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艷陽高照。
靜謐的廣場上,眾人在那道蒼老的聲音落下之後,目光齊刷刷的循聲而望,于是,絢麗的陽光之下,中間那道雪白的身影赫然映在了雙雙眼瞳之中……
男人白衣似雪,冷漠如霜,他的五官俊美絕倫,宛如一件精致的雕塑品,然而,那眉眼上卻仿佛罩上了一層寒霜,冰冷的氣勢讓人望而退卻。
墨發飛揚,男人的腳步緩慢沉穩,冰冷的眸子落在戰凌風漂亮的小臉上,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卻快的讓人難以捕捉。
他的身後緊隨著一名眉目慈祥的藍衣老者,顯然就是剛才開口說話之人。
「少殿主,明月大師,你們終于來了,」縴帆松了口氣,得意的瞥了眼墨情鐵青的臉色,微笑的朝著寒如月兩人走去,「少殿主,我就是墨家的縴帆,給星魔殿發出邀請的人,呵呵,讓我未曾想到的是,殿主竟派少殿主前來。」
縴帆的語氣帶著明顯的諂媚,讓所有人都錯愕的睜大了眼楮。
星魔殿的人來這里,居然是縴帆邀請的?這家伙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面子?連向不摻入大陸水火當中的星魔殿都給邀請到了。
大陸五大勢力當中,聖光神教和黑暗神教是對立的,第一魔法會與第一藥師會同樣對立,僅有星魔殿,不與任何勢力結仇,同樣也不和其他勢力交好,從來都是獨來獨往。
如今為何星魔殿的人會受縴帆之邀?如果有星魔殿撐腰,或許就能讓家主重新考慮下少夫人的選擇……
從始至終,寒如月都沒有望縴帆一眼,在所有人震驚疑惑的目光下,他緩緩向著漂亮少女走去,冰冷的語氣中卻透著別人無法比擬的熟絡。
「我知道你來了這里,所以我來找你了。」
縴帆諂媚的笑容還掛在嘴角,卻在听到這話時霎時僵住了,他錯愕的望著男人俊美如玉的側臉,一種從所未有的驚慌襲上了心頭。
星魔殿的少殿主寒如月,向來如冰山般冷心無情,世間女子皆是很少入他的眼,可是,他為何會認識戰凌風?更能從他的語氣中斷定兩人很熟。
縴帆咽了口唾沫,怔怔的問道︰「明月大師,這是怎麼一回事?」
此時,明月亦是愣住了,終究無奈的搖了搖頭︰「縴帆,這次我幫不了你,誰想到凌風大師怎麼會在這里?你知道她是誰嗎?她可不是人!」
「凌風大師?」縴帆猛地一怔,明月是星魔殿的藥劑大師,如今卻稱呼一個少女為大師?她不是耳多出了什麼問題,所以幻听了吧?
接受到縴帆疑惑的目光,于是,明月把這些年來戰凌風身上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了出來,他雖然從未見過戰凌風,但身為星魔殿長老的他,對這些事可謂是一清二楚,早知道她會出現在墨家,說什麼也不收縴帆的禮物,幫他把邀請函傳給殿主了。
原本他以為殿主會拒絕,誰知在看了邀請函後他二話不說,就遞給了少殿主,讓他自己決定。看來少殿主早知道凌風大師出現在墨家,所以才決定前來這一趟。
明月說的很盡興,從米蘭城的魔法測試之後,一直說到最近傳得紛紛揚揚的贏家事件,說著說著,他整個人都不由激動起來,那表情就好像身臨其境一樣。
而听到最後,所有人都傻眼了,呆愣的望著那一襲金衣的漂亮少女。
其實戰凌風有許多事情都傳入墨家,卻遠遠沒有明月講的詳細,更是讓大家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如今明月證實了事件的真實之後,所有人的心里涌現出了兩個字——
變態!
這根本就是個超級大變態!不,變態已經不足以來形容她的天賦了!
你見過惡魔君主嗎?沒有吧?可是那般強大的存在,竟然被她手中的一只魔獸給一下子就滅掉了!甚至惡魔君主還沒來得及反抗!
還有,誰說她背景普通?媽的,一個冰雪平原統領之女,第一魔法會唐老的學生,這背景如果還普通,那縴靈又算的了什麼?
不過,還有許多事情這些人不知道,比如說聖光神教教皇對戰凌風的袒護,黑暗教皇發出的邀請令,或者是,戰凌風真正的身份……
「不可能!」
縴靈尖聲大叫起來,本就虛弱的身子顫抖不已,絕美的容顏一片蒼白,碧綠色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戰凌風,她怎麼也不相信明月說的這些事情!
