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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三年前為什麼會看上你,會要了你,只是為了讓你替藍苑那個踐人來受罪而已,否則,我怎會,怎麼可以還留你活到今日?」

慕容御帶著一絲不屑,玩味般的邪笑,淡淡的說道。

藍心笛瞪大了雙眼,直直的盯著慕容御魅笑任未消的淡淡說著,彷佛一瞬間,就不認識他了一般!

明明都已經三更半夜了,可她躺在床上還是輾轉反側,那盆又被搬回了白玉蘭的米蘭已經有開花的趨勢了,秋風拂過,帶著一絲米蘭特有的微香,卻絲毫平復不堪她的心緒。

伸手胡亂的模了模臉上的眼淚,藍心笛苦笑著說道,「慕容御,我知道這件事情,我沒有資格再跟你說什麼原諒或者放下的話,因為,那個人畢竟是我的母親,所謂母債女還,你有任何的恨意都沖著我來,都給我,不要把轉移到小臻身上,他也是你的孩子,他真的是無辜的,你不能再傷他第二次了!」

「我和江先生都怕他又像三年前那樣真的再次傷害你,所以江先生才建議他把小臻送走的,然後,我們再想辦法救你,就簡單多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想做什麼?」,藍心笛止住了眼淚,疑惑的看著他。

「哈哈哈……」,慕容御繼續肆意的大笑道,「心兒,既然所有人都說我慕容御不顧一切,毫無廉恥的和慕容家仇人的女兒在一起情深意切,更因為你和你的孩子,不僅把老爺子當年費盡了全力封鎖了的丑聞bao露了出來,更是推向了一個高潮,你那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我要做什麼呢?哈哈哈……」

她知道,再一次的,慕容御違背了他說過的話,把她困在了白玉蘭,而在這幾天里,她從網上新聞和報紙上,知道了慕容家的事已經被壓下來了,可那些消息並沒有淡出人們的視線,仍被津津樂道。

慕容御臉上的笑意早已淡去,卻也只能那麼坐著,冷冷的看著她,否則,他就只能沖著她來發泄心底現在壓抑得如火山即將噴發的岩漿般恨意和怒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藍心笛終于鼓起勇氣,望著他,盡量平靜的說道,「御,我知道母親當年的事對你和慕容家造成的傷害很大,可是,這些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我不想說什麼讓你原諒不原諒的話,那樣,確實太不公平了。」

此刻的藍心笛,說得好听點,每天有吃有喝的,只是毫無自由,她想幫忙,想做些什麼,畢竟是因為她,慕容御的形象才一落千丈,得不得任何輿論的支持,可她卻使不出半分力氣,怎麼能不每天心急如焚?

「三年前,哥沒有那個能力,不知道你當時正在受罪,讓你出了那麼大的事,現在,哥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了,現在,慕容御已經公開對外宣布,絕對不會讓你成為慕容家的人,之所以會把你變成他的女人,也只是為了懲罰報復而已。」

「心兒你可真天真,難道你認為藍苑與慕容家的仇,就僅僅只是那點桃色緋聞嗎?」,慕容御突然眼神變得陰森而可怕。

或許,她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夢境,或者說是四個月前她回來後,他對她的縱容和寵溺都是夢境,而從G市開始至今,兩個人她以為的親密無間,心心相印更是夢境。

「你自己剛剛說了什麼,你忘了?所以,現在別惹惱我,否則,我會讓跟藍苑沾上任何一點關系的人全部遭殃,不管他是不是也帶著我慕容御的血液了!」

「那麼,就讓小臻走吧!我要把他送回巴塞羅那,有人會照顧她的,別讓他知道這些,可好?求你了。」,藍心笛看著近在眼前的熟悉俊容,輕聲的說著,做著她心里的盤算。

可她並沒有想過要做些什麼,因此覺得完全沒有必要,何況現在她也沒有想過要離開這里,轉頭看向程蕭低聲說道。

「危險?新聞不是都已經壓下去了嗎?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藍心笛蹙起了眉頭,不解的問道。

那種想要傷害他們,卻又狠不下心,還要努力控制住他對藍苑的恨意,這才是真正的精神折磨吧?或許,他真的把所有的怒意都發泄到她身上,大家也都好過了!

