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御拿著喝著粥的勺子頓了一下,卻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抬頭看她,只是繼續優雅的吃著他的早餐,好似根本就沒有听到她的話似的。
藍心笛的清眸看向他淡然的模樣,突然想起這兩天看到的新聞,心底就有一股子怒氣在橫沖直撞著,有些不悅的直接走過去,一把端開了他面前的粥碗,冷聲道。
「我這里的早餐沒有你的份,請你馬上離開,還是說你想要在這里等著其他的人看見了,問你為何會出現?」
直到惹得藍心笛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慕容御才再次低聲說道,「我都已經跟你說對不起了,那麼你還在生什麼氣?就因為我去看了語彥,哦,不,是去看了衛語彥!」
「她從來都不是我深愛的女人!」,慕容御深邃的眸子看著她的發頂,很是認真的說道,「這個問題我老早就告訴過你,干嘛不記住,對于語彥,曾經我有過巨大的感激,現在,她對我連那點感激都沒有,什麼都算不了了?」
江穆恩深深的凝視著藍心笛,身側的拳頭漸漸握緊,此刻的藍心笛衣衫和發絲都有些凌亂,而且,他們兩個剛才還是在臥室里面,就算他思想再健康,也不可能什麼都不想吧。
「你每天都是這樣和他在一起的?早上都給他煮早餐?嗯?」,慕容御曖昧的咬住藍心笛的耳垂,覆在她身上不動,還故意拿牙齒摩挲了兩下耳珠,才低啞詢問道。
薄唇緊抿著,手臂最後還是放松了一點力道,但他強烈的佔有欲並沒有讓他真的放開她,只是聲音輕緩了一些,啞聲低語道。
「慕容御,你,你放開,你……」,她掙扎反抗的話語剛剛才開始說上兩句,慕容御就直接俯首再次堵住了她的小嘴,炙熱的吻快速席卷而來。
慕容御攤開了雙手,直接把勺子放回去,有些縱然般的無奈說道,「誰會問,小臻嗎,我好久都沒見到小臻了,正想他呢,他怎麼樣?」
藍心笛哪能如他所願,直接伸手想要推開他,可慕容御卻及時抓住了她的雙臂壓在柔軟的枕被上,炙熱的吻俯首而下。
「啊……」,藍心笛驚呼著重重的撞進了他懷里,等到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面對面的坐在了他的雙腿上,頓時氣急,就要起身逃開。
長而翹的睫毛一顫一顫的,慕容御看著她白希清透的小臉上,還是如三年前一樣,明明就是素顏,可卻更撲了重粉似的,沒有一點斑點,心悸如潮涌般,快速的沖撞著他的心湖。
藍心笛根本就不搭理他,直接掙扎著想要扭開頭,卻只是促使他加大了更重的力道對付她,錮得她手和脖子都痛了,心里就更委屈,清澈的雙眸中漸漸騰起一抹水霧。
藍心笛咬了咬唇瓣,清澈的眸子無所畏懼的掃過他的臉,冷諷道,「慕容先生的心還真是寬啊,不僅要是可關心著自己深愛的妻子,還要想念其他無關緊要的人,也不怕累著自個兒!」
深吻幾秒過後,他還是放開了她,戲笑道,「現在在樓梯上,你不想和我一起摔下去,就使勁的掙扎吧!」
為何他們兩個人的心,卻是在交錯的不同時光里悸動,否則,也不會發生那麼多無法挽回的事情,曾經她只是卑微的期許過他只要感受到她對他的心就好,不會去貪念他的,可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得到!
「你想太多了!」,藍心笛清澈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心虛,趕緊低下了頭,白希的小臉更是瞬間透出一股子紅暈。
「是!」,藍心笛長長的睫毛輕顫著,切齒道,「我是看到新聞了,她要是真瘋了,那也活該,本就是她的報應,可她要是裝傻,我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慕容御的俊臉,整個都僵掉了,他說得很親熱嗎?他一直都是這樣叫衛語彥的啊?而且叫了好多年呢!
藍心笛有些慌亂的趕緊伸出剛得到自由的小手去推攘著他的胸膛,那是一種好似被人窺探到心底深處的秘密般的尷尬,而慕容御卻只是輕笑著看著她慌亂的眼神,猛然俯首吻住了她嫣紅的唇瓣。
「那你告訴我,是不是因為新聞是事生氣了,你告訴我,我就放開你!」,慕容御的眸子中帶著一絲精明的銳利,就是非要得到答案般堅持著。
藍心笛還是沒說話,直接嘴角抿得更緊了,顯然氣沒消一點,慕容御大掌的手指扣緊她後腦勺的力道慢慢減小,修長的食指溫柔的穿透她的發絲,觸模著她的頭皮。
可直到遇到藍心笛後,他才真正的明白什麼叫做潔癖,原來真正的潔癖是除了這個女人之外,其他的都不行!