墨情眸子微斂,警惕的瞪著站在戰凌風面前的俊美男人。
自己的兒子當然是最優秀的,他對于他可是很有信心,但星魔殿的少殿主也不差,而且他看凌風丫頭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樣。
怎麼說呢?他的目光好像沒有以往的冰冷……
不行!兒子最近不在家,他身為父親,有責任替他看好媳婦,就算對方是星魔殿的少殿主,也不能和他墨家搶人!
「咳咳,」干咳了兩聲,墨情清了清嗓子,黑眸飄向寒如月冷漠的俊顏,「凌風丫頭,你和星魔殿的少殿主很熟悉嗎?」
模了模下巴,戰凌風微微一笑︰「算是舊識,他是我朋友。」
朋友兩字讓墨情的心安定了下來,好在凌風丫頭對他沒有特別的感覺,這樣他就放心了,如果寒如月喜歡凌風丫頭,也只能是單相思,若不喜歡自然最好不過……
「縴帆長老,你剛才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墨情揚唇一笑,投向縴帆的黑眸中卻是一片冷意,嚴肅的俊顏上透著森冷的殺機。
身子顫抖了一下,縴帆的表情上露出了絕望之色。
他的實力不如家主,如今星魔殿的人也不幫著她,他還能說什麼話?他錯了,而錯就錯在沒有在這個女人來到墨家之前殺了她!
若是她死了,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到了如今,縴帆還不曾思考自己的所作所為,只一味的把錯誤推卸到戰凌風的頭上……
「好,既然你沒話說,就證明關幽幽所言都是真的!來人,把這對爺孫給本家主帶下去,稍後我再來處置他們!」墨情甩了甩衣袂,冷聲吩咐道。
縴靈雙腿一軟,攤到在了地上,她在被人拖走之前,轉頭望了眼關幽幽,碧綠色的眸子中帶著讓人心驚的恨意,到底是多恨一個人才會讓她擁有如此神情?
然而,關幽幽卻並未畏懼,抬頭對象縴靈的目光,向來溫順的眸子里涌出一抹挑釁,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弧度。
縴靈,玉簫這兩個女人都太笨了,這種程度的對手只配被她玩弄于掌心當中,可惜,她沒有她們那麼白痴,會輕易的把情緒表露在臉上。
戰凌風的眸光投向關幽幽,卻在這時,關幽幽已經收起了眸中的挑釁,她低著腦袋,儼然就是一副溫順的模樣……
「莫嬌嬌,你醒了?」
整潔的寢室中,莫嬌嬌睜開了眼楮,她還沒從疑惑中回過神來,一道聲音毫無征兆的從旁邊傳來,隨即門羅那張冷酷英俊的容顏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嚇得她差點滾下了床。
「你是少主身邊的門羅?你怎麼會在這里?我不是被縴靈打傷了嗎?」
「我把你救了回來,」門羅掃了眼莫嬌嬌,說道,「而後凌風小姐幫你配置了藥劑,這才讓你蘇醒了過來,並且你的大仇也已經報了,縴靈已經完蛋了。」
莫嬌嬌猛地一怔,她掀開被單,卻在那一瞬間愣在了原地。
「這不是我那天穿的衣服?」狐疑的抬起頭,莫嬌嬌望著門羅英俊的容顏,問,「我的衣服是你幫我換的,還是凌風?」
門羅的臉騰的一聲紅了起來,他的拳頭放到嘴邊,輕咳了兩聲,腦袋轉向他處,始終不敢落在莫嬌嬌的身上。
「是我換的。」
砰!
他的話音剛落,一記猛拳沒有征兆的落在了他冷酷的俊顏上,門羅愣了一下,還沒有回過神來,一個巴掌以迅雷之勢向他拍來,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房內響起。
瞬間,門羅的俊臉上多了五個鮮紅的指印,他的眼底不覺冒出了兩簇怒火,這個女人,真是好心沒有好報,不就是看了她嘛,用的著這樣激烈嗎?
除了少主之外,還沒有哪個人能打得到他,若不是看在她是個女人的份上,自己早不客氣了!
