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送會的地點在漠河市中心豪華的‘麗都’大酒店,有人為高幕雨包下了一整層樓用來開party。
安驀然身穿藍色V領緊身短裙,將婀娜的身材展現得淋灕盡致,高檔貴氣的淺色高跟鞋,白女敕的脖子上戴著鑽石項鏈,烏黑的長發垂在身後,如瀑布般,美若天仙。
從電梯出來,門口一邊站著四名服務員,恭敬禮貌地說著‘歡迎光臨’,然後為他們推開門。
畢傾城穿著白襯衣,袖子隨意挽著,一手插在褲兜里,一手拉著安驀然,英挺貴氣地走了進去。
「別怕,有我在,等下你站在我身邊就行了。」感覺到她手心里的水氣,畢傾城緊了緊手,寬慰她。
他今天帶她來的目的,就是要讓她知道,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該如何生存下去。
里面滿滿的全是人,都是些商界大腕,上流名人,穿得貴氣得體,三兩成群相聊甚歡。空氣中酒香彌漫,氣氛異常歡悅。
高幕雨穿著真絲淺色長裙,一頭短發,盡顯高貴嫵媚,她站在人群中談笑,抬頭間無意中看到畢傾城和安驀然來了,趕緊迎了過去,眾人也都跟著圍了過去。
人群圍過來,將安驀然擠到了一邊,畢傾城被圍在人群中,他端過服務員遞過來的酒與眾人喝了一杯酒。
安驀然看見畢傾城在人群中俊氣不凡,談吐間貴氣天成,而自己則是個窮鄉村來的野丫頭,不由得自卑地退了出去。
「啊!」一聲尖叫聲將圍著畢傾城的眾人吸引轉頭。
只見身著高貴長裙的于菁菁,手中端著的一杯紅酒已經全潑到了安驀然頭發上,酒水順著發絲從額頭上滑下臉頰,滴在她的裙子上,頓時狼狽不堪。
許娜張頤雲沈雪兒等人都幸災樂禍地看著一身狼狽的安驀然,她們沒想到在這里能見到安驀然,本以為她被撤學後會躲回窮山村里哭,真是低估她了。
「驀然!」高幕雨最先跑過去,拿出紙巾去擦她臉上的酒。
「哎喲,好痛啊!安驀然你沒長眼楮嗎?你想撞死我?」于菁菁捂著頭大叫。
「我沒有撞到你,是你故意把酒潑在我身上的!」安驀然听到于菁菁的誣蔑,氣得大吼。
「我、我……」于菁菁沒想到安驀然在這樣的場合也敢還嘴,且剛剛確實是她故意潑酒在她頭上的,面對人群的議論聲,她一時間竟答不上話來。
「小妹,你沒事吧?」于東信從人群中走出來,著急地問。
今天的歡送會便是于東信買單,所以叫了于菁菁和她的好朋友過來多認識些名門大腕。
前段時間,他為了生意,出了趟國,沒想到回來就听說妹妹坐了牢,一肚子火還沒地方發。
「哥,好痛!」于菁菁見于東信來幫她了,努力擠出幾滴淚來,好不可憐。
安驀然這才知道,于東信是于菁菁的哥哥,想到那幾次于東信對她的所作所為,安驀然氣得拳頭握緊,果然是兄妹啊!
畢傾城站在旁邊並未作聲,只是眉頭擰著,臉色極為黑沉。
高幕雨見安驀然身上髒了,拉著她要去換衣服,于東信擋在安驀然面前,怒到︰「撞了人連聲對不起都不說就想走嗎?」
「于少,不過是無心之失,何必計較呢?」高幕雨從小混跡商場,早就練就八面玲瓏的性格,況且于家在漠河也是商賈之家,作為商人的她,是不會直接與他起沖突的。
「高小姐,先說聲抱歉,今天本來是你的歡送會,事情不大,本可以大事化小,但是我妹妹先是被人冤枉誤抓進牢中,受苦半月,現在又被人撞傷,就算有人為她撐腰,我想這最起碼的禮貌還是要有的吧?難道仗著自己是農村來的,就可以沒有家教?」手指著安驀然,字字如刺,視線卻時不時往畢傾城掃去。
早就看畢傾城不順眼,礙于以前沒有機會,且因他老子畢志虎的關系,給他三分面子,現如今,畢傾城因為安驀然被打一事,得罪了不少高官,許書記發了話,要整整畢傾城,今天非要挫挫他的銳氣不可。
「你說誰沒有家教?」安驀然對上他大怒。
‘沒家教’不是罵她父母沒盡到責任嗎?罵她可以,但是不可以罵她父母。
「說的就是你,鄉巴佬!」于東信挑眉看她,手指快指到安驀然的鼻子上。
以前覺得她有幾分姿色,起了點興趣,沒想到她卻害得寶貝妹妹坐了牢,真是個掃把星。
安驀然氣得咬牙,雙手緊緊拽拳,死死盯著于東信,真想給他幾巴掌,卻是想到這種場合下,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快速冷靜下來,轉念想到什麼,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