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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干淨了送我房里來!

所有的女人們都在清秋殿的院子里。她們一個個都低著頭,大聲的哭泣著,絕望的叫喊著。站在一旁的侍衛們,面無表情的端著一杯杯毒酒,放在她們面前。當佩兒看到這令人發指的一幕時,心驀地,徹底的涼到了底丫。

難道這才是真正的東方不敗嗎,對這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痛下殺手?

他草菅人命,讓她害怕。

他殘忍極致,讓她膽寒。

*

佩兒的進去,瞬間吸引了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那些女人們,各個目不轉楮的看著她,眼神各不相同︰有驚訝的,有愧疚的,有燃起希望的……也有,還包含著嫉妒的。

佩兒無視這些眼神,朝侍衛們命令道︰「立刻停止行刑,並把所有女人都放下黑木崖。」

如果只是停止行刑,那麼在東方不敗出關之後,這些女人或許還是免不了一死。倒不如直接把她們放下崖去,一哄而散,到東方不敗出來後,即使要追究,也不一定能找回幾個來。

「什麼?」侍衛大概是懷疑自己听錯了,本能的又問了一句。處死這些女人,可是東方教主在閉關前的命令,可現在這夫人卻不僅不處死她們,還要把她們都放走?

佩兒閉上眼眸想了一會,然後猛的睜開眼,學著東方不敗的霸氣的口吻,語氣極為慵懶恬淡,卻又飽含殺機︰「我不想再重復第二遍。」

這架勢,連一旁的碧玉看的都有些呆。現在的佩兒,分明是一副被東方教主附體了的樣子媲!

民間是有這種說法,一對夫妻在一起生活了很久之後,就會自然而然的有了夫妻相。但,也不會像到這種地步吧!

侍衛馬上被嚇住,乖乖的撤掉了所有的毒酒,並準備把女人們都放下崖去。

*

那些女人看佩兒的眼神,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這些眼神,佩兒覺得自己恐怕一輩子都忘不了。錯愕,感激,內疚……更多的,卻是一種理解和認可。

把東方不敗的氣質演繹到如此完美的地步,又懂得以德報怨,心地這麼善良的女人,來做教主夫人,來陪伴她們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她們心服口服,自愧不如,不再嫉妒什麼了。

*

女人們在侍衛的押解下,一個個踏出了清秋殿。佩兒在她們後面,最後一個踏了出來,迎面就撞上了凌月。

剛剛迫于形勢,那麼頤指氣使的對待她,對待自己的親姐姐,佩兒有些過意不去,低下了頭,壓低聲音︰「姐,對不起。」

她也不指望獲得凌月的原諒,但是今天這些女人,她是放定了,不管如何。

但凌月的舉動,卻出乎了她的意料。凌月竟莞爾一笑,貌似非常理解的樣子,聲音也是綿軟動人︰「沒關系,還是救人最重要的。佩兒,你很善良。」

佩兒沒想到凌月能這麼快理解她,激動的抬起頭︰「謝謝姐!」

只是,她看著凌月那貌似真誠的臉——它似乎像是一望無際,非常平靜的大海,可誰曉得,這平靜的下面沒有暗潮洶涌,沒有危險的礁石呢?

「別謝我了,你快去看看那些女子,看她們是不是能平安下崖。」凌月推了她一把,說。

「好。」佩兒馬上飛走了。

佩兒的身影剛剛消失在眼眸里,凌月的笑容馬上就消失了,換上了一副陰狠,痛恨到極致的表情。然後,她轉身就走。

*

在崖口,女人們排著隊,一個個踏上了下崖的棧道。佩兒在隊伍的最後面,看著她們,心里竟然有些羨慕。

在這里過了這麼多年行尸走肉的生活後,這些女人終究還是可以下崖了。即使在下崖之後的生活不會幸福,但至少也是自由的。可是她呢,被東方不敗牢牢的控制在崖上,攥在手心里,不讓她有絲毫逃跑的機會。

最後一個下崖的,是碧玉。在即將下去之前,她轉身看著佩兒︰「夫人,你真的讓我很佩服。當年我只是看了教主一眼後,就徹底被他迷住了,明知道他可能不會喜歡我,我還是上了黑木崖,一年一年的等著他。但是到現在,我這心里的結終于解了,不想再做這無畏的等待了——因為只有像夫人這樣的人,才配得到教主的愛。」

