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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除夕之宴沒有在那殿中舉行.而是移到了殿外.
殿外燈火通明.雖說今晚是除夕之宴卻也只是李家的一個家宴而已.在場的大人皆坐屬于自己的桌子前.而在他們的身邊.總有幾個小孩在不停地穿梭著.而他們也只是偶爾訓斥一下闖禍的孩子.
席間.幾個身材妖嬈的女子伴著古琴彈奏的音樂翩然起舞著.那衣袖揮舞的樣子讓人移不開眼.不過從剛開始到現在.最吸引柳含煙注意的是那古琴的聲音.
古琴彈奏有三種音.都非常安靜.散音松沉而曠遠.讓人起遠古之思；其泛音則如天籟.有一種清冷入仙之感；按音則非常豐富.手指下的吟猱余韻、細微悠長.時如人語.可以對話.時如人心之緒.縹緲多變.關于這一個知識還是李皓軒說給她听的.她不懂得著樂器.卻有十分習慣樂器彈奏出來的聲音.
含煙把自己的思緒收回來抬頭看了一下坐在正座的李緘祁.又看了看他身邊的年太妃.有些時日不見她倒是覺得有些憔悴了.盡管她的地位高高在上.但是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婆婆.今日本應去她那里.卻因她身體不適而卻步.此時見到她.含煙的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她轉過頭想要詢問李皓軒宴會結束後能不能一起去看望年太妃.可是在她回過頭看他的時候.竟有些氣結.
她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女伶的一顰一笑確實勾人.就連她都人移不開眼.可是不要忘記了.她是女的不受那小眼神的迫害.但是李皓軒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而且還在她這個正室面前公然精神出軌.該殺.
這麼想著的她伸出手停留在李皓軒的大腿上.二話不說用力掐住.听到李皓軒倒吸冷氣的聲音.這才松了手.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品嘗著杯中的桂花酒.
倒吸一口冷氣的李皓軒轉過頭疑惑地看著平靜地品著酒的含煙.在她的臉上完全看不出她任何表情.不過她那氣鼓的小嘴卻出賣了她的平靜.
「煙兒你怎麼了.」他低聲溫柔地問道.
含煙听到他的話卻沒有正眼看向他.只是品著自己的杯中的酒淡淡地說︰「沒有什麼.只是看到有人精神出軌.稍微的出發了一下.」
「精神出軌.」李皓軒不懂得這個名字.于是好奇地繼續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含煙放下手中的被子.別過臉去.不悅地說︰「和你沒有關系.你也不需要懂得.」
其實只要他稍微想一下就能知道她是為了什麼不高興.可是他卻沒有.關于這一點她確實有些不高興.
李皓軒伸出手微微握住含煙放在膝蓋上的手.沒有想到後者卻避開了他.他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尷尬.不知道是收還是上前抓住含煙的手.思量了一會.他最終還是收回了自己的手.放在袖間不在說話.
等了一會都沒有等到李皓軒行動的含煙微微地轉過了頭.發現對方又在看著不遠處隨著音樂舞動的女伶.這一刻她只覺得胸口有些悶悶的.月復部傳來一陣陣的絞痛.她咬著牙隱忍著.卻發現那絞痛一陣一陣的.不似葵水要來的癥狀.況且她剛揮帕送走那親戚不久.
她只覺得渾身發冷.身子有些打斗.她伸出手一把抓住李皓軒的手.聲音虛弱地說︰「皓軒.我難受.」
原本正視前方正在思索著事情的李皓軒听到她虛弱地聲音.感受到她抓著他手臂的力度.趕緊回過神來看向身邊.在看到她蒼白無力的臉蛋時.心下一緊.用力地摟住她瑟瑟發抖的身子.焦慮地問︰「煙兒.你怎麼了.」
「皓軒.我冷.肚子也好痛.」她摟緊李皓軒的腰.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希望那氣味能夠減輕她的難受.
一直在旁邊配合地看著李緘祁和太後聊天的江君行在一個不經意的回頭看到了李皓軒焦慮的神情.不禁回過頭繼續查看.在看到柳含煙蒼白的臉時.立馬從座位上站起來.把正在交談的李緘祁嚇了一跳.
「蘭貴妃怎麼了.」他平淡地問著.眸中卻帶有一絲怒意.仿佛在為她突然間站起有些不悅.
听出李緘祁話中帶有不悅的語氣.江君行微欠著身對李緘祁說︰「回皇上.玄親王妃好像出了點什麼是事情.」
「哦.」李緘祁抬頭看向李皓軒那邊.在看到李皓軒焦慮的神情.柳含煙蒼白的小臉時.趕緊對身後的總管吩咐.「快去傳太醫.」
因無法承受月復部傳來的一陣陣絞痛.柳含煙最終還是在李皓軒的懷中痛暈了過去.
李皓軒抱著含煙站了起來.看了李緘祁一眼.得到了默許便趕緊抱著柳含煙離去.
看到這一情景的太後忍不住出聲問道︰「老十五這是怎麼了.」
「回太後.好像是玄親王妃出了事情.臣妾和玄親王妃親如姐妹.想前去查看一下.」慕容倩挺著大肚子站起身.畢恭畢敬地對著太後說.
年太妃一听是柳含煙出了事情.原本脹痛的太陽穴痛得更加厲害.她站起身對身後的宮女說︰「扶哀家前去看看.」
得到太後默許的慕容倩便對著年太妃一同離去.李緘祁看到離去的慕容倩.心下更是擔憂她這個孕婦.于是他轉過身看著太後.低頭說道︰「孩兒也前去看望一下是什麼情況.」說完這話的他抬起頭看著江君行說︰「你留在這里照看一下母後.」
沒有等江君行有反應.李緘祁就邁開步伐趕緊離去.
看著他走到慕容倩的身邊.江君行有些苦澀地笑了.
這樣也挺好.其他還能看到他的背影.這樣就足夠了.而父親那邊.他也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權利.而她很快也會當上皇後.各取所需.這樣就足矣.
她苦笑著.最後坐了下來.小心的伺候著太後.
因為席間突然間發生這些事情.宴會很快就結束了.而太後則有江君行陪伴著.向原來李皓軒的寢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