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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次和唐士森坦白了之後,宋臻淺也不太主動找唐士森了,倒是靦腆的唐士森,會偶爾蹩腳的轉發幾個笑話段子,那些宋臻淺盯著一點也笑不出來的段子。

她無聊的退出短信模式,放下手機,看過之後,她是從來都不會回的。

她走向自己臥室的落地窗邊,看著後花園中,那兩條龐大的牧羊犬,無比溫順的走在宋子璟的兩側,小個頭的宋子璟看上去,威風得很。

她嘴角抿出一道好看的弧線,有時候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越來越能夠接受宋子璟的存在,甚至很多有時候,她會覺得莫名的溫暖,她其實一直堅信她和宋子璟是沒有血緣的,他是歐遙的兒子,不是她的。

自欺欺人總是不對的。

她轉頭,盯著那閃爍著信號源的手機,懶懶的走過去,拿起。

又是一條來自唐士森的短信︰某幼兒園搞啟蒙教育,老師拿來一個地球儀,問小朋友︰「這是什麼?」答曰︰「新聞聯播!」老師不死心,又拿來一張中國地圖,問︰「這又是什麼呢?」又答曰︰「天氣預報!」

天氣預報?

宋臻淺的嘴角突然拉出一抹苦澀無比的笑容。

曾經,她為了博得一個人的歡心,也這麼絞盡腦汁的想盡辦法得到他,最後,下場卻變成了這樣。

她咬著唇,回復短信︰有空嗎?晚上一起吃飯。

那邊迅速回了短信︰有空。

晚上7點30,洛蘭亞司餐廳,不見不散。

……

生活總是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奇跡的。

宋臻淺看著鏡子中那妖嬈美麗的身影,她一直期盼著傅司凌能夠像她一樣,莫名其妙穿越,莫名其妙重生,可是等了6年,他在哪里?他為什麼沒來找她?

她只是不願意相信,傅司凌已經真正離開了這個世界而已。

但現在,她覺得沒有必要讓自己自欺欺人下去了。

不為什麼,只因為現在的自己,對于傅司凌的離開,其實早已習慣,只是怕說出來,把曾經埋葬在自己心里的美好以及執著,破滅了而已。

她拿起梳子,把長長的頭發束了起來,扎了一個馬尾。

听說,每一個男人,都會有一個馬尾情結。

就如,每一個男人,都會或多或少的有一些戀母情結一樣。

梳妝完畢,她下樓,恰好看到宋子璟髒兮兮的一身從外面的進來,身邊還跟著那兩只牧羊犬。

宋臻淺眉頭皺了一下,「誰讓你把它們帶進來的。」

「八婆。」宋子璟惡狠狠的咒罵。

宋臻淺氣得臉都綠了。

宋子璟似乎並不在意,轉頭模著一白一紅,「小白,小紅,別怕,等我長大了,我就帶你們離家出走。老妖婆不愛我們,我們自己闖天下。」

那兩條臭畜生似乎明白似的,怒氣沖沖的看著宋臻淺。

「我們走。」宋子璟帶著那倆畜生,走得大搖大擺。

宋臻淺氣得臉更綠了。

「淺淺,雖然我也沒帶過小孩,但爸爸還是得說,別太固執了,有時候轉換一下和小孩的相處方式。」

「你沒資格說我。」宋臻淺本來心情就不太好,口氣沖得很。

「我還在想,這孩子像誰,看來,像你。」易老收起桌子上的報紙,悠哉哉的往臥室走去。

宋臻淺眉頭一緊,不想去搭理這一老一少!

她看了看時間,這個時候出門,不會太早,也不會太晚,腳步剛剛踏起,就迎面看著辛仇沖了進來。

「有約會?」辛仇看她的穿著打扮,詫異的問道。

「嗯。」

「但是現在有些突發事件。」

「說。」

「可能我們要馬上回一趟中國。」

「什麼事?」

「S市一個堂子出了點問題,被警方盯上了,說是在我們的會所里面收到了毒品,現在會所的負責人已經被拘留了,會所現在已經被迫停業。」

「什麼時候的事?」

「昨晚上。」

「怎麼不早說?!」宋臻淺眉頭一緊,帶著責怪的語氣。

「我覺得一個小堂子,去那邊打聲招呼就行了,沒想到,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復雜得多,我感覺,這應該只是一個起端而已。」

宋臻淺看著他。

「你想,我們的堂子從來不販毒,不說我們,就是易老也明確說過,誰販毒誰滾,你說誰的膽子這麼大可以在我們的地盤撒野,除非就是有心人為之,而我也打听過了,這起事件仿若早就安排好了。你說警察八百年不關顧一次我們的會所,那天恰巧就去了,一去還剛好就踫到有毒品了,而販毒的小弟面孔也生得很,據說是才來的營業員,本想找到那個營業員當面談談,沒想到被警局扣押之後,一直見不到面。」

「行了,我知道大概情況了。」宋臻淺點頭,「回中國再說。」

「現在嗎?」

「要不然呢?」宋臻淺問他。

「你的約會?」

「我會處理。」宋臻淺不在乎的說道,「我去收拾點行李,你安排好車在門口等我。」

「好。」

拿了點簡單的常用物品,宋臻淺和辛仇一起回到了中國S市。

回去之前,她給唐士森打了電話,听得出來唐士森的失落,她隨便安慰了幾句,只說下次如果他要回中國,到了S市,她勢必當他的導游陪他玩兩天。

當然她真的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飛機到了S市,下了飛機的兩個人直奔警局,見到了堂子的負責人肖偉,他蹲在看守所里,看著宋臻淺和辛仇時激動得很,連忙說著一些保證賭咒並發誓的話,直說絕對不可能會踫那毒品,而那個攜帶毒品的服務員真的是才招進來的,平時看上去老實得很,不知道他居然會販毒雲雲什麼的。

