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好戲看小小也無心再待下去。「小五,我們回去吧」。
妻管嚴的雲穆凌那是百分百的同意小小的任何意見。「好」。
恰好這時白長老回來,見主子想要離去,黑老天還一臉無辜的樣子,連連的搖頭。「主子,為何不再看下去呢」。
小小不喜歡別人強迫自己,一時有些惱怒。「有事」。
「沒有,沒有」。主子還是沒變,一樣的陰晴不定,和那傳說中的五王爺還真是絕配啊。
「事情怎麼樣了」。
「魚已經上鉤了,剛剛就是林門主和江掌門將我叫去打听消息的」。
「哦,你回答的麼」。
「照主子先前交代的,按實說的」。
滿意的點了點頭,靈巧的轉著手中的玉扇。「你辛苦了啊,和黑長老先先行回去吧,我們再等些時候回去」。
見主子這麼的關心老頭,白長老甚是榮幸的連連答應著。「好,好,那老頭我們就先回去了啊」。
「小小,怎麼不回去呢」。
清麗仙顏露出一絲冷笑。「再等等也無妨啊」。肯定會有有趣事發生的。
順從的點著頭。
鬼魅收到了來信,急于稟報主子,低聲的在雲穆凌耳邊道「主子,皇都還信了」。
小小就見小五竟然皺著眉露出不常見的神情。「小五,你有事就先去處理吧,我在這等你」。淡淡的一笑。
皺著眉不悅的看向鬼魅。思量了片刻,轉變了神情。「好吧,小小,那你可要在這等我啊,我去去就來」。
「嗯」。
走到了無人的地方,鬼魅知道這責罰是逃不掉的了,只能暗暗祈求希望主子不要太過生氣。
「說」。雲穆凌那雙眼楮釋放出壓迫感,使得鬼魅臉上的笑容僵硬住。
「是,主子,三王爺也來到了這里,和吳莊主勾結在了一起。那藥的事情好像是吳莊主拿來的」。
「解藥呢」。
不敢看主子那泛著冰冷氣息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道「這,這還沒查到」。撇了撇鬼魅一眼,不滿的冷哼一聲。「廢物,繼續查」。
趕緊的跪下了,鬼魅請求道「請主子恕罪,再給屬下兩日的時間」。知道那解藥對主子的重要性,絲毫不敢馬虎。
「一日」。抬頭看向小小,臉上又出現了溫柔的笑容。「影三這幾日就要回來,他們那也應該會有解藥,你派人去接應」。
「是,主子」。又想起了一件事不知是否要告訴。「主子,大將軍來信說那件失蹤案還是沒有破,很擔心王妃的安全,讓王妃速速回去」。
「哼,這大哥現在可是要盡責了呢」。哼,小小受了那麼多的苦,我可不信他們不知情。「不用理會他們」。抬頭又想再看看小小時,卻發現了沒有了小小蹤跡,驚慌失措的怒道「趕緊去找王妃,快去」。
見主子這麼著急,知道事情大條了,鬼魅趕忙的派人去找。
上次小小不再他眼前竟搞的一身傷回來,現在又再一次……雲穆凌不再遏制著身上的氣勢,運起內力飛身消失了。
花開兩枝,各表其一。這邊雲穆凌在心急如焚的找著人,那邊小小卻悠閑的在遛著彎。
小小記得初到人間的時候,好像也是到了雲南吧。當初還跟冥說過,隱居就要在這江南,風景秀麗冷暖適宜——哼,呵呵,冷笑一聲,嘲笑自己的懦弱小小,都已經說過不在乎,又何必執著呢。
「何必呢」,是啊,何必呢。小小強迫自己不要再多想。控制住心底的煩躁,漫無目的的轉著,轉著……
「咦」。小小疑惑的停住了腳步,又聞道了那甜的發膩的香味,皺著眉往那源頭走去。
黑袍人看見走過來的小小,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過來,對,過來,現在,把你的武功給我」。
小小面無表情的站著,頓了會便在袖里拿出幾顆深藍色珠子。「只要把這顆珠子吃下去,就能立馬有五成的功力」。
五成麼,哼。「我要全部」。
貪得無厭的人類。「那麼就全吃下去吧」。
