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漂亮少女只身站在擂台之上,她似乎因白孤的話而愣了一下,稍後方才回過來,詫異的望著男人倨傲的面容︰「你要和我比試藥劑?」
「不錯!」白孤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冷峻的容顏上帶著淡淡的高傲,「我要與你比試藥劑!」
「這個……我們還是比試魔法吧。」戰凌風模了模鼻頭,她現在風頭已經太盛了,這樣下去可不太好。
然而,少女的話卻讓眾人以為她是膽怯了,嘲諷辱罵的聲音蜂擁而至,似乎很看不起她的臨陣退縮,既然她輸不起,還打什麼擂台?這分明就是在坑人嘛。
白孤微抬著下巴,俊美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冷眸從少女漂亮的臉蛋上掃過,緩緩開口︰「一株菩提花!」
話落,他手掌一揮,一株苞形的花朵赫然出現在他的掌心,只見這花朵葉片光澤,前面是淡淡的粉色,而連著葉根之處卻是白色,宛如蓮花形狀,聖潔的讓人不禁側目而望。
不!這不是菩提花!
戰凌風的心瞬間顫抖了起來,目光死死的盯著白孤手中的花朵,她的眸子中清晰的倒映出了那朵聖潔的花朵,包括睫葉上的那一條條淺淺的宛如水紋的痕跡……
「神紋花!」
沒錯,這確實是狀似菩提花的神紋花,這種藥材她也是在遠古的書籍中看到過,現在遠古時代的書全部被毀,沒有人能認出神紋花,才會把它當做類似的菩提花。
神紋花,配置神級藥材的材料。
萬年前她之所以沒能成為神級的藥劑師,不但是因為神級藥劑奧秘難以探索,更是由于藥材的難尋,是以,她一直未曾突破這個坎。
如今居然能見到神紋花,戰凌風怎麼能夠不激動?
「好,我接受你的挑戰。」勾起唇角,戰凌風微笑了起來,前生她沒有達到的成就,興許這生可以嘗試一下。
「你若勝利,菩提花歸你,而若輸了……」白孤眉目微斂,倨傲的揚起一抹笑容,「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唰!
白孤沒有可以壓低聲音,他的話隨著晨風飄蕩在此片廣場。
瘋了!白孤大師他瘋了!
他居然想要和少主搶女人?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且,那女人有什麼魅力讓白孤大師不顧一切?甚至忘記了少主的恐怖之處!
白孤縱是名帝級藥劑師,在墨家有著超然的身份,但是少主畢竟是墨家第一人,實力又恐怖到了極致,他能招惹的起嗎?
陰冷的視線直戳著白狐的脊梁骨,他的目光掃向人群之外,頓時望見了那一張冰冷的銀色面具,此時的男人陰沉著一張俊臉,邪眸中閃爍著森森殺機。
白孤挑起唇角,面無畏懼的迎上了墨邪的目光,眼中的挑釁意味十足。
「你的要求我答應。」戰凌風眉頭一笑,笑眯眯的望著白孤俊美如神般的面容。
她答應了?
眾人錯愕的睜大了眼,這少女竟然答應了白孤大師?
「呵呵,」縴靈低笑兩聲,絕美的臉龐上掛著一層冷漠,碧綠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冷聲道,「她這是在自尋死路!」
以她的水平怎麼可能是白孤大師的對手?雖然她配不上白狐大師,但只要不在糾纏著少主,自己就會有機會成為少主的妻子。
晨光下的擂台,拂過一陣清爽的風,少女衣裙淺揚,漂亮的臉蛋上揚著迷人的笑容。
「可以開始了嗎?」
白孤眯眼望向戰凌風,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他手掌一揮,一個銀白色的器皿憑空出現在他的面前,純白的光芒晃耀了眾人的眼。
拿出了配置所需的藥材,白孤沒有任何猶豫的開始了手中的動作……
「嗯?」戰凌風的視線落在白狐面前的藥材之上,輕輕的眨巴了下眼,詫異從眸中閃過,「帝品的全能藥劑?」
白孤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左右,竟是一名帝品的藥劑師?這等天賦的人物同樣會轟動大陸,可為何他會出現在墨家?
