膽小.可是柳含煙在听到憐心的話.臉上的笑意逐漸少了起來.她看著憐心的雙眼不確定地問︰「你不會是想開我玩笑.」
憐心一听有些無奈.她抓住柳含煙的手.笑著說︰「王妃.你說什麼呢.」
她沉默了一會.這才繼續說道︰「元宵節之後.王爺就要親征戰場了.」語氣里滿是沉重.過後有些擔憂地看著柳含煙.害怕她會有異常的反應.可是她注意了柳含煙很久.柳含煙也只是沉默而已.就在她準備出聲詢問是否還好的時候.含煙開口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她站起身走到旁邊開始解衣.仿佛把憐心當做不存在一般.
憐心一直以為她會有很過激的反應.可是最終等來的卻是「我知道了」四個字.平淡至極.可以說沒有什麼反應.她站起身準備離去時看了一下解衣解到一半突然間發呆的含煙.也許她的內心並不如她外表那樣平靜.
「王妃.如今好好珍惜才是最重要的.不要因為這個就浪費了最後的一點時間.當然.王爺還是會回來的.」
音落.憐心也隨即關上了房間的門口.她站在門前.看著陰暗的天空.深呼吸了一口氣.余光正好看到不遠處的張越.
「你把事情告訴王妃了.」
「嗯.瞞著也不是好事.」憐心有些自暴自棄地說著.
張越一听.不悅地低聲說道︰「難道主子沒有告訴過你不可以告訴王妃嗎.」聲音不大.因為害怕會被里屋的含煙听見.
「正是因為主子吩咐過.我更加要說.不能到了失去之後才知道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