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斐君依舊保持各種測試的學年第一名,然後各種藐視各路情書,早戀是可恥的,必須讓它胎死月復中。
育才高中有一個校花,叫做翠花。
翠花只是她的藝名,她的本名不重要,因為在花斐君的人生里,她是另外一股炮灰。作為一名不算資深的炮灰,她能具有一個藝名,已然算個重配。
雖然此炮灰不資深,但是他卻成了花斐君人生中第一個女朋友。
不要覺得叫翠花就長的像酸菜,這是不科學的,長相和名字沒有任何關系,一切純屬巧合,如有雷同,肯定算你抄我。
翠花很漂亮,亭亭玉立冰肌玉骨,雙瞳剪水朱唇皓齒,如花似玉傾國傾城。
花斐君和她成為情侶的原因很簡單,因為花逸說,小叔,這麼多女生都沒有你能看上眼的,你是不是喜歡男的?
于是有了翠花。
翠花不似一般的女神,她為人並不嬌縱,實屬小家碧玉型,乖巧又懂事,自從有了她,花斐君再也不用自己打熱水了。
可是高中不是大學,談戀愛這種事不能太明目張膽,一般都屬于地下情。但,地下情這事偶爾也得分人干。如果學年倒數第一和倒數第二處對象,那麼必須找家長,必須開大會全校通報批評,必須開除學籍留校察看。但是如果是學年正數第一和正數第二,那麼就是相互幫助,討論課題,共勉共勵。
翠花雖然相貌出眾智商出眾可是情商普通,她和一般泛著花痴的小女生一樣,會找出各種借口理由在放學後挽留花斐君,比如這道題怎麼做,這條輔助線怎麼畫,這個加速度怎麼這麼快,這個化學反應怎麼這麼大,最甚的是,她還問過花斐君,「君子,關于三個代表的重要思想你怎麼看?」
花斐君真想一腳踹翻她,可是卻依舊春風一笑,說,「我……一般翻政治書看。」
翠花很傷心,捂著臉嗚咽︰「君子,我們分手吧,我覺得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你的每一句話都在應付我,就連對三個代表的看法也是應付我,你對我根本沒有真心,我不想得到一個根本心不在我的你,我承認我不夠完美,可是你卻很完美,我也不知道一個根本不完美我自己如何才能去愛一個如此完美的你。我也承認,在這場感情的較量里,我輸的徹徹底底,節節敗退體無完膚,如果成全是我對你最後的愛,我願意祝福你找到你真心喜歡的人!」
翠花抬起頭的時候,眼前已經沒有了花斐君。
花斐君不知道,為什麼他生命里的每一股炮灰都喜歡說繞口令一樣的對白或者告白,所以沒有等到翠花說完,他就已經讓她變成了一股灰。
對于翠花來說,也不是沒有收獲的,起碼她牽過他的手,干淨修長的手指,真像個王子。
花斐君拎著翠花奉獻給他的最後的一個禮物--一暖瓶開水,回了寢室,給花逸倒好了洗漱的水,自己躺在床上,隨意翻出一本化學書看起來。
下了晚自習花逸就去操場打球,莫堯他放下手里的書,躺到花斐君的旁邊,將他往里擠了擠,「怎麼沒約會去呢,你那地下小情人不在自習室纏著你談人生談理想了?」
「分手了。」
「她被甩了?」
「我被甩了。」
莫堯眼楮一亮,一骨碌坐了起來,笑的瘋癲︰「靠!花斐君被甩了,真是初戀無限好,只是死的早啊!」
「好笑嗎?」花斐君就不明白,他被甩了他至于高興成這樣嗎?敢情這人每天數著盼著自己被人踹嗎?
莫堯模模鼻子,「其實也不好笑。」
花斐君翻身面對著牆,卻被莫堯一把扳了過來隨之身體壓了上去。
花斐君皺著眉頭看他,特別想一腳踹在他臉上,但是姿勢不允許,只能無奈的說了一聲,「別鬧了。」
「我沒鬧。」
兩個人就這樣一高一低一上一下的對視著,緊接著,晴天霹靂的一幕發生了,莫堯低下頭,對著花斐君吻了下去,花斐君側臉一躲,莫堯的柔軟的唇落在他的脖頸。
往往這個時候必須要有戲劇性的切入點,就是花逸推門而入。
這個畫面,在花逸看來,真是五雷轟頂,而且是五雷轟了個禿頂。
花逸看著重疊的兩個人三秒,震驚到失手掉了手里的半塊第二代美國大腳板。
這是一個他的愛慕者在他用一記漂亮的三分結束整場球賽以後殷勤奉獻的愛的補給,是一種外面裹著巧克力和瓜子仁的女乃油雪糕,他都沒舍得吃完就一頓狂跑,想著平時總是小叔騙吃騙喝給他吃給他喝,終于有報答的時機,卻不小心撞見了如此駭人的一幕。
听到他的聲音,莫堯和花斐君迅速而尷尬的起身,莫堯兩步跨回自己的床上,將臉埋在書里。
花逸低下頭,看著在地面慢慢融化的第二代美國大腳板,眼眶一紅,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
花斐君匆忙的穿上鞋就追了出去。
「花逸!你去哪?」
「老子去哪關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