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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疑,第二天的宮宴,阿紫一直被風野喂食著……

雖然右手已經能拿起筷子了,但那有空用上不是?阿紫一面吃著喂到嘴邊的嗟來之食,一面淚催著,鮮于賁那只笨虎似終于想明白了,一雙虎目直直地盯著自己。

阿紫不由暗暗叫苦,這家伙也是個超強戰斗力的,若再來一回,自己真的可以……大概連嘴都會張不開了……不,是閉不上了才對。不過今天應該能過去了吧?

想到此,阿紫彪悍地瞪了回去,卻不知這一眼風情被一桌的男人都看在了眼里。

鮮于賁還是乖乖地收了眼。他自是看出阿紫的威脅,一想到幾個月吃不著肉……心里就是一顫。不能怪他沒骨氣,實在是那滋味就跟斷命一樣的難受啊。

越皇此時卻對著鄭大總管嘆著氣,「這幾個竟都對她多多少少地起了意,朕還想著或許能想出個法子相互制約住。」

鄭大總管想了想,還是勸道︰「皇上,老奴從未想過太子殿下居然會露出那般渴望的眼神,看得老奴真是心疼啊。」

越皇听了這話,垂眼想了一會兒,「那就只有寄希望于女皇身上了。」

「皇上,您看另外那幾個孩子……」

「無一人是那小太子的對手。」越皇搖頭嘆了口氣,「算了,總之女皇看在溪兒的面子上,應該不會太過為難于咱們越國的。」

鄭大總管眼角笑出菊紋,「皇上,老奴看,太子殿下未必不能。」

「這話怎麼說?」越皇倒來了精神,「那四個皇夫可不是什麼善茬兒。」

「就因如此,老奴才敢說這話。」鄭大總管笑得甚是狡詐,「若太子沒有威脅的話,他們也沒必要太在意。有了醋意,分明就是有縫兒,可見女皇對太子殿下亦不是無心。」

「……果然是,你這老家伙眼還算不花,呵呵~」越皇笑著笑著又嘆了口氣,「可惜朕怕看不到那一天了。你一定要好好活著,要看著溪兒,別太急著陪朕下去作伴,知道嗎?」

鄭大總管老眼一熱,「皇上,老奴記下了。不過老奴這一把年紀了,怕也挺不了多久……」

越皇拍拍他的手,「幾十年了,朕都忘了你也有老的一天了。」

鄭大總管抹抹眼角,「皇上,老奴還沒服侍夠您呢~」

且說那邊的宴席還未散,就出了點兒事。

孩子們自是先吃好了,就結伴去御花園探險了。古日雖更想留下听听父皇與這些大人們的談論,但早跟他混熟的鳳銘不依不饒地還是將他拉走了。

羲兒照例騎在無缺的頭上,昕兒則帶著兩個相仿的小姐妹,率先跑了出去,小刀才想跟出去,端木磊已經搶先沖了出去︰「昕兒,你慢些。」

閭丘冬一見,沖小刀使了個眼角,兩人連忙緊隨而去。端木芙畢竟大了些,已經初具小美女的氣質了,雖也想急行但還是請鐘離行先走,才隨後跟出。

鐘離炎自是將這一幕看在眼底,臉上帶出一抹微笑。他是很看好端木芙的,而且也願意有這樣的兒媳。不管怎麼說,至少將 國栓在了一條繩上。

雖說大家坐在一桌上有說有笑,但他心里明鏡著呢,只有自己是月復背受敵的,若有一天聯盟不在,自己的吳國便是最易被分食的那塊肉,這也是當初為何父皇急于拿下大虞的原因。

阿紫亦將目光從那對小兒女背影上收回,「可惜我家羲兒太小,芙兒這孩子,我是真心喜歡呢。」然後瞥向鐘離炎,「讓你撿了個便宜。」

鐘離炎笑迎上她的目光︰「如此就多謝了。好在阿日賢佷已經定了親,不然怕我與蒼皇還有得爭呢。」

端木翼自然听出這是玩笑話,但自己女兒被三家相中,臉上也是有光的,「小珊跟靈兒也都可愛得很,再過幾年怕就將芙兒比下去了呢。」

古迦摩拿眼瞄著阿紫,「那也得虞皇看上眼才行了。」

阿紫干脆地翻了他一眼︰「滿桌子菜也堵不上你的嘴是不是?」半點兒面子都不給。

古迦摩卻不以為意地笑了出來,「還是這樣的你看著舒服。」

鐘離炎眸底一深,果然,蒼皇是對她有心思的。可惜流水有意,落花卻無情,但也因此拉攏不過來了。如此一來,蒼、虞、越就連成一片了,而翼也明顯對虞皇不同,唉,父皇啊父皇,你的打算只怕是竹籃打水了。還好,自己早一步與他們結盟,否則,最早被滅國的一定是自己的吳國了。