佩兒被她說的很不好意思。她淡然的笑了下︰「那就快走吧,耽擱了趕路,可不好。」

碧玉莞爾一笑,繼續說︰「我在這崖上多年,也沒什麼可以拿出來感謝您的,除了這個……」

她邊說,邊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金人,遞給她︰「這是我一個多月前在無極宮後面撿到的,贈與夫人作為答謝,希望夫人笑納。」

佩兒看到那個做工考究的金人後,驚的說不出話來。這就是一個月前,在東方不敗的寢宮,被她摔出去的那個金人啊!有了這個金人,「金玉良緣」才算完整……她沒有推辭,喜出望外的接過那金人,藏進了袖子里,「那我就收下了。」

碧玉滿意的點點頭,踏上了棧道。

*

袖子里的金人,那冰冷的溫度,讓佩兒有些不適應。

陰差陽錯的,金人最終落入她的手中。而那玉人呢,應該還在東方不敗的手里吧。想到這里,佩兒猛的愣在那里——她拿著金人,東方不敗拿著玉人,為什麼這麼巧合!

金玉良緣,難道就暗指著她和東方不敗之間嗎?父親還在的時候,她听他說過,這個珍寶很有靈性的——難道這是上天給的暗示嗎?

也不是不可能的,因為這些日子,她真的能明顯的感覺到,她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心早就不那麼純粹;她早就意識到,自己獨處的時候,常常腦子里面反復的想著他的一切;她早就發現了,他的所有,對她的吸引力越來越大,有時候甚至讓她無法抗拒!

「不,不可以,不可以這樣……」佩兒慌了神,嘴里碎碎的念著。她似乎能感覺到,手上的金人越來越燙,那熾熱的光芒和熱度,早就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極限!

反正現在東方不敗在閉關,也管不了她,不如,就跟著這群女人一起下崖,從此消失的無影無蹤,不就能不再糾結了嗎?

于是,她終于下定了決心——逃跑!她環視了四周,四周只有一些不敢反抗她的侍衛而已。她走進了棧道,拔腿就跑。

也許過了會,那些侍衛就會反應過來,就要來抓她了……想到這里,她更加沒命的跑著,運用輕功,連飛帶奔,爭分奪秒的下崖。

*

飛到半山腰時,突然,從後面射過來一柄鋼刀,鋒利的刀刃擦了她的手臂後,直直的掉下了崖,不見蹤影。佩兒感覺到手臂上一陣劇痛,跌在了棧道上。她一看,手臂上已經被鋼刀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流血不止。

接著,十幾個穿著紅黑衣服的魔教中人就如同從天而降般,很快飛到她身邊,把她團團圍住。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剛想站起來,魔教中人的刀就很快落在了她的肩上。

「夫人,請上崖。」冷冷的聲音在後面,命令著她。

沒辦法,被挾持著,佩兒只能又一步一步走上崖去。她一邊走一邊想著,剛剛她明明鎮住了那些侍衛,為什麼現在他們又對她這樣,竟然敢刺傷她?肯定是受了崖上人的指使。而崖上有這麼大權力的人,似乎只有東方不敗一個。

難道說,東方不敗出關了?如果他出關了,發現她竟然想逃跑,那他會怎麼對待她……一想到這里,她的思緒就完全被恐懼所佔據,死死咬住了嘴唇,不敢再去多想什麼。

*

剛剛走上了棧道,佩兒就遠遠的看到,有一個人正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這個人不是東方不敗,而是總管楊蓮亭。他一身深綠色的衣服,表情威嚴,緊蹙的眉頭中帶著隱隱的憤怒。

既然不是東方不敗,那就好辦多了。佩兒捂著受傷的手臂,上前一步,大方的對上楊蓮亭的眸子︰「楊總管,你有什麼權力這麼對我?」

「私自放女人下崖,凌佩兒,你還不知罪嗎?」楊蓮亭似乎一點也不被佩兒的架勢所影響,甚至都不叫她夫人,而是直呼其名。

不知道這個楊蓮亭是吃軟還是吃硬,但此刻佩兒決定硬踫硬試試。于是,她更加加重了語氣︰「我是教主的夫人,只是放幾個女人下崖而已,這算什麼罪過,你竟然敢叫人刺傷我?楊總管你不愧是大總管啊,管的這麼多,但顯然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你!」楊蓮亭被她說的面紅耳赤,怒目圓睜。這崖上,他向來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了教主,至今還沒人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他眸子里閃過一絲陰狠的情緒,「對,你是夫人,放幾個女人下崖,是沒什麼罪過。但是你竟敢私自逃跑,這可是大罪!沒經過教主的同意,私自逃下崖去,這就等同于叛教!來人,把她給我拿下!」