興奮的一把搶過小小手中的珠子,也沒有懷疑,一口就全部吞了下去。雖說是固體的珠子但含在口中立馬融化成液體滑入咽喉。「多長時間見效」。
「不清楚,我是過了一兩天就有了那樣的功力」。
沒有懷疑小小的話,收斂起興奮,平靜的道「雲穆凌最近有什麼動作」。
淡淡的道「他避著我」。
一挑眉,有點懷疑那藥的真假,但一想到成果又打消了心底的懷疑。「哦,難道傳聞是假的」。
「我不知道」。
「哼,沒你事了,下次我再找你,記得,要多了解了解他在做什麼」。只是一個棋子罷了,等到,哼哼。
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小小露出了嘲諷的笑容。哼,愚蠢卑微而又貪婪的人,就敢想控制我。
等到戌時的時候,小小終于回到了那已接近火山噴發的客棧。
客棧的侍衛見王妃終于回來,興奮的奔走相告著。「啊,王妃回來了」。終于不用再承受主子那無差別的冷眼攻擊了。
鬼魅听到樓下的聲音趕忙的跑下來。「王妃,王妃,王爺在廂房等您」。
小小感受到四周彌漫的壓抑的氣氛。不滿的皺眉。「怎麼了」。
啊,王妃,你老人家不知道啊,主子離開你一會兒都會大發雷霆的,更何況這麼長時間啊。「王妃,您,您還是趕快去看看王爺吧」。
「咚咚」。
「滾」。屋里面傳來冰冷的聲音,接著又不連斷的傳來東西破碎的聲音。
小小無語的對著鬼魅一聳肩。「是你家主子不讓我進呢,那我再出去逛逛了」。
鬼魅趕忙的忘記禮儀的拉住轉身就要離去的王妃。笑話,要是讓這祖宗再離開,他們還想不想見明天的太陽啦啊。
剛忙的瞧著門。「王爺,王妃回來了,在門口呢」。
小小環臂在胸平靜的在門口等著那人的責問。小五啊,現在你再生氣會吧,等以後可就沒機會了啊。
雲穆凌卻舍不得對小小生氣,推開門兩眼相望,最後化為無奈的一嘆。「小小,你,你回來了啊」。僵硬的的勾起嘴角。
你為什麼不生氣,為什麼。不要再對我這麼好,你對我這麼好,以後我離開了,會不習慣的。掐了掐袖里的手指,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淡淡的問「你在里面干麼呢,聲響好大的」。
「沒干什麼,小小,影二有事情要告訴你,進來吧」。閃身讓小小進房間。
小小瞧著干淨的房間,瞥了眼還站在門口的小五。「好干淨呢」。呵呵,小五還真是行動派的,這麼快就把碎杯子收拾妥當了啊。
「咳咳」。雲穆凌不自然的咳了兩聲。「小小,那個,先听听影二有什麼事吧」。
「說唄」。
影二進屋見到小小坐在了書桌後面,而對于雲穆凌的站著,也已經見怪不怪了。對著雲穆凌和小小拱了拱身,道「回王爺,王妃。我下午跟著紅纓回去後,她先是在街上隨意的逛了會,後又去了幾家當鋪,但是」。不安的看了看坐在那的王妃。「申時紅纓去了,去了江府」。偷偷看了看王妃的表情,不知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小小低著的眼眸中泛著濃烈的黑絲,襯著原本純淨的湛藍色也變詭異起來,沒有抬頭依舊平淡隨意的揮了揮扇子示意其繼續。
「去了江府後,半個時辰後再出來的,江府一家一百五十六人無一生還」。
見兩位主子還是沒有出聲,影二不知是該退下還是等命令。
雲穆凌听到後心中微微的驚訝了一番,沒想到紅纓會真的做出來。那麼,小小是否滿意了呢。見小小還是一副淡淡的樣子,雲穆凌疑惑的問了出來。「小小,你的意見是什麼」。
「你下去吧」。揮手讓影二下去。「我要出去下,你在這等我」。不等雲穆凌有反應,小小就失去了蹤跡徒留一臉發青的雲穆凌。
憤怒的咬的後槽牙吱吱響,雲穆凌一揮掌最終這間屋子僅存的桌椅毀于一旦。「噬出來」。
「主公」。
「找到主母,記得不要驚動她」。