而且,戰凌風有一種感覺,白孤的身上透有一種詭異的氣息。
「她還在等什麼?」
「白孤大師都開始配置藥劑了,該不會她認為自己的實力比白孤大師強悍吧?哈哈,那當真是可笑至極。」
「不,我看她是知道自己會輸,所以已經放棄了……」
突然,一股森冷的殺機鋪天蓋地的壓來,所有人的臉色都微微一變,再也不敢多說什麼,在這股殺機之下,他們居然有一種對方只要用一個意念就可以解決他們的感覺。
墨邪收回目光,眼神投向不遠處的擂台,在望見少女之時,嘴角方才勾起柔和的弧度。
在諸人的注視之下,少女終于拿出了器皿,著手開始配置藥劑……
「咕!」
「咕嚕嚕!」
擂台之上,安靜到只有氣泡沸騰的聲音。
所有人都定定的望著擂台,眼楮都不眨一下,生怕錯過精彩的橋段。
時光緩緩流逝,便在群眾等的著急之時,白孤大手一揮,一瓶翠綠色的藥劑落到了他的掌心,濃濃的藥香氣散發而出,引得眾人口水都差點掉了下來。
「我配置的是帝品的全能藥劑,服下此藥之後,身體各方面的素質都可以達到最強,在戰斗時擁有獨特的優勢!」
唰!
人群轟動了起來,望著白孤的充滿了震驚和佩服。
帝品藥劑?白孤大師真的是一名帝級藥劑師!看來結局已經注定了,那個少女絕沒有獲勝的可能!她擁有那麼高的魔法天賦,藥劑水平肯定不會太強。
哪怕她是個變態,也絕不可能超過白孤大師。
而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戰凌風也完成了藥劑的配置……
紅色的藥劑在戰凌風的手中蕩漾著絢麗的光芒,她俯視著底下的人群,微笑的說道︰「有沒有人上來試藥?」
眾人面面相覷,皆是朝後退了幾步,他們可沒有這個膽子,萬一她配置的是毒藥呢?
「我來!」
可就在這時,一道嬌聲從人群中響起,只見莫嬌嬌高舉著手,快步朝著戰凌風跑去,那張清秀的面龐上滿是笑意︰「我來試藥。」
「你不怕我毒死你?」戰凌風眨巴著眸子,詫異的望著倩麗秀氣的女子。
「得了吧,」莫嬌嬌撇了撇嘴,掃了眼戰凌風,說道,「通過你擺擂台的事情就可以看出來你是那種沒好處的事情不做的那種人,你毒死我對你來說可沒有任何的好處,既然這樣,你會去做這種無所謂的事情嗎?」
眸子微微一眨,莫嬌嬌的眸子中聚集著笑意︰「而且,你給我的感覺不錯,至少比我們墨家的某些自以為是的女人好多了。」
戰凌風不在多說什麼,把藥劑遞到了莫嬌嬌的面前。
沒有任何猶豫,莫嬌嬌拔開瓶塞,揚頭把藥劑灌入了口中,然後,在眾人的目光下,她的身上升起了晉級的光芒……
沒錯,莫嬌嬌確實是突破了!
當看到這一幕後,眾人心中那個後悔啊,如果剛才去試藥的是自己,那麼突破的也就會是他了!可惜,正因為他們的猶豫,錯過了這麼好的機會!
莫嬌嬌的目光由錯愕轉為了驚喜,望著戰凌風的眼神不由多了幾分感激︰「這是什麼藥劑?」
「尊品的破魔藥劑,在十八階魔導師之下的魔法師都可以突破一級。」
尊品兩個字剛剛落下,整個廣場上的人都不覺傻了,尊品藥劑代表著什麼,沒有人會不知道,而整個大陸也只有一名的尊級藥劑師而已。
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竟是尊級藥劑師?這怎麼可能?一定是她在欺騙他們……
「白孤大師,這……」
「她配置的……」白孤深呼吸口氣,望向戰凌風的目光帶著幾縷復雜,更多的是眼中的那抹興致,「確實是尊品的藥劑!」
轟!
得到白孤的承認之後,猶如五雷轟頂,諸人完全就已經沒有了思考的能力,呆滯的目光牢牢的盯著少女稚女敕的容顏。
「尊級藥劑師!」縴靈眸光微斂,緊緊的攥著粉拳,一抹殺機從碧綠色的眸子中閃過,「看來,她必須盡早的死亡!」
這個對手的能力太恐怖,恐怖到讓她不顧一切,也要鏟除她!
銀衣從眾人面前閃過,男人微笑的勾著唇角,緩緩朝著擂台上的少女走去,那張覆蓋在銀色面具下的俊顏上盡是驕傲。
他的女人,永遠都是如此優秀。
無視眾人的目光,墨邪伸手把戰凌風拉入自己的懷中,手掌輕輕的將她的腦袋按在胸膛之上,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少女的秀發。
他的唇邊掛著迷人的笑容,柔和的眸光仿佛能溢出水來。
望著擂台上正在上演的溫馨一幕,縴靈的心狠狠的被撕碎了,嬌軀忍不住顫抖起來,碧綠色的眸子中涌現出了深深的痛楚。
這般溫柔的少主,她還從未見過,可為何他懷中的人卻不是她?