楊蓮亭在黑木崖上頗有威信,他一句話下去,後面的侍衛們馬上就上前,不由分說就擒住了佩兒。

「叛教者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把她拉下去關起來,三日之後祭天!」楊蓮亭繼續朝侍衛們命令道。

*

佩兒又被關進了暗無天日的大牢。傷口還在滴著血,她從裙擺處撕下一根布條,馬虎的把手臂上的傷口包扎了一下。在黑木崖上多日,她也知道祭天是什麼意思——把人押上祭壇,當眾點火,活活燒死。

這次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東方不敗在閉關,肯定不能來救她,她自己又無法從這重兵守衛的大牢里逃出去……

不過,她感覺有些奇怪,為什麼楊蓮亭會這麼快就知道她私放女人的事情呢?當時,侍衛們都被她鎮住了,應該不會有人去告密,而那些女人更不可能。

所以,就只剩下一個人了——凌月。

當這個名字撞進她的大腦時,她狠狠的甩了甩頭,想把這種想法甩掉。凌月是她的親姐姐,怎麼可能去告密,去置她于死地呢!她為自己有這個想法而深深的自責著。

*

三天之後的傍晚,佩兒被押上日月神教祭壇,綁在中央的十字架上。下面已經堆滿了柴火,密密麻麻的。祭壇的周圍,圍了一圈魔教教眾,他們個個伸長了脖子,生怕自己看不到。

三天在牢里暗無天日的日子,讓佩兒臉色蒼白,渾身無力。雖說現在已是傍晚,但周圍的光線,對于剛出大牢的她來說,還是過于刺眼。她眯起眼楮,看不清周圍的一切,只能看到那一片片黑壓壓的人群,在***動著。

三天前被那些女人們毆打後留下的傷,到現在還沒痊愈。粗糙的繩子緊緊的勒著它們,她疼的嘶啞咧嘴。

今天,她就要葬身火海了吧?本來當被擄上這黑木崖的時候,她就該去死了,可現在,她的心里卻充滿了想要活下去的渴望。

因為東方不敗還不知道她的遭遇,還不知道她馬上就要死了。而她好想知道,他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會是什麼反應,會不會來救她。她還想跟辰軒重逢,看一眼長大後的他。

楊蓮亭一聲令下,拿著火把的侍衛就上前,很干脆的把下面的柴火給點燃了。濃濃的黑煙很快升騰上來,把佩兒渾身上下都燻黑了。眼前的一切完全模糊,她被燻的直流眼淚,什麼都看不見了……

她干脆閉上了眼,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可漸漸的,她感受到腳下越來越熱。這一刻,偽裝的堅強全線崩潰,她真的不想這樣死!等死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等著橙紅色的火苗竄上來,一點一點的把她吞噬……她開始劇烈的掙扎著,慘叫著,這不但沒什麼作用,還引起了圍觀丫鬟們的哄笑。

就在她以為火苗要竄上來,以為自己要死定了時,突然,一道熟悉的薄紗纏住了她的腰,狠狠的把她拉了過去。力道太大,綁著她的繩子都自然的斷裂了,疼的她直咂嘴。當她睜開眼眸後,發現自己已經被一個寬厚的懷抱所鉗制住。她抬頭一看,俊美的臉龐映入眼簾——東方不敗!

