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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68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一個中氣十足的男聲響起,安驀然嚇了一大跳,手中的花盆就這樣滑了下去,掉在地上摔碎了。

安驀然回頭望去,見畢志虎正站在她身後不遠處,一雙眼楮瞪著她,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特別是听到地上陶瓷破碎的聲音時,已經可以用噴火器來形容他那雙眼楮了。

安驀然嚇得不淺,他不是在里面和畢傾城談事嗎?怎麼會在這里,朝門口看了看,發現他的車在外面停著,顯然是剛從什麼地方趕回來,而且門口那里還站了個人,戴著眼楮,色迷迷地盯著她,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康所為見畢志虎凶狠的樣子,趕緊將安驀然護在身前,現在他是不會讓任何人靠近安驀然的。

畢志虎氣凶凶地走過去,朝康所為大吼一聲︰「滾開!」

康所為咬了咬牙,並不讓開,反而背脊挺得更直了!

安驀然听到畢志虎這樣吼康所為,心里也有了氣,本來摔壞了他的花,她心里還有些愧疚,現在看他個樣子,那一點點愧疚都不見了,看他那一副了不起的樣子,安驀然就不由得生氣。

市長怎麼了,市長了不起啊?要不是因為他是她孩子的爺爺,她才不會來這里呢!

她從康所為身前走出來,對上大市長說︰「抱歉,失手打碎了你的花盆,我馬上幫你買一個回來。」

畢志虎氣得眉毛都綠了,大吼道︰「賠,你賠得起嗎?這株綠菊是從國外帶回來的,經過多少時日的培植才開出花來,我費了多少心血,現在你簡單說句賠就沒事了嗎?」

他向來有肝病,長年吃藥也不見好,前段時間听說了一個偏方,這才托人從國外帶了這株綠菊回來做藥,多少日夜的細心栽培,終于到了可以用藥的時候了,今天卻被安驀然這個女人給砸了。

她果然是個克星,每次出現在他面前都沒有好事,現在把他的藥都給毀了,這不是咒他早死嗎?這樣的女人,還敢進畢家門,他真是要找人抬她出去了。

想到這里,他氣極,朝房子里大喊一聲︰「人都死哪里去了,怎麼什麼樣的人都往家里放?」

里面的人本來都圍著畢傾城敘舊,听到畢志虎的怒喊,趕緊往門外跑,畢傾城眉頭一皺也跟著走了出來。

安驀然听到畢志虎那句‘什麼人都往家里放’,心里別提有多難過,她是什麼人?她是他兒子的老婆,是他孫子的母親,怎麼在他眼里成了‘什麼人’?不過是盆花而已,用得著這麼小題大作嘛?

听到畢志虎發火,門口等畢志虎的那個男人也感興趣地走了過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難得看到老同學發火,還是因為個小女人,真有意思!

「市長!」守門的保鏢帶著人出來,站在畢志虎身後恭敬喊了聲,知道大事不妙,因為沒守著門,現在惹得市長大人發火,隨時有可能被解雇。

「給我把這個女人拖出去,不必客氣!」畢志虎盯著安驀然狠說。

守門的保鏢朝畢志虎盯著的方向看去,看到的是安驀然沉著臉站在那里,上次畢志虎生日後,他們都認識安驀然了,她是畢傾城心愛的女人,有多寵她他們也親眼所見,要對她動手,畢傾城那里可不是鬧著玩的。

「你們聾了嗎?」畢志虎見人愣在那里,不由得又吼了一句。

保鏢們不敢違抗畢志虎的命令,只好走向前要拉安驀然。

「誰敢動安小姐?」康所為大吼一聲,伸出手就將來拉安驀然的保鏢拽住了,然後狠狠摔了出去。

「哎喲!」那保鏢痛得在地上打滾。

其余的保鏢見安驀然身邊有這種高手,一時也不敢再動安驀然。

「你這個沒教養的女人!」畢志虎氣得伸出手指指著安驀然,全身發抖。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安驀然嘲弄一笑︰「哈!市長大人真會顛倒黑白,明明是你先叫人動的手,要沒教養也是你沒教養,我這充其量叫自衛!」

听到這話,畢志虎身後看熱鬧的王立國勾嘴一笑,覺得安驀然挺有意思的,見畢志虎還要開罵,趕緊走過去拉住他說︰「老同學,你堂堂一個市長,怎麼和一個小輩生氣?不過一盆花嘛,我幫她賠了,你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

安驀然抬眼看向那個四眼男人,雖然他色眯眯地眼楮一直在她身上上下游走,但是說的話還算是人話!

畢志虎壓下怒火,又是賠!要是能賠的話,他還和這個死丫頭計較什麼?

