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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羅馬是一座悠久的城市,城市帶著遠古的歷史和神秘,月夜中更是帶著一絲無法言語的奧秘。

羅馬在宋臻淺的心目中,最出名的倒不是羅馬的建築,而是那部家喻戶曉的電影《羅馬假日》,她記得當時她還年幼,在一個大大的教室里面,和很多如她大小的孤兒一起看著那個黑白電視機,當年的她是不認識什麼奧黛麗•赫本,當然更不知道什麼是奧斯卡,那個時候,只是羨慕安妮公主,只是希望,自己有一天也會是公主。

想到幼年的自己,宋臻淺嘴角莫名拉出了一抹淡笑。

她坐在化妝間,化妝師已經把她打扮得妖艷美麗,價值連城的璀璨珠寶閃爍著的光芒仿若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她微微起身,看著大大的落地鏡中那抹窈窕有致的身軀,原來,有一天,她也可以,把自己打扮得像公主一樣!

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鷙。

轉瞬即逝。

正是,房門被人推開。

她透過落地鏡,看著進來的男人辛仇。

辛仇一般情況不會離開她,除了在中國時。

她不太喜歡和陌生人住在一起,連辛仇也不行,所以除了執行某項見不得光的買賣之外,她並不需要辛仇在她身邊。

當然,易老曾經嚴厲的責令過她,說她不考慮自己的安全。

在易老心中,辛仇的能力,還是有目共睹的!

不過當然,易老再過嚴厲的言辭,也終究對宋臻淺而言,只是余音裊裊而已,還沒能讓她為此改變任何主意。

辛仇走進來之後,右手托腮,靜靜的打量著宋臻淺,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嘴角依然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眉頭微微皺在一起,仿若在思考什麼一般。

宋臻淺眉頭一蹙,聲音有些冷,「別裝出一副好像很欣賞我的模樣,我對你不來電。」

「可那一刻我真的在想,仙女下凡,也不過如此。」

「獻媚對我而言不起絲毫作用,特別是針對一個同性戀而言。」宋臻淺收回視線,雖然她也不得不承認,歐遙的容貌真的長得不錯,那道淺淺的紅色印記也被粉底遮掩得毫無瑕疵,但,終究而言,這些對她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眉頭一緊,「他來了嗎?」

「你的他是指?」辛仇嘴角一笑。

「少給我打官腔,我說唐士森。」

「我還以為你說秦遠修。」

「秦遠修來了?」宋臻淺一愣。

辛仇只是淡笑著點頭。

宋臻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易老還真是用心,估計整個道上的知名點未婚角色,他都給請來了。」

「可不僅僅如此,放眼望去,一大廳男人,非富即貴。」

「少在那里幸災樂禍。」

「是在為你高興,估計也就古代的公主能夠你這樣的相親架勢,你該知足,有這麼一個疼你的父親。」

「你不懷疑他也僅僅只是因為想要拉攏權利嗎?」宋臻淺冷笑。

「一箭雙雕,用一倍的付出收獲雙倍的利潤,何樂而不為?我想這是人之常情,不足為奇。」

宋臻淺只是冷冷一笑,話不再多說。

「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怎麼,看到秦遠修,就躲得像個縮頭烏龜?」宋臻淺諷刺的說道。

「隨你怎麼看。」

辛仇大步的離開,反正,他習慣了,在她心目中,小人物的角色存在。

宋臻淺看著辛仇的背影,看不起的皺了皺鼻子,提著長長的禮群,往宴會大廳走去。

易老早就出現在客廳,忙著招呼客人。

也確如辛仇說的那樣,宴會大廳來的人物,非富即貴,甚至還有出生大富大貴之間,偶爾還穿插著一些官二代,有時候,她倒是真的不能小葵了易老的交際圈以及在他交際圈中的影響力。

此刻的她,站在2樓的紅地毯盡頭。

宴會的光線突然變暗,還未待宋臻淺反應,一束瑩白色的光線照耀在她的身上,一襲白色長擺晚禮服,絕美的容顏,完美的身材,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不得不說,剛剛那一刻,她有一秒鐘的愣怔,隨即,她嘴角拉出一抹淺淺的微笑,那樣的笑容,多一份太艷,少一分太冷,敲到好處的微笑硬生生的勾起了在場所有男人的**,連易老之後都不得不感嘆,當時的宋臻淺,勝過他身邊所有的「小妖精」,如若不是自己的女兒,也想這麼在這群人之中,好好欣賞一番。

宋臻淺踏出腳步,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整個宴會大廳都是安靜的。

這種感覺其實並不太好,但也不算,太糟糕。

她一步一步走下宴會廳,停在一處。

易老不知何時,已站在她的身邊,光亮的燈束下,易老帶著罕見的欣慰之笑,有時候恍惚會覺得,易老和宋臻淺的眼神,有那麼一點的相似,說不出來哪里相似,甚至一個人的眼眸泛著棕黃色,一個人的眼眸卻是剔透的黑色,兩個人的眼楮也長得完全不像,易老的眼楮是典型的單眼皮,上眼皮有些腫,而宋臻淺的眼楮,眼線很長,眼角上翹,典型的狐狸媚眼。

對于那對義父女,外人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只能用「緣分」2字來形容,必定,道上都知道,易老寵這個干女兒,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

「很高興大家能夠來參加我易某干女兒淺淺的相親宴。」安靜的大廳,響起易老鏗鏘有力的聲音。

當然,易老用的標準北京話,帶著濃厚的北京口音,外國人當然听不太真切,所以易老旁邊,往往有一個翻譯,在說著標準的國際英語。

「我干女兒年紀不小,今年28歲,父母不在,作為干爹,有必要給她的終身大事做一個決定。在場的所有男士,都有機會追求她,只要我干女兒喜歡,我絕不會有半點異議,而且我在此不得不說,我年齡不小了,龍門早晚會交給年輕人,你們清楚,我膝下無子,我干女兒,便是我的繼承人。」

話音剛落,宴會大廳突然響起異樣的騷動聲。

這個物質社會,果然還是,物質最重要!

