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眼前的黑衣女子,長發及腿,個頭高挑,想來定是一米有八,身材突兀有余,一身黑衣把她那完美的身材展漏無疑,兩彎柳葉吊梢眉,體格苗條,一雙眼楮卻略顯呆滯而無神,彷如經歷了太多的苦難,卻不願意去面對,所有的苦難都集中在眼楮里,整個人因為眼楮問題而顯得有些老態。
那面容卻也是細致美好,暮雪心底暗暗納罕,只不知為何她的聲音蒼老至此!
那女子「呵呵呵」的笑了起來,說不出來的蒼老幽涼。
「來人,將宮中的蓮花釀奉給神上」
一眨眼的功夫,只見桌上現出一個蓮花狀的白玉盞,一滴綠瑩瑩,晶瑩剔透的,清香裊裊的朝鼻孔鑽來。
「老身默默收集了這幾萬余年,方才得這一滴,你且飲下,看看如何?」那女子說道。
「老婆婆,……額,」暮雪實不知怎樣稱呼這怪誕的女子。
「神上,不必如此,論理我如今亦是大大僭越了,在如此我可受不起。咳咳咳」那女子渾濁的眼楮,茫然地看著暮雪。
「今後天下諸亂將起,到那時你還未恢復神力,且飲盡這杯蓮花釀,可保你遇難呈祥。」那老婆婆臥在白玉做成的榻上,慵懶而無助似得。
「暮雪何德何能,得婆婆如此眷顧,還請婆婆告知此處到底與暮雪有何淵源?」暮雪輕輕言道,不卑不亢。
那女子暗自點頭,長長的黑發,只披散著,額間綴著一個白色的玉墜,暮雪看得不真,只看不清上面雕刻著什麼。
「神上,該知曉時自然知曉,此刻還不宜告知你太多……」「這人世間除了這一處世外幽蓮境之外,應該還有幾處,到時你會一一前去的」
暮雪雖是心中百般不解,可是料得那女子也不肯多露天機。玉手輕輕端起那滴蓮花釀,暮雪玉唇親抿,那蓮花釀入口清涼無限,口中余香,久久未散,一股清流,順著周身運行到額頭,那蓮花閃閃發光,一股股蓮花般的清香朝著四周發散而來,四周的侍女都沉醉在這股清香之中,卻不敢有絲毫逾越。
那蒼老的聲音又突然響起,「世外幽蓮本一脈,清香沉沉絲竹來。老身只能說如此之多了……」話中的疲累感覺越來越強烈。
「你要切記,無論何時何地,都要記住,這天地之間,萬物生滅,皆在你一念之間,恩怨情愁,總不過過眼雲煙,萬不可痴迷其中啊。老身多言了,只是這天地的規則天地初開偏如此了。」黑衣女子的柳眉霎時好看,一皺之下,似蹙非蹙,別樣有致。
暮雪盈盈的眸子,蓄滿了感動,心中想拜她一拜,又覺得太過矯情。正色說道︰我們必定大有淵源,只是神仙婆婆不肯明說,暮雪不好多問,來日方長,暮雪定會拜謝大恩!婆婆必是遇到過傷心之事,何以傷到這個地步?他日我暮雪若有逆天之能,定然會為婆婆討回公道……
那婆婆原本暗淡無光的眸子頓時有了一股亮色,「老身苦了這麼多年,只為神上這句話,老身拜謝」
說完竟躬身下來,朝暮雪施了一禮。
這時一個溫潤的大手輕輕附在暮雪額頭,似乎有絲焦急。
暮雪喃喃自語的醒來,只聞紫川正坐在床前,一雙紫眸里有著深深的掛念。
原來竟是一夢!
「我睡了多久?」暮雪輕輕攏攏秀發,一雙清澈的眸子有幾絲倦意,少了幾絲清冷,多了幾股嫵媚風流。
紫川那尖尖的下巴一揚,伸出了兩個手指。
暮雪咋舌,「兩個月,那豈不是四國已經開戰?」臉上有股著急。
「撲哧」一聲,紫川笑道,「不過,兩個時辰而已……你瞎說什麼?」紫川那薄而性感的嘴巴說道。
「不過,我倒是算出了一些事情,關于你墨國的,怎麼樣,要不要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