只是想到手指接觸到那肌膚時的柔女敕感,門羅的臉色越發通紅,心猿意馬了起來,開始懷念起了那種美好的觸覺……
「門羅!」莫嬌嬌咬著牙齒,一字一頓的道,「我還沒有嫁人!還是純潔之身,你居然就已經把我看光了!」
眼神掃向莫嬌嬌的身體,門羅的腦海里浮現出一張赤身**的景象,他急忙把目光轉到其他地方,說道︰「我會對你負責的,稍後我就去和家主說,娶你為妻。」
「負責?門羅,你這個,乘人之危的偽君子,誰要你負責?」莫嬌嬌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氣的嬌臉通紅,「你雖然救了我,卻也把我的身子看光了,所以我們已經兩清了!」
話落,莫嬌嬌轉身朝著寢室外跑去,再也不望一眼被她晾在身後的門羅。
她的夫君,就算沒有驚人的外貌,沒有驚艷的天賦與強悍的背景,至少要疼她,愛她,護她一生不受欺負,哪怕對方只是個平民。
所以,像門羅這種打著負責的名義要娶她為妻之人,她是斷然不會接受!
舌忝舐了下嘴角,門羅望著女子離去的倩影,微微眯起眸子,被她打了兩掌的臉還微微作痛,可是……
「我救了你,卻把你看光了,所以我們兩清了,不過最後你又打了我兩掌,這點還沒有算進去,既然你不想讓我負責,但你卻需要為打我的兩掌負責。」
這幾年來經常躲在暗處保護著少主與凌風小姐,還要遭受那變態少主的殘忍虐待,更別說與女子有過接觸,莫嬌嬌算是第一個,到時候,他先向家主開口,再與少主請一段時間的婚假。
想到這里,門羅勾唇笑了起來,他仿佛望見了美好的未來再朝他招著手……
此時,一間潮濕的牢房之內,縴靈緊緊的抱著雙臂,腦袋蒙在雙腿之間,一把鎖鏈套在了她的腳上,原本絕美的容顏盡是蒼白到毫無血色。
絕望,痛楚,嫉妒……
種種情緒在折磨著縴靈的心靈,她只要想到關幽幽得意的嘴臉與戰凌風所站在的高度就恨得咬牙切齒,強烈的負面情緒在啃噬著她的心髒。
吱呀!
牢房的門被緩緩打了一開,縴靈抬頭望去,一個邋遢的身影赫然映在了她的雙瞳之中。
只見女子頭發凌亂,如同乞丐般亂糟糟的,渾身發出陣陣難聞的惡臭,燻得縴靈差點暈厥了過去,但她還是強行止住了暈厥感,狠狠的瞪著邁步而來的女子。
「哈哈哈!縴靈,原來你也有這天!」玉簫仰頭大笑了起來,她的笑聲瘋狂,涌動著強烈的怒火,「你可知道,這些天來,我是如何的想要對付你?」
緩緩邁著步子,玉簫漸漸的朝縴靈走了過去,灰蒙蒙的臉龐猙獰起來,如野獸般凶狠的望著縴靈。
「撕拉!」
玉簫扯住胸前的衣襟,頓時撕碎了開來,于是已經開始腐爛的肌膚出現在了縴靈的眼前,她甚至能望見胸膛里的大腸,同樣被腐壞的不成樣子。
「嘔!」
縴靈臉色越發蒼白,一陣翻江倒海的感覺涌來,她沒能忍住,蹲在地上就干嘔了起來,望向玉簫的目光充滿了害怕與厭惡。
「縴靈,你為什麼不看看?這不是你的杰作嗎?你給我的藥劑中夾雜了毒藥,不只讓我成為廢物,更使我從內髒開始腐爛,如今的我,不過只是有一個外皮的行尸走肉罷了,不,很快這外殼也快腐壞了,你怎麼會不知道我身上的惡臭就是因為腐爛所致?而且,身體的腐壞給我每天帶來的痛楚你可知道?那等于是拿刀在我身上割肉!不,比這還要痛苦百倍!」
玉簫冷笑起來,雙眸中冷光四溢,猙獰的笑臉在縴靈看來格外恐怖。
「毒藥?不!我並沒有給你下毒!」
她給的藥劑只有後遺癥,並未下毒,她身體腐爛和她有什麼關系?
突然,縴靈像是反應過來,震驚的瞪大了美眸︰「我知道了,一定是戰凌風那個賤人害的,是她給你下的毒,讓你誤會到了我的頭上!沒錯,一定是這樣!」
不得不說,縴靈還真是猜對了,那個毒確實是戰凌風在玉簫沒有留意時下的。
縴靈的身子顫抖了起來,如果玉簫沒有中這個毒,也就不會這般的仇恨自己,更不會說出那個秘密來,如此一來,秘密也就不會被關幽幽知道。
總的來說,全是這個毒惹的禍!