戰凌風必須死!
洶涌的殺機涌現而出,卻在轉瞬間被她給壓制住了,最後望了眼那道相擁的身影,悄然的離開了這片廣場,而對于她的離去,似乎並沒有人發現,此時,所有人還處在戰凌風給人帶來的震撼當中,久久都無法走出來……
可自從擂台賽結束後,戰凌風就好像憑空消失了,讓縴靈也沒有找到機會殺了她。不過這段時間,因為玉簫的緣故,她已經焦頭爛額了。
原本靜謐的北院當中,由于玉簫住進的緣故,天天充斥著一股難聞的惡臭味,燻得所有人都不敢再踏入北院一步,又因把柄被她拿住,玉簫更加得寸進尺,將北院鬧得天翻地覆。
她已經成為了一個廢物,沒有多大的本事,只能惡心惡心縴靈……
比如說,某日縴靈回來後發現自己的房間被人翻過了,所有珍藏的藥劑與裝備全都失去了蹤跡,屋內卻留著一股只屬于玉簫的惡臭。
再比如某夜她正在睡覺,卻被一股惡臭燻醒,睜眼時卻發現玉簫的衣服不知何時丟在她的臉上,臭味直接鑽入了鼻孔與嘴巴。
當時,縴靈整整吐了一夜,從此之後,不管白天還是夜晚,她都把房門緊緊鎖著,並且派人在房頂上巡邏,生怕玉簫再次把她沾滿惡臭的衣服丟到她臉上。
可是,玉簫是無孔不入,她不是發現在吃飯時發現飯菜里有死鼠死蠅等物,就是發覺茶壺里的水被人換成了尿液,尤其在一次她神游時喝了一口,那滋味根本不是人能享受的!
如果可以,縴靈真想殺了玉簫,但在沒有找到知道那秘密的人前,她只能選擇忍!不過終有一天,她會忍不下去!
縱然縴靈為玉簫焦頭爛額,卻依然派人在尋找著戰凌風的下落,當然,找著戰凌風的並不只有玉簫,還有宣言對戰凌風敢興趣的白孤。
但她就仿佛消失了一般,既沒有人看到她離開墨家,也不曾有人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自從那次的比試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此時,墨家後山之上,莫嬌嬌狠狠的瞪著擋在她面前的女子,問道︰「你們想要干什麼?」
「干什麼?」縴靈冷笑一聲,絕美的容顏上覆蓋上一層冰霜,碧綠色的眸子閃爍著懾人的光芒,「我問你一件事,你知不知道戰凌風在什麼地方?」
「我怎麼會知道?」
「是嗎?你當真不知道?」縴靈朝莫嬌嬌逼近兩步,嘴角勾著冷笑,「我記得在擂台上,你們似乎相談友好,並且你還利用她的藥劑突破了,我不相信她沒有告訴你她去了什麼地方。」
「別說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了,也不會告訴你!」
莫嬌嬌可是清楚的知道縴靈的心狠手辣,以她對少主的愛,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如今少主暫時離開了墨家,她更不可能放過這個下手的機會,所以,莫嬌嬌倒是慶幸戰凌風突然失蹤了。
「我再問你一次!你當真不說?」縴靈眯了眯眸子,語氣中帶著森冷的殺機,「戰凌風給你的好處讓你至于為她丟了生命?莫嬌嬌,你想清楚了,沒有什麼比命更加重要!」
其實,莫嬌嬌倒是真的不知道戰凌風去了什麼地方,只是縴靈並不相信而已。
「縴靈,我勸你還是放下少主吧,他並不屬于你,你也配不上少主!你以為你的性格和所作所為少主會不清楚?以他那般強大高傲的人,又怎會看上你?你和凌風比簡直差遠了!少主眼光再差,也不會放棄凌風而看上你!」
莫嬌嬌撇了撇嘴,清澈的大眼里含著嘲弄之色。
說實話,像墨邪那樣的男人,沒有幾個女人會不喜歡,只不過莫嬌嬌比較理智,她在好幾年前就已經強迫自己收了心,只因那種的男人,不是任何女人都可以相配。
也只有那叫做戰凌風的少女,才有資格站在少主的身旁,何況因戰凌風的緣故,莫嬌嬌突破到了十五階,她內心十分感激她,這種時候,當然會幫著戰凌風。
綠眸中閃過冷芒,縴靈舉起了魔法仗,轟的一聲,一道魔法狠狠的打在了莫嬌嬌的胸膛上,她的身子頓時飛了出去,撞在山上的一顆古樹之上。
血跡順著嘴角蔓延而出,莫嬌嬌揚起了腦袋,嘲笑的望著縴靈︰「縴靈,你不過是個可憐的女子罷了,你愛的人永遠不會愛你!哈哈哈,你永遠得不到他的心!哪怕你殺了凌風,他也同樣不會愛你!」
砰!
