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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撲之的後果(上)

公良復松開阿紫,迎上那人,「無恥小人,忘恩負義之輩!」

那人武功卻也不弱,竟與公良復半斤對八兩,悶頭斗在一起……

閭丘歸回到自己屋子里取了大概能用得上的藥丸,便匆匆追了出來。尋打斗聲而至,有些詫異地看著與公良復纏斗在一起的那人︰「……是月溪給阿紫下的降頭?」隨即模出一包藥粉︰「阿復退下。」然後揚手將藥包打在阿涼身上。

藥包破裂,冒出一股藍煙,阿涼亦反應速度地退出圈外,卻已是不及,身子晃了晃,卻猛地張嘴吐出一口血,臉色也突然變得鐵青,攔在門外,擺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式。

閭丘歸搖頭,「你這樣以血散毒,也不過頂個片刻,弄不好一身功力盡失。為什麼給阿紫下降頭?沒有她,你們公子的病,能治好嗎?你們怎麼可以這樣?」

阿涼抿緊唇,搖頭不語,似怕一開口就泄了氣兒一樣。

屋里隱約傳出異樣的聲響,閭丘歸突然問︰「阿紫呢?」

公良復神色一變︰「她……進去了?」

兩人雙雙上前,阿涼卻以死相攔。

閭丘歸往懷里一模,頓時失望,來得匆忙,竟只帶了那一包毒粉。果然還是沒做慣惡人,竟沒多備幾包。

公良復唰地抽出軟劍,「這可是你自己找死!」說罷就沖了上去。

那阿涼竟不知練就的什麼功夫,徒手與公良復的軟劍相搏,竟發出金屬相撞的聲音。

閭丘歸擰眉想了想,叫道︰「阿復,別讓他的手踫到你,他這功夫有些邪~!」

打了一會兒,院里又落下一人,竟是鮮于賁。「怎麼回事?」

閭丘歸簡單地把事情陳述了一遍,鮮于賁虎目一瞪︰「怎麼沒早告訴我?」然後就騰空而起,一腳踢碎窗扇跳了進去……「阿紫~!」

阿涼大急,閭丘歸大窘,公良復暗惱自己亂了心神……紛紛朝門口看去卻見鮮于賁神奇地出現了,並雙手一伸攔下他們︰「誰也不能進!」

閭丘歸驚訝︰「為什麼?」

鮮于賁為難地瞪著他,公良復突然也神情怪異了起來,然後就听到細細碎碎的聲音傳了出來。

「阿紫……不要啊……嗯……快停下……哦我受不了了~」

貌似月溪有些痛苦的申吟?

阿涼一急,「主子!」隨即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壯碩的身子也隨之頹廢地倒地……「讓開~」他努力地爬向門口,但顯然連常人都不如了。

閭丘歸搖頭,終是探身點上他背後的大穴,並往他嘴里塞了幾粒藥丸。

公良復哼了一聲︰「這等狼心狗肺之人,你管他死活?」

閭丘歸搖頭,「阿紫還不知是何情景,留他一命,或許還有用得著的地方。」

鮮于賁有些尷尬地看看他倆,「那個……好像是阿紫在強上人家……」

公良復看了眼同樣眉頭緊鎖的閭丘歸後,背轉了身子,將軟劍收回腰間。

「怎麼會這樣呢?」閭丘歸輕問出聲,「難道月溪給阿紫下降頭,就是為了要被她……那個啥的?」

鮮于賁邁出來,並將門帶上。「你是大夫,你問誰呀?」

閭丘歸模模鼻梁︰「我是治病救人,又沒研究過這個?」

一時間,三人立,一人倒地在院里听著那斷斷續續地歡好聲,要多尷尬有多尷尬,偏又都離不得,只好各自在心里盼著快些結束……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月溪發出一聲痛並快樂的低吼後,屋里終于消停了。

閭丘歸看了看他倆,推開鮮于賁,走進屋去。不多時,懷里橫抱著雙眼緊閉的阿紫走了出來。

「怎麼樣了?」鮮于賁湊了上去,公良復亦關切地看向阿紫,覺得那張小臉似青白了許多。

「阿復,你抱阿紫回去,她只是月兌力,別的暫時還看不出來。」閭丘歸遞出阿紫後,將外衫月兌下,蓋在她腰間,並將睡裙下那雙**裹緊,「我得看看月溪,不能讓他這時死了。不然阿紫萬一有個什麼,就不好辦了。」又瞧眼公良復,「你那一腳,讓他斷了三根肋骨,內傷也挺重,已經半死了。」

公良復細眼一凝,「哼,那就暫且留他一條小命吧。阿賁,阿涼就交給你了。」

三人分配好任務,各自忙活去了。

阿紫似睡了好久,醒來後便看見媚兒一臉憔悴地趴在床邊,睡得正香。

「媚兒……」粗啞的嗓音把阿紫自己嚇了一跳。

媚兒一個機靈睜開眼……「主子?您終于醒了,太好了,我去找那庸醫過來……」

阿紫徒勞地垂下欲拉她而落空的手,暗嘆口氣,好歹也給口水再走呀?

閭丘歸匆匆進來,直接坐到床邊把上她的手腕︰「感覺怎麼樣?」

阿紫挑挑眼皮,擠出一個字︰「渴。」

隨後而進的媚兒吐了吐小舌尖連忙倒了杯水,並體貼地扶起她,背後又塞了個枕頭。

阿紫咕咚咕咚干掉一杯水後,緩了會兒,問︰「我病了嗎?好像睡了好久。」

「是夠久的。」閭丘歸松開眉頭,安撫地揉揉她的頭頂,「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煮些吃的。」

「還休息?我好像都休息一輩子了。」阿紫扭臉瞧瞧窗外,「我得去曬曬太陽了,骨頭里面都泛了潮。」

「也好,」他欣然點頭,「媚兒去準備一下。」

媚兒竟未吭氣地應聲而去,倒叫阿紫有些詫異︰「你什麼時候收服她的?剛剛她還嗯……」想了下,她把後面那庸醫兩個字給咽了回去。

「叫我庸醫是吧?」閭丘歸親自擰了巾子給阿紫擦拭起來,「她都喊了快一個月了。說只要你能醒過來,以後我說啥就是啥,她還把庸醫那兩個字嚼碎了咽肚里。」

阿紫倒吸口氣,「我睡了這麼久?」

他苦笑,眼底卻泛了亮,「是呀,你還真是會睡,總這麼嚇我。」

阿紫立即張開雙臂將他摟住︰「可憐的阿歸,來抱抱~」還在他背上輕輕拍了幾下,「遇上我,真是你的不幸,卻是我的萬幸。」

閭丘歸緊了緊懷中又瘦得一把骨頭的阿紫,下巴在她頭頂蹭了蹭,「就當是我的劫好了,只要你能醒過來,怎麼都好。呃……我看你得先泡個澡了,好像又餿掉了~」

「啊~臭阿歸~討厭~」阿紫拍開他,巴掌般的瘦臉上,一雙大眼顯得特空靈,「快去備水!」

閭丘歸呵呵地笑眯了眼,「果然還是醒了熱鬧。我先去給你弄些吃的,不能空著月復。」

媚兒抱著阿紫出門時說︰「那庸……他也就在你面前能笑笑,平時都板個棺材臉,冰死個人了。」

與此同時,閭丘歸在自己屋中,擰著眉寫了幾個字,然後將字條卷起塞進信鷹腿上綁著的小竹管中,扣緊蓋子,輕嘆口氣,「也不知道好還是不好,怎麼會……就那麼一次就……」

那信鷹咕地叫了一聲後,展翅自窗口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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