「怎麼?縴靈,你敢做不敢當嗎?除了你,還有誰能有這個機會給我下毒?」玉簫走到縴靈面前,用手指輕挑起她的下巴,笑容陰險,一字一頓的道,「縴靈,好好看看我的身體,這全都是你的杰作,是你把我害到如此地步卻不敢承認,現在,我真想把你塞我身子里去,讓你觀賞一下我已經腐爛的內髒……」
縴靈望著面前的女子,綠眸中閃過冷眸,倏地,她腳掌微抬,把玉簫給一腳踹了出去,然後快步上前,手掌狠狠的落在玉簫的臉上。
「你個廢物,就憑你也敢來威脅我?我縴靈如今再無能,也不是你這個廢物能觸犯的!而我如今的下場,卻都是因為你!你如果沒有說出那個秘密,就誰也不會知道!」
拳頭一下下的落在玉簫的身上,她也沒有反抗,僅是直直的望著瘋狂中的縴靈,緩緩勾起唇角︰「打吧,把我打死了我也好趁早解月兌,對我來說活著就是一種痛苦,我如今活著不過是為了看你的下場,哈哈哈!很快,很快你就會下去陪我了……」
「閉嘴!」
縴靈惡狠狠的打斷了玉簫,她的身子哆嗦不已,現在家主還沒有決定怎麼處罰她,正因為如此,她才一直感到恐懼……
「夫君,你決定如何處置縴帆那對爺孫?」萱衣的腦袋靠在墨情的胸膛上,眸子微微一眨,揚唇笑了起來,「若不然,我們把他們廢了實力逐出墨家?以他們那兩人的高傲的性格,一定會承受不住這樣的懲罰的。」
說到最後,萱衣忍不住激動了起來,她真的好想看到這爺孫倆絕望的表情。
「夫人,如果是其他人,這樣做也沒什麼不可,可是他們兩個卻是絕對不行,這兩人的性命留不得……」墨情嘆了口氣,輕輕的摟住萱衣的肩膀,說道,「縴靈的父親是人類,母親卻是個精靈,所以,她也擁有精靈一族的血脈,雖然她的母親是被逐出精靈一族,但是她母親的娘家卻不容小視,不殺了她,恐怕會給墨家帶來麻煩。」
「這樣啊?好可惜,」萱衣失望的低下了頭,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眼楮不覺亮了起來,「夫君,剛才玉簫不是去找縴靈了嗎?那就別讓她離開了,順便把縴帆也和縴靈關在一起,在以後的日子就別給他們提供食物,餓了,就把玉簫吃了吧。」
墨情錯愕的瞪大了眼,他望著萱衣興奮的容顏,不覺露出了笑容︰「夫人真是好計謀,以玉簫現在這種模樣,會有人吃的下嗎?估計吃一口要吐上一天,可以這兩人怕死的性格,寧可惡心死也不願意活活的餓死。」
如今的玉簫渾身腐爛,惡臭難忍,吃她的肉,絕對是比死更痛苦的事情,只要一想到那場景,墨情就感覺胃里翻江倒海,差點把早餐都吐了出來……
魔法師並不需要提供食物,因為空氣中漂浮的魔法元素可以讓他們攝取力量,可若在一個沒有魔法元素的地方呢?那時候,他們就與普通人無異。
于是,縴帆和縴靈接下來才體會到了什麼叫人不如畜……
起先兩人還能耐得住饑餓,可在四天之後就再也無法忍受了,雖然玉簫的身體讓人難以忍受,但兩人也只能閉上眼楮生咽了下去。
吃完一口肉後,這倆爺孫皆是臉色蒼白的嘔了一天,那臭味與腐爛的程度根本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為了活命,他們也只能忍耐下去。
最慘的莫過于玉簫,縴靈並未殺了她,而是讓她看著自己的肉被一塊塊的切了下來,畢竟她如果死了,身體的腐爛程度會快速加劇。
而原先,萱衣只打算讓他們惡心一下罷了,誰知當玉簫骨頭不剩,縴帆就開始享用起了縴靈的女敕肉……
「你說的是真的?」墨情在听到屬下的匯報之後,眸光閃爍了幾下,突兀的,他輕笑了起來,說道,「看來縴帆也當真是個自私的人,你把這件事給我大肆宣揚出去,讓整個家族的人都要知道,而等縴靈完全進入了縴帆的肚子,就把他放出去吧。」
「夫君?」萱衣詫異的眨了下眼,問道,「你不是說不能留活口嗎?」
「縴靈當然不能留,她的體內流淌著精靈族的血脈,但若換成了縴帆,就沒太多的顧慮了,不說他把縴靈吞入肚子,當年那精靈族女子的死,同樣和他月兌不開關系,像他這種怕死的人,不會和精靈一族聯合起來,因為,精靈一族第一個不會放過的人便是他!」
眸子微微眯起,墨情冷笑了起來︰「不過,必須廢除縴帆實力,終身不得離開族內一步!」