「這話說的跟真的似的!」,藍心笛眉頭蹙起,抬眸看著他不屑道,「慕容御,真想不到啊,你現在撒謊演戲的本事退步不少嗎?她對你來說,現在什麼都不是?你騙誰啊,什麼都不是,還語彥,語彥的叫得那麼親熱,你當我三歲大兩歲小,你說什麼都信嗎?」
「听你這話,我還是自找的了!」藍心笛轉頭瞪著他,不悅的說道。
藍心笛不想每一次都被他佔盡了便宜,想要狠狠的咬一口他的舌頭,可他卻好似知道她腦子里想著什麼似的,每一次不僅都巧妙的躲開了,反而因為她這種不是回應的回應,而吻得更深了。
猛的用力一推,慕容御整個人就被推倒了旁邊的床鋪上,藍心笛大口喘著粗氣的坐起來,翻身下了床,直接朝門口走去。
他就想不通,她就憑這點就能判他的刑,否定他說的話,大手緩緩伸過去,直接捏住了她尖細的下巴,迫使她望著自己,可藍心笛心底就是憋著那麼一股子氣,沒有用力掙扎,而是直接閉上了眼,用沉默和無視這兩個最具殺傷力的動作,對抗著他。
「你說預言?」,慕容御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光芒,眉頭微微蹙起,下意識的開口道,「你看新聞了?」
深邃的鷹眸一直近距離,緊緊的凝視著她,清楚的看見了她清眸中的水霧里,明明就帶著抱怨,責備,委屈的情緒,低啞道。
「如果你是為了我現在莫名其妙的跑來,一進門什麼話都不說,就開始吃你準備的早餐,那我可以理解,這是我不對,不該不和你說話,就霸佔你的食物,我知道,我現在還不夠資格讓你這樣貼心的為我準備吃的……」
「是嗎?」,江穆恩聳了聳肩,帶著一絲輕佻,「御,你和她,本就不該走到一起,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不是嗎?」
「心笛,心笛,你在樓上嗎?」,江穆恩蹙起眉頭,看著餐桌上的凌亂,吃過的飯碗都沒有收,而且一看就是只吃了一半,人就離開了,可這並不是藍心笛的風格啊!
「你……」,藍心笛有些被人拆穿的惱怒,就是不願意承認,她其實就是在為新聞報道上說的那些慕容御跟衛語彥多麼深情,多麼恩愛給弄生氣了,蹙起眉頭,低吼道,「你是不是又開始強迫我了?」zVXC。
「你,你混蛋!」,藍心笛被迫伸手圈住他,可還是嘔不過氣的捶打著他的後背。
「心兒,我承認我有時候對你是霸道了一點,可是,知不知道,對你,我要是不強勢一點,你永遠都不會給我個好臉色,不好給我甩個好臉子,更不會老實告訴我,你心底究竟在想些什麼?」
她的心瞬間跳動得更加狂亂了,而他,反而顯得淡然許多,只是心里那種漲滿了的情愫,讓他愈發用力的吸吮著她的甜蜜,狠狠的吸進自己的口腔里,與之共舞。
「那這個算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可就算是因為這樣,你也不用這麼狠絕吧,連口吃的都不給我!」
慕容御卻不準,一把捏住她的兩只手腕反剪在她的後腰上,用力將她壓向自己,一手捏住她的後腦勺,俯首抵住她的額頭,嘴角邪笑未退,啞聲低問道,「你在生什麼氣?」
「你除了會強迫她,你還會做什麼?」,江穆恩最後還是憋不住冷聲道。
「噓!乖!」,慕容御伸出食指放在薄唇上,低語著,他覆在她身上,絲豪不受她怒氣的影響,心情好得嘴角的笑意從未減退過一分一毫。
慕容御先是一愣,雖然很想他能誤會他們兩個人剛才是發生了點什麼,可最後還是淡淡的說道,「她在為新聞的事生氣,我只是哄了她一下,什麼都沒做,別說得我慕容御就跟一禽獸似的!」
藍心笛被他這樣一說,眉頭都蹙了起來,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是有點尖酸刻薄的意味,頓時羞憤起來,咬緊了唇瓣,干脆低下頭不說了。
吃,吃醋的感覺???
