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臉自若,眼里帶著笑意,「祁先生是站在什麼立場要我放開我的未婚妻呢。」
祁逸晨瞳孔急劇的收縮了下,他的話就像一把刀直捅進他的心,然後再將刀刃轉了個方向,攪的鮮血淋灕血肉模糊。
他還有什麼立場…在他們的愛情里,他以為他只是暫時離開,卻忘記了他愛的是個狠心的姑娘,遲了一步便再也不允許他走入他曾一度獨佔停留三年的地方。可是四年的分離她在他腦海里的印象越加的清晰,起風,會想起她可能粗心的不會記得給自己添衣,打雷,會想起她是不是又將自己埋在被子里,她胃不好沒有他怎麼辦呢。他們還有那麼多的事沒做,可是現在這些,是不是已經有別的男人這麼照顧她了?是不是也會像她喜歡他一樣對著其他的男人巧笑嫣然,想到這些,祁逸晨的面色變得很難看,仿佛再多看他們一眼都會隨時奔潰了般。
「祁先生,如過你願意,我和顏兒很歡迎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說著他低下頭對上秦顏,另一只手很自然的替她理了理微亂的發,動作輕柔,仿佛是在護著最寶貴的珍寶一般。
祁逸晨像是被魔住一般,一雙眼死死的看著秦顏,仿佛要將她的每一個細微的地方都深深刻入心里,良久,他低啞似自言自語的聲線忽然飄過她頭頂上方的空氣里,「顏顏,你當真…喜歡他?」
「是。」秦顏不帶絲毫的猶豫,不是沒有看到他瞬間頹然下去的神色,可是她不能再用軟刀子傷他了,每一次也許只是很細微的痛意可是時間久了,遲早會是遍體鱗傷,到時候那份傷害就是深入骨髓,她不能。與其這樣,還不如一次徹底的斷了,也許還是會痛,可是會痊愈,不是嗎。
「顏顏…你…很好…」祁逸晨仿佛是在說給自己听般,嘴角的弧度漸漸加深,漸漸的擴散到眼里,忽然驟然收了全部的笑意,聲音透著森森的寒意,「可惜,我不答應!你以為嫁了他就可以了嗎,顏顏,我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如果不愛,那就恨我。即使是恨我,你也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秦顏從沒見過祁逸晨這個樣子,恐懼的向後退了一步,身側的人將她帶入懷里,秦顏對上他詢問的眼神,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她沒事。
可是這一幕在祁逸晨的眼里卻變成了兩人恩愛纏綿,眼里的怒意更深,胸口一下一下被石錘重擊般,心一點一點的裂開。已經分不清哪里更痛。
「我們走吧。」秦顏朝著身側的人牽強的笑了,手心已經滿滿的汗意。
「好。」他看出秦顏眼里的疲憊,攬著她便離開。轉過身前他的眼角飄過祁逸晨,正對上他凜冽的眼,不覺向上勾了勾唇角。
將秦顏扶上車,他看著秦顏還沒回轉過來的臉色,說道,「先去我那里吧。」
秦顏點了點頭,現在她是不能回家了,梓凌那里也不能去。也只有先這樣了。
見她同意,他便吩咐司機開車,良久,向她保證道,「你放心,我答應你的,都會做到的。」
「謝謝。」秦顏應了聲,又靠向窗戶,腦海里又浮現祁逸晨慘白的臉,閉上了眼,男人好听的聲音輕輕的傳來,帶著安慰,也似乎是在對她承若著什麼般,「會過去的。」
是麼…真的會過去嗎?她之前很肯定,現在卻不安了,那樣的祁逸晨是她從沒見過的,疏遠的可怕。
掌心傳來淡淡的暖意,秦顏抬起頭正對著他,只見他沖著她柔柔的笑了,從窗外傳進來的陽光淡淡的散在他的頭發上,就像鋪了層碎金般,莫名的,秦顏感覺好像相信他,是極其理所應當的事。
下車的時候,他自然的拉著秦顏向內走去,仿佛兩人真的已經是結婚多年般的夫妻般,他看向她的眼里有溫柔有關切,卻唯獨沒有心動。
「少爺。」管家見他進來畢恭畢敬的低了頭,好奇的打量著秦顏。
「嗯。」他淡淡的應了聲,便直接越過管家領著秦顏上樓了。
「先去休息會兒,等下我來叫你。」將秦顏領到他的房間,見她躺下了,這才輕輕合上門。
剛下樓,便看見沐凡已經到了門口,沐琛坐在沙發上,見他出來,也站了起來。
「小叔。」沐凡方才還緊抿著的唇松開,眼里泛著笑意,可惜這笑卻沒傳到眼底。依稀可以看到男人隱忍著的怒意,面上卻仍是如沐春風般的笑意。
「回來了就順道去看看爺爺,他最近一直在念你。」沐祺淡淡看了他一眼,吩咐道。
「我會的。」
「嗯。」沐祺不再看他,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取了報紙細看。
「小叔,我的朋友秦顏是不是和你一起回來了?那個丫頭不知道怎麼就跑到你訂婚宴去了,還希望你不要和她計較…。」沐琛忙出來打圓場,真的是沒想到小叔訂婚的對象居然會是…。秦顏!所以當他一接到消息把這事告訴沐凡的時候他立刻遣了會議趕到禮堂卻沒看見她,又立刻趕回來了。
「沐琛,顏兒是我的未婚妻,雖然你們是朋友,可是你還是叫她嬸嬸比較好。」沐祺淡淡的提醒了句,卻帶著警告之意。
「我知道了。」沐琛識趣的閉嘴了,愛莫能助的對著沐凡聳了聳肩。
「小叔,小嬸嬸只是去探親,也快回來了,顏兒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任何人傷害到她。」沐凡面上還是一貫的平靜,只有他自己知道當他知道的時候恨不能立刻把她立刻帶走,甚至想把她和自己放到孤島上,不讓她再有機會見任何其他的人。
「顏兒是我的未婚妻,我以後的妻子,你們的嬸嬸,我自然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至于你們說的小嬸嬸,如果你們指的是方羽妍的話,大可不必,我和她絲毫的關系也沒有,只是她自己給自己戴上了沐家少女乃女乃的身份罷了。」沐祺一想到那個女人居然敢對他下藥然後月兌光了躺在他的身側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他眼里便止不住的厭惡,還好他發現的早,把她丟給手下才不至于讓她得逞。如果沐凡不說,他倒是真的想不起這麼個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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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名字這塊我又卡住了。無比的不喜歡起名字!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