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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的夜空,越來越冷清。

黑色轎車慢慢駛進奢華的別墅,辛仇看著宋臻淺打開車門,準備離開的那一瞬間,「淺淺。」

宋臻淺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他,厭煩的說著,「不要叫得這麼親熱!」

對于宋臻淺偶爾的抓狂,辛仇卻莫名覺得很是爽快!這幾年一直跟著她,看慣了她對任何事情懶懶散散,不冷不熱的模樣,偶爾因為自己爆發一下,倍感欣慰。

他不得不承認承認,他有時候真的夠變態!

「什麼事?」宋臻淺不知道他在笑什麼,也不想知道。

「如果我說我好似有那麼點喜歡你,你會怎樣?」

「你覺得被一個同性戀男人說喜歡自己,會怎麼樣?」

辛仇勾著嘴唇看著她。

「只能說明,我夠man!」說完,宋臻淺大步離開。

辛仇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勾得更加好看,「也或許,是真愛。」

他喃喃的聲音,僅僅只是回蕩在狹窄的黑色轎車內。

宋臻淺回到別墅,佣人些連忙上前。

宋臻淺沒什麼表情的問著一位中年歐巴桑,「小少爺回來沒有?」

「還沒有。」歐巴桑搖頭。

宋臻淺抿了抿唇,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直接走向了2樓,走回自己的房間。

她甚至沒有月兌掉身上那貼身且不好行動的小禮服,疲倦的躺在大床上,看著天花板上面璀璨的水晶吊燈散發著耀眼的光芒,懶懶的閉上眼楮,靜靜的想著一些事情。

好吧。

她不得不承認,對于今天秦遠修的表現她一點都不痛快,她腦海里面甚至還可以回憶起那個男人在6年前對她的種種表現,不說有多愛,但至少,不會冷淡至此,她一直以為,他可以漠視她在他的地盤上大肆撒野,也就意味著,他對她的那份「情」始終沒有放下?!

她翻了翻身,整個臉貼在柔軟的枕頭上,其實她所做的所有一切,在秦遠修看來,或許只是幼稚得經不起他的任何在意?!

她嘴角突然邪惡一笑,一抹似笑卻極冷的微笑。

既然覺得她只是幼稚的行為,那麼,她就繼續幼稚,直到他忍無可忍!

……

翌日一早。

辛仇走進宋臻淺居住的別墅。

清晨的別墅稍顯安靜,佣人都不太敢大聲喧嘩。

說不上為什麼,現在這棟房子的女主人宋臻淺,就是有一種讓人莫名害怕的感覺,甚至有時候,他從她懶懶的眼神中,看到的是一股嗜血的味道,讓人不寒而栗。

他抿了抿唇,大步走向2樓。

房門緊鎖,他敲了敲門。

里面沒有動靜。

他無奈的靠在房門上,從口袋里拿出一盒煙,點燃,靜靜的吸了起來。

從沒見過哪個女人,可以賴床成她那樣。

記憶中有過一次,他用蠻力沖進她的房間,最後的下場是躺著出去了,真的是躺著出去的,那個女人在意識不清晰的狀態下,戰斗力強的嚇人,當然,他礙于身份,在打斗時難免有些保留,卻真沒有想過,會如此悲劇的結束!

想來,都覺得汗顏。

他抽完一支煙,接著又是一支。

直到半包煙空掉,那個緊鎖的房門才拉開了它的弧度。

宋臻淺看著站在門口的辛仇,看著地上的煙蒂,皺了皺鼻子,「吸煙有害健康。」

「總不至于少胳膊瘸腿。」辛仇的意在說明,某一次的不愉快經歷。

宋臻淺睨了他一眼,臉色並不好。

她其實有起床氣,就算自然醒,也會在清醒的那一時間心情不太好,這點辛仇也明白得很,所以,他識趣的不再多說,直奔主題,「易老說,讓我們明天去意大利。」

「什麼時候說的?」宋臻淺眉頭一蹙,懶洋洋的走進浴室洗漱。

「在我來別墅之前。」

「說什麼事了嗎?」

「沒說。」

「行了,我知道了,這點小事還犯不著你專程跑過來告訴我。」浴室里面傳來宋臻淺游戲不耐煩的聲音。

「當然。還有一件事,今晚和印度地下黨派的交易取消了。」

「怎麼回事?」宋臻淺從洗浴間里面跑出來,嘴上還都是牙膏泡沫。

辛仇看著她的模樣,愣了半響,緩緩說道,「漱完口再告訴你,惡心死了。」

宋臻淺瞪了他一眼,也沒有反對的走進了洗浴間。

出來時,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看上去精神多了。

「是有人搗亂嗎?」

「嗯。」辛仇點頭。

「誰?」

「秦遠修。」

宋臻淺一愣,抿緊了唇。

「你早該預料到的。」辛仇沒什麼表情的說著。

「疑惑的只是,他一般都和印度軍方交易,和地下黨交易,他不怕軍方那邊崩盤?」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反正,事情就是如此,秦遠修選擇了降低5,的利潤和地下黨交易,明擺著是在和我們最對,這件事情很快易老那邊就會知道,最好想清楚怎麼解釋。」