「怎麼回事?」畢傾城走出來,看到地上哀叫的保鏢和一臉氣極敗壞的畢志虎問。

「城!」安驀然撒嬌似地從畢志虎身邊跑過去,投進畢傾城懷中,委屈不已。

畢傾城看她似乎受到了驚嚇,不由得心疼地問︰「丫頭,怎麼了?」

安驀然不說話,只是緊緊摟著畢傾城的腰,顯得楚楚可憐。

把王立國看得目瞪口呆,原來她撒起嬌來比剛剛生氣的樣子更可愛。

畢傾城不由得眉頭一蹙,看向康所為︰「你說!」

康所為點頭,看了一眼畢志虎說︰「剛剛我和安小姐在門口等您,安小姐無意中看到院子里種了一盆綠色的菊花,想進來欣賞,剛拿起來,畢市長就朝她大吼了一聲,安小姐嚇得把花盆摔到了地上,畢市長很生氣,要叫人把安小姐丟出去,我怕他們傷了安小姐這才動了手!」

畢傾城听完朝摔在地上的花盆看去,果然是株綠色的菊花,听說安驀然是被畢志虎嚇得摔掉了花盆,一時緊張地問︰「丫頭,你沒事吧?」要是受到驚嚇,動了胎氣可怎麼是好?

安驀然仍舊不說話,摟著畢傾城不放手,剛剛畢志虎那樣子,怕是要吃人,她怕。

畢傾城見安驀然嚇成這樣,黑了臉對畢志虎說︰「不過是盆植物而已,有必要這般興師動眾嗎?」

又是這句話!這不是一般的植物,這是世上少有的植物,難得買到的植物,救他的命的植物!畢志虎氣得胸口澎湃,他剛剛壓根沒有多大聲,是那個丫頭做賊心虛,況且剛剛叫人抬她出去,人根本沒有近到她的身,她做這個樣子,擺明了是作秀給畢傾城看,這種女人,真不要臉。

「傾城,你別讓她騙了,剛剛她還趾高氣揚地和我叫板,見到你就溫柔得像只綿羊,明顯是裝的,你這麼不分清紅皂白寵著她,就不怕將她寵成禍害?」畢市長語氣中頗有無奈並且帶了幾分醋意。

安驀然心里覺得好笑,畢志虎這是要和她爭寵嗎?在畢傾城面前,她是不必要那麼強勢,因為畢傾城從來不會傷害她。

畢傾城卻毫不在意地回他︰「驀驀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就算將她寵成禍害,我也不後悔,但是你若是歷史重演,想傷害她,別怪我這個做兒子的不顧父子之情!」她好歹懷著畢家的骨肉,若是被人丟出去,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里他就後怕,大力摟緊了安驀然。