「是」……
小小終于在廢棄的程家大院找到了人,看著那個跪在大門門口淚如雨下的紅纓,小小再平淡的心也泛起了波瀾。看來這就是緣分啊,怎麼也扯不斷。「紅纓」。
「小姐」。紅纓抬起了頭,但也讓小小驚訝的沒有把話繼續說下去。「小姐,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還沒有察覺異常的紅纓依舊流著眼淚。終于報仇了,也達到了小姐的要求,紅纓激動的看著眼前答應要陪伴終生的人。
小小可沒有紅纓那種激動,要是有也會是擔憂。紅纓怎麼就入魔了麼,還破壞了這個界的法則,看著瞬間變得烏雲滾滾的天空,小小不得不重視了起來。唉。「紅纓,你可知錯」。
停住了哭泣。「小,小姐」。
「紅纓啊,你已經違背了這個界的法則,認錯麼」。
「小姐」。看小姐的神情,難道小姐想讓自己認錯。「小姐,我,我錯了」。低下了頭顱,如果這就是小姐的要求,那麼自己還是會讓小姐如願的。
「嗯,認錯就好」。幸好紅纓聰明,知道先認錯,要不然自己也救不了她啊,就像當初的自己……「事到如今,我跟你明說」。嘆了口氣,把紅纓扶起來。「我本是天神的女兒,現如今在人間歷練,早晚都會回去,至于你麼,唉,你已經入魔了,到那時,你也只能隨我回去了,你,後悔麼」。如果後悔,我可以幫你改變的。自己也只能幫她到這了。
入魔麼,既然能永遠陪著小姐了,那麼自己還是很幸運的。「小姐,我不後悔,自從當初你向我伸出手時,紅纓就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了」。
「那麼,把這吃了吧」。拿出一顆冰珠遞給紅纓。「這珠子可以把你封印起來,等到你再次入世的時候,就是我們將要離開的日子了」。已經不遠了啊。
「小姐」。拿著珠子不舍的看著小姐。
「去吧,去夢羅宮找個安全的地方就說你要閉關,快走吧」。看著離得越來越近的黑雲,小小催促著紅纓趕快離開,現在她在這就是一個負擔。
「小姐,我,我走了,你多保重」。三步一回頭的看著小小,最終還是忍住不舍離開了。
小小無心在關注別的事情,神情沉重的看著上空。天劫,應該很簡單過的吧。遙想間昏暗泛著危險沖天雷光將河岸兩旁映射的一片昏暗。小小靜靜的站在這里,當真是如洛神臨世一般,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
朝著上空危險的雷火露出傲慢的一笑,揮手間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當日凰祖送來的琉璃羽。執起玉扇朝著當空的雷火踴躍而起,周身繚繞著一團湛藍的波浪,在雷火泛濫之中將她襯托的風華絕代,但現在卻無人有幸看到這美麗的景象。
小小發絲飄舞,眼眸冷清,奮力運起法術把這雷火強制收于玉扇之中。估計是紅纓練至魔界的中層的水平了,這次天劫的雷火很是囂張。雖然有寶衣護體,但那澎湃囂張的雷火還是給小小造成了一定的沖擊,雖然退避與防御還算及時,但這也令她身體受到創傷,喉嚨間血水涌了上來,一時無法恢復的身體如點點繁星自星空中墜落而下。
「咳」。小小吐出口中的鮮血,傲慢囂張的朝著天空露出了大大的笑容,雷火一消失,頃刻間周圍又陷進了層層黑暗之中,小小那漸漸不支的身體也昏睡在了這無盡的黑暗之中。
在小小進了休眠時,有個人影慢慢的從大樹後走了出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昏倒在地渾然不知的小小,就這樣凝視著,注視著,久久沒再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