鐘離炎起身倒了一圈的酒,「下一次相聚不如來我吳國好了,其實來我這兒,大家都方便。」

「那怎麼行?上次就說好了,下一次去我那兒。」古迦摩連忙抗議。

端木翼打著圓場,「反正我是排最後一個,也爭不過你們,去哪兒都一樣。」

古迦摩含笑看過去︰「這就像著親家說話了?也是, 太子何時繼位還真不好說。」然後看向鐘離炎,「難道吳太子也想學越太子來個登基順便之說?」

這話,鐘離炎還真是不敢說,畢竟他爹可不像越皇一樣臥床不起了。「蒼皇不同意就算了,比起親厚來,自是你與虞皇更近些。」

古迦摩听了這話,倒一笑,「我們倆是不打不相識,自然不是一般的情意,你可不像是挑事兒的人。」

「哪敢?」鐘離炎臉上微燙,看向阿紫,「虞皇可不能生氣喲~」

「多大的事呀,就想讓我氣?」阿紫端起酒杯,「這杯酒,敬咱們再次相聚,也預祝月溪登基大吉。」

月溪含情一笑,「多謝阿紫的吉言。」然後一抬頭,將酒干盡,他的臉早就飛紅了。

大家亦跟著干了,酒杯才放下,就听到有雜亂的腳步聲跑到殿外。

「殿下,殿下……」

「何事驚慌?」月溪有些不悅地看過去。

小內侍臉色慘白地跪在殿門口,「殿下,各府世子皇孫們與太子世子少爺公主們打起來了~!」

阿紫听了心頭一動,「阿歸,你與月溪同去看看。」然後掃了一圈,「咱們繼續,小孩子嘛,哪有不磕不踫的。」

月溪點點頭,「諸位安坐,月溪這就去看看。」

鐘離炎見他人都無異議,便也端坐未動,「你只管去就是。」

不多時,拖拖拉拉地走進來十幾個孩子,有已方的,也有不認識的。不認識的那邊,由七八歲到十三四歲,一共六個,都鼻青臉腫的,還有兩個嘴角泛著青紫,兩個小點的臉上還有淚痕。

已方除了無缺,羲兒,端木磊和女孩子們,另外五個男孩子垂著頭走了進來。

阿紫留意看了看小刀三個,還好,除衣服皺了些,髒了些,臉上倒是沒帶著傷。鐘離行有點兒慘,鼻下有血痕,一只眼也青紫了,衣襟被扯得隨著腳步一扇一扇的。古日看上去也沒什麼大礙,就是一條袖子被扯了下來,露出的胳臂肘帶了些擦傷,想來是在地上滾的。

月溪臉色有些不好,帶些歉意地看了看大家,「實在對不住,這幾個子佷不懂事……」

阿紫抬手打斷他的話,「男孩子嘛,哪有不打架的?有句老話不也說,不打不相識的嗎?要本皇說,打打更健康。來,另擺桌酒席,兄弟相識哪能沒酒?上些果酒給他們,大水沖了龍王廟而已。」

鐘離行抬眼偷偷瞄了自己爹一眼,上前抱拳道︰「各位兄弟,方才是在下沖動了,我叫鐘離行,歡迎大家去我們吳國玩,到時我定一盡地主之宜。」

阿紫一笑,溜了一眼鐘離炎,不由暗想,這鐘離行倒跟他爹一樣,圓滑得很。不過看芙兒的表情,想來這小子是一怒為紅顏了。

「行哥哥說得好。」還騎在無缺脖子上的羲兒居然拍起了小手,然後看向對方最大的那個少年,「世子意下如何?」一下子便將大家對鐘離行的關注引了過去。

那少年先看了看阿紫,又看了桌邊的那一圈各國首腦,才應聲道︰「虞太子不計較小弟的失禮,煦自然願意。」

最小的那個孩子不甚滿意地翻了翻白眼,腫起的唇微微呶了呶卻沒哼聲。

「本太子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母皇也說了,大家是一個廟里的,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端木磊小臉上有些氣憤,悄悄拉了拉姐姐的袖子,卻被端木芙回手攥住,然後安靜了。