砰砰砰!
一道道魔法狠狠的轟向莫嬌嬌的胸膛,縴靈臉色鐵青,絕美的臉龐上隱約帶著憤怒,這個女人該死!為戰凌風說話的人,都該死!
「縴靈小姐,」關幽幽望著地上已經不能動彈的莫嬌嬌,說道,「這樣打下去她會不會死?墨家規定族人間不能自相殘殺,而且,她看起來確實不知道戰凌風去了哪里,就算殺了她也毫無意義,不如去找些有用的信息。」
聞言,縴靈發出最後一道魔法,緩緩的收了手,她望了眼莫嬌嬌,冷笑一聲︰「莫嬌嬌,我會讓你看著戰凌風是如何死在我的手里,我又是如何得到少主!就算沒有他的心,只要他在我的身邊就足夠了!我要讓你明白,你今天的話錯到離譜!」
丟下這發話,縴靈轉身向著山下走去……
劇烈的痛苦從身上傳來,莫嬌嬌容顏蒼白,身上傷痕累累,她虛弱的閉上了眼楮,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她漸漸的喪失意識之時,一道聲音忽然從耳旁緩緩傳來。
「喂,你怎麼會在這里?發生什麼事了?」門羅翻過女子的身體,在發現那張清秀的面容之時,心底閃過一絲詫異。
這不是不久前和凌風小姐比試過的莫嬌嬌嗎?她怎麼會受傷的倒在這里?墨家後山又沒有魔獸,那她這身傷是怎麼來的?
不管如何,先把她抬回去再說。
門羅劍眉微皺,手臂一揮,就把女子扛在了肩上,朝著下山的方向走去。
此時,墨家族堂之內,墨情正滿足的品嘗著茶水,順便調戲了下坐在他身旁的萱衣,見到女子微紅的臉色,他那張俊美的容顏上笑意更甚。
「夫君,小風兒什麼時候才能離開墨家秘境?邪兒又離開了墨家,還不知道何時才會回來。」萱衣的大眼楮望著門外,不禁嘆了口氣。
墨邪之所以沒有去贏家,便是為了戰凌風提前回來開啟秘境,不過秘境的開啟需要數日,所以自從比試之後,戰凌風就去了秘境修煉。
「呵呵,夫人,你放心吧,凌風都已經進去幾個月了,最近肯定就會出來,至于墨邪……」墨情微微抬起下巴,表情上帶著自豪,「那小子遺傳了我的個性,自己的媳婦被人窺視了,他怎麼能夠無動于衷?所以他去外面查探白孤的信息,對于這白孤,其實我也一直都很懷疑,他的來歷不簡單,接近凌風一定有所目的,只是以前四叔親自去了解過白孤的身世……」
墨情微微眯眸,一抹森冷從眼底劃過。
如果縴帆早就背叛了墨家,那他是決不會放過他!
「不過,夫人,最近讓我不安的是,據探子回報,有星魔殿的人朝墨家來了,大概近幾日就會到,不知道星魔殿在搞什麼鬼,希望不要有什麼突發事件的發生……」
墨情嘆息一聲,如果是在墨加爾還存在的那個年代,墨家就是大陸的豪雄,足矣俯覽整片大陸,然而如今的墨家卻再也沒有當年的實力。
「夫君,」萱衣的手輕輕的放在墨情的手背上,她揚唇笑了起來,認真的道,「無論是將來的星魔殿,還是往後墨家會遇到的那場危機,我們一家人都會一起去面對。」
「哈哈,不錯,夫人,到時候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正說話間,墨情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眼神微微一動︰「是凌風,她離開秘境了,也不知道在秘境的幾月中可有突破。」
若她真突破了,一名未滿十六歲的十六階魔導師,該有多震撼?估計整片大陸的人都會被這變態的天賦給嚇傻……
------題外話------
白孤是個炮灰,無視他就夠了,哈哈哈~我突然有一種想把莫嬌嬌和門羅配對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