宋臻淺嘴角微動,扯出一抹諷刺,卻既然極美的笑。

「我這個老頭也不打擾你們年輕人的好事,就這樣,相親宴會正式開始。」易老宣布,于此同時,宴會大廳的水晶吊燈全部點亮,樂隊響起異常活躍的奏章。

易老真的離開了。

宋臻淺看著那個遠去的背影,心里卻是有些毛躁不安的。

這麼多人,她一個人,哪里可能應付得過來。

她眉頭微蹙,該死的辛仇,也只知道當縮頭烏龜!

想起辛仇,宋臻淺眉頭一鎖,視線往宴會大廳中望去,看樣子,應該來了不亞于30人,還有一些隨從和服務員,大廳中也不乏熱鬧。

眼神突然鎖定,她看到了秦遠修,站在不遠不近的一個角落,他本身並不是一個出眾的男人,外貌什麼的,本就相對平凡,這麼故意隱藏自己的氣勢呆在那里,更是毫不引人注意。

但那一刻,卻還是硬生生的讓宋臻淺看到了。

她抿了抿唇,準備漠視時,只見他放下手中的紅酒杯,和其他欲與靠近的男人相馳而行,往酒店的大門方向走去。

他離開了。

那麼坦然,那麼自若,那麼若無其事。

宋臻淺眉頭鎖得更緊了。

「宋小姐。」一個男人已經靠了過來,成功的擋住了她的視線。

她抬眸看著面前那個高大的身影,「你好。」

「你好,我叫約旦。」白種人,嘴角拉出一抹紳士的微笑,看上去,應該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才。

她微微點頭,嘴角淺笑。

眼神,卻看向大門的方向,很遺憾,那個男人,已經完全消逝。

她不在乎的抿了抿唇,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麼容易忘記!

還真是,讓人有點驚訝。

草草和約旦聊了一會兒,就興致缺缺,借口離開之時,已和多個男人接觸,一些道上的公子哥,一些商界中的神話,還有些官二代,當然,多多少少,這些人都沾了點黑道關系。

應酬了大半個晚上,她覺得她不應該再這樣被動行事,于是,她看著那抹身影走向廁所時,大步的更了上去。

其實,宴會大廳到廁所有一條長長的走廊,還轉了幾個彎道,她故意放慢的速度,在那抹身影從廁所里面出來時,恰好和他多踫,甚至,她整個身體,不小心的撲了上去,典型的投懷送抱。

男人有些慌張的扶正宋臻淺的身體,約有靦腆的說著,「抱歉。」

宋臻淺站直身體,看著那個男人的臉色,有了一絲可疑的紅潤,嘴角一個上揚的弧度,卻已是被她故意遮掩,「是我自己撞上來的,和你無關。」

男人有些手足無措,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傻傻的抓著腦袋。

這是傳說中那個智商天才的華爾街成功商業人士嗎?!商人不都應該老奸巨猾的嗎?何來這麼老實的話說。

「宋小姐是要上廁所嗎?我,我就先行告辭了……」

「唐先生是準備走了嗎?」宋臻淺仰頭叫住他。

他一愣,微顯驚訝,「你認得我?」

「無意間看到過一本熱門經濟雜志,有你的專訪介紹。」宋臻淺低言道。

「哦,呵呵,那都是記者們夸大其詞的,你別相信,我其實沒寫的那麼厲害。」唐士森又靦腆起來。

「那可不是,唐先生是有能力才能夠上這種權威性雜志,反正,我是很看好你的。」看似無比誠懇的說著。「你是最棒的!」

唐士森的臉更紅了,嘴角拉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看上去,已經無措到無法招架宋臻淺的熱情了,連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

宋臻淺似乎看透了唐士森的心思,也清楚的明白,過激不見得是好事,連忙轉移了話題,「我去上廁所了,你去宴會大廳,隨意哦。」

「嗯。」唐士森微微挪開了些腳步,讓了一條道。

宋臻淺對著他微微一笑,大步走向廁所時,突然轉頭,「你有女朋友了嗎?」

唐士森愣愣的看著她,結巴的說著,「沒,還沒……」

「那就好。」她嘴角甜甜一笑,走進了洗手間。

唐士森看著洗手間的房間,感受到此刻心跳如雷的聲音,他本應該和秦遠修一起離開的,自己也從不習慣參加這種商業宴會,他的應酬能力極差,但不知為何,在剛剛宴會開始時對宋臻淺的驚鴻一瞥,整個人,就完全不在自己的控制範圍內……

只是,剛剛她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想到這里,唐士森的臉,又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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