王立國見這兩父子鬧得這麼僵,再也不好站在旁邊看熱鬧了,連忙走向前勸到︰「老同學,你們呀,不過是小事一樁,都是一家人,各讓一步,算了。」

畢傾城這才看到王立國,臉色也稍稍好看了些,他沒有忘記來這里的目的。

畢志虎也找到了台階下,嘆了口氣也不打算追究,反正有畢傾城在,沒有人可以傷到安驀然。

這時安驀然又反胃起來,趕緊放開畢傾城,捂著嘴側著身體干嘔起來。

畢傾城緊張地拍著她的背,一臉心疼。

畢志虎白眼一翻,心里暗想,又裝,看你這個女人能裝多久,吐了好一會兒,安驀然臉色都變了,畢志虎似乎查覺到安驀然這樣吐的不對勁來,嘴角抽了抽,猛地看過去。

安驀然好些了,畢傾城揉了揉她的發說︰「太冷了,回去等我,我馬上就回去陪你!」

安驀然點點頭。

畢傾城對康所為說︰「所為,送安小姐回去!」

「是,畢先生!」康所為趕緊扶著安驀然出去,上了車走了。

王立國打趣說︰「傾城呀,這安小姐不會是有喜了吧?」

畢志虎趕緊將視線移到畢傾城臉上,帶著緊張和期待。

畢傾城先是看了王立國一眼,然後掃過畢志虎說︰「是的,快兩個月了。」說完和王立國一起進了屋里。

畢志虎愣在了那里,驚喜不已,真的有了,太好了,畢家有後了,想到剛剛他還那樣吼她,還想叫人把她丟出去,還好被阻下了,否則……

「賢佷好福氣呀,有個如此貌美的老婆!」一坐在沙發上,王立國就夸耀起安驀然來,腦子里還有安驀然楚楚可憐在畢傾城面前撒嬌的小模樣。

可惜懷孕了,否則可以想辦法玩玩,那該多爽。

「王專員謬贊了!」畢傾城淡淡接了句口,遞了支煙給王立國。

王立國接上,點起來抽了幾口,畢志虎才進來。

「上茶!」朝下人吩咐了聲後,走到王立國身邊坐下︰「多年不見,老同學的官越做越高,那像我還在這個小地方混得出不了頭呀!」

王立國被畢志虎說得心花怒放,故作謙虛說︰「哪里哪里,我不知道有多羨慕老同學,你沒听說過,強龍難壓地頭蛇嗎?這龍豹不就是這漠河的一條地頭蛇,這些年,中央有少派人下來嗎?還不是一樣死的死請辭的請辭,有幾個能抓到他的,不過這次上面委我重任,我決心,不抓到龍豹,我是不會離開漠河的!」

畢傾城心里暗想,你是看漠河油水夠肥,你舍不得走了吧?

「好,以老同學的智謀,龍豹怕是難逃你的法網了。」畢志虎再次給他戴高帽子。

抽了幾口煙,喝了幾口茶,王立國問︰「今天叫我過來,不會是為了敘舊的吧?」

畢志虎笑了笑︰「一來是為了見見多年的老同學,二來嘛,我听說最近發生了一起槍殺案,听說凶手是個未成年的小孩子,我是一市之長,上級都來人了,這事我也是要管管的是不是?否則傳出去,還以為我這市長是吃閑飯的。」況且許柄權都插手了,他更不可能不管了。

說到正事上來了,畢傾城也嚴肅起來,不再為剛剛的事煩躁了。

「這事確實是個麻煩,我想你們都知道,耿華章先生是上面安排下來的人,一直打著商人的名號在辦龍豹的案子,這些年來,龍豹的行徑令人發指,耿先生又是一熱血男兒,與之苦斗了這麼久,沒想到還是犧牲了,要說凶手是那小男孩,我也不信,但是他一口咬死人是他殺的,這也沒有辦法!我把這燙手山芋丟給許書記了,否則今天哪有閑工夫與老同學敘舊?」

王立國說得那個大義鼎言,臉上流露出對耿華章的敬佩和對龍豹的痛恨,天知道在接許柄權的錢時,又是一番什麼嘴臉!

知道了耿華章的真實身份,畢志虎看向畢傾城,這才明白,為什麼畢傾城會有那麼大的權力可以私自攜槍殺人,除的是黑道團伙,受的是耿華章的命,原來兒子這些年一直是受上級之命,在剿滅大山北,看來他這個父親,對兒子了解得太少了。

沉了會,畢傾城開口了︰「王專員若是信得過我,我可以幫忙查這個案子。」

王立國抽了口煙吐著煙圈說︰「傾城賢佷呀,不是我不信你,是這個案子牽扯到你,我看在與你父親的關系上,並不信外面的謠言,但是若讓你插手,肯定會惹來非議,還是……」

「老同學嚴重了,傾城這些年一直幫著耿先生做事,他的為人想必耿先生也和你提起過多次,耿先生信得過他,我想老同學應該可以放心了吧?」畢志虎阻了王立國的話,在旁幫腔︰「就算信不過耿先生,我們這麼多年的老同學,你也應該信得過我的為人吧?」

王立國沉思了片刻,重重吸了口煙說︰「好吧,這件事傾城賢佷可以去查,但是不能和許書記起沖突,我們現在的敵人是龍豹,不是那些私人恩怨,知道嗎?」

畢傾城點頭︰「王專員放心,傾城知道怎麼做!」不過,若是查出來,這事與許柄權有關,那又該當如何?

畢傾城拿到了案子的查理權,安驀南的命也算是拽了一半在手上了,另一半還是許家手里,而且隨時會拿來要挾他和安驀然。

所以畢傾城必須在許柄權出手前,先下手為強!

事情談好了,吃過飯,王立國自稱有事,先走了,畢傾城在母親的房里坐著,想把安驀然懷孕的消息告訴母親,讓她可以在九泉之下含笑了。

拿著母親的照片,畢傾城陷入沉痛中,她走的時候,他才十二歲,現在,他二十七歲了,快做爸爸了,十五年了,媽,你要做女乃女乃了,如果你還活著,可以親手抱抱你的孫子,頤養天年,該多好?