宋臻淺只是簡單的听了,走出看守所的時候,淡淡的吩咐了辛仇,想辦法把肖偉保送出來,他們這行的人,最忌諱這個地方,至于其他的,她來搞定。

她現在不找警局麻煩,她現在要找那個陷害她的人。

雖然只是一個小堂子,但是很明顯能夠感覺到對方的用心良苦,這讓一直對他們虎視眈眈的警察,開始把視覺放在了她的身上,她在S市的堂子不少,都知道是些見不得光的地方,但因為不觸踫底線,一直和警察保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關系,也算相安無事了這麼久。這麼輕而易舉被有心人打破這種格局,讓她確實窩了一肚子氣。

她回到S市的別墅室,突然有種極度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她看到一輛熟悉的車,一個穿著白色西裝,打著寶藍色領帶,手上拿著一大束紅色玫瑰的男人站在她家大門口,看著她是,那整齊而白淨的牙齒,晃得人眼楮疼。

她懊惱的閉上眼楮,拍著自己的腦門,下次回來之前,得讓阿無打探情況才行。

她就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時候,招惹到了這蹲大佛!

「淺。」他的聲音不高不低,普通話也不太標準。

宋臻淺下車,走向他。「你什麼時候來的?」

「昨天。」

「就一直站在這里?」

「嗯。」

「你腦袋有病吧。」宋臻淺月兌口而出。

「你這是在夸獎我嗎?」阿達爾王子欣喜的問道。

「我吃錯藥了嗎?我要夸獎你!我TM的在罵你!」宋臻淺大聲的吼著。

「我知道中國有句老話叫做‘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相愛’,你一定是愛我愛慘了,才會這麼罵我。」阿達爾一本正經的說著。

「城牆轉角都沒有你的臉皮厚。」

「多謝夸獎。」

宋臻淺翻白眼,不打算在理他,準備離開時。

「我給你帶禮物了,淺。」

「我不稀罕你的鈔票。」宋臻淺走得很灑月兌。

「可是你叫淺,不就是錢的意思嗎?我以為你愛錢愛瘋了,才會叫這個名字。」阿達爾很是無辜的說著。

宋臻淺轉過頭狠狠的看著他,「就TM你會把‘錢’和‘淺’練成一個音調!」

阿達爾黑白用那黑白分明的眼楮看著她。

黑人是不是都這樣,牙齒白得晃眼,眼珠子黑得剔透,裝起無辜的模樣,腦海里就得想起那些非洲難民!

「這次帶的禮物不是淺……」阿達爾開口。

「是錢,不是淺。」

「淺?」

媽的,要不要有這麼笨的人!

「我給你帶了一位老朋友來。我向我二哥要的人。」

宋臻淺盯著他。

只見一個女人從那個大卡車里面下來,看著宋臻淺的時候,眼神沒什麼抖動,只是微微抬了抬眉毛。

「蕭藍?」

「我就知道你認識她。」阿達爾說道,「听說你們一起在基地訓練。」

蕭藍漫不經心的看著宋臻淺。

宋臻淺也回視著她。

這是從基地分開後,第一次見面。

準確說,是她們互相利用,宋臻淺勝利後,第一次見面。

「我對她沒興趣,你帶回去吧。」宋臻淺不在乎的說道。

她後來才知道,送去基地的人,很多都去為‘狼都’打工了,或者做私人保鏢,或者做暗地殺手,有些做過幾年之後可以回來分得「狼都」的一兩個堂子,有些卻用性命買了‘狼都’的單。

盡管如此,很多送去「基地」的人,除了挑選一些悟性較高的之外,大部分來自于現各個堂口的子女,想來,‘狼都’的洗腦功夫,還是不遜色絲毫的!

「我要跟著你。」蕭藍突然開口,口吻從未有過的強悍。

宋臻淺看著她。

她可不覺得,蕭藍對她有好感。

「我听阿達爾王子說你在和‘狼都’作對?」

「他倒是什麼都清楚得很。」宋臻淺冷笑著看著阿達爾。

阿達爾模模鼻子,什麼話都沒說。

「我想要加入你。」蕭藍很肯定的說道。

「你和誰有仇?」宋臻淺看著她。

「我發誓,我不會背叛你。」蕭藍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堅定的看著她。

宋臻淺猶豫了半響。

想想這麼多年,身邊都是些大老爺們,她一個小女子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盡管,她覺得自己完全不需要,不過看在……

反正,她點頭了。

她听到蕭藍非常慎重的說著,「謝謝。」

她擺擺手,舉手之勞而已,多一個人,對她來講,多雙筷子都不是!

「你的禮物我收到了,你可以走了。」她是對著阿達爾說的。

「我還給你帶禮物了。」阿達爾看著宋臻淺。

宋臻淺揚眉,還未等阿達爾開口,蕭藍接過話,「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會有人不要這麼大一卡車錢,但自從在里面呆了一天一夜之後,我明白了你的心情。」

阿達爾完全沒听懂的看著蕭藍。

宋臻淺看著她,「給你的一個任務,把他給我打發了。」

「是。」蕭藍恭敬的點頭。

宋臻淺看著蕭藍,短短幾年時間,脾氣倒是真的收斂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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