回到江穆恩住的樓里,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就那麼定定的看著對方,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江穆恩一臉的沉郁,而慕容御的唇角至始至終都掛著一抹淺笑。
藍心笛一愣,這才反應過來,慕容御還壓在她身上,而且她的門就在樓梯口,更重要的是他們剛才上來時,房間的門還是打開的,難怪她能听到江穆恩的聲音。
「真的只是我想多了,嗯?」,慕容御松開了她的手,抬上去捏住她的下巴,逼著她面對自己,深邃的鷹眸中閃爍著璀璨的星光,淺笑低語著。
三年多他沒有再踫過其他的女人了,好不容易盼著她出現了吧,兩個人之間那滔天的恨意根本不能輕易消減,他已經強迫過她了,真的不能再來第二次。
慕容御深邃的目光,瞬間變得犀利了幾分,淺笑不再,氣氛也凝重了下來,「你這樣說,我沒有任何意見,可是這並不能改變她藍心笛只能是我慕容御的女人,這一事實!」
本來說得很順嘴的男人,突然想起她剛才的話,馬上又改了口,藍心笛像是被人家戳穿了心事般,就算不願意承認,故意板起臉,怒聲道,「慕容御,你放開我,我什麼氣都沒生,也沒資格生什麼氣!」
「難道是小臻出事了?」,江穆恩腦子里面第一反應,就是藍心笛突然有事去忙了,而能讓藍心笛如此焦急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小臻。
藍心笛氣結,剛想發火,慕容御就抵著她的額頭,使勁的輕蹭了幾下,淺笑著低語道,「心兒,我怎麼發現你今天的表現,有點吃醋的感覺呢?嗯?」
藍心笛好似感覺到了他的隱忍和溫柔,心底百感交集,悲從中來,輕輕的在心底哀嘆了一聲,握緊的拳頭漸漸松開了。
「唔,唔,不……不要……」,藍心笛伸手使勁的推拒著這個男人越來越貪婪的佔有,很是不喜歡他動不動就欺負她。
听到他的話,藍心笛冷哼一聲,直接垂下了眼瞼,不看他,卻不再掙扎了,但她的動作卻讓慕容御蹙起了眉頭,壓著自己想要再次去迫使她看向自己的沖動,輕聲道。
在慕容御面前,她一向都是嬌小得可愛的,掙扎更是無濟于事,很快,她就被他橫抱著帶進了房間,直接壓在了她的床鋪上,這才微微的松開了她一點。
慕容御不禁暗嘆,自從他成年以後,從來都不會壓抑自己的,曾經,他總以為他是個有潔癖的人,不會輕易去隨便踫一個女人。
慕容御一直伸手抓住她的兩只柔荑攤開放在床鋪上,只能用直接的臉和唇卻輕輕的磨蹭著她的,身體的早已經開始在叫囂著,可他卻不敢真的再蠻橫的強上一次了,只得慢慢的you惑著她也能停止反抗。
藍心笛想不通他為何每次一見面總是對她如此親昵,甚至是帶著一絲的強迫性的,難道他不知道兩個人此刻心中的隔閡,應該讓兩個人生疏和遠離,而是如此的親密嗎?這樣,只會讓他們的相處更加尷尬,不是嗎?這也是她為什麼決定崔嘉佳的事情了了之後,還是要回巴塞羅那的原因。
「慕容御,你混蛋!小臻在隔壁睡覺,你不準亂來!」,得到自由藍心笛,奮力的推著他,低聲呵斥道。
「錯不錯誤,是我來決定的,你說了不算!」,慕容御冷哼道。
就如曾經的每一次一樣,藍心笛總是一點都抵抗不住他帶給她的you惑,眼神漸漸迷離起來,藍心笛感覺到自己被人打橫抱了起來,她呼吸急促,緩緩睜開眼,果然慕容御正抱著她快步走向樓梯口。
他從來沒有想過他這麼高傲的慕容御,有一天,也竟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如此委屈自己,如果到現在,他都還不能確定他對這個女人的感情,那麼,他慕容御真的是白活一生了!
「我……」,慕容御氣結,他那有強迫她啊,只是想要她承認一下她心底最真實的想法而已,盡管從一開始到現在,他的確多數時候,都是在強迫著她面對他的一切。早起兩似。
「好啦!你好好收拾一下自己,我還有話跟他談!」,慕容御走出去,淺笑著,大掌使勁的揉了揉藍心笛的發頂,一副什麼事都有他的感覺,直接轉身追隨江穆恩而去
這也注定了她終究離他而去,從此天各一方,再無牽連,那時,她是否還會記得他,而他是否還會記得她,記得此刻,記得曾經,記得他們所有的點點滴滴,或許,都已經不再重要了吧!