門被輕輕推開,畢志虎輕步進來,看到畢傾城沉痛的臉,也不由得心里一陣難受,他走到畢傾城身邊,看著這房間的一切,嘆了口氣︰「愛英啊,你看到了嗎?兒子大了,快要做爸爸了,你可以安心了。」

「出去!」畢傾城的恨意還是那麼強烈,不想畢志虎來打擾他思念母親。

「傾城,你還在恨我?當年我也是不得已,我想讓你們母子過上好日子,我想讓你母親成為漠河人人羨慕的女人,我沒想到許柄權這麼歹毒,會……」他哽咽,努力忍住眼淚︰「這些年,我常常半夜驚醒,夢見你母親來抓我,我何其不想隨她而去,只是放心不下你,現在好了,你成了家,有了孩子,我也就沒有遺憾了!」

「你不反對驀驀了?」畢傾城听出畢志虎語中之意。

畢志虎點頭︰「也許這一切都是命,命中注定了你們這段緣,就像我和你媽媽一樣,傾城,其實我也想得到你母親的原諒,只要她能原諒我,我就是死也甘心吶!」他老淚縱橫,哪里還是剛剛那個與人談笑風生的市長。

「她一向溫柔,通情達理,我想,她從來沒有怪過你!」畢傾城站起身,準備回去陪安驀然,現在離開她一會兒,他便會不安。

「傾城!」畢志虎叫住他︰「……有空帶她回來吃頓飯!」

畢傾城背影一征,半響點了點頭,毅然走了出去。

畢志虎妥協了,因為安驀然的孩子,他勉強同意了安驀然,這些年,他良心上受著折,兒子不回家,他一個人守著這麼大的房子,著實空虛,既然畢傾城這麼愛安驀然,現在安驀然又懷了畢家的骨肉,想分開他們是不可能的了,他只好同意了,這個家,不能再這樣冷清下去了!

……

「他同意了?」安驀然光著腳踩在羊毛地毯上,驚訝地叫,把一旁睡覺的小皮休給嚇得抬起頭看了過來。

「嗯!」畢傾城點點頭,正在給她剝柚子吃。

「因為孩子?」她明知故問。

畢傾城停下手中的動作,看過去,見安驀然負手站在地板上,有些不甘有些嘟氣。

「因為什麼你都不必去在意,只要他以後對你好,不再傷害你就夠了!」

安驀然嘴角一抽低下頭,半秒後抬起來︰「說的也是!」然後跳到畢傾城懷里,張開嘴要吃柚子。

畢傾城笑著放了一瓣在她嘴里,然後繼續給她剝。

「不酸!」安驀然不肯吃了。

畢傾城趕緊給她換了另一個,放眼看去,整個茶幾上都是剝了一半的柚子,都是安驀然嘗過後不酸的,然後畢傾城換了另一個繼續給她剝。

畢傾城白女敕的手何曾做過這樣的事,可是為了安驀然,剝到手指發紅了,仍舊沒有半句怨言。

「狗狗送人吧,現在你懷孕了,家里不方便養寵物!」畢傾城又遞了一瓣柚子給安驀然說。

安驀然看向地板上熟睡的小狗,有些不舍︰「送給誰呢?」

「你的朋友或者同事!」

朋友或者同事,啊有了!

安驀然突然想到一個人︰「那就送給凌倩吧,反正現在她一個人閑得很,我還可以借這個機會,讓所為多和她接近接近!」她得意,一舉兩得的事,為什麼不做。

畢傾城有些擔擾,凌倩的父親凌友天是個不簡單的人物,耿華章死在他酒店,才讓他最近收斂了不少,他已經放出話去,要收購麗都,如果凌倩知道了,會和安驀然反目,到時候安驀然必定會傷心,還是少接觸吧!

不過看到安驀然這一臉純真,他又不忍心拂了她的意,只好點了點頭。

第二天,小狗就給凌倩抱了回去,凌倩也喜歡小狗,抱著它回去時不知道有多開心,還說安驀然生了後,便會把小狗送回來。

……

畢傾城拿到安驀南案子的處理權後,第一時間和沈雄飛去審安驀南。

審理室中,畢傾城和沈雄飛坐在桌前,前面的凳子上坐著安驀南,一副傲骨,明顯沒有絲毫懼怕。

沈雄飛暗嘆,安家的孩子雖然出生卑微,但個個傲骨,先有秦北北,後有安驀然,現在這個小子也是這般倔,看來一般的審問方法,是不能從他嘴里問出話來的。

沈雄飛朝身邊站著的警員使了個眼色,警員得令,從證物袋子里拿出安驀南的那只鞋子放到沈雄飛面前。

沈雄飛拿起來,若有似無地看著,隨意說︰「听說這只鞋子是你姐姐安驀然的?」

安驀南不說話,稚女敕的臉上嘟著氣,听到安驀然的名字,顯然很恨。

「听說你家里很窮,你時常沒有鞋子穿,但是你姐姐安驀然卻有,你總是搶她的鞋子,還合伙大伯女乃女乃欺負她?」沈雄飛繼續自言自語般。

安驀南眼中明顯有了怒氣,卻極力壓著。

沈雄飛再次暗嘆,他的忍耐力這麼強,小小年紀,很不錯嘛!