他為了自己能夠活下來,親口食了孫女的肉,這一點被宣揚出去之後,能夠想象得到他是如何的淒慘,若是以往的縴帆,許是沒人敢招惹他,可若廢去了實力,這一生他都要活在別人的嘲諷唾罵聲中,甚至還會被人欺凌羞辱……
那是何等的淒涼啊。
「夫人,我們是不是該去戰家提親了?」摟了摟萱衣的肩膀,墨情嘆了口氣,哀怨的說道,「這些日子凌風和寒如月走的太近了,邪兒又還沒有回來,萬一兒媳被人搶走了怎麼辦?星魔殿的殿主讓他兒子來這里肯定沒有好事!就算寒如月不想搶我兒媳,他老子也一定想搶,所以我們就先下手為強,當年若不是我讓邪兒去戰家接近凌風,他又怎麼能把擁有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優勢?」
所以,還是他這個做父親的有先見之明。
想到這里,墨情得意的抬起下巴,為自己當初的決定感到萬分的自豪。
「家主,家主……」
一道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然後墨情就看到門羅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他還沒有喘幾口氣,便匆匆的說道︰「家主,凌風小姐讓我告訴你一聲,她的成年禮快要到了,先回戰家做準備去了。」
「什麼?」墨情猛地拍案而起,怒目圓睜的道,「她什麼時候走的?」
「貌似有一會兒了,現在應該離開了墨嶺……」
「那你怎麼不早來匯報?」墨情氣的俊顏通紅,惡狠狠的瞪著門羅,那眼神就像是要把他給切成無數片。
可憐的門羅剛被戰凌風威脅了,如今還要被墨情給恐嚇。
「是……是凌風小姐不讓。」門羅低下了頭,弱弱的回了一句。
其實戰凌風不告而別也是有原因的,若她來向墨情夫婦告辭,這兩人必然要隨著她一同回去戰家,自家老爹又是那暴脾氣,萬一他與墨情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可就難收場了。
所以,她需要提前回去做做老爹的工作……
「發生什麼事了?」
午後的天空下,熟悉的聲音緩緩傳了進來,邪魅且透著陰冷的氣息,門羅的心瞬間被提了起來,神色中透著委屈。
這都是什麼事?為什麼少主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在這種時候?若他知道自己沒有跟好凌風小姐,那麼……
門羅再也不敢繼續想下去了,這一家人,各個都是這樣的變態恐怖,讓他這顆小心肝實在難以承受得住。
稍後他一定要去找嬌嬌,再鑽到她的懷里尋求安慰……
「邪兒,」墨情望著迎面而來的銀衣男人,心底緩緩松了口氣,「你這小子總算回來了,再不歸來,你媳婦就要不見了。」
「凌風?發生什麼事了?」
「還能有什麼事?兒子,你和凌風到底發展到什麼地步了?造人的活動有沒有完成?」墨情期待的望著男人俊美邪魅的容顏,如果兩人已經發生了關系,兒媳婦就再也跑不掉了。
想到那夜的情況,墨邪俊顏一紅,下意識的轉過了頭,那一夜,是他今生最大的恥辱,明明心愛的女人已經願意把自己交托給他,他卻在關鍵時刻掉了鏈子。
如今,那道傷疤又被墨情給撕了開來。
「還沒有?」見男人這幅表情,墨情失望的嘆了口氣,旋即眼楮一瞪,怒吼道︰「你小子立刻給我滾出去追你媳婦,睡在一起這麼久都沒有把她給正法了,那簡直就是在丟我們男人的臉!不把你媳婦給完全的追到手就別滾回來了!更別說你是我墨情的兒子,我可丟不起這人。」
在墨情看來,是凌風不願把自己交給墨邪,而墨邪又如何能告訴自己老爹是他沒找到地方?這種丟人的事他沒那個臉說出來。
若被墨情知道了,恐怕今後的多少年里,他都要活在他的嘲笑當中……
------題外話------
快到成年禮了,于是也就快撲倒了,但遇上了一個問題,我第一次寫墨邪失敗了,沒找到地方,第二次,腫麼寫才能讓他成功,嗚嗚~這是個大問題啊
另外,凌老爹看到墨老爹,要大戰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