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人永遠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這就是縹木狐栗的想法,此刻她震驚地站在原地看著莫曦婷逃離的背影。
時間回到半個小時前。
偌大的電影院里一片漆黑,徒增了幾分陰森森的氣氛,尤其還是在看恐怖片,那冷氣吹到脖子上還真有幾分毛骨悚然丫。
嘖,南宮桀這廝不知道抽了什麼瘋,突然想起要和她重溫約會,好吧,不是應該去看溫馨的愛情片麼,為什麼現在是在看鬼片媲?
美眸笑眯眯地瞥了眼身旁的南宮桀,那廝眸光灼灼,望著屏幕上鮮血淋灕的女鬼面不改色,就在縹木狐栗出神的時候,鄰座的女生女孩子就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尖叫,撲到了旁邊男朋友的懷里,小情侶倆甜蜜得不行。
「狐栗,你怕不怕?」突然的,南宮桀那廝轉過頭來,問她。
縹木狐栗微愣,瞥了眼屏幕上的恐怖片,如實說道︰「這有什麼好怕的。」
「那就是怕了。」聞言,南宮桀一把攬過縹木狐栗,讓她的腦袋埋在胸口胸膛,「不怕,有我在。」
南宮桀是魔障了吧?尼瑪,能不能不自作多情?
縹木狐栗汗顏,聳了聳肩,由他了,難得南宮桀會這樣煽情。
恐怖片放完後,縹木狐栗和南宮桀走出了電影院,她拉著南宮桀打算先去咖啡廳里喝杯飲料後再回去。
「你今天倒是沒有逛到天荒地老。」說這句話的時候,南宮桀嘴角含笑,戲謔道。
囧了再囧,縹木狐栗白了他一眼,南宮桀以為她不想嗎?只是今天總感覺憋得慌,好像要發生什麼事……
心下一沉,縹木狐栗有些失神,怎麼會有那種感覺,尤其是越走向拐角心里越是感覺有抹異樣在叫囂,她停下了腳步,拽住南宮桀,美眸灼灼︰「南宮桀,我……」
突然的,縹木狐栗的美顏僵住,她的瞳孔仿佛受到了刺激般緊縮著,南宮桀也注意到了,剛剛走向拐角的修長身影是沙魯!
「沙魯!」仿佛如遭雷擊,南宮桀震驚過後卻是甩開縹木狐栗的手追了上去。
縹木狐栗站在原地,幾乎是著了魔般她反射性地轉過身,果不其然,她的直覺一向很準,紅唇含笑的莫曦婷牽著個小女孩,看起來像是母女倆般說說笑笑地繞過她往前走,縹木狐栗的美眸一緊︰「莫曦婷……」
「媽媽,怎麼了?」
前方的女人像是听到了她的叫聲,轉過身來,美眸迷茫地看著她,身旁的小女孩撅起紅潤的小嘴巴,嘟嚷著問道。
下意識的,看到這個女人,莫曦婷的心里有抹恐慌,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眼前的女人要走近她,她立刻警惕地後退,腳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麼,莫曦婷當下摔倒在地上,頭撞到了堅硬的地板上,女兒莎隨的叫聲在耳畔回蕩,轟轟作響。
「媽媽!」
幾乎是一瞬間,莫曦婷的腦海像放電影般一閃而過很多東西。
縹木狐栗走近她,想要扶起她,莫曦婷心里一緊,立刻起身抱著莎隨跑開了,縹木狐栗僵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那抹倉皇逃離的高挺背影。
莫曦婷,那是莫曦婷,無論她化成灰她都不會忘記,曾經最好的閨蜜和最狡猾的情敵,那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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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誰?為什麼看到她,她的心會痛?
奔跑中,莫曦婷的腦海里不斷地浮現起剛剛那抹身影,突然的,美眸里竟然奔騰出淚水,那些淚水是怎麼回事?
腳下突然無力,她的腦海里回蕩起那個女人,突然抱著莎隨跌坐在地上,美眸里滿是錯愕。
縹木狐栗,是你嗎?
身旁的莎隨茫然地看著她,一直拽著她起來︰「媽媽,你起來,你怎麼了?」
她怎麼了?是啊,她也想問沙魯,她怎麼了,為什麼會和那本該死去的男人在一起?