畢傾城也是有些吃驚,但不做聲,繼續看著。

「不過……」沈雄飛拿起鞋子晃了晃︰「因為雙鞋子把同學殺了,這也太不值得了吧?且而我听說,你的同學謝三寶曾經借試卷給你抄,讓你考了第一名,你得了獎勵,而他回家被罵了一頓,可惜了,這樣為你的朋友,你竟然親手殺死了他,他死得真冤枉呀!」

「我沒有,我沒有殺他,他是為了幫我撿鞋子掉下去的!」安驀南終于吼了出來,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下來。

畢傾城和沈雄飛相視一眼,勾嘴一笑。

安驀南的事都是從安驀然那里听來的,安驀南的成績一直不怎麼樣,突然考了第一名,老師特意去了她家里問情況,安驀南自己說了出來,是抄了同學的試卷。

這件事後,安驀南很感謝那位同學,所以在學校總是幫著他和別人打架,安驀然不相信他會殺了同學。

「我說不要去撿了,他偏說要去撿,不小心掉了下去,我不會游泳,他說他會,誰知道他是為了讓我安心才騙我會的,我眼睜睜看著他沉了下去,我不敢去救他,是我害死了他,在學校,沒有人喜歡和我玩,只有他把我當朋友,可是我卻害死了他,我太沒用了!」安驀南哭得很傷心。

畢傾城拿起紙巾起身遞給安驀南,安驀南愣了會兒,還是接過擦起淚來。

畢傾城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並沒有殺他,你卻說你殺了他,他待你如至友,地下若是有知,一定會難過,就像他讓你抄試卷挨罵了,你心里難過一樣。你為什麼要承認是你殺了他?」

安驀南低著頭,哽咽說︰「是她逼我說的,她說如果我不說,我就會被警察抓起來。」

沈雄飛搖頭,像安驀南這麼大的孩子怎麼一點法律意識都沒有?難道承認就不會被抓了嗎?

似乎知道他們的疑惑,安驀南又說︰「她說如果我承認殺了人,她就會保證我沒事,會救我出去。」

「他是誰?」畢傾城問。

安驀南搖頭︰「我不知道,那天我和三寶來到漠河,我們坐在扶攔上休息,我的鞋子不小心掉了下去,三寶說要幫我撿,然後就沉了下去,剛好被一個開小車的人看到了,她說是我推三寶下去的,還說要報警,沒有人給我做證,我怕,她說只要我听她的,她就不告發我,還告訴我說我大姐死了,是安驀然害死的,她答應我會為大姐報仇!」

「胡說,你大姐是大山北的龍豹害死的,你姐姐心地善良,怎麼會害死你大姐,你太愚蠢了!」畢傾城吼了起來,是誰在背後這樣冤枉安驀然?他找出來,一定不會放過他!

「那耿華章也是他指使你殺的?」沈雄飛追問。

安驀南點點頭︰「她叫大山北的人給了我一把槍,然後告訴我一個地方,一個房間號,叫我去找一個人,見到他後,什麼都別說,進去就打死他。」

「你怎麼會開槍?」沈雄飛又問。

「大山北的人教的,他們帶我去夜總會,去酒吧,去砍人,去嗑藥,什麼都教我,最後還教了我用槍。」安驀南已經平靜了下來,慢慢將所有的事都說了出來。

畢傾城在腦子里猜想安驀南說的那個‘他’是誰?明顯這件事是有預謀的,那個幕後指使者才是罪魁禍首,而安驀南是只個借殺人的槍手而已,罪不至死。

「你還記得他的長相嗎?你平時怎麼和他聯系?」畢傾城問。

「我初來漠河,沒有認識的人,我只見過她一次,只記得她那天穿著白色的長裙子,很漂亮……」安驀南回想。

「他是個女人?」沈雄飛驚呼,看向畢傾城,畢傾城也有些驚訝。

安驀南點點頭,繼續說︰「一般都是她找我,不過為了防萬一,我記下了她的車牌號!」

沈雄飛看向畢傾城笑了,趕緊叫記錄員記下安驀南說的車牌號,現在只要查到車牌號的主人,便知道指使安驀南殺人的人是誰了!

沒想到安驀南這麼聰明,還留了一手,這下看那個神秘女人怎麼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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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終于趕在八點鐘前更了,娃哈哈呀娃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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