古日這時開口道︰「既如此,兄弟們請至側殿,我們把酒言歡,芙妹妹就帶著妹妹們去後殿歇息吧。」

于是孩子們各自給長輩們見完禮,分成二撥離開了。

閭丘歸自然跟去側殿,雖然這等小傷對他來說大材小用了但還是親自跟過去了。之前不處置,也是想讓大家看看再說,反正也沒什麼大礙。

月溪還是一臉尷尬,鐘離炎輕笑,「你快坐吧,阿紫陛下都說沒事了。」

阿紫含笑看過去︰「我看,你們兩家的喜事也近了,芙丫頭這麼好,你可得早下手才是。」

「那是,那是。」鐘離炎怎會听不出阿紫的揶揄,卻依然笑容不改地看向端木翼,「翼的意思呢?」

端木翼早在女兒眼底看出些異樣來,自然順坡而下︰「這還用說?我們如今可是親上加親了,你可得替我的芙兒撐腰。」

古迦摩突然有些後悔給兒子太早定下親事了,如今指望靈兒似乎也不太靠譜,但他對羲兒方才的表現實在過于震驚,便試探地看向阿紫︰「人家都親上加親了,咱們呢?」

「隨緣吧。」阿紫一笑,「芙兒若無意外,可是將來的一國之後。」

古迦摩頓時明白了什麼,雙眼眯了眯,「也是,我自是不舍得靈兒為妃的。」

阿紫搖搖頭,「一切皆有可能,若羲兒長大後喜歡靈兒,我是不會反對的。只看兩個孩子有沒有緣,你這麼急,我會誤會靈兒嫁不出去的。」

古迦摩頓時哭笑不得地看著她,若不是你誤導,我會那麼說嗎?不過想想,六朵畢竟曾是她的護衛,靈兒的身份雖也是公主但畢竟是低了些。

阿紫話題一轉,「不過今天也是巧了,怎麼這些世子皇孫的就這麼齊的進了宮呢?到底是孩子,一見面就踫了個天雷勾地火。」

月溪原本正郁悶著呢,听了阿紫這話,頓時如醍醐灌頂,沖心月復內侍一使眼色,那人便出去了。

如今阿涼是太子府上的總管,基本上是不入宮的,但阿紫也看出來了,這皇宮也在月溪的掌握之中。但偌大的皇宮,不可能沒有各方的暗棋,月溪還有得忙才是。

出了皇宮,將孩子帶了回來後,無缺就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經歷復述了一遍。果然,昕兒的身世還是透露了出去。不過那幾位皇子居然派出自家的孩子來打探,也算是有想法了。

另外就是端木芙了,很顯然,小姑娘也引起注意了。是不是真想與 國結親不好說,但總是針對月溪來的,小姑娘這是被牽連了。

但對于兒子總指揮,讓小刀三人結成陣,攔下四個的事,阿紫還是比較滿意的。至于鐘離行的傷……為了能討好芙兒,也算值了。這鐘離行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城府,倒是鐘離炎的言傳身教了。

倒是古日,阿紫有些看不透,那孩子平日里瞧著對靈兒也是蠻喜愛的,倒真有些長兄的意思,可阿紫知道他的母後與六朵,那是不可能和諧得了的。這孩子也不簡單呢……也是,皇家出品,又有哪個簡單得了呢?就是端木磊那個屁大點兒的孩子也懂得明哲保身呢。不過,倒是蠻有姐弟情的,若不是芙兒機靈,就把那事抖了出來。雖說不是芙兒的錯,但也不能被人冠上紅顏禍水的名頭,那可就毀了。

至于昕兒……阿紫有些頭疼了,是不是太溺愛了?一句行哥哥揍他,就讓一向溫潤的鐘離行揮起了拳頭,唉,這要是長大了,豈不是無法無天了?阿紫決定這次回去後,要嚴肅地跟拓拔翰談談昕兒的教育問題了。

好幾天沒法洗澡的阿紫,終于泡了個舒服的花瓣澡,帶著一身的暗香婷婷出了水。不料一出來就見到鮮于賁,連忙提了小心地問︰「你怎麼來了?」

鮮于賁二話不說地將她單臂抱起︰「正好我也沒洗,一起吧。」

阿紫連忙推他︰「我才洗過了,你自己去吧。」這頭一天可禁不住他的。

鮮于賁立即投來無比哀怨的眼神……阿紫無奈地嘆口氣,「你可得輕些,快些,不能沒完沒了……」話未落,人已重新入了水。

一次**方過,阿紫忽地想起還未問月溪的調查結果。才起身,鮮于賁火熱的身子就又貼了上來︰「這麼晚了,你還想去哪?」

阿紫听了這話,挑眉問︰「你是被派來拖住我的?」

鮮于賁老實地點點頭,「嗯哪,他們說不能給那小子任何機會。」

阿紫眯眼,「什麼機會?」

「就是……」鮮于賁猛地將她翻過去,「紅杏出牆的機會。」話音才落,那菱角分明的唇又壓了下來。

「別……我才……」阿紫的抗議被無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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