程蕭輕輕的笑了一下,低聲說,「我本來是可有直接和你電話聯系的,但就是知道你倔強的性格,才來親自見你的,小芬的哥哥就是我的助理,你說我怎麼進來的?」

慕容御突然抬起手掌,輕輕的撫上了藍心笛的臉,看似面無表情,實則壓抑住心底悲痛的說著。

「好,既然心兒都這麼說了,小臻又那麼乖巧听話,我怎麼舍得呢?所以,就只有心兒來承受這一切痛苦了!前十幾年,我一個人痛苦,以後有你陪著我受著那份折磨,就不會寂寞了!」

因為直接是有直升機停在白玉蘭外面,所以,在上飛機的那一刻,藍心笛悄悄的告訴了小臻,那個爺爺就是他的親生爺爺,讓他乖乖的听話。

「他是我最崇拜的人,他曾經是被稱為商界奇才,在短短的幾年時間之內,把我爺爺的黑道生意,回國後全部轉白的同時,卻能依舊保持著正常的生意,這就是為什麼帝國能夠至今黑白通吃,就是他當年開拓的另一片灰色地帶,誰都控制不了,可是,卻在風華正茂之時,被一個女人給徹底毀了!」

那些壓抑了十幾年的悲憤,痛苦,和現在對于在天之靈父母的愧疚,正如蝕骨的毒蠍,一點點啃咬著他的四肢百骸,那種痛,他不想,真的一點都不想要通過她來發泄出來。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是這樣的?」,藍心笛悲痛難當的輕聲低語著,像是在問他,更像是在問她自己,為什麼他們會面對這樣殘忍的事情?

慕容御的聲音陰冷得讓藍心笛忍不住全身都開始微微發抖。

「而當他不顧一切的撲在她母親身上大哭之時,他的父親竟然連瞧都不瞧他的妻子和孩子一眼,卻反而發瘋般的大喊著‘藍苑,我幫你報了仇啦,我幫你報了仇啦!’,求你嫁給我吧……」

「哥,你回去吧,以後別再來了,你忙你的吧,我不會有事的,慕容御他並沒有怎麼我,待在這里,除了現在不能出去隨便走,我一切都挺好的!」

黑暗中,她仿佛听到了一絲響動,藍心笛側耳細听,然後便听到了一聲熟悉的輕喚,「心笛?」

藍心笛借著窗外的月光,看著彎腰坐在她床沿高大俊逸的身影,還含著寵溺的淺笑看著她,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聲音有一絲哽咽的輕聲道,「哥,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啪!!!」,話還沒有說完,藍心笛就感覺到一陣眩暈,隨即便是右邊臉頰傳來一片生痛!

「不出去是好的,在這里,有慕容御的人在,你會安全很多,外面太危險,你一出去說不定你就遭了人家的道了!」,程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

「你是想說什麼?還想替那個踐人翻案嗎?想說她是無辜的,被人冤枉的嗎?嗯?」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帶著小臻離開了,你就當我們三年前就死了,這也也能讓你心里好過一點,不是嗎?」,藍心笛淚流滿面,苦笑著說道。

慕容御一把甩開了她的下巴,陰冷無情的說道,「你還是趁現在去跟他好好說說,就別再浪費時間了!」

「那我來告訴你!」,慕容御咬牙狠聲道,「知道我父親是怎麼死的嗎?就是被藍苑刺激後而開槍打傷了我的母親,然後精神崩潰跳樓而死的,並且還是藍苑那個踐人故意誘導他那麼去做的!」

「你先回去吧!別怪我沒提醒你,我也不知道我會做些什麼,到時候衛家為了達到目的又會對他做什麼?所以,明天我就會安排小臻去老爺子那邊,你好好的跟他告別吧!」活心瞪日。

而小臻誤以為他媽咪是想要和阿狸叔叔干什麼小兒不宜的事情,在心里偷著樂,大致的已經猜到了慕容御真的就是他爹地,但是為什麼媽咪又不告訴他,這是他很疑惑的問題。

「可是,我能不能請你不要因為當初的恨,來折磨你自己,我們都不是當事人,過去的那些恩怨是非究竟為何,對錯在誰,誰又能說得清楚呢,而且……」

明明只是輕柔淡聲的話語,听起來卻是如此的冷漠無情,不過也對,他原本就是冷狠殘忍之人!

「御……」,藍心笛輕輕的喚了一聲,她真的很想他能放下,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她不想他如此痛苦。

「原來……原來……原來終究是走不到一起的……原來……你終究還是會恨著我的……原來終究還是一個錯誤……」

「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我陪著你痛苦,決不讓你寂寞!」,藍心笛語帶哭泣的說道,突然腦海里浮現起了曾經他的那些夢魘,好似突然就明白了他的痛,他的恨!