就在兩個人陷入各自的思緒間時,樓下響起了一道他們都不陌生的嗓音--
喉結顫動著,慕容御一個沒忍住,猛然伸手將她一扯,就拽進了自己懷里,更是動作迅速的將她的雙臂捏住反剪著背在她的身後,長臂收緊,讓她緊貼在自己胸膛上。
慕容御怔愣的看著她,放在桌面上的雙手最終緩緩的握成了拳頭,他相信藍心笛要是知道了衛語彥是假瘋的,肯定不會這麼輕易了事,而他去找衛語彥,也並非是新聞上說的去關心她,只是想要去拿回他要的東西,盡管最後還是一無所獲。
她使勁的晃動著腦袋就是不如他所願,而慕容御也不急,反而寵溺般的低笑著,把吻落在她的額頭上,臉頰上,鼻尖上……如亂下的雨滴般,胡亂滴落。
眼里帶著一抹冷冽的光芒,淡淡的掃了一眼慕容御,江穆恩就直接轉身抬步朝樓下走去,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嗎?他不傻!
意識到自己的這個想法,江穆恩也有些焦急,直接抬步就往樓上走,還喚著,「心笛,你們在上面嗎?」
「難道你不是嗎?」,江穆恩直接挑起了二郎腿,仰靠在沙發背上,冷笑反問道,「你認為除了禽獸之外,那些事情,誰會做得出來?」
其實,慕容御最開始的時候,本沒有想過要這樣的,只是剛才的那一吻,加上感覺到她還在乎自己,心底的激動不是淺顯的一吻就能表達的,何況時隔三年之後,他好不容易和她有過一次肌膚之親後,到現在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
因為他肆意的踫觸,藍心笛的身體開始輕輕才顫栗著,可心卻還在抗拒堅守著,他們都听到了對方急促的喘息,感受到了劇烈的心跳。
只是剛到門口,就正好對上了急切的出現的江穆恩,藍心笛心底一虛,恨不得馬上消失不見,慕容御優雅的邊整理著襯衣,邊淺笑著看著江穆恩,好听的低沉嗓音響起,「穆,你怎麼這麼早過來找我,有事嗎?」
可在慕容御的心里卻串流著一股激動的狂喜,他知道,藍心笛因為那些報道而生氣了,那就說明她的心中還是在意著他的,這對于他來說,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消息了,只要她還沒有對他徹底死心,失望,他就完全有信心挽回她的。
「你什麼時候也犯了這牙尖的毛病了?這話可不像是你藍心笛要說的哦!」,慕容御看著她轉著頭不看他的撒氣樣子,性感的薄唇角綻開一抹笑意,有著魅惑人心的味道。
早在剛才的哪一個簡單的吻,就把他心底和身體上所有的熟悉感覺全都調動了起來,他是真的很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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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心笛整個人都被氣得渾身顫抖,死死的咬住下唇,帶著一絲幽怨的目光,狠狠的盯著那個消失在樓梯口的偉岸背影,在心底羞憤的怒罵著︰慕容御,都是你這個混蛋害的!
慕容御收緊了她的腰,不悅的蹙起了眉頭,無奈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何必故意這樣說?」
藍心笛臉色有些難堪,更是尷尬無比,其實她很想開口解釋說她剛才和慕容御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可話到嘴邊又說不了了,她估計沒人會相信的!
慕容御的力道越來越狠,大手用力的扣緊她的下巴扳開,吻了個徹徹底底,藍心笛沒法,兩只手都只能緊緊的揪住他的黑襯衫,直接都扯變了形。
「怎麼?心疼了?她可是你慕容先生最深愛的人呢?現在這樣,可真夠讓你心疼的,要我說,慕容先生就應該二十四小時都陪著她治療才能顯得情深意重,不是嗎?」,藍心笛瞟了他一眼,自顧自的冷諷道。
突然,她很想知道,那時,慕容御是否會偶爾記起,生命中曾經出現過一個被他傷得體無完膚的女人,消失了,回來後,讓他也心動過,可終究還是離開了!
江穆恩單臂撐住額頭,冷笑道,「御,就算她能原諒你對她的那些傷害,選擇從新和你在一起,可你敢保證,你真的就不會因為她是藍苑的女兒而有絲毫的介意?」
慕容御握緊了拳頭,緩緩說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不是也一直在說藍苑是藍苑,她是她嗎?既然藍苑都已經死了,所有的事情都該已經了結了,我也傷害了她許多,一切都過去了!」
PS︰心笛貌似和御要和好了,但是呢,藍苑的事也要揭開了……但是呢,你們最近都不支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