「損失幾百萬的交易,也不算什麼大買賣,就當送給秦遠修。以我們對他的破壞,這種小生意,他夠得費勁。」宋臻淺無所謂的說著。

「你明知道秦遠修出手了,就絕對不會僅僅只是‘小生意’。」

「我不知道,我和他不熟。」宋臻淺極力撇清關系。

辛仇無奈,聳肩。

「不過據說,秦遠修正試著把自己洗白。」辛仇突然開口。

宋臻淺看著他,嘴角驀然一笑,對剛剛他說的話,眾多諷刺。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黑道洗白在這個社會里經常的事兒,而且以秦遠修現在的能力,洗白其實不難,我相信不管是哪個國家的政府,都會極力支持秦遠修的行為,你現在應該不會單純的以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了吧!」

宋臻淺冷笑,她當然清楚,清楚得很的知道,黑白不分的世界,也只有騙騙當年還自認為是的自己!

「以秦遠修為法人注冊的公司現已在多個國家上市,資產不可小窺。」辛仇看著宋臻淺的神色變化,「而公司的執行CEO是華爾街商圈中早已鋒芒畢露的中國華人唐士森,現在公司正在起步。」

宋臻淺冷然的看著辛仇,半響,「你的意識是,對付他所謂剛起步的上市公司,比對付他的黑暗勢力更加靠譜。」

「原來你不笨嘛!」辛仇突然就笑了。

宋臻淺白了他一眼,你才笨,你全家都笨!

「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話已到此,辛仇準備離開。

「等等。」

辛仇轉頭看著她。

「我很疑惑,你一直不願對秦遠修下毒手,卻願意樂此不疲的和他周旋,為什麼?」

「男人的思想,說了你也不會懂。」

宋臻淺看著他,看著他漫不經心的走出她的臥室。

其實,她早疑惑,以辛仇的策謀能力以及仗著秦遠修對他毫不防備的時候,為什麼就不真正動手,她肯定的知道,辛仇對秦遠修絕對有仇,只是什麼仇恨,讓他明明很想動手,又遲遲下不了手?!

她抿了抿唇,這些和她其實沒關系,她只需要做那些,她認定的事情就行!

她下樓,路過那個房間時,依然頓了頓足,她看著里面空蕩蕩的,咬了咬牙,她倒真的很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能力,一個人能夠在外面生活多久!

下樓,佣人看著她連忙上前。

「今早沒有胃口,我現在要出去一趟,如果小少爺回來了,給我電話。」她冷冷的交代。

「是。」

宋臻淺開著一輛軍綠色悍馬出了門,她一直很喜歡這種越野性能較好的小車,這讓她產生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就好像,有那麼一個男人,坐在她旁邊一樣。

她開車的技術其實不太好,所以,她開得相對較慢。

慢慢的駛進她想要達到的目的地。

那是一片墓地,特別一點的就是,那是一片軍人的墓地,大多是英勇犧牲的軍人埋葬的地方,所以每逢清明時節,總會有很多市民自發的到這里來祭祀,所以這里,並不算太冷清。

當然,平時,也沒太有人。

就如宋臻淺到達那里的時候,就冷清得很。

她的腳步停留在一個墓碑面前,那是一個看上去極其普通的墓碑,墓碑上面有一張黑白色的相片,相片上那個人帶著軍帽,一派正氣模樣。

那個人不是別的誰,是每到那麼一個時間,她總會來看望的男人傅司凌。

傅司凌!

總覺得,很久很久沒有叫過這個名字了。

仿若已經有些拗口了。

她的眼眸垂落著看著他,想象中曾經也有過的幸福瞬間。

剛剛面臨他的死亡時,她只想殺了法克斯,然後真正的葬在他的旁邊,而不是現在這樣,就算旁邊有她的墓碑,卻並不是她!

只是沒有想過,6年了,她居然還可以活得如此的心安理得。

心安理得的過著日子……

她嘴角苦澀一笑,笑得有些勉強。

微風輕輕的拂著她的臉,她一般呆的時間不長,不,準確說是,剛開始的時候,她會一直呆在這里,只是後來時間久了,她的時間就越呆越短,越呆越短……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仿若自己也成了沒心沒肺的那種人。

身後,突然響起穩定的腳步聲。

宋臻淺抿著唇,轉頭。

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她面前,她看著他,他看著她,氣氛,千變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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