看著衛語彥臉頰上五個鮮紅醒目的手指印,慕容御的怒氣還是難消,雖然他已經在極力的控制力度了,但還是無法控制在突然知道那麼多真相後的恨意。

「傻丫頭,你出了那麼大的事,這幾天又聯系不上,我能不擔心嗎?」,程蕭伸手習慣性的揉了揉她的發頂,盡量輕松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藍心笛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難怪小芬一直問她要不要拿她的電話去用呢?

而最讓她震驚的事,衛家竟然已經公開和慕容御叫板,並且直接勒令慕容御對衛語彥造成的傷害負責,而帝國的股價幾乎是每天都跌到停盤。

藍心笛無聲的流著眼淚,明明太陽都升了起來,也照射在了他身上,可此刻的慕容御在她的眼中,依然是處于一片黑暗之中,找不到方向。

藍心笛無聲的閉上的雙眼,她不敢再繼續看他的眼楮了,那里面的整翻涌著驚濤駭浪般的恨意和痛苦,正在激烈的踫撞著,而最後傷害的,只會是這個男人!

之後一連幾日,藍心笛都被困在了附樓里焦慮不安,自從小臻走後,慕容御再也沒有見過她,而附樓外都是保鏢,她根本就不得離開半步。

藍心笛抹干眼淚,一直盯著直升機都消失了好久的方向,還一動不動,她知道,這次讓小臻離開,真的是為了他好,一是他的身體不允許他受什麼刺激,二是這才的事情,是有人和慕容御在斗,小臻已經bao光了,留下來,只會讓更多的人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去,所以,她沒得選擇,不過這樣也好,她也安心了!

原本圈住他脖子的手臂力道漸漸減輕,最後只是無力的滑下去,藍心笛自顧自的慢慢從他身上爬下來,向後慢慢的一步一步退著。

話一說完,慕容御又是一陣狂妄的大笑,那笑聲早已听不出是苦?還是是痛?

「他是我慕容御的孩子,自然會有慕容家的人撫養,他還小,你不想讓他從小就知道他的外婆有多賤,是吧?好,我明天就讓赤鷹親自把他送到老爺子哪兒去。」

若有似無的說完,他就直接放下了撫在她臉上的手,轉身走向窗外,背對著他看向外面,不再理會她。

「沒有為什麼,你回去吧,先就別再出去了,也別來找我!」,慕容御冷冷的說完,就閉上了眼楮,不在看她,可放在大班椅扶手上的雙手卻死死的摳住,手背上,青筋凸顯。

程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心笛,我不想騙你,慕容御現在和江先生幾乎都是傾盡了所有的勢力和衛家幾乎是你死我活的在斗,一定要拉下一個不可,所以,現在任何一方是能想到的,能去攻擊的招數都在用,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呵呵,把他交給外人麼?心兒覺得,我慕容御的孩子養不起嗎?」,慕容御微眯起了雙目,無情的說道。

程蕭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在黑暗中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她床邊,低聲的說道,「小聲點,慕容御這里到處都是監控,他發現了就不好了!」

「你能不能想到,一個十歲的孩子,親眼看到了自己最親密,最愛的父母相互拿槍指著對方……」,慕容御的雙眼帶著蝕骨的劇痛,沉聲說道。

以後,只能等到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她再求慕容御的諒解,或者是另想其他的辦法了。

慕容御根本就不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而是直接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惡狠狠的說道,「你以為你這樣說就可以減輕她的罪孽了嗎?我告訴你,永不可能!」

「可是慕容御現在不準我離開這里一步,也不住我見任何人,外面都是保鏢,你怎進來的啊?」,藍心笛突然有些著急的說道。

慕容御突然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高,將她滿是淚痕的小臉抬起來,望向自己,淺笑著冷諷道。

藍心笛只是茫然的搖著頭,一時根本就沒辦法接受他說的話。

他,竟然再次動手打了她!!!

不過,他剛剛說什麼,說是讓她來受罪的?那他為何還要演那麼一場場柔情蜜意的戲呢?

