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于賁大手一伸,就把咳嗽中不忘沉思的阿紫撈了出來︰「嘴上沒毛的小子,還是阿紫懂貨,知道那是個寶物~」然後大手不分輕重地拍著阿紫的背。
阿紫這下咳得更厲害了。這家伙也不是個消停的!
風野一個沒提防,懷里的人就被搶走了,哪肯干?風一般地把阿紫又搶了回來並退開幾步,回手把茶杯端起,送到阿紫嘴邊︰「喝兩口順順~」
阿紫張開咳得微濕的雙眸,喝了兩口茶後,看著都狠瞪著對方的兩個,慢條斯理地說︰「今晚給你們接風,吃完飯各自回去睡,誰也不許來我這兒胡攪蠻纏。誰要是不听話,我就直接把他從備選名單里除名。」
鮮于賁率先正色道,「為什麼我們三個都成備選的了?就算多他一個,大不了四個就是,怎麼弄得這麼麻煩了?這下子不知要多出多少來了。」
阿紫回身把放在桌上,他的長褲拋過去︰「我哪兒知道?都是你那皇帝表哥惹的禍,你去宮里問他好了。」
鮮于賁懷疑地眯了眯眼︰「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阿紫裝傻,「想起了一點點,就是我出事那晚的事。怎麼了?」
「沒,」鮮于賁撓撓頭,「就是覺得你剛剛的表情,好像當年無法無天時的樣子。阿紫,你這回真的沒事了吧?再來一次,可真受不住了。」
阿紫才一動,腰上就一疼,知道這是風野抗議自己看他穿褲子呢。若無其事地把眼楮轉開,「應該是吧,有沒有後遺癥什麼的,你得問風野,藥是他們家的。」
「中了秋實的,從未被解過,我也是瞎猜,踫巧蒙對了。」風野轉向阿紫,「這幾個老男人,你真不舍得嗎?」
一句話讓鮮于賁的臉又成功地黑了下來。
「別停,繼續系你的腰帶。」阿紫瞪回提著褲腰欲往上沖的鮮于賁,然後看向風野,認真地想了想,正色道︰「不能繼續做朋友的話,真的舍不得,不做夫君倒沒……想來還不到非卿不可的地步。當然,你也是。」
鮮于賁原本黑掉的臉,听了最後一句,笑得齜出了一排白牙,「小子,想獨吞,你還女敕了點兒。」
風野對阿紫,那是一百個好的,自己的女人能不疼著愛著的嗎?阿紫可是他一眼就相中的,盡管那時的她還是個小女圭女圭。可對別人就不一定了。要知道魔教中人行事,大多率性而為,更何況這小子自生下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容忍,什麼是謙遜。老魔君快六十才得了他這麼一個寶貝,只要不滅祖,從來就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的……好在風野向來只是淘氣,還真沒干什麼喪盡天良的事。
風野古怪地沖鮮于賁一笑,「女敕才好下口嘛,所以阿紫的男人是我。以為吊著條黑瓜就很牛嗎?還不是中看不中用?阿紫就喜歡我這樣的女敕瓜,說顏色好,形狀也好,模著也舒服,愛死了呢~」
這下連阿紫的臉也黑了。明明是昨兒後半宿被他纏得不行,又困得要命,才不得不順他的意,說兩句應付他放自己去睡……喵了個咪的,這小子竟給挪用了?!
雖然阿紫此時的內心很強大,但她覺得還不夠,是以瞬間升級,華麗麗地晉級為強悍版。瞄了眼鮮于賁恨不得也讓自己親手檢驗的迫切虎眼,淡定地來了句︰「這也想比?好啊,那就都割下來稱稱分量吧。」成功地將鮮于賁逼退後,無波地對上風野那得意的異色雙眸,「以後別拿這類事說話,家里男人多,免不了起攀比心,我可不想每天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各種鳥兒。」
風野听得張大了小嘴,「……好,應你就是。」
阿紫吐了口氣,這兩個前世一定是冤家。
門上一響,媚兒捧著一撂衣物走了進來︰「主子,給風少準備的衣服送來了,要給雷哥哥送去嗎?」
阿紫被那聲雷哥哥又轟到了,風野則唰地將衣服搶過來就往後面掠去︰「打出一身汗,我也去泡個澡~」
媚兒笑得花枝亂顫,沖阿紫眨眨眼,顯然剛剛屋里的對話,都被她一字不差地听去了,這是來救場的。
阿紫這個時候也沒心思跟她玩猜猜猜,「安排桌酒席,把另外那三位也都請來吧。」
「是。」媚兒行個禮也捏著水蛇腰,扭身又沖鮮于賁丟了個媚眼,「將軍,潤珠大管事好像等在外面,似有話要單獨……跟你面談呢。」
鮮于賁雖表面上大咧咧的,但粗中有細。他感覺到這個叫媚兒的對自己不如對風野那臭小子親近,虎目一翻︰「本將軍與那個什麼珠的從來有可私下說的話。倒是你,好像對本將軍很有意見,叫那小子風少風少的倒親熱得很。」
阿紫瞟了他一眼,喝自己的茶去了。這種白痴問題交給媚兒就對了,反正這妮子肯定是有目的。
果然,媚兒小腰一擰,「人家哪有?」那小聲兒……嘖嘖,跟才在蜜罐里拎出來似的。「還不是今早才見過風少光溜溜地趴在……」
「咳咳~」阿紫清了清嗓子,丟給她一個自己玩就好,別扯上我的眼神。
媚兒一副收到地將話頭一扯︰「主子的床上睡,才覺得應該內外有別嘛。只要主子高興,男主子是誰,媚兒倒不那麼在意。」
阿紫還是听得嘴角一抽,舉杯裝作喝茶,擋住鮮于賁噴火的眼神。
「……那是因為你來得晚,以前本將軍可是夜夜摟著阿紫睡的。」鮮于賁見阿紫不回應自己,悻悻地說道。
「是嘛~」媚兒拉長了音,「怪不得將軍有底氣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拿主子的清譽開玩笑呢。哪像風少,畏畏縮縮的,明明才與主子恩愛了一宿卻提都不敢提。也是,風少總是年紀小些,面皮薄些。其實我對將軍仰慕著呢,將軍怕是誤會媚兒了。」
阿紫若無其事地將臉轉開,背對著鮮于賁咧了咧嘴。原來這妮子是替自己報不平呢~!
鮮于賁被媚兒挖苦得臉又黑了,卻也明白自己確實過了。他不是不在乎阿紫,只是一見那道聖旨,心就亂了,盡管表面上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他沉吟了一下,直接走到阿紫身前,蹲下來,仰著臉,誠懇地說︰「阿紫,我錯了,我不該說那些話,讓人誤會你。雖然你也不一定會在乎……但我知道,你骨子里頭從不是個隨便的人。」只是隨便起來不是人罷了,當然這話他是只敢在心里想的。因為他相信清楚,這丫頭上青樓跟去酒樓喝酒一樣,跟玩似的……調戲小倌,那家伙叫一個地道。
阿紫本來听得還蠻感動的,這家伙居然承認自己錯了,可听到後面,額頭又垂黑線了。喵了個咪的,什麼叫我也不一定會在乎?臉皮變得這麼厚,還不是因為你?那時候整天晃著黑瓜在我眼前招搖……能不厚嗎?
------題外話------
收啊漲吧……