「你……」沒想到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麼巧,東方不敗竟然在這個時候出關,剛好趕得上救她。他要是再晚來那麼一會,她恐怕已經被烤成肉干了。

「給我閉嘴!」一聲怒喝打斷了她的話。她身上的煙漬,也蹭在了他的身上,把他干淨的衣服弄的髒兮兮的。他帶著十足的厭惡和十足的不耐煩,果斷的松了手,任由她羸弱的身軀摔在地上。

「啊!」身上的傷口猛地觸踫到冰冷的地面,佩兒疼的慘叫起來。

楊蓮亭已經走到了東方不敗面前,雙手抱拳,毫無懼意︰「屬下參見教主。教主,這個女人在您閉關的時候,不僅私自放走清秋殿所有的女人,還企圖逃下崖去。這形同叛教,屬下正要處置她。」

「什麼?」東方不敗听了楊蓮亭對佩兒的控訴,那好看的劍眉狠狠的蹙了起來,伸手揪住了佩兒的衣領,如同扯住一塊破布女圭女圭一樣,厲聲質問道,「你想逃跑?」

事到如今,不招認也不行了。佩兒果斷的點了點頭︰「對。」

「很好。」他暗黑的深眸里開始有了些嗜血的成分,嘴角的笑意也變得有些陰狠決絕,果斷的放了手,讓她重新摔在地上。然後,他對楊蓮亭說,「楊總管不是想處置她嗎?繼續吧。」

「是,教主。」楊蓮亭馬上擺擺手讓後面的下屬上來,指著佩兒,「重新把她綁到十字架上,立即點火!」

「不要,不要……」佩兒嚇出了一身冷汗,渾身不住的顫抖著。要她死,還不如直接給她一刀,或者給她一杯毒酒來的爽快,火刑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當火舌舌忝上身的時候,身上的肉會燒焦,一片片的月兌落下來,最後人才會死去,死了也是難看的丑八怪……

她再也顧不得許多,掙開了那些想要綁住她的侍衛,一步一步爬到東方不敗面前,討好的拉了拉他的衣角︰「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被燒死,真的不想,我求求你,救救我!」

看著她髒兮兮的手,把他的衣角也弄髒了,他厭棄的抽回衣服,蹲下來,抽出一塊手帕墊在手指上,才捏著她的下巴,托起她的臉,語氣戲謔中帶著森森的殘忍︰「怎麼,害怕了?」

「我害怕!」她馬上干脆的承認,也不敢動,不敢打掉他的手,「我不想被燒死,救救我!」

對于她如此可憐,如此急切的求救,他卻似乎並沒有為之動容,大掌狠狠一甩,就把她的臉甩向一旁,並且把那被她弄髒的手帕丟在她身上,質問道︰「我為什麼要救你?」

對啊,為什麼要救她?佩兒愣在了那里。她只會給他添麻煩,在他閉關期間搞出這麼多事情來,還指望他來幫她收拾爛攤子…對于這樣的她,他是沒理由要救的吧。

所以,還是認命吧,今天就只有被燒死的份了。她最後看了他一眼後,痛苦的閉上了眼楮。

楊蓮亭冷笑了一聲,馬上吩咐下屬︰「還在等什麼?快把她綁上去!」

于是,佩兒就又被侍衛擒住,準備往十字架上送。

就在她要被帶走的最後一刻,東方不敗那金口才終于慢吞吞的開了︰「算了,放開她吧。」

佩兒終于能稍稍的松了口氣,渾身癱軟了下來——這個大魔頭到最後,總算還是放過了她。

「教主,這…」見沒有達到目的,楊蓮亭顯然有些不甘心,繼續提醒道。

「這天色也不早了。」東方不敗似乎對楊蓮亭的話充耳不聞,自顧自的抬頭,看了看早已沉沒的太陽,然後對楊蓮亭說︰「把她洗干淨了,送我房里來。」

「是!」得知教主終于肯對女人做那種事了,楊蓮亭非常開心,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也許,終于不用為教主子嗣的事情擔憂了,他馬上答應下來。

可是,東方不敗的話,卻如同一陣冰苞,惡狠狠的砸在了佩兒的心里。她猛的抬頭,正好對上他的眸子。他如同餓極了的野狼般,貪婪而又凶狠的盯著她,讓她感到毛骨悚然,喃喃的開口,「你想……」

「對!」他知道她要說什麼,她想問什麼,于是干脆打斷了她,承認了,「我想佔有你。佩兒,今晚你是別想逃跑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留下失魂落魄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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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把任盈盈和令狐沖都寫成反面角色,有實在不能接受的親嗎?在下面留言哦……估計又失誤了,明天才能上超級大船……對不起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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