「我沒有說她沒有錯,我只是想知道我母親當年為什麼會那麼做?你難道都沒有想過也許她也有痛苦不堪的原因?她也只不過是……」

「所以,心兒應該知道了我的父親當年為什麼會為了她不惜一切代價?甚至還向我的母親舉起了槍支?」

「原來是這樣!」,難怪他派了那麼多人守著她,一步都不準她離開這里,藍心笛淡淡的說了一句,眼底有些許的淚花,對著程蕭輕輕的笑了笑,「哥,你回去吧,有事我會和你聯系的!」

「你能否想象得到,當這個孩子還來不及跑過去阻止這一切的時候,槍聲就響了起來,他母親身上那溫柔的鮮紅的血液就那樣噴灑了他一臉……」

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淚水,因為臉上的疼痛,而無法抑制的再次涌了出來,藍心笛緊閉了一下雙眼,淚水便滾落下來,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說道。

「為什麼要明天?不行,他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他還小,身體也不好,你不能這般對他,不可以的!」,藍心笛幾乎是沒有辦法接受馬上要和小臻分開的事實,搖著頭泣聲道。

不過小臻從小被藍心笛養成的性子,就有點逆來順受,乖巧懂事,什麼都不問,全都憋在心里,可這一次,雖然很舍不得媽咪和阿狸叔叔,但因為想到可能以後他們會變成一家人,也就開開心心的跟著赤鷹走了。

慕容御說完之後,幾乎是嘲諷般的盯著藍心笛的雙目,藍心笛也滿是痛心的看著他滿是悲痛的雙眼,兩個人就那麼相視對峙著,無法言語,她多想伸手去抱住他,可終究是沒有一絲的力氣抬起她縴細的手臂。

「你知道我的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嗎?」,慕容御的眼神飄向了遠方,陷入了回憶般的自顧自說道。

卻笑得藍心笛的心死死的揪在了一起,陣陣發痛,痛得她快要窒息下去,她大概是明白了,他真正的恨著的是,這幾個月來,他費盡心力的討她和孩子的歡心,盼著她和孩子的原諒,盼著他想要得到的幸福,卻原來被她和孩子狠狠的傷了一把。

「哈哈哈……」,慕容御突然睜開眼,狂妄的冷笑出聲,魅人的笑意重新出現在他的臉上,「心兒,你還是如此的天真!你也太不了解我慕容御了!」

藍心笛坐起身子,整個人一顫,雖然有些害怕,可還是迅速的翻身坐了起來,「哥,是你嗎?」

第二天,藍心笛為了不讓小臻有絲毫的懷疑,什麼都沒有跟他說,只是說和慕容御有點私事要處理,完了之後就去接他。

「你!!!」,藍心笛有了一絲的怒意,忍不住呵斥道,「慕容御,就算我母親當年真的就像新聞上說的那樣去勾引了慕容銘誠,破壞了你的家庭,可感情的事,本來就說不清,你有必要如此的恨嗎?」

「你,你什麼意思?」,藍心笛木訥的望著他,驚疑不已,難道還有比報紙上更過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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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咱們已經說得太清楚了,如果繼續下去,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再傷害你了,所以,心兒最好是現在學聰明一點,乖乖的听從安排就好!」

「你知道嗎?十幾年的煉獄痛苦,慕容家族中的滔天丑聞,家破人亡的仇恨,全部拜你母親藍苑所賜,你覺得今時今日,我還能容得下流著她血液的人逍遙的生活嗎?」

藍心笛瞬間清醒了過來,他終究還是信了那些新聞,或者說,原本也許就該是事實,只是不願去相信的只是她而已。

望著一臉完全震驚到不行的藍心笛,慕容御冷笑一聲,切齒道,「你還不知道吧,你的母親藍苑,就是曾經是在心理學界中,有著突出貢獻的西班牙華裔心理學家藍澈和苑雨的獨生女兒,並且她曾經在19歲的時候,就已經拿到了心理專業學的碩士文憑,主攻的就是心理催眠!」

淚水早已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她張口欲言,卻悲痛哽咽得難以成句,半晌後,才艱難的結巴道。

「甚至,在他最幸福的時候,不僅讓他親手斷手了他幸福的家庭,更是從此結束了他年輕的生命。」,慕容御突然將目光收回,緊緊的盯著藍心笛,幽幽的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是怎麼在父母相互殘殺的噩夢中長大的嗎?」

程蕭也知道不能在里面待太久,否則,只會連累把他帶進來的小芬,便讓她安心,就離開了。

可他才剛一離開,那個冰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看來心兒這里從來都不會缺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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