莫曦婷的紅唇邊緩緩蔓延開一抹冷笑。
呵……
黑暗的宮殿里,莫曦婷背靠著沙發腳,抱膝坐在地毯上,美眸里縈繞著散不開的冷然,莫莎隨坐在她身邊,探究地看著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媽媽好像有點不對勁呢,臉上都沒有了笑容,看起來好冷。
啪嗒——
一聲輕微的聲響,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門邊,莫曦婷看著回來的沙魯,站起身冷冷地走向他,美眸灼灼︰「我是誰?」
沙魯听到她的話,僵住了身體,這樣的莫曦婷有點和過去的她重疊了,許久他干澀的聲音傳出了喉嚨︰「你……想起來了?」
听到他的反問,莫曦婷冷笑︰「沙魯,你沒死很好,這些年來騙我很好玩麼?」
她說著,轉身拉著莎隨就要帶著她走,莎隨慌了,抱住她的腿嚎啕大哭起來︰「媽媽,你怎麼了,不要帶莎隨走,爸爸還在這里!」
听到她一口一句爸爸,莫曦婷咬牙,硬是把她抱走了,身後的沙魯卻只是僵在那里,並沒有阻止,門關的很響,沙魯仰頭望向天花板,僵硬著身體,許久,一聲低嘆從薄唇里溢出。
他終究還是留不住她的,兩千年前如此,現在更是,莫曦婷不屬于他。
腦海里隱約浮現起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揚著甜美的笑容,喚他阿魯……
那是雲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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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桀和縹木狐栗在回去法老院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在大廳里看到了猶京磊堯,南宮桀突然沖上去拽緊他的衣領,失去了以往的冷靜,整個人看起來很暴躁︰「猶京磊堯,沙魯是不是沒有死!」
這句話不是問句,而是在進一步地想從他口中確認,原本嘴角帶笑的猶京磊堯听到他的話,笑容僵硬了,許久,他緩緩拉下南宮桀的手︰「你,在說什麼?」
在沙發上坐著的日向遙美愣住,看向了縹木狐栗,縹木狐栗很冷靜,只是看著她︰「我和南宮桀看到沙魯和莫曦婷了。」
她的話音落下,大廳里是永無止境的沉默,許久,猶京磊堯的聲音打破了一室的沉寂︰「對不起。」
南宮桀甩開他的衣領,深邃的眼眸里染上傷痛,他輕啟薄唇,喉嚨里發出的聲音很干澀︰「那麼,沙魯當年是與你一伙的了,猶京磊堯。」
猶京磊堯沒有說話,答案已經很明顯了,日向遙美忍不住開口︰「桀,沙魯他或許現在只想過安穩的日子了,要不他早就下手了。」也不會潛伏那麼多年。
南宮桀轉身離去,縹木狐栗站在那里,蝶翼般卷翹的長睫毛微微顫動,她抬起美眸︰「遙美,南宮桀在意的是沙魯的背叛。」
日向遙美啞口無言。
猶京家族。
黑暗的寢殿里沒有開燈,落地窗前皎潔的月光灑落進了柔美的光輝,大床上交纏著一對男女,急促的喘息聲在室內回蕩。
猶京理修的手緩緩撫摩上莉莓的美顏,灼熱的吻順著她的脖子而下,情到濃時,猶京理修卻是冷笑一聲,打破了室內的旖旎。
「你是誰?」
听到猶京理修冷笑的話語原本在激情上頭的莉莓震住,然後紅唇邊緩緩蔓延開詭美的笑意,她的聲音甜美動人︰「猶京理修,你在說什麼?」
「莎里,離開她吧,你的死,不是莉莓的錯……」猶京理修探究的看了她許久,一聲低嘆從薄唇間溢出,喚的是兩千年未喊出的名字,曾經他愛慕眷戀的一聲聲低喚的人名。
莉莓看了他半響,身下兩人最隱秘的地方還親密結合,如今說出的話卻是讓人冷到了骨頭里,她冷笑︰「猶京理修,我懷孕了,皇室御醫說的你忘了嗎?」
聞言,猶京理修只是僵了下,血瑪瑙般的眼眸在黑暗里閃耀著幽光︰「那是,莉莓的孩子。」他這般說。
莉莓听到他的話,美顏上笑得花枝亂顫,她縴長漂亮的手指緩緩抵在了紅唇邊,美眸灼灼︰「不,猶京理修,是我用莉莓的身子懷了你的孩子,那是我莎里和你猶京理修的孩子?你覺得呢,嗯?」
猶京理修眸光幽暗,推開她,翻身下了床。
望著他的背影,莉莓的唇邊彎成詭美的弧度,心里又卻涌起了異樣的荒涼,呵,最善變就是愛情了,瞧瞧,當年那麼愛他的男人,現在也愛上其他女人了。
走出了寢殿的猶京理修靠在牆上,深幽的血瑪瑙眼眸望向長廊上水晶燈的柔美輝煌,莎里,原來……真的是你。
為什麼,偏偏在莉莓的身體里?
修長白皙的手撐在了額頭,猶京理修緩緩蹲下了身體,大廳里的電話鈴鈴的響起,猶京理修的肩膀松了下,他站起身走到了沙發邊,電話是母親大人猶京櫻姬打來的,猶京理修听到那熟悉的清脆女聲時微愣。
「猶京理修,母親大人剛剛在吃東西,突然想到你喜歡吃紅豆糕是不是?」那頭的猶京櫻姬話里有點不確定,她一只手撐在額際,驀然想起她貌似都沒過問過猶京理修那孩子,心里有抹心疼。
猶京理修听到母親大人的話,喉嚨快速地滾動了下,說出的話竟是嘶啞無比︰「母親大人操心了。」
黧櫻PS︰不是棄文,具體在評論區那里,這幾天一定把字數補回來,我內牛滿面,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